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重生的游戏》以狐之名

13、第十二章

　　依旧是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中惊醒。借着月色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凌晨12点34分。很好，等差数列。

　　身边的“哥哥”，就是那个看起来比我还小的阿布罗狄仍在熟睡，那恬静的睡颜是不真实的美好。不要误会，之所以我会睡在他身边是因为晚饭后，阿布逼着我在他和沙加之中选一个陪我睡，因为沙加今天去了城里，所以我用来睡觉的床要明天才能做好。顺便说一句，这个家里面的家具全都是阿布罗狄设计、沙加做的。简约的造型，淡雅的色彩，精致的做工，的确很美丽。考虑到我的伤恐怕瞒不住沙加那洞悉万物的眼睛，只好选择和阿布一起睡了，结果反被他当作抱枕，害得我连翻身都困难，现在开始有点同情昨天被我踹开的那只猪了。

　　轻轻挣脱阿布的怀抱，披上外套来到了屋外。

　　满月。很好。

　　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有了失眠的毛病，或者说因为噩梦的原因不敢睡，后来就是因为实习、工作没有时间睡，所以，在最近因疼痛而无法入睡的时候，我也能从容的应对。比如今天，我就想要好好整理一下与我的伤有关的来龙去脉。

　　扭伤我手腕的警察叫米罗，这是我从转天的报纸上得知的。不过关于他的风流事迹，即使是为了猎物而刚到那个城市两天的我，也已经是如雷贯耳了。当时整版的报道都在鼓吹他把天使的翅膀真正折断的英勇事迹，盯着照片上的他，蓝紫色的眼睛中写满了挑衅。而我却很鄙视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因为我知道他这么做纯属是出于小肚鸡肠的报复，而非什么狗屁的使命感。

　　在这以前我和他有过一次很仓促的接触。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正当我以自满的车技将那群笨蛋警察甩得无影无踪的时候，他却不知从哪里闯了出来，尽管隔着头盔，但我知道就是他，因为我很清楚地记得当夜他色狼一样的眼神，和伤我手腕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然后我们就在刚刚发生过滑坡的崎岖山路上上演了一场山地版生死时速。

　　说起来那一场较量还真是够刺激的，机车的轰鸣、疾速的风声沸腾着我全身的血液，剧烈的颠簸让我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死亡的快感。米罗的车技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好的，不过相较于我还是差了一点，而且运气也没有我的好：正当我自信满满地越过一个断崖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由于突发的滑坡，对面的崖体坍塌了很多，也就是说以我当时的速度是不可能成功着地的，但车子已经腾空，身下是漆黑的山谷，正当我准备借助车子最后的冲力弃车一跃时，那个倒霉的米罗竟然飞车赶到，可惜在空中比我低了一点，于是我就本着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慈悲心肠……借他的身子做了个中转站……

　　我知道我的行为听起来有点像谋杀，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嘛，紧急避险行为，可以免责的说！而且如果不是他追我，怎么可能出现那种情况，所以他应该负责的。况且成功着陆之后，我真的很沉痛地向着他坠落的山谷认真地默哀了。他是我杀的第二个人，我发誓也是最后一个人，并且决意从此再不伤人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死里逃生，当他钳着我的手腕时，我立时认出了他的那双眼睛，第一个反应是，完了，这小子太喜欢记仇了，第二个反应就是，既然他还没死，我也就用不着再遵守那个不伤人的决定了。在我感到腕上一点刺痛的时候，压抑了两年的暴力冲动终于势不可挡地爆发了——我用膝盖重重地袭击了他的……呃……下身……

　　这之后的第三天，他就辞职去周游世界了。估计是因为我那一下子实在太狠了，所以就只能借口辞职而逃之夭夭，以免被人在床上发现不举，灭哈哈，活该啊……

　　这样想来，怎么突然有些负疚感呢。

　　又是一阵刺痛传来，我解下了护腕，看着已经些微瘀青的手腕，刚才好不容易萌生的一点愧疚顿时烟消云散了：

　　我们已经两讫了！

　　这条护腕是我在和猪做伴的时候在外衣口袋里发现的，5厘米宽的黑色磨砂皮上绕着两根银质锁链，尾端缀了两颗绿幽灵，系在腕上时，正好若即若离地贴在黑色的皮面上，就像双灵动的眼睛。和护腕一起的还有一张明信片，上面没有被涂抹过的地方显露出不羁的字迹。

　　对于我当时明知道加隆和米罗的关系还执意走进metempsychosis的想法已经记不得了，也许就从来没有过什么想法吧，只是就那样地走进去了。但我现在的确很庆幸自己的那个举动。就为了这条护腕、这张明信片以及昨夜默默地回避，无论他有没有拿我当朋友、以后是不是还会记得我，我卡妙都认定了他这个朋友。

　　摆弄着那张明信片，我不由得又笑了，显然在交给我之前，某些不愿意让人看到的字被涂掉了，而且事饱含愤怒地恶狠狠地涂抹掉了。可能是时间匆忙的原因吧，有些地方还隐隐约约地看到些字角，于是被失眠挑起了玩心的我，试着还原了应有的全部内容，果然很有趣：

　　[我最最亲爱的好老婆隆隆]
　　好久不见
　　[一定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吧]
　　我现在正在巴黎街边的一家咖啡厅里给你写这封[饱含着我对你的无限爱意的]信呢，我将法国之旅的最后一站选择在这里[是因为我知道在这浪漫之都，没有你的陪伴，我会是多么的寂寞，无尽的欲望之火难以宣泄。不过，你放心，在我没有找到真爱之前是绝对不会再碰其他人的]。好了，我现在要去机场了。等到了苏黎世我再和你联系，再见了，[我亲爱的隆，记得一定要为我守身如玉啊！！]
　　[爱你的老公]
　　米罗

　　日期是我离开的前一天，那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我要离开了么？果然头脑简单的白痴直觉力都很强。

　　谢谢你，加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是不会去找他的。就算我这只手最后无可救药必须截肢，我也不会去找他的。因为我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特别是我的对头，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吧，无所谓了，反正我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一点点地将手中的纸撕成碎片，任由它们随着晚风飘散。腕上已经疼得也不那么厉害了，趁着阿布还没有起来，还是先回去的好……

　　对了，刚才的信上他好像有说过“无尽的欲望之火难以宣泄”，果然是不举了么？就当这是你对我即将残废的右手的致歉好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