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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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唯一觉醒来，发现屋里多了个人。
“你们、你们怎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往家里带人？！”王唯瞬间反应过来什么，愤怒地质问道。
“个体服从群体。”中枢如此回答道。
“那你们也不能剥夺了我的知情权！”王唯深吸一口气，越发地觉得自己在丧尸群体中的格格不入。
王唯在短短一分钟内就冷静下来，他默默地看了会诸赫，非常怀疑诸赫是想吃了自己，替代自己成为被丧尸们选出来的、去和王小佳交、配促进进化的雄蚁。
中枢在王唯的大脑意识中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现在中枢处于一个两难的境地。从个体能力上看，诸赫是比王唯更加合适、优秀的人选；从可控性来说，诸赫才不会考虑什么生命体的进化之类的问题，他是为了强大、为了永生、或者什么其他中二反派BOSS的理想而来的。
未来具有不确定性，丧尸追求的是生命意识一体化，而诸赫正好相反，两边都在赌，赌命运会倒向哪一边。
只是如今根本联系不上也找不到王小佳，一切心思都是白搭。在找到王小佳之前，王唯不知道自己还能安全多久。
谁也好，昏也好，夏曦西也好，谁能带他离开这里？
王唯无法抑制地想着，他恐惧着，不知道中枢什么时候会突然切断他的意识，把他当做食物送予诸赫。
诸赫突然轻笑了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窗户外面，正漠然盯着屋里的两人。
“你来得很快。”
诸赫的话里带着奇怪的口音，王唯勉强听懂了。他惶然看着昏，突然鼓起勇气，向窗边走去。
下一刻，诸赫和昏都动了。
昏撞开玻璃，一脚踢飞了扑向王唯的诸赫，抓小鸡仔一样抓着王唯反退到阳台，纵身跃了下去。
差不多同一时刻，夏曦西背着封敏，用自己能跑出的最快速度远离这座著名的城市地标建筑物。
未来在这一刻终于清晰地显示出了分岔的方向，王唯走向了昏，夏曦西选择了封敏，丧尸接受了诸赫，王小佳站在三条岔路的交汇处，她的手上掌握着那把决定一切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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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你为什么要抢走我。”封敏一头雾水道，“要么你放了我吧，我该归队了。”
夏曦西沉默地站在房间里，没有暴力进入的痕迹，在进到这个房间前，他都没有发现，王小佳已经不在这里了。她是自己主动离开的，没有任何人能进入、操控她的意识，她是自己想离开的。
封敏等了会，没等到回答，试探性地往门外走，被夏曦西一伸胳膊拽回来，只能老实坐着不动了。他的脸上，是警惕和不安，也许在他的眼里，夏曦西和昏是一样的。
也许，在王小佳眼里，自己和昏、和诸赫，没什么不同。夏曦西自嘲地想着，他从没想到王小佳会离开这个可能，在他的意识里，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把王小佳和徐小艺等同成一个人。
但是她们其实是不一样的，徐小艺因为同为高阶异能者的缘故，他们两人都在彼此的身上寻找着同类才会有的互相依靠、互相理解的感觉。而王小佳，她身上普通人类的感觉更多，那些对夏曦西神乎其神的异能的惊叹和赞赏，背后隐藏着的是同封敏一样的警惕和不安。
夏曦西自嘲地笑了笑，歪着头看着封敏，王小佳跑了，他把封敏抓回来还有什么用呢？
他本来是希望，封敏能吸收一部分王小佳的能量，精神或者□□的，这也是在进行基因的融合，借此窥见部分未来的走向。
但是对于王小佳来说，无论是被强迫和雄蚁进行交、配，还是被夏曦西打着关心的名义被封敏吸走能量，都是一样的令她反感、憎恶吧。
不过，被军方当小白鼠研究，王小佳倒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是因为她的朋友在她身边？还是因为，军方无论怎么研究，都是出于人类的利益，让王小佳能够一再地容忍？
原来，不知不觉，自己已经离人类越来越远了吗？
封敏打了个哈欠，靠着纸箱昏昏欲睡。这个突然出现把他抓走的危险分子，难道是觉得一个人思考太过寂寞，所以要找个人来旁观他作沉思者样？
还以为碰到个普通话说得溜的人可以好好地唠一唠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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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唯蹲在台阶下面，躲在一个石狮子后面，冲着昏讨好地笑了笑。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意识被包围了，就好像昏围起了一道墙，把他保护、监0禁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让雄蚁中枢无法探查到他。
昏摊开手脚躺在地上，盯着夜空，不知是在思考，还是纯粹懒得搭理王唯。
王唯见他似乎没有要和自己那啥那啥的样子，略松了口气，坐着石狮子旁边，依然警惕地看着昏。
一离开诸赫所在的位置，他就开始后悔，虎窝和狼窝，貌似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昏应该是一直知道他的大概位置，只是白天刚醒来那会，他希望被找到、被带离的想法太迫切、激烈，昏才能确定了他的准确位置。
从诸赫的反应看，他实际上是在等着昏来的，中枢也是如此，他们希望自己被昏带走。为什么？为了增加未来的不确定性，还是单纯觉得他不听话，嫌他麻烦，把他当个垃圾一样丢给了昏？
昏带走自己是为了什么呢？他会把王小佳也抓来吗？自己见了王小佳该说什么呢？对了，跟着昏的那个军人呢？怎么没看到他？不会是被昏吃了吧？昏的能力都有什么呢？他也会和诸赫一样，靠吃其他丧尸OR异能者补充能量吗？
王唯昏头昏脑地想着，时不时扭动几下，地面好硬，他硌得屁股疼。啊，好怀念他柔软舒适的豪华大床！
昏轻轻摸索着玉晗，温润的玉在他一遍遍的抚摸下，开始发出莹莹的光来。光仿佛有生命般，从玉晗上面飘起，在王唯吃惊的眼神中，慢慢飞向夜空，似乎要与星星们融为一体。
就算找不到王小佳，他也可以推动车轮按照他的想法驶向他想要的未来。
幸存的人类、异能者，四处游荡的丧尸们，在正月初七的夜里，于一片漆黑和茫然中，迎来了第二轮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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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赫闭上眼，源源不断的丧尸走上前，自愿被他吸收，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诸赫青白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这透明的皮肤下的血肉也是泛白的，他脚下不断倒下的被吸干了的丧尸皮囊更是白得发光，让人奇怪那些暗红色到底去了哪里。
丧尸皮囊越堆越多，诸赫踩在山一般的皮囊上，每走一步，都会有一片皮囊化作粉尘，飘向四方。它们仿若有生命一样升腾而起，迎着日光开始翻腾旋转，顺着山势倾斜而下，渐渐充满了整个山谷。
诸赫低下头，看着山谷中，那里开始孕育起某种东西，某种已经死了、却又拥有着生命律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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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约而同的，昏与诸赫都选择了放弃寻找王小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触碰那未来，去书写那未来，去推动那未来。而夏曦西还在思考，他不知自己如今站在哪一个阵营里，他不知自己该倒向哪一个阵营中。
一片迷雾中，王小佳感觉到了什么，她伸手挥开仿佛实质般的、乳0白色的雾气，见到一座奇形怪状的石制雕像。
然后，随着雾气的飘散，她看到更多的，造型不一、材质不一的雕像。王小佳发现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充满了后现代艺术感的雕像园，她疑惑地在雕像中穿梭，然后停留在一个雕像前。
那是一个一人高的雕像，无数痛苦的人脸仿佛要冲体而出，时间停滞在他们最绝望的那刻。
王小佳呆呆地看着那些人脸，就算五官因为挣扎而扭曲变形，她依然认出了这些人们。都是她认识的人，每一张脸都对应着一个名字，浮现在王小佳的脑海。
“这是你的一个未来，一个失败的未来，一个已经过去的未来。”一个很轻很柔的声音在王小佳背后想起，“因为只有它是属于你的未来，所以它在你的眼里可以具象化，不像其他雕像，在你眼里就是一堆毫无意义的线条堆积。”
“我还有别的未来吗？”王小佳问道。
“我们都有许多未来，只有一个未来会把你带回这里，你会在这里永生。”女声回答道。
“永生做什么？这雕像永生了吗？”
“它们都是死物，代表着一个世界的终结。当你选择了那唯一一个未来，回到这里后，你得到了永生，你的世界也得到了永生。它会一直存在，什么都无法毁灭它，只有你，身为钥匙的你，可以选择让它死亡。”
“那我现在怎么来了？我选择过了？”王小佳疑惑道，她就记得自己离开了夏曦西给她选择安全房，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的一个朋友，我感觉到了他的迷茫。我希望他能在你的世界里，得到一个美好的结局。他不是个坏人，他曾为了人类奋斗了许多，付出了许多。耶提蒙住了他的眼，让他迷失方向了。我呼唤你来，是希望你能带他走出来。”
王小佳隐约明白了什么，她盯着那些绝望的人脸，仿佛要把这景象刻在心里。
“我有很多朋友，我希望他们都能获得美好的结局。”王小佳笑了起来，“最难的不是开锁，是找到钥匙。既然钥匙已经在我的手里，那么麻烦你告诉我，锁在哪？”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