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重生的游戏》以狐之名

19、第十六章

　　卡妙，一个多月前无端闯入我生活的不速之客，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儿，嘴角经常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却难以掩饰眼中与他的年龄不相符合的骄傲及漠然的神色。

　　母亲在听到他介绍自己的身世后便留下他做我和阿布的弟弟，毫无疑问，心地善良的母亲和涉世未深的阿布都将他的故事信以为真、嗟叹不已。然而，我心里清楚，这个落难贵公子的故事绝没有这么简单，他所经受的伤痛也绝不会是可以轻易对人说起的过往。

　　他用冷漠的微笑在自己周围划出一道界限，我想，在旁人眼中他应该是令人向往却难以亲近的吧。不过他却接受了我们这个家，这些没有血缘的家人，而我也得以看到一个不同于人前的卡妙：

　　相较之于自幼深受父母宠爱的阿布，少年老成的他更像家中的次男。从他对阿布的迁就和宠爱看，俨然已把阿布当作幼弟对待。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他的童年应该是不幸的，甚至可以断言，他根本就没有过被亲人疼爱的经历。可是这样的他竟然可以没有嫉妒、没有怨愤地守护一份别人的幸福，真的很让人动容。从他看阿布的目光中，我可以体会到，他是那么地希望眼前的人可以永远无忧无虑、永远不要遭遇到自己承受的苦难。

　　他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呆呆地不知所措，母亲和阿布都认为这是他的腼腆。但也许并非如此。我想，卡妙也许根本就不知道“母亲”这个存在对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是比遭受继母虐待更让人心痛的不幸。

　　在和我的相处中，他更多的是把我当作朋友看待，而我也是如此，并且我相信我也是他至今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虽然距见面至今不过短短的四十几天，也很少有时间在一起交谈，但却犹如相交多年的挚友般默契。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吧，他和我一样，都是冷眼看世人却能为自己珍视的东西牺牲一切的家伙。

　　本以为已经看到了他的全部，但卡妙的特别就在于他永远会有让你想不到的侧面，比如今天。

　　我将诊室的门打开后，不经意的转头时，看到了呆立在门口的他——原本就很大的两只眼睛此刻更是睁得滚圆，惊讶、喜悦、怀念、失望、落寞种种心境在那冰蓝色的眸中逐一展现，我想，那一刻我听到了他内心滴泪的声音。不过，他很快就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卡妙，商用的骄傲淡漠笑意又挂在了嘴角，以至于我怀疑刚才所见到的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这位就是你的朋友么？沙加。”

　　“啊，是的，他就是我说的卡妙，卡妙，这位是撒加医生。”

　　“你好，卡妙先生。”

　　撒加走到我们面前，很有风度地向卡妙伸出了手。本以为他会像我所了解的那样，对于陌生人严格遵循社交礼仪，没想到他却上下打量了撒加一眼：

　　“你以前见过我么？”

　　“恐怕没有，像卡妙先生这样的人，如果我见过一定不会忘记的。”撒加礼节性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那在这一两个月内你有没有撞过脑袋？或者说，你能不能确定没有失忆过？”

　　“我的记忆很完整，从两岁开始到现在，我确定没有遗漏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尽管撒加此时仍旧是春风拂面的微笑，但据我对他的了解，卡妙恐怕是在自掘坟墓了。我想卡妙这家伙肯定是脱线的毛病又犯了，所以我必须在他说出更加欠扁的话之前拦住他，可惜他的嘴远比我的脑子要快。

　　“你有没有因为开错药或者误诊从而把人送进太平间的经验？”

　　“截至刚才还没有，不过我认为，无论多么优秀的医生都是很难避免这样的‘意外’的。”

　　卡妙，作为朋友我会在每年的今天带着百合花去你的坟上看你的。

　　“你的头发天生就是黑色的么？”

　　“没错。”

　　天，我已经不知道卡妙想要干什么了。正当我准备把他打晕带回家时——

　　“在下久仰撒加医生的高风亮节妙手回春，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现在我很想说我不认识他。

　　“卡妙先生过奖了。听刚才的话，卡妙先生以前见过和我相像的人么？”

　　“呃，我是有见过这么一个白痴。不过请撒加医生放心，你们肯定只是长得相似而已，您绝对没有他那么白痴的。”

　　“……，我能把这句话当作是夸奖我么？”

　　“当然，请相信我绝对是在仰慕您的智商的。”

　　我终于，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