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力挽狂澜（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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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庆幸自己看到了别人拿着个木牌，经过检查之后才进了城门。如果什么都没有就这么过去，不知道会不会被抓起来。
远远的绕开了城门，谢渊顺着城墙走，这种土墙一看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大城市，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比较矮的一段，还有一些坑坑洼洼和凸起的地方，攀岩嘛。
这小乞丐的身体不行，好在也算轻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上了城墙还没被人发现，翻身而入的时候直接砸在了一个人身上，自己也是摔得眼冒金星。
谢渊庆幸自己看到了别人拿着个木牌，经过检查之后才进了城门。如果什么都没有就这么过去，不知道会不会被抓起来。
远远的绕开了城门，谢渊顺着城墙走，这种土墙一看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大城市，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比较矮的一段，还有一些坑坑洼洼和凸起的地方，攀岩嘛。
这小乞丐的身体不行，好在也算轻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上了城墙还没被人发现，翻身而入的时候直接砸在了一个人身上，自己也是摔得眼冒金星。
“哟呵！看我们逮到了个什么？”
还没等谢渊能动，就有两个人把他给拽了起来，抓住手的抓住手，在他身上翻来翻去地翻来翻去。
没一会儿，只从谢渊身上翻到两个栗子的人啐了一口：“小穷鬼！”
谢渊又被人按在了地上，被拳打脚踢了一阵之后，扣住双手趴在地上。勉强抬头只能看到一双没比自己干净多少的脚，和看起来还算整洁的裤子。站在他面前的人蹲了下来，看起来有十五六岁，操着一口奇怪的口音道：“你这翻城墙进来的，怕是没有路引吧，现在给你两条路。”
说到这儿，那人起来，装腔作势的在谢渊面前走了两步，说：“要么我送你去见官，然后被赶出去不知道饿死在什么地方，要么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至少让你在青远有口饭吃。”
这人说话时，谢渊刚从挨打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只听清了后面两句。
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第一个世界，他从来没有这样被殴打过，其实也没有挨过饿受过冻，即便在最困难的地区，作为志愿者他的待遇还算不错。
可来到这个世界，受饿受冻，好不容易到了一座小城，还被逮住打了一顿。生活之艰难，第一次这么直观的展现在谢渊的面前。
“老大问你话呢！”
另一个人踹了他一脚，瘦瘦小小的谢渊慌忙点头，喊着：“老大，老大！”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保住性命再说。
那人满意的点点头，认为谢渊这是选了第二条路，然后让人放开了他。
“走，跟我去我们的点。”那人走在前面，还不忘回头说一句，“你们两个继续在这儿蹲着。”
谢渊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抬眼瞥到了他的名字：大麻子。也没看清楚路，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座茅草屋前，里面光线很暗，只有两三个人，看不清模样，中间有个火塘，上面还架着个陶锅，现在没有火。一进去就能闻到茅草屋里不怎么好闻的味道，里面似乎有个小隔间，这里的墙角堆着一块块的干草堆，有的上面有两块布，有的则什么都没有。
大麻子让谢渊自己选个干草堆，那就是他以后的窝了。然后分了他一块麦饼，算是入伙欢迎宴了。
等到了晚上，回来了几个人，整个屋子里，算上大麻子有七八个人。大家都围着火塘，锅子里有些碎肉，一些菜叶子，正咕嘟咕嘟煮着。
闻到肉香，谢渊忍不住地咽口水，还探出脑袋看看锅里。幸好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的表情，周围的几个人都是如此的。显然这一屋子的人，也是馋肉馋了很久了。
回来的几个人挨个拿出一两个铜板，或是馒头麦饼，有人拿出了一个鸡架上面还有不少肉和一个没动过的鸡腿，大麻子高兴得狠，对拿出铜板和鸡肉的人大加赞赏，拿出馒头麦饼的哼了两声表示还算满意，还有一个什么都没拿出来的人，大麻子的脸色就不好了，直接说：“你今天最后一个吃。”
想到今天还有新来的，大麻子特意对着谢渊说：“跟着我干，我这个人一向是赏……赏，有赏有罚。做得好，就吃得好，还有多的，做不好就不要怪我不给脸。”
谢渊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接着，大麻子让带回钱和鸡架子的两人先盛汤喝。那个带回鸡架子的人很懂得讨好大麻子，盛了一碗汤里面碎肉和菜叶子都不少，先端给了大麻子。大麻子一边啃着鸡架，一边喝汤吃饼。
然后其他人再挨个盛汤，一人又分了半块麦饼或者馒头。最后轮到那个什么都没拿回来的人，留给他的只有汤汤水水，里面什么东西没有，连麦饼也只有小小的一口。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捧着那碗汤，吞了麦饼。
谢渊的碗里有一块碎肉，菜叶子居多。加上刚来的时候分到的半块，一个麦饼一碗汤全部下肚，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吃完饭，大麻子让那个什么都没带回来的人给谢渊说说规矩，自己则走进了那个隔间。
那人叫陶七，是这个屋子里新人，现在谢渊是第八个，他就算老人了。从陶七嘴里得知，大麻子是他们这群人的老大，带回钱和鸡架子的人听说跟他的时间最长，还有两个，总共五个人是大麻子那边的亲信，然后才是他们这些后面来的人。
这座城是青远县城，虽说是个小县城，因为有商队路过交易，还算繁荣。大麻子以前就是个不事生产的混子，杀人放火是不敢，骗吃骗喝小偷小摸是拿手绝活，现在在城西这一块圈地盘，不许其他要饭的或者“同行”存在。他们这些人要么是流民，要么是穷的过不下去被丢弃的孩童。现在跟着大麻子，每天都要出去“干活”，然后上交自己今天的所得，起码有吃的，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住。
今天谢渊被逮住的地方，是大麻子经常蹲守的一个点。那里的城墙最矮，时不时会有人翻墙进来。是城里的人，大麻子就会挖出他翻墙不走正门的原因，然后要封口费。不是城里的人，大多是流民，一般都是威胁利诱拉进伙，譬如谢渊这样的，如果不行的话，抢光对方身上所有的财物衣服，打得头破血流丢出城。
最后陶七没忍住，偷偷跟他说要尽量给自己藏口粮。现在还算日子可以，到了冬季可就说不准了。
谢渊很感谢陶七的善意，晚上躺在自己的干草堆上，虽然有些扎人，至少在夜晚没有那么寒冷。
夜晚的小茅屋里，打鼾声此起彼伏，谢渊第一次忍不住掉了几颗眼泪，什么任务、成就，在生存面前都被抛之脑后。
狠狠咬了咬嘴唇，哭什么哭，老子直面过狮子、群殴过野人，学过七国语言、见过难民冲突，先要活下去，来日再看。
眨眼间，时间就过去了三年。
大麻子搭上了青远县主簿的关系，在城里更是混的风生水起，成了当地小有“威望”的头目，主要地盘就在商人交易和小摊贩集中的城西。
谢渊在大麻子手底下，从一个新人成了老人，生手成了熟手。除了他自己坚守的那些原则，现在的谢渊虽然年龄小，但因为头脑还算灵光，打架也够狠，算是大麻子手底下说话有些分量的小骨干之一。
“谢哥，今天咱去哪儿？”陶七看谢渊懒洋洋的趴在床板上晒着太阳，像一只慵懒的猫咪，时不时地打两个呵欠。
现在那个又小又破的茅草屋总算是扩大了，多了几间土房出来，还隔了几个隔间，谢渊和陶七有一个小隔间，还有张木板的床。平时都是谢渊睡床，陶七睡干草垛。
“哪儿都不去……今天有商队进城，大麻子已经去了，李老二和张三都跟着。我们凑什么热闹……”谢渊已经不用每天出去“赚钱”了，隔天上交一些就可以。他和陶七在这三年里做了搭档，两人还偷偷摸摸存了些私房以备不时之需。
“明天要交粮了啊谢哥……我们这次还交麦饼吗？”陶七有些担心，他们交了两次麦饼了，没有钱交出去，大麻子上回就有点不高兴。
“怕什么，这两天大麻子肯定能捞一笔，他不会那么计较我们交了什么。”
这么些年，谢渊也摸清楚大麻子的脾气了。欺软怕硬，虽然搭上主簿之后，在青远还没比他更硬的点子，贪财又记仇。不过心情好的时候，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每年的春秋两季，都有一段时间是几支商队定期路过青远，进城交易的日子，这个时候整个青远都会热闹起来。按照主簿的意思，大麻子不仅不会趁机捞钱，还会暗地里护着商队，当然给他的好处不会少。商队来一次，大麻子可以高兴好几天，还会去春桃巷快活两天。
这个主意还是谢渊给大麻子出的。商队来交易会带动青远的发展，而大麻子“工作”会让商队减少来的次数，那大麻子的收入也会减少，还大大得罪官府，恶性循环。于是谢渊建议，大麻子跟官府私下里通个气，在商队到来期间，暗地里护着大商队的交易，同行防同行那肯定是一捉一个准。小商队如果愿意出些钱，大麻子也会派人帮看一下。
借此，大麻子彻底成为了青远最有势力的头目，一般人都不会去得罪他。
不过……谢渊爬起来，想着这两天也是赌馆、客栈、茶楼热闹的时候，估摸着惹事的人也会不少。谢渊打算出去转转，说不定能逮住几个，和老板换些银钱。
看着自己过了三年依然没健壮多少的小身板，谢渊叹了口气，再强壮点，他也能去混个保镖什么啊。
这么想着，谢渊让陶七在屋子里待着看家，自己出了门。
城西坊市
商队到来，城里开了市集，一路上果然热闹了很多，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吆喝的还价的吵嚷的到处都是。当然……还有密密麻麻的头顶显示。
谢渊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仗着人小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四下查看着是不是有同行出手，他可以去黑吃黑一把。
“……我说你就赶紧跟我回去吧，王……你爹气得吹胡子瞪眼……诶，听我说话没，王仪封！王仲仪！”
我去，老王？！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力挽狂澜（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