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开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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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真是太可笑了。”奥巴代亚不屑的扬起嘴角，“如果我要谋害托尼，为什么不趁他父母刚去世精神遭受巨大打击时下手，非得等到托尼事业有成，独掌大权？”
世人皆知奥巴代亚是托尼·斯塔克父母的好友，托尼刚接手斯塔克工业时各大董事都觉不妥，是奥巴代亚坚定不移地站在托尼身后，更是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对托尼多加照顾，说是当做自家孩子也不为过了。
安德莉亚一脸疑惑的看向奥巴代亚，“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应该由你来向我解释吗？”
话里分明在指认奥巴代亚就是谋害托尼的罪魁祸首。
詹姆斯·罗迪犹疑地左右观望，“泽维尔，我觉得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奥巴代亚这么多年就像托尼的亲叔叔一样，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罗迪将军。”安德莉亚的绿眸仿佛能穿透人心的锐利，“在拥有读心的能力后，我从不低估人的恶性，就算是亲密无间的夫妻、血脉相连的亲人都会兵戈相向，何况至交。”
“斯塔克目前生死未知，集团身处动乱，若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的布局，一朝得手，巨大的利益会腐蚀人的心志。”
奥巴代亚却对安德莉亚的话嗤之以鼻，“这世上有句话叫做天网昭昭，还有一句话叫做疑罪从无。泽维尔小姐难道是把自己当做正义的审判者了吗？”
他站起身理了理西装，“与其在这里陪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打嘴锋，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再见。”
奇怪的是，安德莉亚并未出言阻拦，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对他点头，“再见，斯坦先生。”
在会议室门打开的一瞬间，奥巴代亚与一位红发男子相撞。
也不知他是如何锻炼的，身板竟如钢铁一样坚硬，撞得奥巴代亚向后倒在地上。
“您没事吧？”红发男子伸手欲将他拉了起来。
奥巴代亚看了眼他的手掌，“不用了。”
他拍去身上的浮尘，站起身，眯起眼睛，语气不快的问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看了眼红发男子胸前的工作牌，“你是财务部的？”
身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推了推大到过分的黑框眼镜，露出个局促又不安的表情，“道奇先生让我来给波兹小姐送文件。”
道奇正是财务部的主管。
奥巴代亚点点头，下巴一昂，“她的办公室在那。”
“谢谢，谢谢。”红发男子再三鞠躬，感激不尽的冲他道谢，然后双手紧紧抱着那份文件小跑向小辣椒的办公室。
“泽维尔小姐，就这样放他走吗？”
贾斯丁·汉默不可置信地指着奥巴代亚离去的背影，望向坐在沙发上年前的女人。
安德莉亚眼睑微垂，绿眸幽光闪过。“没有实质证据下，我什么都不能做。”
贾斯丁·汉默顿了两秒，“那刚才你说读取我的记忆……”
安德莉亚抬头冲他微笑，“读取记忆会在专业仪器下进行，已保证我的公正性。”
“你骗我？”
安德莉亚起身，“怎么会呢。”
“汉默先生全力支持调查斯塔克失踪一案，我想一定不会拒绝警方的全面问话。倘若您真的无辜，读取记忆便不会派上用场。”
说罢，她点点头，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斯塔克工业CEO失踪已有一个礼拜，没有任何恐怖组织对外宣城认领此事，价值数亿美金的股票无声无息的蒸发在股市，外界风起喧嚣，内部人心浮躁。
佩珀·波兹已在隔壁办公室等候许久。
她是托尼·斯塔克身边最为信任的秘书，优雅、知性又果决的年轻女人，贴身的西装套裙，金发整齐的盘了起来，清澈的蓝色眼睛，还有精致妆容下难以遮掩的疲倦。
安德莉亚入门时正与乔装打扮的爱德华搽身而过，两者相遇的瞬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后者离开，安德莉亚走到佩珀身边，虽已知晓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佩珀的表情不算好，她几乎是铁青着一张脸，“是他。”
方才借着撞到奥巴代亚的那几秒短暂接触，爱德华顺利读取到他的心声。
内应竟是托尼最为信任的长辈，这个消息可谓是让佩珀备受打击。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佩珀单手叉腰，一边无力的支撑着自己，将身体靠在桌子上，沉重的问道，“托尼将他视作亲人一般……为什么是他……”
“波兹小姐，我没办法告诉你斯坦先生的动机。”安德莉亚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头，为她注入力量，“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救出斯塔克。”
佩珀深呼吸，将负面情绪全数压下，打起精神，“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报警吗？”
安德莉亚摇头，“爱德华的身份和能力不能曝光，在警方面前斯坦毫无破绽，我们需要寻求权利更大的人。”
“谁？”
“你知道霍华德·斯塔克先生曾创办过一个神秘组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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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您有访客。”
死板的机械女声提醒。
“谁？”
“安德莉亚·泽维尔。”
尼克·弗瑞翻了一页手上的文件，“她来了……”
几分钟后，伴随着电梯的抵达，一道身影从中走出。
她拥有像日升永不坠的辉光的铂金色长发，通透如玉更似广袤无垠的森林般幽绿的眼眸，一身简单的休闲服，明明有着张美到摄人心魄的脸蛋，却如同邻家女孩温柔可亲。
“真是稀客。”
尼克·弗瑞上前与她握手，好奇地她身后看了一眼。
“怎么不见巴恩斯？”
安德莉亚答，“他去探望罗杰斯队长了。”
美国队长眼下正在神盾局总部暂住，一是检查身体、复健，二则是神盾局希望拉拢这位超级士兵。
“而且有些事，我不想让他知晓。”
“噢？看来是让你非常头疼的一件事了。”
尼克·弗瑞与安德莉亚不过数面之缘。起先安德莉亚将泽维尔天才学校和X-战警替总-统先生站队从中获利，换取变种人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世间的权利。这样庞大的人群，还身兼异能，自然少不了神盾局在旁监管，也正因此两人才有交集。
后来尼克·弗瑞派科尔森去商谈寻找美国队长一事，无形之中更拉近了安德莉亚与神盾局之间的关系。
别管安德莉亚是如何推脱自己是为了男友和对美国队长的敬仰，以及与神盾局银货两讫，恨不能将自己与神盾局这样庞大的维和机构撇清干系，在神盾局诸多特工和对变种人高度关注的政界人士看来，安德莉亚·泽维尔不说是与神盾局绑在了一条船上，也算得上亲密友好的合作伙伴了。
尼克·弗瑞深知安德莉亚处境艰难，她现身于公众面前，替诸多变种人承担了压力与责任，一言一行如履薄冰，不敢轻易犯错。
眼下她找上门，显然事情到了她无法处置的地步。
“你是为了斯塔克的事而来的？”虽是疑问的话，但尼克·弗瑞说得极为肯定，“你知道他在哪？”
安德莉亚知道自己那些小心眼瞒不过尼克·弗瑞，她有求于人更无须掩藏自己的来意。
“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有人知道。”安德莉亚轻笑，“这个人，本该是斯塔克最为信任的人。”
尼克·弗瑞监视托尼·斯塔克的行程和私人生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人名。
“真的吗？他可是霍华德的好友！”尼克·弗瑞略一讶异，很快想通了关节，他叹息着，为人心变化而摇头，又问，“你读了他的心？”
“我不做违反《变种人管理条例》的事。”安德莉亚唇角含笑，眼神坦坦荡荡，正如她所说的那样磊落。
尼克·弗瑞对此表示怀疑，“是吗？”
“好吧，你需要神盾局做些什么？替你拿到一份能合理读取记忆的文件吗？”
“不，那样太久了。”安德莉亚摇头，“警方正在调查他的资金动向，但我知道神盾局神通广大，即便在沙漠之中也有自己的人脉和资源。”
安德莉亚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我希望神盾局直接调查阿富汗那些恐怖分子，他们的武器运输、资金来源。”
“能杀了保护斯塔克的随行人员不难，可难就难在他们太过迅速了，斯塔克一方毫无还手的时机，一是因为有内应泄露了他的行程，二是对方所拥有的武器杀伤力强大。”
安德莉亚摸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转了两圈，不疾不徐说，“而且他们拥有某种能屏蔽脑波的仪器，阻拦我的探查，这样的恐怖分子在阿富汗，应该不是寂寂无名之辈。”
“哦？”尼克·弗瑞饶有兴致，“能躲过你的探查？你用了那个仪器？”
泽维尔天才学院地下深处的脑波增强仪在这些手握强权的高层眼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至于担忧自己的隐私权？自变种人登记后，全世界公开的精神系变种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担任泽维尔天才学院校长和X战警领袖的查尔斯·泽维尔，一个是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侄女安德莉亚·泽维尔，另一个则是他的学生琴·格雷。
这三人关系亲密无间，又都属于支持总-统改革和变种人立法的鸽派变种人，一般来说，私自使用脑波增强仪属于踩着《变种人管理条例》，说严重也可严重，说她没违法也没错。
安德莉亚扬眉冲他一笑，“事急从权。”
尼克·弗瑞也并非要捉住她的把柄，只不过拿来玩笑一番，权作缓解谈话中紧张的氛围。
想起安德莉亚的话，尼克·弗瑞心中难免生出一股惜才之意，“看来你早有成算。”
安德莉亚拿出一支小巧的U盘，“这是阿富汗武装分子的根据地分布图，还有些人员巡查的路径，头领们的画像，希望能帮得上忙。”
防弹玻璃上，银色的U盘静然躺着。那是多少国家派出卧底苦心寻求的东西，就这样近在咫尺。
尼克·弗瑞举起那枚U盘，“你就这么信任我？”
“是的，我相信你。”安德莉亚笃定地答，“凭你不惜花费重金请我找出美国队长，凭你为巴基更改了身份，能在现代社会立足。”
面对老谋深算的尼克·弗瑞，安德莉亚难免心生紧张。
对方见识宽广，自军队里一路攀爬至神盾局高层的位置，若论揣测人心、排兵布阵这等事，即便手握读心术这样外挂般的能力，安德莉亚也远不如尼克·弗瑞。
但好在，安德莉亚知道他是个正义的人，哪怕神盾局和他的手上，都曾有过不光明的流血事件发生。
安德莉亚叙清来意，也不多说，起身道，“斯塔克失踪一事，就麻烦弗瑞局长多费心了。”
尼克·弗瑞并未给出正面回应，他起身相送，铜黑的脸上露出笑容，“这次谈话我很高兴。”
安德莉亚微微颔首，进了电梯。
巴基与史蒂夫约好这周去美国队长纪念馆，又细细聊了些时代变化时，安德莉亚发来简讯。
史蒂夫听到他手机响，笑道，“看来总算有位大美人收住布鲁克林花心王的心了。”
事过情迁，提起往事竟如隔世般恍惚。
巴基垂眸微笑，手指抹过手机屏幕，“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史蒂夫经历过痛失兄弟的悲伤，如今再见他健健康康的，又有了知心伴侣，心中大为安慰，“还不快去，别让她等久了。”
“嗯。”巴基起身，“周六见。”
“周六见。”
安德莉亚考过了驾照，车子停在大门外，等来了男友。
待他系好安全带，安德莉亚发动车子，边问道，“和队长定好了时间？”
“嗯。”巴基应了声，中指处戴着闪闪发亮的戒指的右手握住安德莉亚的左手，在手背落下一吻，换来安德莉亚含笑的飞眼。
“希望这次约会别再闹出什么大新闻了。”
安德莉亚笑了声，“我想回威彻斯特看看母亲，把这件事告诉她。”
巴基略一沉思，“是该和她说了。”
纽约的天气一如往常，湛蓝如洗的天幕和懒散漂浮的白云。
巴基望着窗外，惆然说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开庭前找到斯塔克。”
安德莉亚侧目看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给予力量，“会的，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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