《梦回西游》流光飘飘

3、女儿国

　　走了半天，终于出了那村子，来到一片树林。
　　孙悟空放开我的手，我看看手上，有五个红红的指印……
　　白了他一眼，只得自己揉揉，边揉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跟草……”
　　孙悟空终于按耐不住，扯住我道：“别唱了！死人都能给你唱活了！”

　　我的歌有那么难听吗？白了他一眼，算了，不跟一只猴子计较，虽然这个猴子长的和人差不多！

　　过了一会，他又开口问道：“刚刚你说那个妖怪，是什么来着？血族亲王？那是什么东西？”
　　我得意的仰仰头，这个猴子虽然厉害，可是知道的，嘿嘿，那就比不上我这个21世纪的普通人类啦！
　　于是我详细的跟他讲了下血族的历史，从该隐到德古拉，又到后来的《黑夜传说》，而且还加入了各种故事和导演们的创作，听的孙悟空一楞一楞的，末了，他问：“你不过是个普通人类，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
　　我拍拍双手，笑道：“我们来做一个交换如何？你教我法术，我就告诉你！”
　　孙悟空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刚刚吃了仙丹，都还要我拉着，才能走出那个村子，可见你学法术的天赋，为零！”
　　什么？如此说来，那骑仙鹤，花瓣雨，都泡汤了？
　　我不甘心的问道：“你没弄错吧？”
　　孙悟空道：“我刚刚对你用了搜魂大法，发现你不仅不怕法术，也没办法学法术！你的身体机能和灵魂构造同其它人不太一样，对法术根本没有感应！刚刚你吃那颗仙丹，要是别人吃了，早就神光护体百毒不侵了，哪里还会被我轻轻捏一下就疼的直叫唤？”
　　我红了脸，难道我是火星来的？不怕法术，也没办法学法术？
　　那就是说，他刚刚拉着我，不是蓄意报复，是在保护我咯？
　　虽然这个猴子对我态度不好，可毕竟救过我。
　　我说：“谢谢！”
　　他却面无表情的给了我个白眼，不再搭话。
　　算了，他喜欢装酷，就装吧……
　　好歹肯跟我说话了，不像开始，除了“滚”，就是白眼。

　　我们走了没多远，果然看见了唐三藏和猪八戒他们。
　　没看见他们还好，一看见他们，我就火不打一处来！
　　他们竟然丢下我这个重伤的人，在那样一个村子里，孙悟空要是稍微来晚一点，我估计现在就都成吸血鬼了！
　　唐僧依然紧紧裹着他的观音姐姐送给他的袈裟，猪八戒和沙和尚蹲在地上，看着月亮发呆！
　　见我们过来，那两个怪物没有任何反映，依然在看月亮，唐僧拿起食指放到最边，嘘~~~！
　　我和孙悟空对望一眼，他们没事看月亮干什么？
　　“猪，你又在想你的嫦娥妹妹吗？”孙悟空踢了猪八戒一脚，猪八戒却似着魔一般，在地下打个滚以后，继续保持姿势看月亮。
　　孙悟空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浑身一个哆嗦，赶快闪到一边，还是被他捉住提了起来：“出绝招！”
　　“绝招？”我恶寒，“什么绝招？”
　　“唱歌！”猴子干脆利落的说道。
　　我擦擦脑门上的汗，我的歌真唱的那么难听？
　　不管了，既然猴子说唱，那就唱吧：“Only you~~~~~~!能伴我取西经~~！Only you~~~~！能保护我……”
　　这果然是我的绝招。
　　那三个家伙像被马蜂刺了一般，从地上弹了起来，冲到我面前，一齐喊道：“闭嘴~！”
　　我赶紧闭了嘴，藏到孙悟空身后。
　　在孙悟空身后才忽然想起来，我好象是要找这三个家伙算帐来着。
　　咳咳！我清清嗓子。
　　还没等我开口，忽然一个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
　　仔细看时，掉下来的是个长着尾巴的小狐狸。
　　“啊~~~~~~~狐狸精！”唐僧率先兴奋起来。
　　我摆了唐僧一眼，看他一脸激动的样子，估计是想到了深更半夜书生啊，狐狸精啊，艳遇啊之类的好事了。
　　可惜这厮忘记自己不过是个和尚，并不是什么书生！

　　那只小狐狸果然是个妖怪，居然可以对着孙悟空说话：“你就是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美猴王孙悟空？”

　　还没等孙悟空答话，我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
　　那个狐狸欢喜的笑了起来，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个时候，我听见唐僧用暧昧的语气说道：“悟空~！你是不是对这个未成年的狐狸精干了你不该干的事情啊？”
　　我回头看唐僧，他正在那里挤眉弄眼。
　　我有些不解，问道：“不该干的事情？”
　　唐僧笑嘻嘻的搭着我的肩膀，道：“小水妹妹，你把我掳走，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不该干的事情……”
　　“安静~！”孙悟空朝我们吼道。
　　唐僧立刻缩回了他的咸猪手，安静的坐在一旁。

　　“什么事？”孙悟空问道。

　　她开始哭了起来，我忍不住上千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尾巴都断了一半，伤口处，渗出点点的血迹。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她终于慢慢的停止了哭泣，说道：“请大圣无论如何，要救我们狐狸族一救！”
　　孙悟空冷笑一声：“这和我取经有什么关系？”
　　我当场石化，这个死猴子，和取经没关系的事情就不能做吗？
　　“没，没有关系……”
　　“那和我成佛有关系吗？”
　　“没，没有关系……”
　　“既然和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救？”孙悟空道，他的眼睛，似乎结成了冰一般，金色的冰。

　　“孙悟空，佛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7级浮屠吗？你干什么见死不救？”我忍不住责问道。
　　“哼哼！”孙悟空冷笑道：“佛说的那是人，你怀里的那个，是人吗？既然不是人，我花力气救了，也造不了半级浮屠！”
　　我忽然说不出话来，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的，不仅仅是冰，在厚厚的冰层下，似乎有着难以言说的东西，是暗流，是隐忍，还是无奈？
　　我转头去看唐僧，唐僧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
　　“玄……玄奘法师……”
　　“猴子变聪明了！”唐僧笑道。
　　我竟然想去找这个色狼和尚帮忙，一定是吃错药了！

　　怀里的小狐狸挣出我的怀抱，一步步挪到孙悟空面前，恳求道：“大圣，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一路上都听说，齐天大圣美猴王多么多么了得，当年十万天兵天将都拿他不住……”

　　还没等狐狸说完，孙悟空就打断她的话，道：“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我有那么厉害吗？你准是听错了！”
　　他的话语里含着落寞和寂寥，头上的金箍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冷光。
　　为什么会这样？刚刚那个嘴角挂着懒散笑容的悟空哪里去了？为什么一听说大闹天宫，他就变成另一个人一般？

　　他转过身去，也呆呆的看着月亮，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单薄……

　　他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微微有些单薄……
　　我忽然觉得心中堵的慌，一阵无端的难过，大闹天宫，在我的心里，在众人的心里，那是为自由和公平的辉煌之战，可没有人知道，这个故事的主角，到底经历过些什么，又承受着些什么。
　　不想看到这个样子，这种表情的，这种气氛下的孙悟空。
　　小狐狸最终也没有能跟我们一起上路，她奄奄一息的倒在了路边，最后死掉了。
　　我看着孙悟空，他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扛着棒子一路西行。
　　也许以前，我的想法都太简单了……
　　或许这师徒四人，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天快亮的时候，我跟着唐僧终于来到一条清凉的小河边。
　　赶了一夜的路，我近乎已经虚脱，双腿像灌了铅一般。
　　好容易在河边看到一个茅草房子，我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
　　房子里有两个老婆婆，我急急的朝那两个婆婆做了个揖，向她们借宿。
　　那两个婆婆看到我身后站的唐僧，连忙笑道：“好说好说！”
　　我一回头，看见唐僧正朝那两个婆婆大肆放电。
　　高僧啊高僧，这真是金禅子转世？
　　为什么会找这种人取经？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用思了，看见房里那张床，我直扑了过去。
　　梦很香甜，有可口的鸡腿和美味的蛋糕，最最重要的是，还有我喜欢的巧克力。
　　可到了后来，鸡腿和蛋糕变成了僵尸，最喜欢的巧克力居然变成了白骨，真是个晦气的梦！
　　醒来是已经是下午，是被唐僧的嚷嚷声吵醒的。
　　“OHYE~~~~！我终于不用去取经，可以在这里养儿育女了~！”
　　我走出去，看见唐僧和猪八戒挺着个大肚子躺在椅子上哼哼。
　　我心中一动，这里可是女儿国？

　　唐僧见我出来，异常兴奋，嚷道：“小水妹妹，我们成亲吧~！看，孩子都不用你生，我帮你生了！”
　　我走到他旁边，有些幸灾乐祸的喊道：“玄奘哥哥？”
　　“小水妹妹~！”
　　“像你这么色的人，怎么当和尚的？”
　　唐僧一脸苦相，说道：“阿弥陀佛，谁让我一出生，就在和尚堆里的？”
　　“像你这种人，怎么会取经的？”
　　唐僧更加郁闷，说道：“天地良心，如果不是当初观音姐姐变成个美貌女子，我死也不会答应她来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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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独自走出门外，随意搬着张椅子，坐在夕阳下，河水清凉干净，河边的杨柳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着。
　　河的另一边，孙悟空站在那里。
　　“喂~~！”我大声的喊道：“这里是母子河，喝了母子河的水，是要生小孩的~！”

　　孙悟空淡淡的哦了一声，并不在意。
　　“喂，你不去想想办法吗？”我大声喊道：“在西边不远，有一座解阳山，山上有个落胎泉，喝下那里的泉水后，就没事了！”
　　孙悟空轻轻一跳，跳到我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的？”
　　我扬起头看着他，笑笑:“因为我来自几千年后啊~！在我的那个时代，你的故事到处被人传唱，我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你的故事了~！”
　　孙悟空听见这话，却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问道：“哦？故事讲的什么？”
　　“说你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成功取道真经，成为斗战胜佛啊~！”
　　孙悟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的我根本没有听到，只是根据他的口型判断。
　　“怎么，你不想成佛吗？”我问。
　　他不回答，亦无表情。
　　我想，大概我又问错了内容？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母猴子，所以不想成佛？”我开始信口开河，结果被孙悟空拿手指结结实实的敲了下脑袋。
　　我揉着被敲疼的脑袋异常不满。
　　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用得着使那么大力气么？

　　正想出言抢白他两句，忽然听见房子里，杀猪一般的叫声，我赶紧捂了耳朵。
　　那声音，还是传到了我耳朵里，是唐僧的嚎叫。
　　惨叫持续了好久才停下来，两个婆婆端着水盆从我面前走过。
　　我朝那个水盆中看了一眼，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型肉团。
　　这么说，孙悟空早就去打过解胎泉的水了？
　　我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只是，那人性的肉团，就是唐僧和猪八戒打下的胎儿吗？小小的生命，还未出世，就被扼杀。
　　明知那是不该出现的生命，却还是看着难过。
　　那两个婆婆作势要把胎儿扔到厕所，我拦了下来，说：“给我处理吧！”
　　两个婆婆一脸诧异的看着我，然后朝身后的孙悟空投去询问的眼神。
　　孙悟空点点头，我有些愤愤的想，果然是女儿国，连公猴子都比较收欢迎！
　　接过水盆，我把它放到岸边。
　　在一棵杨柳下挖了个坑，把胎儿埋了进去，孙悟空一直站在河边静静的看我处理这一切。唐僧和猪八戒也出来了，看着那两个小小的坟堆。
　　唐僧这次出乎意料的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红了眼圈。
　　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可杀生？”唐僧冷笑了一下，摇摇头。
　　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唐僧，不只是个色狼这么简单。

　　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女儿国城内。
　　由于白天刚刚睡过，夜里怎么也睡不着，便一个人起了门，逛起了夜市。
　　这女儿国的夜市，和21世纪的夜市，没有什么不同。也是买些小吃，小玩意，饰品，和衣服。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穿的是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一双运动鞋。这时，正好看中一条长裙，水绿色，裙摆像水浪一般的翻起，缀着有星星点点亮闪闪的装饰。我拿着爱不释手，手伸向荷包的时候才发现，我身上并没有这个时代的货币。正左右为难，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朝老板扔了一两银子。
　　回头看时，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出现在身后，帮我付了帐。
　　这里是女儿国，有男子出现，引发了一阵骚动。
　　我先是一楞，后来看见那男子有一双金色的眼睛的时候，不禁莞尔。
　　孙悟空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他见我朝他笑，便也笑了。
　　他说：“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笑笑：“城中的男子原本就少，更何况还是有一双金色眼睛的。”
　　一旁的老板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问道：“你们认识？”
　　我点点头，说：“我的一个朋友，空空。”

　　孙悟空笑着朝老板点了点头，第一次见他对人这么和善，有些不太适应。
　　“你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我问。
　　他转而说其它：“空空这个名字真不砸滴，一点都不威风。”
　　“你一个人？”我问道，孙悟空不是该时刻在唐僧的身边吗？
　　“他们都睡着了，我随便出来走走，结果就发现一个想买了东西不付帐的家伙。”他的嘴巴可一点也没变，还是不饶人。
　　“我会还你银子的！”我说道。
　　“不用了，反正我的毛多的很，少一根又不会死！”他笑笑。
　　那笑容，在月光下，让我一阵眩晕。
　　“还是你这个样子好看！”话刚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不就是说他平常的样子很难看吗？
　　某人却好象丝毫没有察觉般：“外貌只不过是虚幻，只是傻子往往分不清楚美丑。”
　　我白了他一眼，心中暗想，爱美是人之天性。
　　有了孙悟空的毫毛，彻底的满足了我在21世纪无法满足的欲望，抱了一大包东西走在大街上。
　　路过一家看似热闹的酒肆，我们便在楼上靠窗的位置叫了一桌饭菜。
　　正吃着，忽然一抬头看见孙悟空坐在那里，筷子都没动一下。
　　“你怎么不吃啊？”我奇怪的问道。
　　孙悟空尴尬的笑笑，我这才发现我叫的东西，抄肉丝，蒸牛肉，鱿鱼，童子鸡，桂花酒……
　　和尚是吃素的。

　　“你为什么要当和尚？难道也是和唐僧一样，一出生就在和尚堆里？”
　　他淡淡的笑了下，说道：“即便秃头不是出生在和尚堆里，他也会当和尚！”
　　“那你呢？”
　　“我没有选择！”
　　周围一下子沉寂下来，我想起了那个传说，五指山下，有人对他说，只要你当和尚，保护唐僧西去，你就可以重获自由……
　　当和尚和自由，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自愿和被迫，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分别。

　　“那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吧，比如说花果山，那里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
　　他的眼睛里露出温柔，脸上也有了安详的笑容，只是这种表情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深不见底的眼睛。
　　过了很久，他才说：“以前的事情，我早就都忘光了。”
　　“为什么？”我不解，为什么要忘记美好和幸福的事情？

　　他没有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眼中，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是怎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人选择忘记美好和幸福？
　　我无从得知。

　　他又问道：“你觉得女儿国怎么样？”
　　我点头，这里很好，水那么清，天那么蓝，云的影子倒影在河中，风吹着花瓣在空中飞舞。
　　“你不要再跟着我们了，就在女儿国住下吧！”他说，这次，他用了温柔的话语说。
　　“不！”我坚定的摇摇头，“我要跟着你们！”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这么凶，唐僧又那么色，唯一一个猪八戒正常点，长的又是让人做噩梦的类型。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跟着他们，看见他们，我觉得温暖，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只认识他们，熟悉他们。
　　“你跟着我们，会有很多危险！”他说。
　　“可是，你是齐天大圣啊，在你身边，能有什么危险？”我脱口而出。
　　又一次的沉默下来，他没有再说话，我也拿了酒猛灌。
　　也许是我说错话了吧，我到底为什么一直要跟着他？自己也不知道。

　　还是我最先说话：“听说你会72变？那不是能变成各种各样的帅哥？变个裴永俊我看下嘛，恩，不对不对，还是变成班德拉斯好了，我最喜欢他演的《三步杀人曲》……”
　　我看见孙悟空的头一个比两个大。
　　“哎，真没意思，怎么你变来变去，都是金色的眼睛，变个我认不出来的东西看看？”
　　“什么72变啊？你怎么变什么我都能认出来？酒壶居然有尾巴？筷子居然能够眨眼睛？椅子还会自己挠痒痒？一点难度都没有！那些认不出你的人，一定都是傻子！”
　　“我早说了，外表本来就是虚幻，只是傻子往往分不清美丑！”
　　“巧克力呢？你会变巧克力吗？”
　　“到底什么是巧克力？”
　　“就是很好吃很好吃的东西！”

　　都说一醉解千愁，为什么我总觉得，孙悟空眼中的无奈，越来越多？他的眼精，也越来越深？

　　要如何，才能让他开心一点？又要怎样，才能让他高兴起来？
　　“你喜欢唱歌吗？”
　　孙悟空摇摇头。
　　我说：“我很喜欢唱歌呢！虽然唱的很难听，但是还是很喜欢。现在，我要唱歌了……”
　　我的歌声天下无敌，只要我一唱歌，那些烦恼忧愁，就全部都没了！因为，凡是听到我歌声的人，都希望我闭嘴，只要我闭嘴，那地狱也会变成天堂！

　　所以，我不管猴子的反对，一首接一首的唱，唱累的时候，就会爬在桌子上歇一会儿。
　　我说：“既然你不准我问你以前的事情，那不如我来讲讲我从前的故事吧！”
　　于是，我便自顾自话的说了很多。
　　我说，《星球大战》很好看；
　　我说，魔兽争霸很好玩；
　　我说，可乐很好喝；
　　我说，巧克力很好吃……

　　说到高兴处，我拉了孙悟空跑上大街，跑到河边，指着月光下的河面，那里泛出鳞片般的银光。
　　“看~！多美！你喜欢吗？”
　　孙悟空笑笑不语。
　　“那你喜欢什么？”我问。
　　他看看天上，一轮明月高挂。
　　我跳下河，捧起一捧水，递到他面前，“送给你！”
　　“这是什么？”他不解。
　　“月亮啊~！你看！”
　　他低下头，手中的水里有月亮的倒影。
　　“水会慢慢流走，你捧不住月亮！”
　　“流走了再舀啊，天下水那么多，每一处，都有月亮……”
　　“是吗？”他问道，你确定？
　　我想了想，地球上70%都被水覆盖着，便用力的点点头。
　　“那就是吧！”他说。
　　“我送你月亮，你送我什么？”我歪头笑道。
　　他也跳到了水里，捧了一捧水递到我面前，“我送你星星！”
　　我打翻他的手，笑道：“那里有星星？里面只有你的脸，不算，再来~！”
　　月光下的河面，响起了阵阵笑声。
　　“又被我捉到了！”我手里拿着一尾金色的鱼，笑道。
　　金鱼现了原形，“当真我变了什么你都能认出来？”
　　我笑的直打颤，那是当然，因为他无论变什么，都有一双金色的眼睛。
　　“我不信~！”他说，一眨眼，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我面前。
　　我跑上去纠着他的脸：“我哪里有这么胖？还有婴儿肥？一点都不像！脸在瘦一点，腰再细一点，胸再大一点……”
　　他捉住我的手，笑道：“小水，你太贪心了~！”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

　　请君为我歌一曲，与尔同销万古愁。

　　后来怎么回去的，我完全不知道，有齐天大圣在，就是天塌了，也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