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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在遭受一顿毒打后,我自闭了,愤怒了,离家出走了,啊不是,是下山历练了。

      没有实战经验,满身的修为也就是花架子,仔细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下山历练了,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放在开辟的空间里,就下山了。

      当然,在之前我没忘在我房间内留书一封,免得某人想多。

      这次下山,除了历练,还有就是调整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谈恋爱是一件甜蜜又很累的一件事,我是没感受到多少甜蜜,累倒感受到不少,身心俱疲,谁让我跟一个被颁直的死病娇谈恋爱。

      说多了都是泪。

      我回想了一路,心情越来越复杂,抬手又掀翻了面前一波不长眼的强盗,在他们倒地的呻吟声中穿过,然后回头瞅了一眼倒了一地的强盗,皱了皱眉,我走了一路,没遇到有什么难度的事故,比如说天灾人祸什么都,竟然都没遇到,像现在这样刷低阶强盗能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找任云踪和霏霏切磋。

      正这样想着,我已经走出了好远的一段路,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把我从杂思中拉回,在察觉到脚下潜藏的危险时瞬间跳开,看着原本站的位置出现了一人宽数十米长的沟壑,漆黑一片,深不可测,我就站在一旁,心跳已经恢复正常跳动的频率。

      如果不是我刚刚反应的快,估计就已经掉下去了。

      我庆幸的想,但又很快想到一个问题,这个沟壑是怎么出现的?天灾还是人祸?

      为了搞清楚,我顺着沟壑往前走,直到沟壑消失,我才听到人声。

      一人声音略显清冷,语气却带着两分笑意,“好友,若不是你,这些百姓可就要受此天灾了。”

      一人声音则显青涩,“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地震的余近就在不远处,想来四周应该没有人,你要去看看吗?”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看看吧。”

      话都听到这里,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就是那个在附近的倒霉鬼,不过,这两个声音怎么听得有点耳熟?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两道声音都主人已经出现在面前。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两个并肩而行的白色系美人,不是九千胜和最光阴还能有谁?对上两双惊讶的眼,我的惊讶并不比他们小,这叫什么来着,狗屎运,今天尽走了些狗屎运。

      “有点眼熟。”这是高马尾少年模样的最光阴说的。

      “文姑娘,你怎会出现在此?”比起最光阴的有点印象,九千胜可以说是记忆清晰了,毕竟是好友文熙载之女,更何况文熙载曾经还有意将文思嫣许配给他,他无心男女之情,此事便作罢,虽然对文思嫣无男女之情,但不妨碍他欣赏她的天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文思嫣从见她的第一面起,就有意无意地躲着他,看他仿佛看洪水猛兽,这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他不记得有得罪过文思嫣。

      “只是路过,险些掉进突然出现的沟壑之中罢了。”说到这个,我的语气不免带了点情绪。

      九千胜听出了我的话中情绪,脸上浮现一丝歉意:“抱歉,让你遭受无妄之灾。”

      “啊,没事,身在江湖行走,怎能不逢意外呢?我有打扰到你们吗?”一听九千胜这么说,我心中那点小情绪也没了,再看他们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应该还在救灾。

      “没有。”

      没什么话题可聊,我也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那就好,我的路还很长,要继续前行了,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最光阴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微微皱起极具个性的四条眉,“我觉得她有点奇怪。”

      九千胜闻言一笑:“是吗?”

      “她似乎并不想与我们有过多接触,总是保持一种疏离感,我们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最光阴想到刚刚我看到他们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

      “人人都有喜好的个人权利,喜欢与否,我们无需太过在意。”

      最光阴很快就放下这个问题,二人寻了落脚地暂做休息。

      而我,继续我的游历之路,人在江湖行走,怎么能不抗毒呢?看看九千胜,最光阴,和后面的绮罗生,不都栽在毒上面吗?所以我决定找个医生朋友,增加一下抗毒性,被毒倒了还能求助,想想就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现实永远败于想象,我知道的名医不多,知道的,性格合得来的医者更是屈指可数,算来算去,绯羽怨姬和天不孤进入了我的结交范围内,一个用蛊一绝,一个拿针高手,我闲暇时还可以再增进一下手工技能,咳咳,扯远了。

      总之我废了老大劲才结交到这两位,历练的脚步也缓了下来。为了不和他们有距离感,在结交之前我啃了不少医书,结交之后事实证明,我的行为是对的,这相当于启了蒙,为后面打了基础,省下不少功夫。

      当我真正医术的精妙之处后,便是沉迷医术无法自拔,炼炼药丹炸炸炉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明明就是按常规步骤来,却总是以爆炸结束,对此我只能说我没那个天赋,炼药丹不成,那就退而求其次地用草药吧。

      大概是我沉迷的时间太长,暴雨心奴期间都来找过我几次,看到我炸炉后灰头土脸的样子,毫不客气地发出嘲笑,我还能怎么办?这是天赋问题,至于嘲笑我?那我只能反击回去咯,虽然我依旧是被虐的那个,但是我在他手下坚持的时间更长了有木有!!

      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所以我愈发的用功了,但由于医术对我的吸引力太大,导致我后来历也没游了直接找了块地落脚闭关了。

      等到我出关那日,神清气爽是必不可少的,我刚出门就接到来自登道岸的飞信,于是匆匆去了登道岸,接了一个任务就又匆匆离开了,离开登道岸,我寻思着还有时间,就想回去看看自家爹亲,我没想到闭关居然闭了整整二十年,爹应该苍老了不少吧?我现实了这么长时间,爹也应该焦急万分吧?

      我心怀愧疚回了文府,结果呢!?家里年龄最小的丫鬟都成人妇,最老的仆人也早化为一坯黄土,我爹呢?他还是那副模样,连皱纹都不见得多一条!所以我爹他也是武林高手对吧?遇上特例暴雨心奴只能说是倒霉,再或者有什么养生秘方?还是前者靠谱点。

      我在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把,还是给我爹一个贴心小棉袄久别重逢的温馨场景。

      我爹看到我自然是很高兴,让人收拾了一下我的房间,又在饭桌上问起我这些年的去向,看着我爹脸上浮现的欣慰神色,我也愈发乖巧起来。

      然后,不知道我爹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有点好奇,就问:“爹,怎么了?”

      文熙载终究松了口:“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什么?”我好奇。

      “烈霏他,现在被囚于圈雨井。”文熙载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的脸色。

      我一呆,剧情还是进行了吗?然而不该活着的文府上下却依旧活着,暴雨心奴最终还是被囚禁在圈雨井。

      那里我也很熟悉,曾经在待过一些时间,因为太过昏暗,有好几次都被隐于黑暗中的暴雨心奴给吓飘了魂。

      这不是我一直期望,一直在等待的结果吗?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有点惆怅?

      等我回过神时,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我坐在桌前,眼神有些放空。

      不对,还没有结束,已经过去二十年,还有五十年,我闭关就去了二十年,五十年也不算长了,按道理来讲,我应该去探望一下的,就是不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去,会不会激怒他,但我知道,去总比不去好。

      于是,第二天告别老父亲就前往圈雨井。

      圈雨井的天气还是一样的阴沉压抑,下着霏霏细雨,我踩着泥泞的地面来到了井口,站在井口,我一时不知道开口的第一句该说什么,正常打招呼的话,现在是属于那种正常情况吗??

      难道要我哭哭啼啼?这太不符合我人设了,要自然点,可自然点不就是正常打招呼吗?这样就像佯装他现在的情况没有存在一样,搞不好会以为我是特意来嘲笑他的,靠,怎么做个人这么难?早知道就不来了。

      越想越纠结,越纠结就越后悔,最终还是打消了打招呼的念头,就静静地站一会儿吧,反正已经来过了。

      我打量着圈雨井的法阵,复杂难懂,显然不是我这种略知一二,只会点看门阵法的人能懂的。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冷不防地响起一道男声。

      “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声音很陌生,我回头,就看见一名一脸忧郁的男子,面容还算英俊,那标志性的屁股下巴,再加上这个时期出现,不难猜出他是谁,如果没猜错,他就是一剑风徽杜舞雩。

      “朋友也不可以?”

      “这……”杜舞雩有些没料到我会这样说。

      我看着杜舞雩,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得体笑意,“我是江南望族文熙载之女文思嫣,我们自幼相识,如今霏霏落难,我作为朋友,难道不该前来探望?想必您就是霏霏常提起的一剑风徽杜舞雩前辈吧?”

      我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杜舞雩眉心皱得都可以夹苍蝇,明显被我的话惊到了,接二连三的惊讶,让他有些消化不了,虽然是这样,他还是选择相信我的话,毕竟没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而我确实没拿来开玩笑,只是套近乎而已。

      暴雨心奴在井底似乎都听不下去了,雨下的也更大了,他发出了感叹声。

      “哎呀~这不是心奴敬爱的叔叔和亲爱的思嫣嘛~聊的如此起劲,心奴可以加入吗?”

      我:“…………”睁眼说瞎话当场被抓,在人家边上说,被抓也是正常,我还以为他不会吱声呢,“可以,你加入,我退出,你们好好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思嫣这就要走了啊~”

      那幽怨的语气和拖长的尾音,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啊,还有任务在身,要去完成任务了,下次再来看你。”

      “敷衍的语气。”

      不要说的我好像经常这样好吗!?果然还是生气了啊!

      “闭关二十年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久,发生这么多事,就算我在,我也无法阻止事情发生。”

      暴雨心奴轻飘飘地说:“你现在就可以啊~拿到钥匙破了法阵,不就行了。”

      喂喂喂!这种话麻烦你私下说好吗?!没看到杜舞雩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吗!?

      我要被气死了,拖人下水也不带这样的。

      我冷笑,果断明哲保身,“说的轻松,能困住你这种祸害的法阵和人能简单吗?我才不去送人头,你好好待着,我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说完我扭头看向杜舞雩,而杜舞雩却已经离开了,没看到人的我愣了一下,走了这是什么意思?听不下去还是怀疑上我了?

      杜舞雩确实是听不下去了,也起了怀疑,不过听不下去的是我们逐渐变味的对话,怀疑我的关系不止是朋友,比起朋友,显然还要更亲近些,杜舞雩是单细胞,可他曾经脱过单,自然是知道一些的,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觉得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便离开了。

      我不知道杜舞雩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现在心情挺糟糕的,罪魁祸首还在井底笑呢。

      我一手按了按额角冒起的青筋,瞪着井口,“这样做有意思吗?”

      “心奴怎会做无趣之事?”

      你那叫没事找事!

      “心奴还以为思嫣不会来了呢。”

      确实有点不想来,现在更是后悔来了。

      “来当然是要来的,看看你现在惨状,我就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气头上的话一出,我就后悔了,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弥补措施,暴雨心奴又开口了。

      暴雨心奴的声音,从井底幽幽传来,“没有了思嫣的心奴会更惨的,你会离开心奴吗?”

      “我说过的话,不会变,我虽然救不了你,但我可以等,想必你也很清楚,这里困不住你一辈子。”

      “你对心奴可真有信心。”声音依旧幽幽传来,听不出喜悦和讥讽。

      不是对你有信心,是对剧情有信心。

      “是啊是啊,不该对你有信心吗?”

      “九千胜。”

      我:“?”

      “他死了,要不是我那敬爱的叔叔出现,最光阴也死了。”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恨意与惋惜,内心毫无波动,“哦。”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

      我等了半天都没听到说话,我怀疑他被我噎住了,实际上确实是这样,暴雨心奴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霏霏?”

      “你可以走了。”

      “…………”虾米?呵,我稀罕?走就走。

      我出了圈雨井刷任务去了。任务地点是一个小镇,镇上疑似妖邪作乱,要我去查清顺便剿灭,我到镇上的时候,正是闹得最凶的时候,在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妖邪下手的对象,就是这个群体 ,所以当我走在大街上或惊艳、或惊讶的目光,收到这个效果,我还在反思要不要再乔装一番,就被迎面走来的一个大婶碰了瓷,人倒在地上,篮子里的蔬菜全滚了出来,我扫了一圈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这里,就打算扶起这个大婶,刚问了一句伤势,那大婶就顺着竿子往上爬,让我送她回家就成。

      直觉告诉我这大婶另有所图,或许与妖邪有关,于是我也没有直接戳穿,反而顺着她的话,送她回家,到家之后对我很热情,我婉拒了她让我借宿的邀约,大婶一家人也没有再挽留,我就这样离开了,离开的出奇顺利,路上也没见着谁跳出来拦路。

      我开始觉得我是不是猜错了,带着满心疑虑和失望回到了客栈,却在房间门口的地面上看到了一个尚在襁褓中嚎啕大哭的婴孩。

      我看了一下房间,确实是我的房间,但这个婴孩却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四周虽然看不见人,我还是打算再等一下看看孩子的父母会不会来。

      等了一下午都没见着人来,所以这个小婴儿是被遗弃了,不过为什么会放在我房间门口,是认为我这个大龄女青年,虽然上过车,但没有育儿经验的人会带孩子??

      前世今生加起来抱孩子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怎么带孩子……这个问题……

      我抱着扔在熟睡的婴儿陷入沉思,看着怀里这个熟睡可爱的小婴儿,我解开襁褓瞄了一眼,嗯,是个可爱的小男孩,或许可以带他回文府,给我爹做个伴?

      越想越觉得可行,带着婴儿很不方便,所以我先回了一趟文家,在我爹震惊的眼神中我迅速解释了孩子的来由,我爹沉默了一瞬就欣然接受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我又孑然一身地离开了,回到那个小镇,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让我没想到的事是,刚到镇上没多久,就遇上了那个初来镇上碰瓷的大婶,说自己孙子丢了,又哭又闹的,我心里一阵无语。

      不是,你孙子丢了干我何事?我看起来像那么侠义心肠的人吗??

      好不容易摆脱纠缠我又面临一波黑衣人的袭击,时不时来一波,真是有够烦的,我不知道怎么招惹上这些人的,直到我受不了假装受制被擒,才步入正轨,终于找到妖邪所在,废费了极大心力才灭了妖邪,当然,我付出了代价,拖着重伤的身躯硬撑着摸到了怨姬家,所以说,这个时候就体现有奶妈朋友的重要性了。

      等到伤养的差不多了,我就回了家,从家里带走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算得上是邪染源,那些失踪的姑娘都是在接触这个孩子后失踪的,我一个修道者都没察觉到孩子的异处,何况是普通人?

      因为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孩子,就直接带回我的闭关的落脚地彼络居。

      婴儿就放在婴儿篮中,我看着这个睡得香甜的孩子,一时下不了手,据我爹所说,这孩子自前些时日起就熟睡不醒,寻遍名医,名医也束手无策,结合一下时间,那应该是我灭了妖邪后,受到影响了吧?

      最后因为我实在下不了手,就把他带回了登道岸,全登道岸师兄弟们,看到我抱着一个婴儿来,都是震惊的眼神,我大概猜到他们在想什么,想解释人却跑得没影了,我总不可能抱着孩子追着去解释吧?越是解释越描越黑,我深谙这点,就抱着孩子找上了不上道,不上道拿着放大镜瞅了老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这不是寻常婴儿,应该就是我这次任务铲除的对象之一吧?带上来是几个意思?

      话说完就是一副要发作的神情,我赶紧顺了一通毛,不上道这才气哼哼地把婴儿甩给了刚出关的掌门天桓真人处理,真正靠谱的来了。

      需要解决掉孩子身上的邪气,这就是一个困难又漫长的过程,刚出关的天桓真人带着孩子又闭关了。

      对此,我心里有点后悔,怀着这种心情我下山了,先是回了趟家告知孩子的去向,才去了圈雨井。

      去之前我买了一些酒,这次没有遇上杜舞雩,却面临着这么多年最根源的问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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