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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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莉亚眨着翠绿的眼，不解又委屈地看着他，她救回了琴，还打败了天启，怎么一睁眼查尔斯却凶巴巴的。
查尔斯叹气，附身将她扶起后又搂入怀里，安德莉亚听见他疲惫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安德莉亚，别再做危险的事了，我会担心。”
听了这话，安德莉亚的委屈如太阳下蒸发的露珠一样烟消云散，唇边早已挂着笑，眉眼弯弯地一口应下：“我答应你。”
安德莉亚离开他怀中，双手撑在他的肩头，绿眸如灯火下的钻石闪耀着，希冀地问道：“查尔斯，你是在关心我，对吗？”
查尔斯无奈地叹气，泄愤般地揉乱了她的一头长发，这个小没良心的家伙，“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
“嘿嘿。”安德莉亚咬着下唇，坐在床上傻傻地笑着。
查尔斯担心她，是不是代表他很在意自己，就像她在乎他一样？
联想到昨夜的绮梦，安德莉亚的心如同泡入蜜罐般甜蜜。
“傻笑什么？”查尔斯轻弹着安德莉亚的额头，抬腕看了眼时间，查尔斯道：“该用早饭了，快起床洗漱一下。”
安德莉亚伸出洁白的脚丫，在空中晃了两下，她四下望着，纳闷道：“我的鞋呢？”
查尔斯找来双柔软的毛绒拖鞋，“在这儿。”
说着，他单膝跪地，专注地为她穿好拖鞋，仿佛这是件极为重要的事一般严肃对待。
安德莉亚藏于发中的耳朵羞得通红，咬着下唇吃吃地笑着。查尔斯这样，好像一位守护她的骑士哦。
查尔斯眼见安德莉亚又陷入了发呆中，心想现在年轻的小姑娘们都在想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坐在那儿发笑，难道这是年轻人的新潮流？
莫名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步伐的查尔斯晃了晃脑袋，把这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开什么玩笑，他才31岁，还年轻！
安德莉亚踩着粉红小兔的拖鞋，吧嗒吧嗒地从负一楼跑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笑着与所有遇到的人打招呼。
斯科特见陌生的女孩脚步轻快地从自己身边路过，不忘笑语嫣然地对他打招呼：“早上好。”
“……早。”斯科特迟疑地回道，脑袋跟着她离开的身影往后看去，他张大了嘴感叹道：“她好美……不过她主动向我问好是什么意思？对我有好感？”
“做什么美梦？”一旁的亚历克斯一巴掌将弟弟的脑袋往下一拍，毫不留情地打碎他的幻想，“安德莉亚向我问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捂着后脑勺的斯科特嘟囔道：“不是就不是，打我干什么……”
亚历克斯哼了一声，就你这样的嫩仔还敢打安德莉亚的主意，不被暴打一顿都是好的。
“不过你不是对琴抱有好感吗？”亚历克斯问道：“我昨天好几次看见你偷瞄琴。”
“胡说！”斯科特飞快的反驳道：“我那是、那是对新同学抱有好奇心！”
“原来如此啊~”亚历克斯晃着脑袋，逼问斯科特：“那你喜欢安德莉亚吗？”
斯科特坦然地回答：“不喜欢啊！但她长得那么好看，幻想一下总是好的。”
青春期男孩的大脑里填满了女生和荷尔蒙，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总是会忍不住幻想。
曾被发过好人卡的亚历克斯冷笑两声：“呵呵！”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自家兄弟，对他的外表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放心吧，安德莉亚就算眼瞎也不会看上你的。”
安德莉亚心情美好的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
来得稍早一些而错过安德莉亚回房的琴问道：“安，你心情很好？”
安德莉亚笑着嗯了一声，探头对琴身边的奥萝洛问道：“昨晚还睡得好吗？”
奥萝洛忙放下手中的刀叉，囫囵吞下食物，着急忙慌地回答：“很好，琴很照顾我，床也很柔软。”
巴奈特端来安德莉亚的花茶，小胳膊撑在她椅子扶手上，婴儿肥的小脸上严肃认真：“安德莉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德莉亚眼神飘忽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告诉这帮孩子们。
巴奈特见她犹豫不决，小手立即重重地拍上桌面，发出“砰”的一声，满脸写着抗拒从严的字眼，恶声恶气道：“老实交代！”
“喔！”安德莉亚讶异，挑眉道：“巴奈特，我离开学校两天，你变得很大胆嘛，居然敢威胁老师了？”
李千欢揪着巴奈特的耳朵，这世上这么会有这么蠢的家伙，一而再的往枪口上撞，还挺乐此不疲的。她一手叉腰，一手扭着巴奈特的耳朵，将他拎到一边：“够了，有什么问题等安德莉亚吃完早饭后再问。”
安德莉亚安静地坐在那儿，右手不时舀起碗中的麦片，享用着早餐，左手托腮感受学生们充满活力四射的早晨。当他们闹出笑话或斗嘴时，她会唇角上扬，露出温柔的笑容。这幅场景如同无声而美好的画像，深深地镌刻在场每个人心中。
“嗨。”安德莉亚身边传来一声问候。
她望去，是个年轻的陌生男孩，她细细想了两秒，笑道：“你是斯科特。”
“是的。”斯科特为她笃定的口吻而感到惊讶，有些惊喜地问道：“你知道我？”
安德莉亚耸了耸肩，“琴曾在电话里提起过你。”她说你是个鲁莽冲动的男孩，现在一看，果不其然啊。
戴上红英石眼镜的斯科特分明像个酷炫的帅小子，可提起琴的名字后，他的耳朵红到能滴出血来那般鲜艳，他吞吞吐吐地问道：“琴…是怎么评价…我的？”
没什么好话的评价……安德莉亚笑着心想斯科特是亚历克斯的弟弟，不能初次见面就让他感到尴尬，只得换上较为委婉的措辞，笑道：“她说你是个大胆的男孩。”
斯科特抿起唇，笑中带羞的模样让安德莉亚打了个寒颤，小伙子你帅气的脸庞上实在不适合出现这种娇羞的表情啊。
一旁看得真切的亚历克斯撇嘴，臭小子还嘴硬说不喜欢琴，这副含羞带怯的姿态真是太恶心了。
琴和奥萝洛将自己的碗筷端回厨房，走出来时听见安德莉亚的声音，不由问道：“谁是个大胆的男孩？”
“咳咳。”安德莉亚起身拉过琴，笑着试图把这事揭过去：“没谁。对了琴，你有复印一份笔记给奥萝洛吗？我担心她赶不上学校的进度。”
奥萝洛听她这话不由担心地望向琴，后者一拍脑袋，“哎呀。”显然是忘了这事。
“没事的。”安德莉亚笑着对满脸愁容的奥萝洛道：“等会儿你和琴去我的办公室拿我的笔记去复印吧，保证资料齐全。”
琴抱着安德莉亚的小臂晃来晃去，一脸笑容：“就知道你早有准备。”
安德莉亚点着琴的额头，凶巴巴地表情偏口吻听起来却带着股纵容的意味：“下次不能这样啦。”
查尔斯悄无声息地走到安德莉亚身后，拍上她的肩头，训道：“你还脸教训琴不听话？”
“啊！”安德莉亚吓了一跳，拍着心脏，全然没听到查尔斯说了些什么，皱着鼻子，用力地拍着他的胳膊，“查尔斯，你吓死我了！”
被揍了一顿的查尔斯无处可躲，苦笑着高高地举起手求饶道：“安德莉亚我错了，我错了。”
安德莉亚见他讨饶，收回手，细眉一挑：“下次你再吓我，就没这么容易了。”
查尔斯知道她只是说说气话，看她表情虽凶，小拳头却没使几分劲，力度给他挠痒痒还差不多，不由笑着捉住她的拳头，再三保证到：“好好好，没有下次了。”
琴默默拉着奥萝洛离他们远一点，这两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感情好，一大早就在这儿腻腻歪歪的。
而广大的威斯彻特群众们习以为常地各干各的，就是不把眼神投向安德莉亚与查尔斯所在的角落，这种父女亲情共享天伦之乐的场面早已上演了无数次，对于幼小的孩子们来说简直甜到没眼看。
“早上好。”莫伊拉笑盈盈地走入餐厅，不少人都对她的笑脸报以友好的问候。
莫伊拉坐在查尔斯的另一旁，安德莉亚的对面，笑容大方举止得体，“早安查尔斯，早安安德莉亚。”
“早。”查尔斯笑着回答。
安德莉亚不轻不重地将瓷杯放在碟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收起了笑意，缓缓地说道：“麦克塔格特女士，请称呼我为泽维尔。”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她的话足以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学校里除开不谙世事的珍妮弗，每个孩子都具有一定的眼力价，他们分辨的清谁能开玩笑而谁要严肃对待，知道哪位老师是刀子嘴豆腐心哪位老师是面软心更软，最重要的是，在对外人的亲疏方面，他们总是显得那么一致。
对他们而言，同为变种人且在学校颇受喜爱的安德莉亚是亲，身为CIA高官的莫伊拉是疏。
安德莉亚对莫伊拉所说的话，无疑是将她放在疏远客套的客人身份上。皮奥特、琴和巴奈特三人都看得出，安德莉亚不喜莫伊拉这人，甚至对她有些反感。
琴向李千欢投去眼神，后者识趣地挑眉，随后她语速飞快地说道：“我吃饱了，先走一步。”
她不等教授或安德莉亚说些什么，脚步哧溜地往餐厅外跑去。
李千欢的行动给了孩子们信号，他们纷纷站起身来告辞，理由繁多到令人称奇。
约翰慌的差点打翻杯子：“教授我还有些作业没写完，我先去图书馆找资料了！”
眼疾手快的皮奥特扶稳杯子，与约翰一同离开座位：“约翰，我帮你找。”
向来沉默寡言的卡丽推着眼镜起身，只说了句“抱歉”，便坦然离开了。
巴奈特捶着安德莉亚的肩膀，温声道：“咳咳，我想起下堂课是生物对吗？安德莉亚我先去替你打扫一下教室！”
安德莉亚一张俊脸上连丝笑意都没有，只挥手让他自行处理便是。
最后珍妮弗望着空荡荡的长桌，咬着手指道：“我、我要去找我的甜心玩……”
甜心是上次珍妮弗与琴联手制作的娃娃的名字，现在那个娃娃已经成为了珍妮弗的心头爱。
小可爱珍妮弗睁着湿漉漉地大眼看着教授，她是个乖孩子，没有大人的允许不会轻易离开桌子。
无可奈何的查尔斯挥了挥手，珍妮弗欢呼一声，连忙跳下椅子，跑了两步后因心情激动而飘了起来，她摇摇晃晃地控制住身体，往餐厅外飘走。
查尔斯不知该为安德莉亚在孩子们心目中日益壮大的重要性的而感到开心，还是该为安德莉亚摆出冷脸的姿态后，所有学生都听从于她的威严而感到顾虑。
他头疼地揉着额角看着方才还热闹拥挤的餐厅，心想为什么安德莉亚与莫伊拉谈不来？他以为安德莉亚会同他一样，欣赏莫伊拉这样独立自强的新女性。
艾瑞克与妻子前往餐厅的一路上，所有的孩子们都像见了猫的老鼠一般，夹着尾巴飞快地逃跑。他的主动问好被忽视得很彻底，女儿说他是个大魔王，其他人都怕他，妻子也忍不住担心他在学校里是否对学生们太凶恶。
他走进餐厅时对路过身边的琴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琴，早上好。”
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漠视颇有安德莉亚往日看他的精髓。
跟在琴身后的奥萝洛见此也不敢和他打招呼了，缩着脖子几步跟上琴。
艾瑞克忍不住指着自己的脸，对餐厅里残留的三个人问道：“我看上去很凶吗？”
莫伊拉对诡异的氛围毫不在意，笑道：“不会呀。”
查尔斯撑着额头，苦涩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德莉亚靠在椅背上，冷着俊脸，提了提嘴角，笑了两声：“呵呵。”
查尔斯皱起眉头，安德莉亚就算再不喜欢莫伊拉，也不该当面给人脸色，他低声道：“安德莉亚，你太失礼了。”
全幅心思都挂在妻女身上的艾瑞克没听到查尔斯所说的话，苦中作乐地想，算了，这学校里就没个正常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正在艾瑞克风度翩翩地替妻子拉开椅子时，听见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视线望去，安德莉亚竟徒手捏碎了瓷杯。
她站起身，将不快的情绪清晰明了地写在脸上，那种表情向来是针对艾瑞克的专属，可今天……
安德莉亚冷眼扫过莫伊拉，原本美好的心情像隔了层雾霾一般，沉重而阴郁。
“抱歉查尔斯，我无法成为你期盼中的样子。”她的绿眸中掠过一丝脆弱，快到令他难以捕捉。安德莉亚抬起下巴，傲慢地以极微弱的幅度对莫伊拉点了点头，口吻极度恶劣地说道：“麦克塔格特女士，希望您能在威斯彻特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她松开拳头，细小的瓷片残渣和一串鲜血滴落在碟中，刺痛了查尔斯的眼睛。
安德莉亚垂眸并不对上查尔斯那双如星辰大海般广袤的蓝眼睛，客套而生疏地说：“教授，恕我有事先行一步。”
话音未落，她已起身离开。
哇喔！艾瑞克心想，出大事了，安德莉亚居然以这种口吻和查尔斯说话。
查尔斯忙起身喊道：“安德莉亚！”
女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安德莉亚分明听见了他的呼喊，却没有回头。
莫伊拉放下餐具，捏了捏拳，讪讪地说：“看来安德莉亚不太喜欢我……”
查尔斯忙道：“不，呃，安德莉亚只是有些认生，”查尔斯的解释听上去毫无底气，可他仍维持着镇定，说：“她、她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
莫伊拉并未被这个理由安慰到多少，但她还是貌若轻松地长舒一口气：“原来如此……”
很快，莫伊拉借口有事要找汉克商量，离开了餐厅。
这时妮娜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刚才安德莉亚姐姐好像很伤心，爹地，是谁惹姐姐生气了吗？”
玛格达恨不能早点捂住这小机灵鬼的嘴巴，她的话总是那么尖锐地问在人们心中。
“呃…”艾瑞克看妮娜露出好奇求解的神色，头疼地望向好友：“查尔斯，你做了什么招惹了安德莉亚？”
查尔斯自问他是其中最无辜的人，他无力地瘫在椅背上，双手掌心向上一翻，抖了两下，无奈道：“我什么都没做，安德莉亚就生气了。”
想起什么，查尔斯急忙坐直了身体，探身问道：“现在的女孩们都这样吗？”
艾瑞克被他没头没脑地话弄得有些茫然：“什么？”
“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查尔斯努力描述着安德莉亚这几日的情绪，“有时话说一半，坐在那儿发笑；有时莫名其妙地就生气了，还有些时候恨不能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你看见。”
查尔斯指着窝在妈妈怀里乖巧吃饭的妮娜：“你的女儿会这样吗？”
“……”艾瑞克真想那把锤子敲开查尔斯的脑袋，看看他都在想些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易怒的情绪，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挤出笑容，提醒道：“妮娜不是安德莉亚，她们之间没有可比性。”
查尔斯不解：“什么意思？”
艾瑞克：“……”
呵呵！
我的朋友拿什么拯救你的情商？
妮娜是我女儿，安德莉亚又不是你女儿！
她们之间当然没有可比性，你这个人是不是傻！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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