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卫同人--我为你而来》大汉朝歌

32、审讯

　　可能因为从未生过病的缘故，这次的伤寒来的气势汹汹。从现代医学的观念来看，这次病症如此之重还有一个原因是受寒引发了扁桃体炎，因此我昏昏沉沉的好几日都没能完全清醒。朦胧中感到有人给我灌下又苦又涩的药水，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
　　大约过了五日，我才完全清醒过来，只是全身还无力下地。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睡在羊毛毡子上，盖着厚厚的毯子，俘虏居然有这么好的待遇？难道血祭之前要把祭品养好了再行刑？
　　我想搞清楚目前的情况，就问那些给我送药的人，那些人纷纷避而不答，喂完药就走。
　　又过了三日，灌下了一碗碗的草药后我恢复了些气力，虽然头还是有点眩晕的感觉但可以下床行走了。
　　听说我可以下床了，人就被带到伊稚邪的帐篷里接受审讯。
　　我被带到时，听见他们正在用匈奴语言争论。我在朔方的一年多里，为了识破他们的突袭的路线，了解他们动向的情报，我特意学习了匈奴的“官方语言”。他们以为我不懂匈奴语言，所以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讨论。
　　我听见他们一人说，“你们确信就是他？我不敢相信会是一个如此漂亮的男孩？只用三招斩杀了我们的大将齐格，破坏了我们的补给线，并彻底的完成了大汉坚壁清野的政策？”
　　另一人说道，“我也不信，这毛都没长齐全的小孩会给我们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可抓我到匈奴的那个人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跟踪了他一个月，直到他换防时我们才抓住他，绝不会错的，他就是那个叫青的人。”
　　和他一起的人也说，“的确是他，我们轮流跟踪，中途没有让他有脱离视线的机会，而且我听见和他一起的人叫他阿青，他应该就是那个人”。
　　哼，难道漂亮的人就不能做出这样的功绩？难道年纪小的人就不能杀人？上辈子我八岁就开始学习杀人技巧了！我面上沉静如水，心里却不屑的想到。
　　“可是，王，无论他是不是那个人，可他都是汉人，为什么您要让他住在帐篷里还让人给他送药?”
　　伊稚邪一直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两方的争吵，看着我有所思的模样。这时见话题转到他身上，便开口说了话，“大家原本商议好的，抓住那个斩杀我无数兄弟的人后血祭族人、鼓舞士气，如果他就是那个人，费了这么多手脚才把他抓来，就这样让他死了，本王怎么向族人交代？”
　　见伊稚邪如此说话，两旁的人都不再做声。
　　“你叫什么？”伊稚邪突然用匈奴话问我道。
　　我没回答。
　　古人的智慧的确不能小觑啊，可惜我远比你们先进了两千年，这种惯性的试探是我们以前接受刑讯学习时的科目，我曾为此吃够了教官无数的苦头。
　　他这才用汉语问我，“你叫什么？”
　　我平静的看着他，“卫青”。
　　“卫青？被大汉皇帝封为夫人的卫子夫的弟弟？据说在东瓯平叛中失踪了。”伊稚邪盯着我说。
　　我不语。
　　见我不说话，他又说，“早就听说卫子夫的五弟卫青风华绝代，果然名至实归。本王还知道大汉皇帝刘彻似乎对其很看重啊，以不到十六之龄便封了建章监兼任侍中。你说本王说的对吗？”
　　他没有错过我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除了去病，我很难在其他人面前有什么情绪波动。就连失忆的那段时间，面对一片茫然，我一样波澜不惊。只是后来在韩说和我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我明白了人有种情绪叫感动，所以也只有在他面前才稍稍有些温度。而这些对我来说毫不在意的事情想让我有什么动容的话，那你就错了。
　　我心里仅仅只是惊诧于伊稚邪的话语背后隐藏的信息。这么详细的情报，在这个时代要建立起多么庞大的人员队伍才能获取，也难怪伊稚邪能作为大汉一个强大的对手而存在。他已经意识到情报于战争的重要性了。
　　卫子夫已经封了夫人吗？两年的时间很多人都改变了吧！只是，我唯一在意的人——去病，你呢，还好吗？

　　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伊稚邪手下另一个抓我回来的人，“汉狗，大王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说完，一鞭子抽在我的背上，正要抽第二鞭时，伊稚邪眼光闪烁了一下，说话了，“住手！本王还没说话你就急着动手？”他看了那人一眼“记住，没有下次，以下犯上自己去领罚吧！”
　　“是。王！”那人没有半点辩解，正要行礼而去。
　　“等等，领罚完毕后去领一百金，二十头牛羊，作为你这次抓人的奖赏。”伊稚邪又说。
　　“谢王赏赐！”再次施礼退下。
　　治军严明，有赏有罚，伊稚邪，的确是个人物，一直忽略了你的这段历史。不错，有资格做卫青的对手，被你抓住你不算太失败。
　　“卫青，你还没回答本王。”伊稚邪接着说。
　　“大王，卫青只是大汉普通的子民，至于你说的我是我们皇帝陛下所封夫人的弟弟，有什么证据吗？卫青的名字不用避讳，堂堂大汉难道就不能有同名同姓的人？”我说。
　　的确，我并没有骗他，我确实不是卫子夫的亲弟弟啊，我从两千年后而来。
　　“是吗？本王觉得所见到的一切都和传说中差不离呢！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将你的在匈奴的消息传回大汉，你说可以换几座城池呢？”他挑起眉头说道。
　　“可能要让大王失望了，卫青乃蝼蚁贱民，我大汉陛下断不会为我牺牲我大汉的国土。”我不卑不亢的说，心里却也希望他能把我的消息传回大汉，我顾不得再避开刘彻了，我必须让去病放心。
　　我们之间的对话一直都像这样不软不硬的进行，没有任何进展的持续了两个多时辰。虽然他没有对我用刑，但我刚好的身子维持这么久耗费精神的应对很有些吃不消，摇摇欲坠。
　　突然，伊稚邪说，“你们先把他带下去看着，今天在场的人不要把这里的话传出去。如有违抗，定斩不赦！”
　　“是，我王”众人带着我依次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