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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8、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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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东行数日,已近宥州,忽然见前面旌旗人马过来,胭脂早已经看见那旗号正是野利族的旗徵,来得近了,果然领头一人,正是野利遇乞。
两军相会,野利遇乞下马行礼道:“野利遇乞率天都山人马,迎接兀卒。”
元昊点头:“遇乞免礼,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当下一齐入城,安营扎帐,便一齐会商要事,直至天黑,这才各自分派完任务散去。
野利遇乞一进到营帐,便见暗处一人扑到他的怀中,那熟悉的身体和熟悉的气息,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下来。他抱住了胭脂,忽然间将她搂得紧紧地,几乎要将她的整个身体都按进自己的身体里,压得她体内所有的空气都要被压出来了似的。
她喘不过气地仰起头来想呼吸,他的脸已经俯了下来,吻住了她,两人的气息也合为一体了。衣服此时已经成了多余的阻隔,只一会儿便都扔在了地下。两人抱着对方,似乎要撕裂了对方,却又似乎要将对方完全按入自己的身体里,吃到肚子里似。
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想,只有本能的行动燃烧。两人自婚后从末有过这么长久的分离,这一夜似乎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空旷全部填补回去似的。只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完全停歇下来。
胭脂汗津津地伏在遇乞的怀中,忽然吃吃一笑,举手一撑,咬住了遇乞的肩头,力度恰在够深却又不会出血的时候,遇乞本能地哎了一声,却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轻抚着胭脂的后背道:“还是这么爱咬人!”
胭脂在他的肩头磨了磨牙,这才松开又伏下来,忽笑道:“有没有别的女人?”
野利遇乞摇头:“没有!”
“没有,”胭脂又伏下去磨牙:“兀卒不是赏给你十个美女?”
一个月前元昊派人送了十个美女给野利遇乞,表面上是关爱大将,实际上的不怀好意隔岸观火之心,怕是连白痴都看得出来。因为就在美女刚离开兴庆府没多久,就立刻有多事的人将这个消息送到了胭脂的耳朵。
因此上纵然有千万般心事,此时一出口的,便先是此事了。
“哦,”野利遇乞道:“是这件事!有啊,就是少了些。”
“十个还少?”胭脂提高了声音:“那你还要几个?”
“不知道,等他们造册过来。”野利遇乞按了按眉头道:“不过一次也只能解决几个,人马一直在增加,要说缺,多少都不够!”
“你的意思是——”胭脂这才听出来:“你把那些女人,分给你的部将了?”她越笑越是好笑,想到元昊自以为得意的脸,要是知道他送的美人是这样的结局,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野利遇乞吃惊地看着胭脂忽然狂笑起来,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轻点,这可是军营,没有女人。别叫士卒们听到了,就连那几个娶了的,也是另外别处扎营的。”
“你怎么会想到——”胭脂说了半句停了停,才又道:“你就没有想到把那些女人留下来?”
野利遇乞淡然道:“兀卒把女人赏给我,是让我替他打仗。可我的仗,也得我的部下帮我去打,我也要替他们着想。我好歹还娶了亲,他们有好些人,都还没娶亲呢!”
胭脂笑拍着他的胸口道:“你可知道他送给你这些女人,原本是想——”
“我知道,”野利遇乞按住了胭脂不安份的手,不禁微带了些讽意道:“兀卒管天管地,管兵管将,可还管不了我爱跟谁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