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六人聚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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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疑问，可以提。
“桃花树下，玉石相托，那个紫衣男人可是你？”清羽问道。
他在进入僵约世界后，曾在望乡台上看到自己的过去。他和颜诺依从小相遇，后被封印在两块玉石中，随后在桃花树下，颜诺依的师尊帝喾将两块玉石取出，交给了一个紫衣男人。
在无尽岁月后，紫衣男人先后将两块玉石解封，放出了颜诺依和他。
封启泽握茶杯的手一顿，而后沿着原轨迹，向唇边递去。他抿了口茶，回了一句：“是。”
果然！清羽沉默着。
颜诺依问道：“解封我们后，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直到我成王，你便入九天主殿，做了我的侍卫，与我成了亲？”
封启泽目光一颤，顿了片刻，才撇开眼睛答道：“是。”
清羽又问：“那在帝凰山中，救我的人，可是你？”他被困在帝凰山，正命垂一线时，有神秘人隐藏在暗中，将他救出来，并传给他一招：流金岁月。
正是这招流金岁月，让他以命换命，在天劫下救下颜诺依。那时的她，因为修炼了新的修炼体系，以致为天地所不容，差一点死去。
“是。”封启泽再度答道。
清羽又问道：“在我用过流金岁月以命换命后，有人进入试炼阵，将我复活过来，那个人也是你？”
封启泽闭了闭眼，似有一抹叹息，答道：“是。”
清羽隔了会才问道：“僵约世界，是你让我留在那的？”原本，浩羲要带他离开的，但经一股怪力扰乱，使他只能留在那里。
“是。”这一次，封启泽答得很快。
“从依依手上抢走的秘密，你交给了天外异族，对不对？”清羽传音问道。
他一步步求证，所有的秘密，都曾猜测过，答案，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天外异族，为无名界的生死大敌。
封启泽的家族——封族，在无尽岁月前，被诸神判定为罪族，其因是他们背叛了无名界，投靠了天外异族。
当初，颜诺依宁愿死，也不肯将秘密说出，只因那个秘密，涉及到将来与异族战斗的胜负。
清羽轻轻一叹，“其实，这个秘密，是假的。”
“是。”封启泽露出一缕苦笑，“大致的事，你们都已经猜出。”
颜诺依开口，讲了一则故事：“我曾去过一个地方，得知一个故事，名为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她轻声讲道：“人王与圣母感情生变，发动了一次战争，致使生灵涂炭。后来，人王沉睡，圣母被封印在盘古圣地。千万年后圣母逃脱出来，灭掉了看守她的盘古族人。”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磁性，有点冷，却很动听，“人王另有新爱，但圣母一心想回到过去，并为此做了许多事，却依旧不曾挽回人王，最后她发了狂，杀掉了人王的未婚妻，导致两个人决裂，相约一场大战。”
“一个阴暗的家伙冒出了头：命运。他上了圣母的身，和圣母合二为一，故事到这里步入结尾，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她叹息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抓捕命运。”
颜诺依正色道：“命运躲在暗处，为了抓捕命运，圣母灭了盘古圣地，杀了不少人，总算卸去命运的防范心；天外异族也躲在暗处，为了找出他们，你当初逼死了我，用那个秘密换取他们的信任，对不对？”
如果说，找出命运，付出的代价便是盘古圣地；那么找出天外异族，付出的代价便是一段姻缘、一条狐狸命，一个虚假的秘密。
颜诺依和封启泽，缘尽于此，此生此世，再无续缘之可能。
封启泽手一抖，立刻握紧成拳，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痛色，但很快恢复从容淡然，回答：“是。”
“拿到秘密后，你便能真正取得他们的信任，进入他们的核心地区，找到他们的老巢？”颜诺依思了思，又道：“但天外异族并非傻瓜，一个虚假的秘密，他们不会轻易信任，必会用秘法查询。”
清羽沉思了会，问道：“那个被轮回神叶复活的人，需要遮蔽他的过去与未来。天外异族查不出，才会觉得他神秘，才会认可秘密的真实性。”
“涿鹿剑！”他忽然道，声音加重了几分，“当初，依依来找我，希望我帮她拿到涿鹿剑，这二者可有联系？”
也正是那一次，他抹除了自己的化身，在天皇墓前，让她演化新的修炼体系，以致她经受天劫。他动用流金岁月，就此死去，也不曾帮她取得涿鹿剑。
所幸，她如愿以偿，那柄断剑自动飞到她的面前。
清羽又道：“既是轮回神叶复活的人，那便证明他已死去，而涿鹿剑刚好为断剑。”
封启泽解释道：“当年，在铸涿鹿剑之时，曾取了诸神的一滴血，融入在涿鹿剑身中。”
诸神所证之道不同，所蕴法则不同，如此强行融合，必会相冲，斩灭过去与未来，蒙蔽天机。
异族查探时会遭反噬，并非是因涿鹿剑，而是剑中蕴含的诸神之血。真真假假交织，也就蒙蔽了异族的感知，让他们误以为，那个秘密是真的。
“如此说来，因轮回神叶复活的人，便是涿鹿剑灵。”清羽点头。
原本，他在抹除化身后，便不打算和颜诺依有联系，但她要取涿鹿剑，遂去与他做交易，而他要观修炼体系，导致她遭受灭杀天劫。
他以流金岁月相救她，从而在死后进入了试炼阵。细细算来，若非那一把涿鹿剑，或许他和她就此错过。
一个局！所有的事，包括他和她的恋情，全都在诸神的计划中。
封启泽吐出一口气，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诸神，全都死了吗？”清羽问道，偏头望着颜诺依，但见她脸色紧张，神色有些复杂，便握上她的手。
她这一生的不幸，自己含恨而死、小狐狸瞳瞳之死、遭亲人背叛、母女别离分心、十几年的悲愤，全因她众师祖的计划，得知真相后，怎能静下心？
“我不知道。”封启泽传音道，亦看了眼颜诺依，但很快收回眼神。如今的他，连看她一眼，都需要小心翼翼，怕自己控制不住心中感情。
他的诺依，在一步步远离他，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甚至，还需要帮忙，成全她和别的男人。
“他们，应该还活着，或者说，正在由死而生的过程中。”清羽拧了拧眉头，又道：“依依保管的秘密是假的，那便证明诸神一定会留下别的后手。”
他甚至怀疑，颜诺依保管这个秘密，不止为了找出天外异族，也是为了掩盖真正的后手。
把由轮回神叶复活的人放在明面上，让他处于风口浪尖，吸引所有刀剑，让真正的后手能够安全。
封启泽沉默了，很久后才道：“你很聪明，幸好，你不是敌人。”
“我在望乡台看到过去，发现这一切由九天玄女布局，而你赐玄月小殿下封号‘九天玄女’，有什么寓意吗？”清羽微微一笑，问道：“我猜，诸神选择了轮回之路，对不对？”
他犹记得，在封印颜诺依的玉石前，轩辕黄帝说了些奇怪的话，言称九天玄女要陪颜诺依应劫，由此可判断，九天玄女离颜诺依很近，综上所述，便只有颜诺依的女儿——封玄月。
九天玄月踏入轮回，自颜诺依腹中出生，陪她应劫。一通即万通，其余的众神，应当也踏入了轮回路。
封启泽微不可察地点头，回道：“九天玄女轮回成功，但余下的诸神，我也不知他们境况如何。”
这句倒是真话，他遍寻世间，也不曾找到诸神，只有一个玄月。
“启王，我还有一问请教。”清羽微笑着道：“在天皇墓前，你才知他们的身份？”他望向元始王三人。
封启泽一怔，默不作声，脸上有一丝愤怒与屈辱，很浅很浅。
“抱歉。”见此，清羽叹了一声，“我不该问。”他自然能明白，此事至关重要，决不能有失，想必是诸神不放心，特地留下几个人，一来帮助封启泽，二来监视他。
明面上，封启泽背叛了无名界，必遭自天下谩骂，其名永远刻在耻辱柱上。
千万年的岁月，被世人侮辱嘲讽，有几人能坚持下去？倘若封启泽受刺激，一个想不开，决定真的背叛无名界……他知道太多秘密，一旦背叛无名界，后果难以预料。
封启泽回道：“在天皇墓之前，我不知他们的身份，我们只是以特殊渠道互通消息。”
“你为何不将所有事告诉我？”颜诺依问道，嗓子有些涩，难以平静。
封启泽静默片刻，回答：“这是第一套方案。如果这一次无法全歼天外异族，就会启动第二套方案。第二套方案的前提条件，便是在第一套方案结束前，你不能知道所有事。”
至于第二套方案的内容，他作为第一套方案的实施人，的确不清楚。
清羽目光一凝，传音道：“第二套方案，在那个黑色锦盒里。”试炼阵中，在枫灵树上，有一个黑色锦盒，以他帝级的实力，也无法打开。
据浩羲，锦盒为诸神所留，在特定的时间里，会自动开启。显然，锦盒中，藏有第二套方案。
“为何你不能说？为何我不能知道？”颜诺依低喃，声音很小。
封启泽沉默一会，略带伤感地道：“因为在第一套计划中，你要杀我。封启泽必须消失，我会以其它身份面世。”
作者有话说
第139章 六人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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