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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VOL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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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肚子在唱空城计了,好饿!
丁若夕捂着干瘪地肚皮,“咚咚咚”地走下楼.
“妈----!”丁若夕伸长着脖子在厨房外探头探脑.
“别催了,就快好了,”张凤娇将豆芽倒下锅,碎碎念道,“我真是上辈子造孽了才会当你的妈,人家千金小姐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你什么都不是,居然还不知道勤劳是平民是的本钱,你如果有可忻的外貌,我还可以托关系将你介绍给家庭条件比较好的男孩子,这样你也可以充分发挥你那懒人的性格,因为有些事会有人帮你做,但偏偏你却…哎…作孽哦…”张凤娇一边炒着锅里的豆芽,一边感叹命运的不公,殊不知自己的女儿早在她张口说‘造孽’时就溜走了.
将炒好的豆芽端到饭桌上,眼前习以为常的情景却在此时让她怒吼:“丁-若-夕!你又偷吃了!!”
丁若夕回头舔了舔手指,谄媚地笑道:“因为妈妈煮的东西太好吃了,我肚子里的蛔虫都被吸引了,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就你会胡扯,”张凤娇把豆芽放在桌上,“平时我不说什么,但今天有客人要来,你这样子也太难看了.”
客人? “妈,谁要来啊?”怪不得她总觉得今天的菜好象特别丰盛,原来是有客人要来.
“就住我们隔壁不远的那个人啊,你去叫一下他,他应该准备好了.”
隔壁?那不是御辰吗?可是如果是御辰还用的到叫吗?他又不是第一次来,有必要煮的那么丰盛吗?
“快去快去,妈还要去看看猪蹄炖好了没?”不等丁若夕反应过来,张凤娇就把她推到了门外.
去就去嘛,有必要那么急吗?又不是第一次邀人家吃饭,不过…如果去找御辰,那不是也会碰到那个没教养的人?
想起下午时他的狮吼,丁若夕就怕得立在原地不敢再前进半步.
好可怕!如果那时不是她逃的快,她毫不怀疑他会回头杀了自己,那她现在去他家,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可是,其实她也有错啦,如果主动向他认错,他会不会原谅自己呢?
“原谅?这辈子都别想,你这个没脑的女人居然拿比毒药还毒的鬼东西给我喝,你是不是欠揍啊,你现在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这次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啊----!”
丁若夕站在靳御辰的家门口,嘴巴情不自禁地因为害怕而大喊.
好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预想起他那张牙五抓的表情和动作,丁若夕真是举步千斤重,拍了拍胸口,丁若夕随后安慰自己,不是还有御辰在吗?有他在,万事平安!御辰不会让他哥欺负她的,对!就这样,就保持这种心态,别东想西想了.
在敲了N次的门而无人应答后,丁若夕便搬起门边的盆栽,果然在下面看到了一个铜色的钥匙.
靳御辰经常把钥匙压在盆栽下,以便丁若夕随时到来,也就是说,她丁若夕可以自由进出靳御辰的家.
“御辰…御辰…你在吗?”
简洁的房间里只有丁若夕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拾步上楼,丁若夕熟稔地走向靳御辰的房间.
“御辰,你在哪?”
奇怪?怎么没人?老妈不是叫她来叫他吗?那他应该在家的啊,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没教养的人也不在,不会是他们两兄弟自行出去庆贺了吧?
那也太过分了!白白浪费了老妈煮的一桌好菜是小,让老妈她那么辛苦地炒菜----吸油烟机,就是头等大罪.
不过----
说起菜,她真的好饿,算了,不管了,还是先回家吃饭吧,御辰他要来的话他自己会来的.
就在丁若夕欲下楼之时,靠近楼梯边的浴室里穿来了流水的声音.
他不会在洗澡吧?
丁若夕收回脚步,不客气地敲着浴室的大门,“御辰!是你在里面吗?我妈叫你到我家吃饭,你洗好澡就快来吧,我饿死了,就先回去了.”
丁若夕转身刚没走几步,又辗转回来.
“御辰?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就应一声.”丁若夕边敲着门板,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里面的动静.
不会洗澡洗昏了吧?
应该不会,现在又不是寒东腊月,里面的热气还不至于到让人昏倒的地步.
转动门把手,不会吧?这小子洗澡都不锁门的吗?也对啦,他又不是女生,男人就算被看光了也没什么损失吧,哪像她,一洗澡就要关门锁门,恨不得加个铜墙铁壁,活像是有人会趁她洗澡时侵犯她一般.
在人的心灵最深处,总有股邪恶的思想,即使是在善良的人,也会有想要做坏事的冲动.
丁若夕就是这样的人.
平时看御辰一副衣架子的模样,即使是一件破烂的乞丐服穿在他身上,也有种说不出的颓废感,不知道脱掉衣服的他会是怎么样?她真是好奇死了!
轻轻地转动门把.
扑通扑通----
谁的心跳跳的跟打鼓似的?
慢慢地推开门.
完了完了,心要跳出来了.
丁若夕没胆地低垂着脑袋,像是地上有钱捡似的直盯着地板猛瞧.
偷偷撑开一只眼皮,哇!好完美的小腿,没想到御辰并不是那种金玉其外的人,脱去衣服的他竟然那么…那么…
丁若夕慢慢地将视线往上调,慢慢地…她的胆子大起来,眼睛也由刚才的半眯到现在的全开.
“啊----“
一阵震耳欲聋地惨叫声划破整座房子.
丁若夕忙不迭的捂住双眼.
罪过!罪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丁若夕!你是向豹还是想虎借了胆子,居然偷窥起美男沐浴?
而且----
刚才那个…是男人才有的吗?会不会太…太…
一想起刚才看到的限制性画面,丁若夕全身的血液就从脚底直冲到脑门.
好热!!心跳好快!!!不行了,这样下去她铁定会昏倒的.
丁若夕将蒙着眼睛的无名指和小拇指分开,偷偷地观察四周的情景.
“喝!你…你….怎么…”
眼前的情景跟她预想的根本差了十万八千里,不仅对象不同,就连跟刚才在脑海里设想好的景象也不一样.
怎么会是他?她以为,是御辰的,这样…这样被抓包时也不至于那么尴尬,就算丢脸丢到北太平洋,也不会横遭冷言冷语,也不会被讥笑,也不会遭遇像现在这样困窘的局面,御辰他最多调侃几句,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可是…可是老天偏偏‘重色轻友’,一点也不顾及她的小脸面,让她好死不死的碰上嘴巴涂着毒药的没品男…
而且,她以为在她尖叫的那一刻,在她蒙上眼睛的那一瞬,他早已穿好衣服了,没想到…没想到…他有暴露的癖好吗?这么爱现哦!就算…就算…丁若夕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神瞟向美男的腹部,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他…他有六块腹肌?而且线条都超完美的,让人忍不住想…一触其肌肤,感受那刚柔并济地线条,没有一丝赘肉,黄金比例的身躯,在搭配上其古铜色的肤色…实在太赞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色胆包天的女人.”靳御廷居高临下地斜视着瘫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只用眼神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的女人.
靳御廷的出声让丁若夕霍然从遐想中清醒过来,语无伦次地结巴道:“你…你…我…告诉你哦,你别…想太…想太多…这些…恩…很平常的…没…什么好稀奇的…我…我脸红可…可不是害羞哦…我…是…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要不要我替你说,因为你太热了,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这是血液膨胀的效果,不是因为第一次看到这么养眼的镜头而害羞脸红的表现.”靳御廷‘好心’地接口.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所以…”丁若夕瞄了靳御廷一眼,“你可不可以先穿上衣服啊?你以为这样很好看吗?你以为你拥有完美的线条很得意吗?你以为自己长了六块腹肌就很了不起吗…”
“八块.”
“什么?”什么八块?现在是在买菜吗?还讨价还价的,但应该没有哪个买家会嫌菜太便宜而自动提高菜的价钱的吧?又不是钱多到可以拿来当被子盖.
“你看错了,我有八块腹肌,不是六块,要不要再看仔细一点?”说着,靳御廷就朝丁若夕的位置迈近一步.
“不要!”丁若夕倏地站起身推开欲靠近的□□美男,不行!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她可不敢保证下一秒她不会血洒现场(流鼻血),丁若夕转身离开.
砰----
一转身就撞到墙的丁若夕由于力的反弹,身子像是受了万有引力的作用般垂直往后倒.
丁若夕害怕地闭上眼,完了,她坚硬地背脊,还有脊椎骨,现在是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保佑你们的主人吧!
扑通一声巨响,丁若夕只感觉到她的脊椎骨要跟她say goodbye了,一阵冰冷地凉意透彻她的全身,锥心地疼痛遍布她的全身,让她僵在地板上半分也不敢挪动.
“好痛----!!”丁若夕痛苦地闭上双眼,眼角不自觉地噙出几滴泪水,眉眼鼻嘴全皱在了一起,“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明明在我后面,为什么不接住我?你故意的吗?”
这个没品的家伙为什么要将他的称号奉行的如此彻底,也不偶尔大度一点,这样,她娇弱的背脊就不会面临断裂的可能,也许这一撞,她的后半生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最可悲的是,也许在她两鬓白发之时,身边也没半个人,就这样孤独的推着轮椅,直到生命的终结…而且她也许会成为史上第一个N个‘第一次’没送出去的女人…
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了解被人疼爱的滋味,第一次跟心爱的男人发生亲密关系,第一次结婚,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孩子……
呜呜…她不要啦…
“你该不会是在想,你倒下来时,我接住你,然后你羞涩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接着我就深情地凝视着你,两人的头越靠越近,接着就接吻了,刚才你脑海里应该是在想这个画面吧?”
被戳中心事的丁若夕脸一红,逞强道:“我才没有那么想呢,我就算被猪亲,也不会吻一个嘴巴涂满‘鹤顶红’的毒舌男.”电视上不都是那么演的吗?为什么到她这就全变样了?
“那最好,我也不会和一个被猪亲过的女人接吻.”靳御廷随手拿起一条浴巾包住下身,一跨步就走出浴室.
这…这个没教养的人,刚才不接住她就罢了,现在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还从她身上跨过去,他当自己是刘翔吗?把自己当跨栏一样跨过去.
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