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x(ι)=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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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对！就现在！”
“去第十三研究室？”
“是！就是这样！”
“秋山君……”大久保有些为难，“秋山君你有意识到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帝大理工楼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禁地！”秋山深一的目光仿佛要喷出火苗来了。
“这……这倒不是……”大久保被吓了一跳，但还是本着认真负责的原则试图继续做出解释，“只是……”
“这有什么好‘只是’的！”
“只是现在可是深夜啊秋山君！ night！”一边这么说着，大久保一边指着挂在和室客厅墙上的相当显眼的石英钟。
“……”
那就只能等到明天了啊——可是根本等不下去啊！
此刻秋山深一内心翻涌着的种种，正像是《神奈川冲浪里》那样波澜壮阔。啊啊，这么想想的话，浮世绘这种东西还真是包罗万象啊……而且如果静下心来仔细听的话，仿佛都听到鹿威十分响亮地发出了“咔空”的一声哦！等等，只有那一声好像真的不是幻觉——
秋山深一猛地一下横拽开大久保和室的横拉门，木质隔扇被狠狠地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了相当夸张的响声。原本躺在榻榻米上摆“大”字的大久保被这声响惊得一下子弹了起来。
“这不是什么能等的事情！”秋山深一吼道。
“……”大久保被吓得有点懵。
“穿上外套，现在去研究室的话，一定还来得及！这个时间段不是一般也会有通宵呆在学校学习或者研究的人么？一定！一定还来得及！”
“所以秋山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啊？”大概真的是因为被打扰了美梦，一向好说话的大久保居然兀自抱怨起来。不过大概因为大久保的性格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他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配合着秋山深一，穿好衣服锁好门跟秋山深一去了学校。
不知道应该说作是秋山深一有足够的自信，还是汤川学太过投入研究了。
这深更半夜的，汤川学居然还真的让秋山深一和大久保他们逮到了！（咦？又不是口袋妖怪，为什么要说“逮”？）
“所以当时要找的明明应该是第十二研究室啊！”其实跟着大久保再次寻找帝都大学理工系学部研究室的时候，秋山深一终于明白整起事件到底是如何的一次大乌龙了。
“因为那个时候显然已经晕晕乎乎了，所以完全是看到有人就会上去啊！发生这种事情，就算是我的不对，但是再怎么想也应该有提醒一下对方的自觉吧我说！一般人怎么想都不会这么对待陌生人吧？为什么还一副一本正经、理所当然的样子啊！更何况后果可是破坏性的啊！破坏性！再说怎么想都该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吧？！还有啊！还有啊！怎么想那天对我来说都是第一次啊！真的是第一次啊！”
“秋山君……”一旁大久保惊恐地望着一看到汤川学准教授之后，语无伦次冲上去就是一通吐槽的秋山深一，正想开口阻止，可因为过于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甚至可以说，连自己为什么要被秋山深一火急火燎的拽过来这种事情，大久保现在都毫无头绪。而且，怎么琢磨这对话的内容怎么感觉哪里似乎不大对呢？
“啊，大久保同学！你也在？！”同样留下来的助手栗林忽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没想到一直跟着汤川准教授的栗林助手还在的大久保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栗林助教！”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吃瓜群众表示出现了这种情况，真的不想做一个懵逼的吃瓜群众啊！
“大久保同学的熟人？”显然虽然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并不着急解释状况的栗林助手，开始八卦起来。
“唉？！嗯，是、是一起住的室友，叫做秋山深一。”既然被问到了，大久保就礼貌性地介绍起来，“跟我同级，也是准备继续研究生课程的，只不过因为是文学部，所以栗林助教可能不认识吧……”
“哎哎，这样啊。那接近大久保同学肯定是蓄谋已久了吧？”助手栗林忽然意味深长起来。
“哎？我跟秋山君可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而且还是我为了合租的事情专门找的秋山君呢？所以栗林助教，汤川老师跟秋山君之间，到底是怎么是一回事儿啊？我平时也没有秋山君说过他认识汤川老师啊……”
是啊，搞得像是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发生过后的兴师问罪一样的场面，的确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啊秋山深一！
“这种事情理所当然的嘛。”汤川学淡淡开口道。
“哎哎哎？！”在一旁听着越来越不对大久保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等等——怎么越听越倒像是三流网络小说里常见的“始乱终弃”名场景台词了啊！大久保摇摇头，心底暗暗念叨着“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侧头往旁边看看：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啊！栗林助教！
“有没有意识到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秋山深一同助手栗林居然同时喊出声！
异口同声的两个人愣住了，保持着四目相对的动作。
就在这时，汤川学终于缓缓开口了：“解答问题，当然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秋山深一闯入的时候，汤川学正在焊接第二天教学要用的真空管，现在看来，跟秋山深一解释的话就不能专心焊接手头上的教具了。
所以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材料，之后取下护目眼镜，站起身、走向秋山深一：“我这里可是理工学部的研究室哦，如果有帝都大学的学生抱着看上去就知道是自己改装的笔记本，一脸犯难地向我求助的话，我作为在研究室做研究的教授，第一反应是帮忙解决问题吧。再说，带来的那个笔记本，我确实也很感兴趣。”
“那，不是认识的学生的话，怎么也应该问一句吧？”
“刚刚开放了公开课，不是自己认识的学生来求助，也并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啊。”——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感兴趣吧。
“什么啊！原来是这样啊！”好不容易从来来去去的对话的字里行间中大概了解了一些来龙去脉的大久保这么想着，不禁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始乱终弃”的小说桥段就好，笔记本而已——”
等等！这里的笔记本该不会就是“那个”笔记本吧！ 那个赤坂的妹妹，据说叫做“小桃”的那个女生所有、被相当夸张改造过的笔记本！因为硬盘数据被好好抢救回来，赤坂还相当感恩戴德，所以完全就没有深究下去啊！这么想起来的话，秋山君自从拿硬盘给赤坂的时候，神情就已经十分微妙了啊！该不会……
“就是那个‘该不会……’啊！还有那个微妙的表情是想怎么样啊！”秋山深一的吼声仿佛是在回答着大久保的猜想，“那个助手当时的表情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啊！所以无论怎么样我一定要解释清楚！自己根本不是跟踪狂啊！如果知道那硬盘里装的全都是偷摄的话，打死我都不会拿过来的！”
啊，果真赤坂妹妹的“兴趣”还是被曝光了啊……赤坂妹妹——这个叫“小桃”的女生是汤川粉丝后援团的干事这种事情，还是赤坂妹妹身份曝光之后，赤坂无奈下才吐露的。
因为自己的妹妹像是追星一样疯狂喜欢着自己的教授，这样的事情感觉太羞耻了。不过羞耻到赤坂要下决心掩饰自己妹妹的存在，这该是何等了不得的暗恋啊。
“而且因为是找错地方了，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是无从下手啊！我是废了多大的劲才打听出来原来当时走进去的是十三研究室而不是本该进的十二研究室啊！期间遭受了什么样的看待能体会么？！”
怎么想都会被当做变态、神经病、脑子缺根筋一类的吧……
“啊！所以近段时间一直在疯狂打听汤川老师的那个跟踪狂是你啊！”栗林忽然出声，“我还特地告诉过学生们不要随随便便向别人透露汤川老师的个人信息呢……毕竟、照片的事情在前……”
“算了！算了！”了解情况之后的大久保赶紧出来打圆场，毕竟从余光看过去，秋山深一整个人都到了暴走的边缘。
“事情解释清楚了就好了啊，总之我作证！秋山君绝对不是那种会对汤川老师有什么奇奇怪怪想法的猥琐跟踪狂！而且这次“罪魁祸首”的硬盘也不是秋山君的，所以教授和助教千万不要误会秋山君啊！秋山君只是帮忙修理电脑而已，而且秋山君还帮我编写了那个普查统计用的小程序——还被教授表扬了呢不是嘛？由此可见秋山深一君可是品学兼优又乐于助人的、正派的好人呢！”总而言之，这种乌龙解释清楚了就没什么事情了吧……大概。
秋山深一虽然因为刚刚情绪激动，此时显得十分狼狈，但能看出来气急败坏的表情稍稍有些缓和，虽然过程很狼狈，但是怎么想也算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这种事情，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在乎过。”一直沉默的汤川学忽然开口。
什么啊？！这算是什么反应啊？！
“偷摄也好，被疯狂的打听也好，这种事情对我的学术研究和教学有影响么？没有的话，我又何必被这种无所谓的事情困扰呢？”
“那我这么辛苦和纠结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因为一句话而彻底绝望了的秋山深一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
“不过——”微微眯着眼睛的汤川学，借着此时面对面同秋山深一站位的便利，忽然一下就贴近了秋山深一！近到大概汤川学的鼻尖离着秋山深一的脸大约只有一公分左右！
“唉？！汤川教授？！”大久保同助手栗林一起喊出了声。
仔细打量着近在眼前的秋山深一，汤川学本应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却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秋山深一是吗？我倒确实有些感兴趣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x(ι)=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