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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普信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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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至龙xi!
“是至龙前辈吗?”优奈动了动身体很是艰难问道。
得到回应的权至龙也疑惑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时在看到洗浴室内的一片漆黑以及地上的残留的沐浴液便瞬间了然大概情况。
优奈迫于裸|露的身躯只能咬咬牙红着脸小声道:“前辈,可以帮我去休息室拿一下衣服吗?”
小姑娘声音细声软语,好在人没出什么大问题他的心才稍稍下来,迅速从隔壁拿了衣物呆在门口同她提醒:“那我进来了。”
“前辈小心地上滑!”优奈急急出声,生怕他也给摔着。
别让她逮到是哪个缺德玩意!
权至龙哑然轻笑了声,这个时候居然还担心起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趁着月色她看着他慢慢向她靠近,偏头不去看她的模样生得一副矜持好男儿。
“前辈,再往前点,然后再左边点。”
优奈时不时掰正对方即将偏离的路线,见他小心翼翼摸着黑又不能看向她的模样忍不住咧嘴笑。
她该庆幸权至龙能找到她。
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洪流。
“我先去看看闸门开关,你还能起来走动吗?”权至龙全程看着他处,紧张而隐忍的气息团在嗓音里压得很低很缓。
像是嘶吼的受伤野兽正在嗷嗷低喘。
那声音氤氲在清冷的月色里为此镀上层冰霜,冷得叫人打颤。
优奈能感觉到他靠近时的情绪波动,便笑着打消他的担忧:“前辈不要担心,只是现在的我很糗啦,所以你不能看哦。”
糗是真的糗。
身上脏脏的,脸上也沾染了一些气泡,头顶还有那么多白色泡沫...要是当时能在机灵点就不至于这么狼狈。
优奈瘪瘪嘴没提身上的疼痛,躺了会她已经被那冰冷的潮湿缓和着快要消除那些疼痛。
“好,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口。”
如他所言,灯光重新亮起,水洒也开始重新喷水。优奈缓缓撑起身体望着不透明的玻璃门站在他的背影,高高大大,充满了安全感。
优奈扶着还在隐隐作疼的后腰,迅速解决冲洗掉身上的泡沫便套上衣服不再停留。
她拎着东西走出去,一瘸一拐,这是她第二次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也是认命的低头叹起气。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前辈应该不会嫌弃她的。毕竟都出过那么多次糗了,也不差这次,她都觉得自己的脸皮都练厚了。
而且刚刚前辈好像很担心她的样子呢?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
权至龙觉察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便眼疾手快帮她拉开门,视线往下落在那片高高肿起的脚脖,眸光不禁深谙。
“刚刚怎么不说受伤了?”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两个度,眸光犀利而冰冷。
优奈委委屈屈低头扭着脚脖,声音颤颤巍巍道:“痛...前辈...”
她是真的有点被他这般神情吓到,自然委屈起来低头咬唇。
小姑娘疼得眼尾带红,含着朦朦泪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立马收敛起来,带有歉意说笑:“要不给你咬口出出气?”
小姑娘这点心思他是不指望,但不代表这件事会轻易过去。
权至龙伸手的动作立马将她逗笑,脸上的阴霾也随之被扫开。
话锋一转,优奈忍不住笑着抖起肩膀,这样的话怕是只有他会这么说吧?
因为这事再后来的共同进餐也就取消,她也拗不过权至龙从医院转战家里。
幸运的是,吃饭的直线距离直接降落到他的家里。
优奈看着眼前的房屋满眼新奇,那双明亮的杏眼绕着各处方向看不停,墙面有着很多艺术化的作品挂画,橱柜壁墙内的小格都摆放着件各式各样的老古董。
看着就很贵。
优奈咂咂嘴,视线跟着她的观察结果变得明朗:综合她对屋内陈设摆件以及从门口走来并没有发现女性用品。
所以说他是单身无疑。
不过这样大的房间只有一个人居住感觉好冷清好孤单啊。
优奈垂着脸颊,露出的那副蔫样被前来的权至龙纳入眼底,挑起眉稍就问:“在想什么?”
权至龙提着白色药箱拿出喷伤雾剂,摇晃两下后对着还在出神的优奈小小惩戒,冰凉的触感立马勾起那隐藏肿胀后的火辣辣痛感。
小姑娘疼得立马皱起眉头,白皙的脸颊也跟着扭动,嘴里发出闷闷的哼哼声。
优奈很是委屈眨起眼睛,声音柔柔,就那么直勾勾看着他问:“至龙前辈,一个人住在这里会感到害怕吗?”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她便觉得权至龙总是很孤单,那双漆黑却又透亮的眸子后藏着不可言说的痛苦。
直到看到眼前的房屋,也是那般给她感觉,冷冷清清,没什么生气,就和他一样。
权至龙顿住手中喷药的动作,漆黑的羽睫顺着眸光低落而垂下,眼底含着的孤寂和破碎在这一刻是那么清晰。
优奈蓦地愣怔住,手跟着不听使唤抚摸上他的半侧脸颊。
心底有那么一个声音在促使着告诉她应该这样安慰。
白软嫩滑的手掌贴着他的脸颊,优奈歪过头扬起笑:“至龙前辈,如果感到害怕的话就抬头看看星星和月亮。”
“因为黑夜再长,它们始终会陪伴你到最后迎来初升的黎阳。”
而她,也会像星星和月亮一样陪着他。
权至龙的心尖微微颤动,像是有风穿过山塘让它变得不再寂寥。
他撩起眼睫对上那双明媚清妩的眼睛,眼里盛满了他所喜欢的笑意,是那般动人。
他蠕了蠕嘴,嗓音含着微颤的低沉,清明的神色醉人,像是蛰伏在黑夜的矛勾偷偷将人的心俘了去。
“可以叫我至龙。”
优奈不是很懂的眨起眼睛,觉得她是不是听错了,这般温柔的深情令她微感诧异。
因为是他,所以她才会那么不确定。
“下次,叫我至龙吧。”
她的声音很好听,绵软而清脆,像是至纯的山涧水缓缓流淌在人的心头,洗涤着内心的污垢只剩一片明亮。
只是光光那般看着她他也会抑制不住的去想该怎么永远得到她,让她成为自己的永远和她的唯一。
权至龙撇去动情的目光转而低头笑语:“不用老前辈前辈这么叫我,私下里叫我至龙就可以。”
“这样会觉得我自己老的都不成样了。”
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优奈还是很认真的摇头回答:“不是!才不会老!你一直都很帅很帅很帅!”
激动的语气将小姑娘的脸颊再次憋红,那副认真到成较真的模样再次令他捧腹笑出声。
看吧,她总是可以让他很放松的笑出声。
只是静静呆在一块,他也会很放松。
优奈捧住脸颊被自己的话臊得满脸通红,她居然直接说出来了!至龙xi会不会觉得她很轻浮?
羞怯到满心爆棚的她忍不住将脑袋装作鸵鸟似的埋进双膝。
权至龙掩嘴揉了揉双颊,狭长的丹凤眼流转着亮色的余波,将那漆黑的郁色扫去大半。
深邃的笑意遍布面容,随着那动人的月色更深更沉。
忽而,他低声作语:“这些天就先不要去公司练习了,社长那里我会去说。”
优奈瞥了眼肿得像猪头的脚踝似乎她再坚称去练习就显得她倔强要强,偶尔示示弱也可以。
紧接着,对方又说:“还记得你之前说过可以帮我免费拍照吗?”
?优奈眨起布满困惑的眼睛,愣怔道:“记得。”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她还说过要给他拍满满一本装订成册再送给他呢。
只是到现在她的本本还停留在上次的那些照片。
这些天不是忙着学习韩语就是泡在教室练舞,压根没有时间去处理。
偶然的碰面也都是匆匆三言两语作别。
“下周二,愿意和我一起去大阪站么?”权至龙的邀请后又继续添加:“我还缺个摄影师。”
优奈压住雀跃的嘴角,满心欢喜,面色却如常:“我很乐意之至。”
优奈抛去那些繁琐的矜持,想也没想便答应。这样独处的时间于她而言多难得,她当然会好好把握,争取早日拿下他!
渐而的相处她也慢慢开始摸到权至龙并不像见到的那般冷漠,他只是不太会表达。他的骨子里是带着温柔。
她希望他可以褪去那层孤独而拥抱朝阳的明媚。
她的心境也从起初的想要把人追到手变为让他不再那么孤独。
她希望他可以一直笑着,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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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机场,片寄凉太与绫乃樱正在办理登机手续。
绫乃樱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看着他的背影,鼓起的勇气总是在靠近的那秒就打退堂鼓。
颓然落寞的神色被眼底的干涩所扰,那场电影他始终保持着有礼有距的态度。
直到电影结束,他们间全程没有说超过五句话,更别提有什么肢体接触和进一步的发展。
绫乃樱皱了皱眉,像她这样的胆小鬼只敢默默看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哪怕是和他说话也要做许久的心理战。
可就像优奈说的,这样的她永远不会有机会。
绫乃樱并不甘心自己的暗恋永无天日,所以她鼓起巨大的勇气在今日对着他的背影道:“凉太桑。”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