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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惊异 故人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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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默佳向我们说了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突然停止了追杀,还把我护送回来。”
“哦,那是因为雅纶他……”
酌醉手一指,发现我在瞪他,一下噤声。
默佳狐疑地看着我,我瞥他身边的紫倾一眼,灿烂笑开来道:“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回来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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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
紫倾已经被安顿好,默佳跟我往内院深处走去,看到花园正中处齐洛蹲在那里不知在摊晒什么,绿帘就站在他身后托着个和她身高比例很不协调的大簸箕拨弄着和他说着话。
我走过去在绿帘肩膀拍了一下,齐洛转头看到我急忙起身,绿帘和他走得太近,那大簸箕就遮在他头顶上,被他起来这么一顶一下来了个掀盖,我比绿帘高,就站在她背后,一下连带遭殃,我脸全都是白白的粉了。
“这是什么?”我抹了一把:“面粉?”
问题比我严重的绿帘拼命地摇头晃脑把那粉抖下来,道:“齐洛你站起身也不说一声。雅纶哥哥你别急啊,你先回房去,我去打水给你擦擦。”
怎么看怎么觉得绿帘比我狼狈,我“咯咯”笑了开来:“我看你还是先搞定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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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坐到了躺椅边,手往脸上摸了一把:“还好没吸进鼻子,不然呛死。”
默佳看到挂在我房中的那幅画眉头一蹙,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突然露出了少有的惊讶道:“这个……是……”
我扯扯嘴角:“这是莫家女婿给我画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说起“莫家女婿”想起白马衍那委屈样我就特想笑,默佳看我这般,眉头一簇:“莫家的女婿?”
我呵呵一笑:“白马衍嘛。”
“哦……”默佳的目光重新回到画上,他看了很久,问:“他画得像吗?”
“嗯?”我眉一耸,点头道:“像,你可要认好了哦,以前的我啊,就长着这副模样。”
默佳闻言一下显得心事重重,他定定地盯着那幅画,一直到绿帘捧着水盆进来他才收回了目光。
他接过绿帘手上的水盆便让绿帘带上门出去。
他水盆往躺椅一旁的凳子上一放,在我身旁坐下扭干抹布细细地帮我擦起脸上的粉末。
“你好像不大喜欢紫倾。”
好心情一下被打散,心里不爽,我鼓气问:“你介意吗?”
默佳动作一顿,道:“雅纶,紫倾的父亲是为救我而死,我不可以丢下她不管的。”
“所以到最后我也没说什么啊。你瘦了很多啊。”我伸手摸上他的脸,他淡淡一笑,把抹布丢进了盆里,我问:“之前酌醉把你的坠子交还给我,上面全都是血……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默佳手指了指右肩:“伤的是和以前一样的地方,现在好很多了。”
我紧张问:“我能看看吗?”
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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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了上衣,看到默佳右肩处的伤口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虽然外面已经愈合,但是轻触上去默佳依旧会觉得很痛。
“又是这里……”
我轻抚着伤口周围依旧红肿的新皮肤,双唇凑过去轻轻地在伤口上亲了一下,默佳双手环过我的腰身,我抬头,他低下头来想要吻我,可是在四块唇瓣快要贴到一起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闪过,他柔声问我:“雅纶,此刻你眼中看到的真的是我吗?”
心知他依旧对上次的事情念念不忘,我温婉一笑,伸长脖子迎上去主动贴上了他的唇。
他笑了开来,一把抱紧我反转身来,把我压倒在被褥上,门外突然传来了紫倾的声音道:“默佳大哥。”
默佳一下定住,他往门那边看了去,在意的模样让我心生了愠气。
我往门那边一瞪,眼珠子一转,凑上去在默佳的喉结上轻轻一咬,这样的挑逗让默佳整个人一震,注意力一下回到了我的身上。
“雅纶……”
看他眼中更加炙热,我坏坏一笑,刚凑到他耳边,门外的紫倾突然又道:“默佳大哥,你在里面吗?”
无助的声音让默佳眉头一蹙,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雅纶,她找我可能真的有事,我出去看看。”
“什么?”
我一下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他突然搂紧我起身把我轻轻地放回到躺椅上,拿过衣服穿上后在我唇啄了一下,小声对我道:“我去看看是什么事。”
眼看他帮我拉过屏风再听到他出去关上门的声音,我看着凌乱的一切,脑中消化不了为何事情会急转直下,想到紫倾,怨恨一起,我心中生火,扬手就把一旁的水盆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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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殿之上,炎莨轻咳一声,对来朝复命的默佳问道:“默佳,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默佳不敢想。”
炎莨眼一眯,笑了开来:“你立有大功,只要不过分,你说出来的寡人都可以答应你。”
“默佳为皇上效忠本就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原本无官无职不敢求得什么赏赐,只希望能重回太子殿下门下继续效忠太子殿下,望皇上能够成全。”
“这……”
炎莨眉头一簇,扫了全场文武百官一眼,看向了我,想了一下,点头道:“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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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城南门下,大家都停下了脚步,我颇有感,对白马衍道:“今日一别怕是很久都不会再见了。”
白马衍微笑开来,伸出手,一个人走来恭敬地把一个装着信鸽的鸟笼奉上,白马衍拿过后交给了我,道:“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就通知我,赌上了一辈子的忠诚,我一定会到。”
我淡笑低头,眼睛瞥到莫祈发现她在看我,我把鸟笼递给了齐洛。
我走过去,她向我躬身行礼,我左右远近看了一下,莫祈道:“太子殿下在找莫家的人吗?”
“不来也好。”我淡淡扯了扯嘴角:“怕是来了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吧。”
“那是!”莫祈也笑了,点点头,抬头问我:“想想殿下还没喝我和衍的谢媒酒呢。”
“呃?”我很意外:“我以为你……”
“之前莫祈对殿下的确是有些误会,后来衍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
“哦……”我点头道:“那就好。”
说到这里已经再无话可说,这时突然有人叫了一声默佳,我们齐齐看过去,看到紫倾正从一架马车上下来。在帘子起落那一瞬看到座驾里面的人影,我和酌醉皆是一怔。
樊伐?!
惊讶为何紫倾会从这马车上下来,不敢肯定车子里的人是不是樊伐,我狐疑地盯着马车那边。车子也没久留,在紫倾下来之后就走了。我目光投向了紫倾,粘着默佳的她发现我瞪她,怯怯问:“怎么了吗?”
酌醉道:“车子里的那人……”
“车子里那人?”她与默佳目光对上,想了想,对酌醉道:“刚才我出门想找默佳大哥,在大街上差点就被他的马车给撞了。后来我问他城南怎么走,坐在里面那人就说要送我。怎么?你们认识吗?”
樊伐会有这么好心?只怕天会下红雨吧。
“呵,不知所谓!”我摇摇头,瞥了闻言看向我的默佳一眼,不理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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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纶哥哥,你不要在这里捣乱啦。”
“什么呀,我可是好心帮忙啊。”
我一边捏丸子一边大叫,在一旁辗药的张长无奈一笑。
绿帘紧皱着眉头看着我,末了,她眉一挑,手环胸道:“你这哪是帮忙啊,尽弄些假药丸,还能把人治活了?”
“反正他也是玩玩,不拿去给人吃就行。”酌醉手捧点心进门就侃,他呵呵一笑:“来,不忙了,大家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好啊。”
我上前想拿,绿帘看了哇哇大叫,她一个箭步冲上来就往我手上塞抹布,我不以为然笑笑,擦了擦手把点心往嘴里塞,问酌醉:“下个月绿帘就要出嫁了,东西都打点得差不多了吧?”
“那是!”酌醉说到这个喜上眉梢道:“前后忙活了这么久,总算是有点满意了。之前刚开始准备的时候那些人都笨手笨脚的,怎么说都不明白,说要红色的找不到就随手给我买个桃红的,要椰子他们就给我买一堆嫩椰子,气到我差点没背过去!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自己懂得操纵之术该多好,不用跟这些笨蛋多费唇舌,想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呵呵一笑:“说到操纵人,莫祈倒是有那个本领。我第一次遇见她就被她摄住,身体完全都不能动。”
“哦?”张长一听,来了兴致:“她可曾碰触过你?”
“有啊,她有抓过我的衣襟。那时候我要挣扎她还告诉我挣扎没用,说她天生异禀呢。”
张长摸了摸胡须:“可能她曾拜师学到异术。”
“说起异术……”绿帘道:“绿帘有在齐洛那听过雅纶哥哥被异术控制的事,那次雅纶哥哥神智不清,刺杀大殿下,结果大家都受了伤呢。”
绿帘突然提起,我一下想起了以前因为这件事打起来的仲辰和李希两人。想到两人已经不在人世,那种无力的压抑涌上了心头。
绿帘看我脸色有变小心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对她扯扯嘴角,张长道:“其实老夫对这方面有过研究。”
“真的吗?”
我闻言一下来了精神,张长笑了,脸上的纹理延展了开来,道:“你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啊。真有兴趣?”
“那是!”我欣喜拱手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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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虽说绿帘婚嫁请客方面从简,但是布置上彩礼花费上都是最好最铺张的,酌醉怀着嫁妹的喜庆心情和弗兰在府里忙进忙出,我因为在旁碍手帮不上忙所以溜进了绿帘的新房,看到齐洛就在房中,我眉一下竖了起来。
“呀!齐洛你怎么可以在这里!”
“太子殿下,老身就说嘛。”在一旁正帮着绿帘梳头上妆的媒婆抱怨道:“新人拜堂之前是不能见面的,可新姑爷他就是不听。”
“这怎么行。”我跑到齐洛身边推他:“出去,出去,出去。”
绿帘一下拉着我手袖:“雅纶哥哥,你就让他留在这吧,我……我紧张……”
“傻丫头,这是不吉利的。况且你也是时候换嫁衣了。”媒婆转身对我道:“还请太子殿下和新姑爷回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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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厅,我看到酌醉在那头大吼:“倒酒要倒满,倒茶不能倒满,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做错,你是怎么回事啊!”
齐洛皱眉笑道:“酌醉大哥好凶啊。”
“紧张嘛。”
“太子殿下,新姑爷。”
我和齐洛闻言转过身去,媒婆道:“吉时已经到了,是时候拜堂了。”
“到了吗?”打我身边过的弗兰连忙对大家挥手叫道:“开始啦!开始啦!”
我作为主婚人被人拉着与张长一起在上座处坐下,大家都已经就位,新娘穿着一身红色华服盖着喜庆的红底金丝盖头被媒婆小心地牵了进来。
看到媒婆把她交给了齐洛,我心里满是感触,媒婆站到了一旁提起嗓子就喊:“新郎新娘交拜天地————”
“一拜——”
“等等……”
“砰”的一声震响再加一声细小呼唤,我们全都往门那边看了去,竟见到绿帘嘴角流血手捂胸口倚在门边,堂上众人一惊,齐洛身边的新娘突然掀开盖头拔出匕首就向齐洛袭去,齐洛身子一闪,我也马上避走,那刺客瞥向紫倾,那不经意的一瞥竟像是在对紫倾打眼色。
他掷出暗器,默佳手快一把把紫倾扯了去,空位一下让出,站在后面的我一下首当其冲。我一惊,往后一退,张长一手抓起椅子往我前面来档,暗器没入椅中,酌醉过去对刺客就是一掌,他一个趔趄齐洛在他后面伸手一下擒住他手腕就往后掰,刺客吃痛转身,齐洛拉高他手起脚就往他肚子上踹,他一跪,无奈手被抬高双膝到不到地上,跪下时齐洛顺势一个膝盖狠狠地顶到他的下颌上,只听“咯喇”一声,齐洛松手把人踢了出去,数十把刀剑一下架到那人的脖子上,他瘫在那里,半死不活了。
众人看他这般都松了一口气,齐洛冲过去扶起绿帘,绿帘站起来突然鲜血喷涌,我心一惊。
“绿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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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还好,没什么大碍。”
听到张长这么一说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我手轻轻地在紧抓绿帘的手呆坐床前的齐洛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转身出了房间。
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我坐到走廊的廊台上深深吸气,感觉有人走近,我转过头去,看到是默佳,心一下冷下来了。
“绿帘没事,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正要开口,但看到紫倾从房里出来站到了默佳身后,我讽刺一笑,对默佳道:“我看你还是去关心等着你关心的人吧。”
默佳闻言一下眉头紧锁,我起身在他们身边走过,手刚碰到门,突然记起之前混乱中的细节我回头瞥向了紫倾,当我对上默佳的双眼,我收回视线推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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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看错。”酌醉小声道:“我刚才也看到了,这紫倾在对刺客打眼色。”
“如果她真的跟樊伐有关系,那关于她父亲舍身救了默佳的事……”我忧虑道:“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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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
“明天父皇要出城狩猎?”
“嗯。皇上邀了樊伐,但是樊伐说身体不适不去。”蝶妃微笑开来问我:“明天你可愿意陪你父皇去玩玩啊?”
“不了。”我心念一转,淡淡一笑:“儿臣明日还有要事,还请母妃您帮我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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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待到紫倾落单,看默佳远走我去敲响了她房间的门,她出来见是我和齐洛,一丝意外自眼中划过,柔弱立马堆砌上脸,她问我:“太子殿下找我有事吗?”
“我今天来是来问你借人的。”
“借人?”
面露不解,她暗暗蹙眉。我微笑开来,道:“不方便进去谈吗?”
她看了一眼齐洛,想了想,点点头。
她转身就想往里走,趁她不备我手执银针就往她身上扎了去,她一下昏入我怀中,我对身后的齐洛道:“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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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被林荫遮盖,借着枝叶屏蔽,我坐在离地数米高的大树枝干上盯着被绑树下的紫倾,没过多久,樊伐自己一人如约而至,看到紫倾被绑,他就是一愣。
“紫倾?”他跑到紫倾身边,我一箭射出,被他察觉转身扫了出去,我接连发出数箭把他逼离紫倾,他一路跳了开去,差点挂了彩。
樊伐朝我这边发出暗器,我向后一倒翻身躲过轻盈落地,他看到我,身上一下腾出了满满的杀气,他道:“我就知道是你!”
“是我。你们两个果然是认识的。”手中的弓丢到了一边,我拍拍手,讽刺地笑着道:“英雄救美,我们的二殿下身手不凡呐。”
樊伐如狼般阴冷地耽着我:“雅纶!你我虽是相斗,但是从不正面交锋,你今日以她名义约我出来想怎么样?”
“我武功不及你呀,我能对你怎么样?”我无辜地看了他一眼阴恻恻地瞥向身旁的紫倾:“或许,你该问我想对她怎么样。”
“雅纶!”
“怎么?你二殿下向来要人生要人死从来都不会皱皱眉头,难道如今也懂得心疼在乎吗?想来也对。”我抓住紫倾下颌把她的头抬了起来:“能让你二殿下单独出来相见,这潜在默佳身边的女子应该不只是一般刺客这么简单吧。”
樊伐突然袭来,我急忙一闪,他一爪擦过我手臂打在树身上,我手臂受了轻伤,衣服破开染血,被正击到的树身竟碎裂开来凹了进去。我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他趁机卸去紫倾的绳子,紫倾刚获得自由起手就给了他一掌,他一下也连退几步,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紫倾,你……”
“怎么?没料到?以前我和仲辰也吃过这样的亏,现在只是还给你而已啊。”
“可恶!”
樊伐跃身过来抓我,肩膀被紫倾一搭,他转身就把她推了出去。紫倾一退踩到麻绳拿起挥出缠到樊伐的腰身上就往后拉,樊伐扣住绳子一拉把她扯了过来迅速解去腰上的绳子就在她手绕上,我丢了匕首过去,紫倾接过就往樊伐身上插,樊伐一下又把她推了出去。
“紫倾,你醒醒啊!”
他饱含怒气对紫倾大吼,我走到紫倾身边拿回她手中的匕首,右手不着痕迹地往她身上一按,她一下昏倒在我身上,我冷冷一笑:“我越是退让你们就越得寸进尺,今天我就要挖出她的心看看,看你们这群人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我握紧匕首就往紫倾身上刺,手突然被人擒住,还没反应过来紫倾已经被夺去,默佳一脸怒气地瞪着我,我一愣。
他把紫倾安置到树下后向我走过来,我道:“你来得正好,这紫倾是樊伐的人……”
“把术解了。”
“什么?”默佳的态度让我很是意外,我道:“你刚才是不是没有听清楚?这个女的……”
“马上把术给解了!”默佳冷冷地看着我道:“不然你不要怪我动手!”
“你说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他的口中,我心慌莫名,道:“默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默佳别过了脸,末了,对上我的眼睛:“我再说一次,把术解了!”
“这……”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不是真的……就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紫倾……
心跳狂烈加速,受不了那强烈鼓动带来的心痛我紧抓胸前衣襟,我瞥了樊伐一眼,看向紫倾,最后目光回到默佳脸上,我垂下眼,思绪杂乱,目光游离了很久,我抬头恶狠狠叫道:“不解!就算死我也要她给我陪葬!”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
热气直冲上眼眶,完全无法消化眼前发生的事,面对眼前如同陌生人一般的默佳我讽刺地笑了开来,我盯着他:“我一直以来都是这种人,你到今时今日才发现吗?”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我狠狠地瞪向紫倾,默佳明显的保护让我内心更加狂躁。
樊伐和默佳突然下跪,我看过去,见到本应出城狩猎的炎莨竟然出现,我很是愕然。
“都起来吧。”
“谢父皇!”
“谢皇上!”
我心存疑惑,看到跟随他过来的还有抑扬,一下明白过来。我瞪向默佳,对紫倾的厌恨更添几分。
“太子。”炎莨扫了我们一眼,盯到我手臂受伤的位置:“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父皇。”我冷冷一笑,瞥了樊伐一眼:“樊伐为了一个女子想置孩儿于死地。”
樊伐一怔,奇怪的对上炎莨的眼睛后竟没有反驳。他负气地别过脸去,炎莨笑道:“只是两兄弟之间的口角,真有太子说的这么严重吗?”
如果只是单纯的口角,您老人家需要这么拼命地赶过来吗?
我嗤笑出声:“父皇,想当初樊伐杀了仲辰,您教导我做人要分清谁属,要识行知事,不要因为仲辰的事对他有所怨恨。可是今日他为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恨不得伸手就往我脖子上掐,樊伐如此任性,父皇打算包庇他吗?”
炎莨脸色一变,板起脸:“太子!”
无畏地迎着他的目光,我毫不掩饰自己想要把一切都撕成碎片的恨就这么跟他对视着,末了,他脸色缓了下来,柔声道:“纶儿,你在想什么寡人心里很清楚,今日你若肯息事宁人,寡人让你见一个人,见了他之后,或许你的心情会大不相同。”
人?
呵!
什么人这么了不起?
后面有人走近,默佳回过头去,眼睛一下瞪大,我很不屑不以为然地转过身,看清来人我心中瞬地如山石崩落,我颤抖着双唇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我眼前的那人。
“李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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