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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最终 真正结局 ...

  •   炎莨的怒喝无法制止,樊伐扬起地上碎石向我攻来。

      我惊惶往后快步退开,前来挡驾的侍卫纷纷被碎石击中摔跌地上。

      我看着,慌忙又退,樊伐上前一步,轻蔑冷笑,挑衅道:“一点内力都没有,你敢跟我斗?”

      “伐儿!”

      炎莨又一声怒喝,樊伐闻声朝炎莨方向一瞥,嚣张大声:“儿臣今天就证明给您看,您眼前的太子是妖孽!”

      什么?!

      我一愣回神,樊伐似是会法术一般,掏出什么,做出指符,念动咒语,突然一声大喝,红色符咒陆续自他嘴中飞出缠爬我身上,事情太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咒符勒得死紧,痛苦跪倒地上。

      “你……”

      我怒恨抬头,樊伐走上前来,一脸得意暴戾,指着我:“你果然不是雅纶!”

      “什么?!”炎莨是愕,我是惊。

      炎莨瞪向被咒符勒得痛苦的我,末了,半信半疑:“伐儿?”

      “父皇,难道你不觉得你眼前的太子与你当年囚禁过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吗?”樊伐转身,对炎莨:“孩儿很早之前就觉得他和以前的雅纶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怀疑多时,派人查探,机缘巧合抓到一个道士,这才得知真相!”

      樊伐一提道士,我脑中马上闪出一个人影。

      是他?!

      “父皇!”樊伐满是杀气恨意的双眼瞪着我,对炎莨:“我请教过国师,如果他是人,这个咒符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所以,今天就由我来,为我们皇家诛妖杀魔!”

      还不等炎莨给出反应,樊伐马上又做出指符对着我嘴里唸唸有词,红烈咒符瞬地包围我全身猛烈灼烧,辩解的话刹在我嘴边,马上化作了痛苦大嚎。

      炙噬。

      如被活生生焚化。

      我经受不住咒火煎熬,低头惨嚎。

      被缚的身体虚浮了。

      单单是凭肉眼,我也已经能看到自己正被拔离身躯。

      人与影已经成了双重的交叠,肉身开始蜕变,渐渐地,呈现出了让人心颤的颜色。

      可恨啊……

      狂怒!忿恨与不甘在我心里如黑毒刺藤攀爬,痛苦撕心裂肺。

      不可以!

      不可以!!!

      “啊————————————————————”

      引颈仰头对苍天一怒声惨哮,青丝散乱飞扬,众人惊震恐惧,连费煞功力的樊伐脸上也现出了惊恐之色。

      他唸咒的速度更快了。

      大汗滑落渗入眼睛也完全不顾。

      似是要快点将眼前恐怖的一幕结束。

      我受不了了。

      低头咬牙,人渐混沌。

      是魂飞魄散,还是断魂而去,过了此时就不是自己能选,我张嘴要咬舌自尽,企图弃肉身保魂魄,突然地,荣福杀出来,举剑直袭樊伐,咒语一下被打断,大家始料不及,樊伐不备,翻身躲开,手中东西被夺,与他交手,被他一掌震退。

      咒语骤停,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我魂魄突然回体,一下跌趴地上。

      “你不是荣福!”

      樊伐往前一站,荣福呵呵两声,把剑一横,把一物示于人前,我喘气抬眼和樊伐看了,都一愣。

      我马上就看向被人捆绑束魂的默佳了。

      那是道士赠与我的东西。

      不用说,一定是樊伐从他身上夺的。

      “妖术!”

      荣福把东西一抛,一挥剑,成了两半。

      身上符咒瞬地如晶石崩散,我满身华服已被大汗湿透,坐在那里,茫如重生。

      荣福的声音让樊伐听着耳熟,眉头一簇。

      樊伐起手出铁爪向荣福脸上袭来,我一惊,拉出袖中鞭子起身扬手就向他鞭去。

      他一把揪住,绷鞭一拉,我往前一个趔趄,一扬手,一口气把袖中抖出的粉末吹送出去。粉末化作熊火,他一惊丢开皮鞭踉跄几步,我冷冷一笑,收了皮鞭往高楼快步奔去,樊伐看我想逃,马上撒腿,放弃荣福,紧追不放。

      来到高楼下我长鞭一挥,被赶来的荣福助力,向上一托,飞步上去。

      樊伐徒步攀爬,速度竟比我快。

      他与荣福同步,上来就对荣福出手,荣福和他几个回合,一个不备,被他撕去半张脸皮,樊伐一怔抬头,看清真颜,戾气一下蒸腾。

      “白马衍……我就说他怎么知道我是假的,原来你真的来了京都!”

      “来了京都又如何?”我讽刺冷冷:“蠢的是你!如果你不是误以为我和他有私情,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得手,借亲近逮到你?”

      樊伐恼怒至极,眉一竖,铁拳就向我挥来。

      侍婢惊叫奔去,因为樊伐的身份,侍卫拔剑,却只护住了蝶妃,却不敢上前。

      樊伐杀气腾腾,白马衍沉着交架,不想乱战伤及无辜,白马衍对我交换眼色,施力助我,一下让我跳到高楼琉璃顶上。

      樊伐果然追来了。

      我一个趔趄,站稳立马迈步奔去。

      有些侍卫估计是接到炎莨的发号施令,连连追跳出来企图抵挡樊伐再闹,非死即伤。

      我奔跑了好长一段路,回头一看,不见樊伐,眉一蹙感应抬头,看樊伐从高空重击往下,一下惊呆。

      脚一滑,摔滚下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我竟因为这一小小失足救回了自己的命。

      我还未稳住自己就赶紧跃身,肩膀被他一搭,我一惊转身就一掌送向他胸膛。

      力度不大,所触之处猛火腾起,他吃惊跳开,拍打救火,我呵呵一笑,跃身正要远去,不想他动作极快,跃身一起脚,把我踹了下去,屋顶被我重重一摔砸出了大坑,他乘胜追击,马上挥铁拳直下企图给摔屋里地上的我一重击,我抽气翻身滚去,地面碎裂腾起,我往后一踉跄跌坐地上,哇的一下,鲜血吐了一地。

      “你……”

      “呵呵呵呵~没人会来救你的。就算是冀王,也不可能真的对我怎么样。”

      樊伐站起身,脸上狰狞嚣傲,步步向我逼近,道:“要知道,伤了我,你这个太子可以不做,但是他,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这个是事实。

      无论我们俩现在谁活谁死,没有人真的敢明着站出来帮他杀了我或是帮我灭了他。

      因为,我们都是炎莨的儿子,是皇储。

      无论我俩怎么斗,都行,但是,除非炎莨对我们其中一个下诛杀令,不然,外人加狠手就不行。

      自求多福,我往后摸柱子依靠着,站起来了。

      樊伐的脚步一顿。

      我眼一瞥,突然地,纵身跳窗。

      他紧追。

      出到外面,他左右寻我身影,被银丝一束,被拉一把,他被绑在了屋柱上。

      我走了出来。

      抹去嘴上的血,感叹着齐洛送的银丝好使好用,我站定到樊伐面前,呵呵一笑,一起手,想要抖出火粉让他好好尝尝被灼噬滋味,不想,他竟然不理会银丝的锋利,内力和武力一起,强行把银丝绷断了。

      我一愕,被他抓一把手大力甩了出去。

      我一下四肢乱挣,掉入了不远的水榭池中,火粉被浸,一下全都失效,樊伐得意,站在岸边笑了。

      我几次挣扎浮沉,看他在岸上急待解决我,我赶紧挺身深吸一口气,藏到了水下。

      水里往上看,岸边不清荡动的身影在不耐等待。

      我知道,他在犹豫下不下水。

      而我,躲得一分几秒却躲不得一辈子。

      我开始觉得气短,想了一下,向水榭靠近,一鼓作气腾起,竟被我逃脱,上岸了。

      樊伐又追,我又跑。

      我俩都已经对追与被追不耐。

      但是实力差太远,我只得认命狂奔。

      追至宫外后山,奔入丛林,实在已经挺不住的我停在一千年古木大树干上。

      靠树滑落,又吐出一口鲜血,看樊伐又追到眼前,我的背往树上一贴,惊惶了。

      樊伐刚在大树干上站定就向我袭来了。

      他起手作势要给我头上一掌,不想,力道一出,他眼一下瞪圆,吐出了黑血。

      惊惶、失措,他抹了一把唇前,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难以置信。

      “发作了……发作了……”

      我使劲挤出低得几乎没有的声音,无血色的唇瓣扯了扯,樊伐闻声惊诧看我,暴怒:“那些银丝?!”

      “……不然我诱你跑来跑去作甚么?”

      跑,就是为了让血液加快流动。

      银丝切肉,毒被带入血液。

      然后……

      我呵呵呵呵失控般笑了。

      他的脸色和嘴唇已经渐渐变紫,他似是呼吸不上来,使劲深吸,却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摇头,喃:“没必要……你死定了。”

      这药是当初张长和我一起配的,没有解药。

      黑色的血丝从他嘴角垂滴下去,他张着嘴拼命吸气,摇头,不信,也不服。

      觉得自己也是快要行将就木,我看他这般,摇头,感叹傻笑。

      “笑……替仲辰报了仇……咳咳……你……开心了……”

      闻言,看他摇摇欲坠,我无力回答却不否认。

      末了,残喘,我拼命挤出不大的声音,道:“你早该的……你……杀的人……还少吗……”

      樊伐听闻,想要大笑,却又是一口黑血直涌出来。

      我看着,想到自己刚才的遭遇,可以回想,昨日,太子府浴池里,相互示好的我俩是如何地虚伪,各怀鬼胎。

      估计那时候,如果不是我快一步吐出迷烟,我昨天可能就已经莫名其妙地在太子府内灰飞烟灭了。

      虽然知道当年是炎莨故意叫人把仲辰的行踪透露给了一直和仲辰宿仇的他,让他打落水狗,但是……

      炎莨……

      那个仇……怕我这一辈子是……没机会……

      眼前开始迷蒙了。

      瞬地又恢复了清醒。

      连何时何地都已经辨不得,我勉强扯扯满是血的嘴角,垂眼,自语:“高兴……不只是为仲辰……还为了已死的雅纶……”

      樊伐一听,惊怔。

      “你……果然!!”

      我的脖子瞬地被扑过来的樊伐大力掐上了。

      我和他皆是惊愕。

      樊伐低头,冷箭已穿过了他的身体,离我的心脏不到宽一指差距。

      我转眼,他转头,看清是谁,他惊愕地栽下去了。

      发箭的是站在另一棵参天大树上的炎莨。

      手拿我在他寿辰上献上的那具宝弓的他脸上也是一脸的愕然。

      炎莨的目标是突然扑上来的樊伐……

      还是……我?

      我脑中一闪而过,接着便是混沌。

      我两眼一黑,往下一栽,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一年后,山中凉亭处。

      我站在那闭眼仰下巴感受风儿习习,忽闻身后传来动静,看过去,见一个老樵夫打扮的人和一个年轻的山民放下东西坐到了凉亭里面。

      “你听说了吗?城里出大事啦。”

      “大事?”那年轻山民脱一只鞋子把腿缩起踩到坐的地方,凑近老樵夫:“是什么事?”

      “我前几天进城卖柴,城门守着的官差不让进,后来听人说吧,那皇城里的太子病刚治好就被皇帝老爷封了个什么王,流放了。”

      “流放?”山民眉头崛起,问:“皇上的儿子也能流放的吗?”

      “这个……这个……” 老樵夫被问到了,想了一会儿,不耐烦:“唉呀,人家这么说你就这么听,人家说是那就一定是,知道吗?”

      山民惊讶:“那太子就不是太子啦?”

      “那肯定啊,不然怎么叫流放了呢?”老樵夫看了看周围,与我目光对上,打量了我,对我客气一笑,压低声音凑过去对山民道:“听说那个太子害死了二皇子,所以皇帝老爷发怒了,不但不让他做太子,还下了命令,以后不叫他,他就不准再回来。”

      山民惊讶加惊讶,大声:“唯一的儿子都不在了,那皇帝老爷要是突然死了呢?”

      这话能说吗?

      “咵”的一下,老樵夫惊恐地扇了他一记大脑壳。

      “你找死哪!”老樵夫气急左右看一下又看到我这来,看我没什么特别反应,他指着山民:“这种什么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是该说的吗?”

      山民觉得自己被敲得冤枉,他摸摸脑壳,可怜兮兮道:“本来就是嘛……”

      “叔叔……”

      正觉得那两人有趣,微笑倾听着,我闻细微呼唤转过头去,看到了子岚。

      子岚身后除了白马衍,还跟着几个随行的人。

      那些人看到我马上跪下行礼,坐在凉亭里的老樵夫一看他们的侍卫打扮,马上就猜出自己真真遇到了人物。

      我转过身来,他一双老眼紧紧地盯在我身上,那张老脸犹如看到天塌下来了一样。

      看他抓紧了那年轻山民,我就知道他是在犹豫是乖乖跪下求饶还是拔腿就逃。我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他如得特赦,担柴也不要了,拉着山民就跑。

      看着为保命狂奔的背影,我想起自己当初,轻笑开来,子岚又一声轻唤让我目光重投他的身上。

      以前的稚嫩已经退去,小小年纪脸蛋上有着坚毅和世故。

      我伸出手臂,他走过来圈住了我。

      “叔叔今日即要启程离开了吗?”

      “嗯。”

      轻声应答着怀中小小的人儿,我心中有愧。

      炎莨把他和他的母亲琴翠留下来作人质。

      小小年纪,因为大人的猜忌相挟落得如此处境。

      我眼看着,想起当年在仲辰坟前起誓说要好好照顾子岚,如今却什么都做不到,郁结难化。

      我对子岚作了细细的叮嘱,聊了一会儿,那些侍卫看天辨时,其中的带头者过来向我请示。

      我知道子岚回去的时候已到,便起身与他告别了。

      他走的时候不舍地回头看我,我知道他想我带他走,于是,淡淡一笑向他摆摆手。

      他走出两步,突然地,转过身来郑重恭敬地低头向我躬身一鞠躬。

      万缕心绪在眼中打转,我对他摆摆手,看他走远,笑容敛下来了。

      “舍不得他?”身旁一直不出声的白马衍问。

      我眉一挑,看向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舍不得你。”

      白马衍闻言笑开来了。

      “若是舍不得他,没必要。因为,皇上百年之后,你必须回来,相见,来日方长。若是真舍不得我,那就跟我走,至于他们……就不要了。”

      白马衍抬下巴示意,我垂眼跟随看去,凉亭下,石梯前,骑马的李希、默佳、齐洛,赶大马车的酌醉,马车里下来的张长,还有探头出来的绿帘和弗兰。人全齐了。

      “不行~”我马上认真,道:“难得李老夫人开金口愿借儿子给我四十年。再说了,他俩好不容易才和平相处了的,千辛万苦得来的,我怎么可能抛下对我这么好的俩跟……”

      上下“鄙视”他一番,我才道:“你这个有妇之夫走……”

      白马衍笑得好大声。

      他逗我:“那酌醉呢?他对你也很好啊,你何不……”

      我马上摇头,凑近他,手一指:“你没发现……吗?”

      白马衍随我看去,见弗兰与酌醉举手投足间默契十足,一下明了,点点头。

      “所以~他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嘛……”我瞥白马衍,又上下扫他一眼。

      嗯~

      一表人才!

      我有点“回心转意”了,戏谑逗他:“要不,下辈子,咱俩相互考虑考虑?”

      刚才还嫌他,现在又对他强行推销自己,白马衍笑开摇头,指我:“贪心。”

      “贪心?”

      我闻声一惊,转眼与李希和默佳六目对上,瞬地,一怔。

      “误会!”

      “误会?”

      李希话起,默佳手落。

      我被人拧小动物似的被默佳提到了一边。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呃?”

      李希的老毛病犯了。

      “眉来眼去地,我早觉得你俩之间不对劲了,你刚才要他答应你什么了?说!”

      呃!

      我眼一眯瞥去,白马衍两手一摊,苦笑:“什么也没有啊。”

      “就是,就是。”我搭话:“我可以解释的……”

      “我们什么都没说~”我努力:“我们开玩笑呢~”

      一连串,再一连串,无奈,没人理我。

      我忿忿,看帮凶(默佳)手往亭下一指,我气呼呼提起衣摆丢下吃醋二人组往石梯下奔了去。

      “雅纶哥哥怎么了?”上到我面前来的齐洛和绿帘不解地看着我,绿帘问我,道:“上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齐洛担心地往上瞄一眼:“好像……”

      “好像什么?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们!管得宽了!我现在后悔了!我现在要自由!老子现在一个都不要啦!”

      我夸张眉一挑,转过身,装作穷凶极恶,憋足了气,对凉亭上吼:“该死的妒忌狂~~~~~~~”

      绿帘似是猜到什么了,会意一笑,指着齐洛,道:“非礼勿视。”

      “啊?”齐洛想了想,指她:“非礼勿听?”

      “不过……张师傅教的这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绿帘疑惑了好一会,不管了,手一挥,拉过齐洛的手改道往下。

      齐洛觉得奇怪,不解地看我一眼,跟着绿帘往下。

      我跟在他们后面,来到马前接过张长抛来的苹果,直接跳到弗兰掀帘的马车上。

      李希和默佳下来了。

      白马衍微笑着,站到亭沿,向我挥手道别。

      仰望蓝蓝的天空,回忆以前坎坷种种,想到以后的日子能够抛开争斗,自由自在,当初在心里留下的伤在这一刻似是已经微不足道,我舒心笑开,捧起苹果大大地啃一口,举起高声:“峄城!我们出发~~”

      ————————————————————————————————————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最终 真正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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