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七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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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获得查尔斯首肯的安德莉亚与巴基走进地下一层。
查尔斯、琴和汉克亦是刚刚到达。
“情况严重么？”
“我不知道。”
面对查尔斯的问题，安德莉亚只是摇头，小脸上满是霜色。
“根据新闻发布的消息，托尼·斯塔克已失踪了4小时。”说到这儿，她侧头与巴基对视一眼，“就算不论巴基当年所犯下的错还未偿还，我也无法坐视不理。”
查尔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我知道。”
他转身对琴说：“琴，麻烦你在外守着。”
“好的。”琴点头应下。
解开了脑波增强室的眼瞳生物锁，安德莉亚紧随查尔斯身后进入。
趁着汉克调试仪器，查尔斯问：“你来还是我来？”
“我吧。”
安德莉亚双手接过头盔，稳稳地戴上。
散发幽蓝光芒的头盔接入传感器，安德莉亚双手撑在仪器台两侧的扶手上。伴随着漫天铺开的红光，世界地图在宽广的空间里伸展着样貌。
稀疏的蓝光是变种人，密密麻麻的红光是人类。
安德莉亚在脑海中优先设定了托尼·斯塔克作为搜索关键词，但只有无数提及他名字和心心念念记挂着他的人出现。
“我找不到斯塔克的思维。”
安德莉亚重新设定搜寻范围，意识游荡在广袤的沙漠之中，她双目所至之处，无所遁隐。
哪怕是一条藏匿在层层黄沙之下的爬虫，也躲不过她的眼睛。
可她就是找不到托尼·斯塔克。
巴基双臂环抱，皱眉道：“为什么会这样？”
查尔斯向他解释：“两种可能。他被人关在了某处能隔绝变种人精神探究的地方，或是......死了。”
巴基咬了咬牙，他绝不能眼看着斯塔克出事。
“如果是关押，那么一定有这样一个场所，配备武器、木仓械，为了保证食物和水在沙漠中的供给，人员出入频繁。”
“正在搜寻。”
安德莉亚按照巴基指示的那样，放大阿富汗周边所有的沙漠，几秒之间便将无数个符合巴基描述的营地打上醒目的金色标记。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是哪些爬虫对斯塔克下手了。”
她开放脑海中的思维接驳，开始从第一个营地开始扫描。
在她思维掌控的区域内，他人之眼即她之眼，他人记忆即她的记忆。
无论口中所言或脑中所想，都将在她眼前无所遁形。
*
阿富汗
伊森被推搡着，一步一踉跄的往前走。
他说着流利的本地话，好声好气地劝道，“伙计们别推了，我什么都看不到。”
眼前蒙上黑布的男人几乎是被架在两名士兵胳膊上，半抬半摔地走进了黑乎乎的山洞里。
身旁散发着汗臭味的士兵喊了声什么，随后有人将伊森的眼罩一把扯下。
“唔。”
伊森抬手遮挡住刺目的光，等到眼睛适应了光源后，才看清他身前那位等待救治的病人。
他们居然绑架了托尼·斯塔克！
满脸络腮胡子的首领凶神恶煞地举起了手中的木仓，“治好他！”
伊森头疼地歪了下脖子，双手举起示意自己的无害，走到那破败到根本称不上是手术床的铁架床前，小心地问道：“可以先让我看看他的伤势吗？”
*
“我找不到任何一个符合要求的营地。”
经过长时间不间断的侵入他人意识，扫描记忆，整合消息，即便精神力量强悍如安德莉亚也有些疲倦感。
“要么是绑架了斯塔克的团伙在短短4个小时内就迅速转移，离开了阿富汗区域，要么就是他们有某种能躲过变种人精神搜寻的方法，比如人手一个万磁王的头盔。”
安德莉亚舔舔嘴唇，“说真的，我知道军方研发出了隔绝变种人精神探究，甚至是抑制变种人能力的武器，但能掩盖的如此周全的科技武器，怎么想也不该落入武装反动分子的手中。”
巴基眉头紧皱：“你是说有内应。”
“只是一种可能性。”安德莉亚耸肩，“斯塔克前往阿富汗进行武器展示的行程总不会公然写在斯塔克集团的公告栏里，他身边某个知情者为了谋取利益而将消息告诉给了绑架者。”
查尔斯顺着安德莉亚的话往下推断，他总是跟得上安德莉亚跳跃的思维。“所以只要找到那个人是谁，自然也能从他脑海里找出斯塔克的所在。”
汉克看了眼突然陷入沉默中的泽维尔二人组，不解地问：“那你们还在等什么？”
安德莉亚抿了抿唇，“搜寻阿富汗的武装恐怖分子和搜寻美国的犯罪嫌疑人的思维，是两种意义。”
她摘下头盔单手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梳理被头盔压乱的长发，露出几分彷徨的表情，“我不能越过法律。”
汉克很想反驳难道刚才她那样大面积侵入他人思维就不算违法了吗？但看着安德莉亚那双因坚定底线而散发熠熠光彩的绿眸，他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
巴基倒没注意到因这短短几句话而陷入某种低沉的氛围，他苦恼地问道：“我们可以试着向警方提供思路，让警方同意安德莉亚的行动。”
安德莉亚与查尔斯对视一眼，均明白对方心中所顾虑的。
但安德莉亚并未提出反驳，她只勾起唇，轻笑着点点头，“这个建议不错。”
目送安德莉亚使用在卡玛泰姬学来的那一手空间传送门离开后，汉克不解地问：“为什么安德莉亚会同意那个听起来蠢到爆的提议？”
先不说警方是否同意安德莉亚参与寻救托尼·斯塔克，即便警方批准了安德莉亚的行动，那些与托尼·斯塔克有亲密关系的人要么是身价不菲的商业巨鳄、要么是背后有人的军方大佬，哪有这么容易允许一个变种人读取自己的思维和记忆。
“因为他是巴基。”
查尔斯心上压了块大石头般沉甸甸的，他勉强地笑着回答汉克的问题，“尽管恢复记忆快有一年了，但巴恩斯仍无法很好的融入现代社会体系中。”
“正因如此，安德莉亚才从不让他离开视线，更不会轻易反驳一个对现代官僚体制知之甚少的人。”
汉克道：“我能看得出来，巴恩斯是位信念强大的男人，她所做的不一定正确。”
“你说得对。”查尔斯叹着气走在长廊上，“只希望他们早日走出僵持的局面。”
*
事情正如查尔斯和汉克预料，凭借着变种人这一身份而顺利与警方接洽的安德莉亚遇到了阻碍。
曾有一面之缘的奥巴代亚·斯坦冷脸拒绝了这个提议。
“恕我直言泽维尔小姐，您当初在白宫前的宣言十分震撼人心，但我记得您曾在数亿人面前宣告绝不做违法，以及侵害他人之事。”
面对奥巴代亚咄咄逼人的话，安德莉亚显得很是从容。
她双手交叠，姿态优雅地斜坐在椅子上，“我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誓言。”
安德莉亚上身微倾，眨着那双清澈如水般的绿眸，好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纯善无害：“在获得各位的许可前，我绝不会探究各位的思想。”
“如果你要读取我们的记忆，试问我们又如何得知呢？”奥巴代亚阴阳怪气地说，“最强变种人，不是吗？”
安德莉亚轻笑，她唇角的弧度像是精心计算过角度的恰到好处，给人无害、安全的印象，又使人不由自主想要倾听她的话语。
“您说得很对，我要读取您的思维，您不仅无法反抗，甚至连一丝感觉都没有。”安德莉亚歪着脑袋，好奇地问：“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她摊开双手，表情无辜：“既然我能使用更快捷方便，且不引起你们戒备的方法，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请各位聚齐一堂？”
作为军方人员兼托尼·斯塔克密友的詹姆斯·罗迪上校对这位‘最强变种人’小姐的了解，比在座诸多人更为详尽。
“嘿，放松点。”詹姆斯·罗迪上前按着奥巴代亚的肩头，“我相信泽维尔小姐绝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她可是当着数亿人的面起誓，被总-统先生和美国认定为最值得信任的秘密保守者。”
“哼。”奥巴代亚拍开他的手，冷脸整了整自己的领带，“我可不相信这个小丫头，她看上去连20岁都没有。”
“事实上，我确实没有20岁。”安德莉亚笑语嫣然地回答，“您相不相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相信脑海深处绝不会骗人的记忆。”
你来我往的客套话说了不少，安德莉亚不想再拖延时间了，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十分官方的笑容，“所以各位同意我读取记忆了吗？”
“我不同意。”
作为托尼·斯塔克生意上的头号敌人，也是此次警方和安德莉亚所标注的着重关心点，贾斯丁·汉默率先说道：“万一你读取完了我的记忆后，泄露了商业机密呢？我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我是美国的亿万富翁，是绝无仅有的天才武器研发者。”
贾斯丁·汉默高傲地指着他那昂贵的大脑，“这儿，储存着汉默集团所有的信息，你只要随意说出几句话，就有可能使我陷入商业危机。”
安德莉亚闻言露出个难以琢磨的笑容，“我不想这么说，但汉默先生，如果我随意向公众说几句话，就能使汉默工业集团陷入危机的话，是否证明您的企业并不像您想象中的牢固，亦或是您的企业里藏着某些并不方便公之于众的秘密。”
安德莉亚一针见血的评论使得在场众人将目光对准了贾斯丁·汉默，他尴尬地推了推眼镜，在警方极具威慑力的注视下干笑了两声，“哈哈哈哈，怎么，怎么会呢。”
贾斯丁·汉默扬起灿烂的笑容，双手交握，像是忘记了几秒钟前自己的发言，迈开步伐，坐在安德莉亚身边，讨好地说：“我的意思是，我当然相信泽维尔小姐能够保守秘密的。何况我和托尼失踪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来吧，我愿意接受泽维尔小姐读取我的记忆。”
他一手掩嘴，凑近安德莉亚耳旁，“希望您对警方说些好话。”
安德莉亚轻笑着点头，“汉默先生您放心好了，只要和斯塔克无关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的。”
“看吧，无论你做过什么样的蠢事，都会在这个女孩面前无所遁形。”奥巴代亚不快地说：“而你，明知汉默做了什么，却不向外界透露，这难道就是你作为的公正吗？”
安德莉亚心中叹了口气，这老狐狸真难打发。
“斯坦先生，我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到斯塔克，而不是探究汉默工业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安德莉亚冷静地说，“就连汉默这样的商业竞争对手，在问心无愧之时，都敢面对我的记忆读取。而您，又是因为什么，才不敢将自己的思想被他人知晓呢？”
安德莉亚的绿眸里透露出寒意，一眼不错地盯着奥巴代亚脸上任何微小的神情变化。
“还是说，托尼·斯塔克失踪一事，与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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