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独立云端》风浅析

136、捕抓命运

　　人王、圣母的破坏力极大，每一招每一式，都毁掉下边一片建筑物。

　　人类在哭喊，很多地方起了火，有人被石头压中，也有人被火灼烧，老人摔倒在地，孩童不断抹着眼泪，青壮年四处奔逃，一副末世慌乱之景。

　　颜诺依目光渐冷。原本她只想阻止人王、圣母开战，挽救这个世界，但眼见这一幕，心中升腾起杀意，“集中火力，先打死一个。”

　　“打谁？”完颜不破问道。

　　上头，正在开战的二人攻击不断，但也分了些心神，在注意下面的话。可以说，颜诺依的这个决定，关系着很多事，甚至决定了结果，极其重要。

　　“圣母！”颜诺依开口，身形一动，向高空跃去。她忽然改变主意，是因为人王想杀圣母，而圣母并不想杀人王，那对比起来，她们相助人王杀圣母就更容易。

　　清羽紧跟在她身边，一同向圣母攻击。

　　完颜不破犹豫了下，最后张开双臂飞起，手握一把长刀，围攻圣母。

　　毛忧三人则举枪瞄准，连番向圣母射击。

　　圣母应接不暇，本就与人王同级别，战斗力不相上下，又经受颜诺依、清羽、完颜不破的攻击，还要被毛忧三人骚扰。

　　一个黑色西装男人飞来。他是地藏王，转世到马家，成为马小玲的哥哥。看到这个局面后，他愣了下，很快加入了战局。

　　正当颜诺依、清羽、完颜不破、地藏王缠住圣母时，人王拉弓，毫不留情地射出一箭。

　　箭散发着金黄色的光，快如闪电一般，从圣母的胸口穿过，当胸一箭！

　　圣母回头，近乎于悲愤地道：“人王，你好狠！”她飞快离去，在夜空中划出一条火红的轨迹，有些凄艳。

　　颜诺依刚想去追，可在这时候，人王擒住地藏王，嗖的一下飞远了。

　　“我们去追谁？”毛忧问道。

　　忽然，一男一女过来，都是一身黑色战衣，是马小玲和况天佑到了。

　　“你们终于出手了。”毛忧感叹道：“天涯说的未来要变了。”

　　“去追我哥。人王眼中有强烈杀气，我担心哥哥有事。”马小玲叫道，和况天佑对视一眼，一同向远方飞去。

　　改变未来？颜诺依沉思，忽然在心中道：“浩羲，小世界不是既定的吗？只有经过外来力量，才会让剧情发生改变，难道是因我的劝说，导致马小玲和况天佑出手？”

　　“哪怕没有你，这个世界也会被改变。”浩羲的声音回荡在她的心中：“命运为了得到永恒国度，让况天涯吸了人血，又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让况天涯回来。”

　　他补充道：“僵尸一旦吸了血，就会难以停止，只能以血为生，为了不让况天涯痛苦，马小玲和况天佑选择参战，改变未来，再生下况天涯，一家人团聚。”

　　颜诺依沉默一会，又在心中问道：“按照况天涯说的未来，我和清羽下落不明，而命运也不知所踪，应该是我们抓捕了命运。那改变了的未来，会是个什么情况？”

　　“命运被杀死，人世间再无命运。”浩羲很快答道。

　　“那清羽的命运箭，该如何收服？”颜诺依苦恼，而后目光骤然明亮，“命运在哪？我和清羽现在去抓捕。”

　　圣母受伤，灭世之战停止，她不必费心，趁这个时间，她去抓来命运。

　　“找到圣母，即能找到命运。”浩羲答道。因为这不是历练，因此他不必隐瞒，不受试炼阵的限制，能告诉她一些事。

　　“又绕回来了。”颜诺依低语，想了一想，就拉着清羽跟上大部队，先去寻找人王。

　　在一个体育馆，众人看到了人王。他放开了地藏王，两个人背对着，默默不语。

　　“人王的杀气已经完全消退。”完颜不破皱眉。事实上，不用他说，所有人都已察觉，全都不明所以，不知道人王有何想法。

　　“我们进去。”几人向前，路过一条小巷，来到体育馆中心。

　　人王忽然点来一指，向况天佑射出一缕神光，在况天佑格挡时，才道：“这东西能解除瑶池圣母的病毒。”

　　在地藏王的劝说后，况天佑向马小玲望了一眼，见她点头，才放弃抵抗。神光进入他的躯体，果真抹除了他身上的病毒。

　　马小玲喜出望外，毛忧质问道：“为何你要引开我们，不让我们去追圣母？”

　　完颜不破也在问：“你们到底在背后搞什么鬼？”

　　“一个源自上一劫，就已经开始的计划。”人王语气平静地叙述：“捕捉命运。”

　　在他的叙述中，人王与圣母打得天翻地覆，不过是在做戏，是为了引出命运。

　　真真假假、情情恨恨，从一开始，就都是盘古的计划。为了杀死命运，将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毁灭人世间！

　　颜诺依一边听着，一边沉思。她联想到自身，何其相似？在这一刹那，她想通了很多事。

　　如无意外，封启泽是正的，十三年前的那一幕，不过是一场戏，是演给天外异族看的。异族同命运一样，都是躲在暗处，想要将它们找出来，便需费大功夫。

　　那么，封启泽故意投诚，用那个秘密博取异族的信任，甚至不惜伤她，也是为了找到异族的居住处。

　　从封启泽叛变开始，延续了千万年的计划。

　　颜诺依苦笑一声。如果将盘古的计划当做一盘棋，那么圣母就是死棋，所牺牲的盘古一族，乃至整个人世，都是棋子；而她众师祖布下的一盘棋，成为死棋的便是封启泽，所牺牲的就只有小狐狸瞳瞳，以及她和封启泽的一段婚姻。

　　此生此世，她和封启泽缘断殊途，再无续缘可能。

　　颜诺依闭上眼，心中有一丝疼痛，耳边传来人王的声音：“为了杀死命运，牺牲自己最爱的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她有一点惆怅，在当初，封启泽也是如此？为了完成计划，伤害自己深爱的妻子，毁掉幸福的家，也在所不惜？

　　“依依。”清羽低声道，握住她的一只手，目光中很柔和，抱住她的腰身，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颈间，“我陪你。”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潜意识告诉他，此刻的她需要人安慰。

　　颜诺依心下一宽，脸上显现笑容。如今的她，已经有了清羽，过往的事，便让它随风散去，执着那些，只会自扰自愁。

　　“人王，时候到了，你来见我吧，我在等你。”一个有些空灵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浩大的回音，回荡在体育馆的上空。

　　“终于成功了。”人王抬头，感叹道：“等了千万年，一切都要结束了。”

　　在人王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圣母的居所。再度见面，众人心有唏嘘，因都没料到，这会是一个局，为爱疯狂的圣母，还背负着一个使命，注定会死。

　　颜诺依没有去，仍在体育馆，和清羽偎依在一起，坐在座椅上望着天空。微风徐徐，两个人依偎着，温馨的气氛，宁静而美好。

　　颜诺依闭着眼，过去的、现在的，所有的记忆，都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如一个旁观者，见证了自己的半生岁月。

　　夜幕降临，她方回顾完毕，睁眼便看见清羽。他的目光很温柔，缠绵着情意，哪怕当初成了丧尸，也能控制自己不伤她。

　　她微微一笑，正欲说话时，脸色微变。

　　“圣母！”她站起来，眯了眯眼睛，“她是命运。”

　　命运控制了圣母，住进了她的身体里。她一身红色战衣，站在体育馆的上方，“永恒国度，我命令你立刻降临！”

　　很快，马小玲和况天佑赶来。两人看到这一幕，相视一眼，“不能同生，只愿同死，千秋万世，至死不渝。我们不需永恒国度！”

　　他们和颜诺依二人点头示意，一同望向上方，“命运，我们不会让你进入永恒国度。”

　　“没有人可以阻止命运的巨轮向前迈进！”命运冷声道，而后一挥手。天空之上，光芒耀眼，照亮了夜空，永恒国度降临！

　　命运向天上飞去，况天佑立刻追去，和命运过了一招。马小玲也追上去，与况天佑呈合围之势，前拦后堵命运。

　　“我们也上。”颜诺依轻语，刚迈出一步时，命运立即看过来，冷声道：“你们不在命运的摆布中，先杀了你们！”

　　她挥来一掌。一只金色的光掌打来，力道非常大，和圣母合体后，她掌握着天、地、人三书，力量太强。

　　“噗！”颜诺依举手格挡，周围环绕着一个光圈，牢牢地保护着自己，但很快被打飞，摔出十几米远，吐出一口血。

　　“依依！”清羽喊道。正在这时，他看见命运又打来一掌，当即脸色一变，奋力向前扑过去，想去救颜诺依。

　　但已来不及，那光掌已经拍在她的身上，灿烂的光芒淹没了她。

　　那是绝杀啊！

　　“啊！”清羽目眦欲裂，仰天咆哮一声，浑身气血澎湃，刹那间冲破了桎梏，浩瀚的神力汹涌而出，拥有吞灭天下之势。

　　天地皆颤！在这一刻，他突破试炼阵的压制，恢复了王级的战力。

　　“清羽。”一个有点虚弱的声音传来。颜诺依咳嗽了一声，踉踉跄跄的，“我还好。”关键时刻，是浩羲带她离去了。

　　她不是在历练，随时都可以离开僵约世界。

　　清羽猛地抱住她，紧紧地拥抱着她，一会儿后目光冰冷，向命运伸出一只手。

　　一个声音在叫，带着痛苦意味。绿色的光芒自圣母身上飞出，它在挣扎，但徒劳无功，以不变的轨迹向清羽飞去。

　　命运近乎在惨叫，声音越来越低，挣扎得越来越微弱。很快，它安静了，缓缓化成一支箭，停留在清羽的掌心。

　　“总算圆满结束了。”颜诺依微微一笑，靠在清羽的怀里，淡淡道：“各位，告辞。”

　　“你们到底是谁？”马小玲问道。

　　“世界外的人。”颜诺依回道。青光笼罩着她和清羽，两个人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