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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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在程知辽求婚成功的现场，你会和程知楠相视一笑？
你和程知楠正式见面是从荒岛回来后，当天便引发了陆衍的危机感。
现在回忆你们第二次单独的正式的见面，竟有一些宿命感。你还记得那是一个夜晚，程知楠约你在某一家天台花园餐厅见面。见面之后你没有立即走。
夜风穿过高楼之间，犹如潜伏在黑暗里的耳语，轻柔而冰冷。
你站在天台边缘，低头俯瞰这座城市的灯火。远处的车流缓缓移动，像一条光织成的河。
身后传来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声音，清脆，稳定，每一步都像计算好了一般，既不急躁，也不拖沓。
程知楠来了。她也没有离去。
她走到你身边，同样俯瞰着这座城市。
“为什么是我？”良久，你微微侧头，“你为什么选择和我合作？”
程知楠没有回头，目光落在夜幕下的楼宇之中：“如果你不信任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她没有刻意强调什么，也没有试图劝说，仿佛这一场合作，重要的从来不是你们是否握手，而是你们是否有足够的耐心等对方走到自己身边。
你微微一顿：“程知楠，你不怕我反咬你一口？毕竟，我们可是大家眼里的情敌。”
程知楠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别逗了。”
夜色渐深，微风拂过你们的发梢，远处的霓虹在黑暗里闪烁，仿佛棋局之上的棋子，尚未落定。
你垂下眼睫，指尖摩挲着栏杆的冰凉，片刻后，轻轻地伸出手，递向程知楠。
程知楠没有犹豫，她伸出手，握住了你的手掌。
你有预感，你们之间会形成非常紧密、长久的合作关系。
事实也印证了你的预感。你们挣钱的理念如此契合，她有人脉和战略，你能细化落地，她是你身边最坚定的支持者，你也一直同她并肩作战。你在程知楠的引导下，逐渐领悟到更加成熟的商业思维，也从她身上学会了如何在复杂的社会里保持冷静。
如果能够将程家、陆家、周家的资源综合起来，你们一定能把这个长远的、现阶段显得理想化的目标落定。你们俩如此商量。
从此，风暴将起，所有人都会成为这场棋局的一部分。
而你们，是执棋者。
起初，你与程知楠的合作，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你们各怀心思，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彼此，衡量着对方的底线，精确计算着可以交付多少信任，而不会被反噬。
你们的交流，总是简短而高效。你们的目标，从来不需要多言。
渐渐的，时间磨平了试探的棱角。
第一次信任，是在一场谈判后。
那天，程知楠约定的合作方临时变卦，试图在关键时刻撤资。其他人望向她，等她一个决策。她身边的席位本应空着，可是你坐在了那里。
你没有征求意见，直接开口：“程总不会和食言的人合作，你们如果要走，就不必再回来。”
程知楠看了你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里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赏。
投资人被你的话激怒，最后却因程知楠的冷静反击而落荒而逃。
离开会议室后，程知楠忽然笑了笑，问：“你就不怕我们真的撑不下去？”
“不会。”
“这么肯定？”
“你做了这么多准备，不会轻易垮掉。”
第二次信任，是在一个雨夜。
你们没有垮掉，但资金周转遇到了困难。你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窗外的雨水敲打着玻璃，冷风透过窗缝钻进来，整个城市像是沉入了漫长的黑夜。
深夜，手机屏幕亮起，是程知楠的消息。
【你在办公室？】
你看着这短短几个字，下意识地回了句：“嗯。”
不过几分钟，门被推开，程知楠撑着一把伞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刚刚淋过雨的湿气，手里提着一壶热乎的鱼汤。
“程知楠？”你惊讶地站起身，“这么晚了，你怎么……”
“你要是撑不住，我也得跟着麻烦。”程知楠放下保温壶坐在对面，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可你知道，她其实不用亲自来的。
你便也不客气，接过鱼汤，笑着说：“所以，你来是为了帮你自己？”
程知楠挑眉：“不然呢？”
你们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第三次信任，是在一次宴会上。
其他人认为你不会出现，因为你家人病重，需要返乡处理，况且你得罪过的投资人也在这宴会上。程知楠却沉着地坐在主位，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壁，不紧不慢道：“她会来的。”
助理有些犹豫：“可是，她现在……”
“她一定会来。”再次重复了一遍。
没过多久，你准时出现在宴会门口，目光坚定地望向程知楠的方向。
你知道，有人在等你。
宴会结束后，程知楠拿起红酒杯，轻轻地碰了碰你的杯沿：“我果然没看错你。”
你轻笑：“彼此彼此。”
后来，是在你订婚后的一天傍晚，你和程知楠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整理完刚刚通过的大订单，决定去露台上喝酒。
“我们走到了这一步！”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满足。
程知楠举起酒杯：“这只是开始，未来属于我们。”
“知楠，你知道吗？以前我常常觉得，如果有一天可以回到过去，我一定会选择另一条路。可是现在我觉得，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些选择，可能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们。”你轻声开口，眼神落在杯中的酒液上。
程知楠低头抿了一口酒，掩下眼中的复杂：“也许我们的人生，早就注定了什么都无法回头。每一个选择，都是一条新的路。我很庆幸，能与你一起走到现在。”
你抬眼看着程知楠，眸中星光闪闪。
两人静静坐着，时光仿佛凝固了。城市的喧嚣在这一刻变得遥远，只有你们之间那份默契的温暖和深深的理解。
所有的过去与痛苦都化作了酒杯中的酒，随着微风飘散。
你的手机响了，是周屿的来电。
“如果陆衍可以，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独自蹲在海岛上的周屿试图说服你。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