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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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旅团混熟了以后……
某日，库洛洛率旅团上门拜访，我大手一挥：酷拉，去做饭！
结果那顿午餐吃得他们是热泪盈眶涕泪横流啊，更别提餐桌上打仗一样的飞抢饭菜了。我和酷拉亚路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酷拉很是迟疑地问：“蜘蛛……你们平常……都吃不饱吗？”用不用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啊？
窝金这么一个粗豪的汉子居然泪流满面：“小酷拉，你是不知道啊，玛琪做的菜有多难吃……”说到一半看见旅团之花手捏银针虎视眈眈地朝这边看过来，冰冷的眼光简直可以冻死人，于是很自觉地把后面的话语消音了。
酷拉心有不忍：“我去厨房再做两个菜，你们先吃。”
库洛洛放下碗，微微偏头向我打了个眼色，我会意，起身同他一起走到门外。
“什么事？”
“打个商量。让你徒弟加入旅团怎么样？”
“你觉得可能吗？酷拉和你们可是有灭族之恨。”
“喂，白翼，当初提出灭窟卢塔族的人可是你啊！”
“我只是提议好吧？执行的人是你们不是吗？”我没好气地看他，“酷拉已经知道了，用不着你再去提醒他。”
“我们是盟友不是吗？”
“我们当初的盟约里没有这一条吧？”我挑眉，“对了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好像我们一开始就约定你们不能对我的徒弟出手，是吧？”
“帮个忙不行吗？你是他师傅嘛，一句话的事。”
“不、可、以。”我玩笑般地说着，但只有熟悉我的人才听得出我话里有多少认真，“库洛洛，觊觎别人的东西，要遭天打雷劈的。”
“……”
“酷拉是我的，到死都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右耳上吊着的紫水晶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发光。
“……那，折中一下？让酷拉偶尔去帮我们做做饭怎样？”声音一下子降了下去，“你是真的不知道玛琪做的菜有多难吃。”
“……”考虑了三秒钟，我转过头向门里喊：“酷拉！有没有打算赚点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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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某日。
我住的房子和旅团的基地之间的空地已经被我们辟成了演武场，周围的住户也早已迁走——当然，我没有真的让他们无家可归，我在六街的房子还空着呢！只是能不能住进去就要看他们自己的能耐了。
我和库洛洛坐在阳伞下，喝着冰凉的果汁，吃着新鲜的葡萄，看着场中团团扬起的烟尘，听着拳头击在肉上的沉闷声音，库洛洛微眯了眼：“这就是你要的报酬？”
“是啊。怎么样，很划算吧？”我很自得地翘起嘴唇，“用幻影旅团当陪练，天下间有几个像我这么奢侈的？”
“是没有。”库洛洛含笑，“你对你徒弟真的很好。”
“我是他们的师傅嘛。”
“是啊，师傅……”他轻叹一声，神情有些恍惚。
“怎么？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我翻了个白眼。相熟以后，对这位蜘蛛头子时不时走神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难怪一直要有两个团员陪在他身边，就是不知道遇到战斗他该怎么办？
“曾经，我也是有师傅的。”
“啊？”老兄，你有倾诉的欲望找你家派克不就好了？跟我一个外人说那么多做什么？
库洛洛似乎谈兴来了，讲起来滔滔不绝：“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抛弃了，从记事起就住在流星街。还没有多少意识的时候，就已经经历了这个世界的黑暗。”
“我步步为营，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但在流星街，想要平安地长大始终是不可能。有一次我终于吃了大亏，快要死掉的时候，是师傅救了我。”
“她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家。其实师傅自己也只是个孩子，但她很厉害，小小年纪，就已经在流星街占据了一席之地，你之前呆过的六街就曾是她的势力范围。”
“她有时也跟我说以前的事。她说她也是从小被抛弃的，只是她被扔掉的时候，还记得从前被人宠被人疼的幸福生活。她说她不知道是像我这样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惨些，还是像她那样一下子从天堂掉落到地狱更惨。她说她迟早要出去，离开流星街回到外面的世界去，趁着她还没有在垃圾堆里消磨掉她的整个青春。”
“我很卑鄙的吧。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可怜的离不开她的孩子，还找回来更多和我同龄的小孩来加重她的牵绊，即使他们会分散掉她对我的关心。我真的害怕离开她，我不能没有她。”
“她觉察到我的不安，跟我许诺，她一定不会抛下我，不会抛下我们。她愿意留下来等我们长大，哪怕要蹉跎锦绣年华。”
“可是她没有遵守她的承诺。她提前离开了。”库洛洛的脸突然扭曲到狰狞，虽然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便恢复正常，我还是感到心底涌上一丝寒意，那瞬间流露的深重仇怨可是做不来假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库洛洛仿佛没事人一样：“那么白翼小姐，今天就到这里吧？”礼貌而疏离，这才是那个蜘蛛头应有的态度。我舒了一口气，刚才那个深情怀念过往的库洛洛可真让人不习惯。我点点头。
“窝金，回去了。”向场地中唤了一声，他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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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某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懒懒地窝在床上看书。旅团离开流星街有段日子了，虽然有过约定，但也不是他们每次行动我都要参与的，挖皇陵探遗迹我做得心安理得，拆机关破阵法很能给人些成就感，但像这次洗劫博物馆这样的行动，我总是不以为然。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动时，我头天晚上就去把博物馆里的藏品全部偷了出来，然后在第二天出发前全部摊在他们面前。飞坦质问我的时候我满不在乎地说：“我是神偷诶，是品位高雅的雅贼！况且你们不觉得烧杀抢掠这种活儿很没有技术含量吗？”
当时库洛洛用探究的眼神看了我很久，然后才无奈地说：“既然这样，那么以后凡是这类的活动，白翼小姐可以不必参加。”所以我现在才会呆在流星街。不过他们还挺仗义的，每回都会给我们师徒仨带些礼物。
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传来，却意外地沉闷，带着令人压抑的气息。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我换好衣服出了门，却只看见旅团众人凝重的脸色，咽下了原本要说的话。
静，不应该会在流星街出现的安静，在他们停下脚步后更是明显。我现在才发现为什么不对劲了，平常没事他们尚且打打闹闹的，这一块虽然人迹稀少却绝不寂寞，而刚才我却没有听到除了脚步声以外他们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是出师不利吗？我扫视一眼，又发现一个问题：“莉莉丝呢？她去哪儿了？”
他们的脸色更难看了。侠客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莉莉丝……已经死了。”
“啊？”虽然那个小丫头和我一见面就不对盘，虽然她曾经好几次想找我麻烦，不过那只是她天性直爽，并没有什么祸心。后来确定了我是友非敌后，她也是真心待我，可是，可是……她怎么居然就死了？
许是见我的脸色太过难看，库洛洛淡淡道：“流星街见惯了生死。”言下之意，他们早就做好随时会送命的准备了，更何况他们的生命一开始就舞动在刀锋之上。
真是好笑，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了，我一个外人还为他们操什么心？我没好气地说：“我还流星街不相信眼泪呢。不过好歹做了这么久的邻居，莉莉丝是怎么死的，我总可以知道吧？”
进屋喝了两杯茶，我在侠客的详细解说下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你说，你们盯上的那个博物馆有个厉害的角色做保安？”
“嗯。”
“然后你们动上了手，以多欺少压得他不得不逃走？”
“嗯。”
“待你们洗劫了博物馆以后，那家伙上门寻仇，盯上了落单的莉莉丝？”
“嗯。”
然后怎样就不必再问了。要蜘蛛联手还让对方全身而退的角色，只凭莉莉丝一个，怎么可能敌得过？
“你们没有杀了他吧。”我揉揉眼角，“不然定是损兵折将。”瞄了一眼库洛洛，这个蜘蛛头一向理智得可怕。
“没有。”侠客很郁闷地说，“他入团了。代替莉莉丝成为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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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某日。
我忽然兴起，道：“我要去考猎人，你们有没有人要一起去？”
酷拉放下书：“师傅，我陪你去。”
亚路嘉一副不屑的口气：“切，那猎人有什么好的？本大爷就发发善心，陪你去一回吧。”
库洛洛眼皮抬了抬，翻过一页书，没说话。
侠客笑眯眯：“啊啦，白翼怎么会想去考猎人呢？”
我翻了翻眼皮，自从和他们做邻居我后是越来越没有气质了：“因为方便啊，最起码可以当作身份证来用，我又不像你们喜欢处处打劫。”顿了顿，我朝向两个徒弟：“酷拉，你可以再等两年，满16岁了再去考，这事不急。亚路嘉，猎人考试报名的年龄下限可是12岁，你还太小了啊。”
“你打算两年后让亚路嘉和酷拉一起去考试吗？”侠客此时的样子就像个好奇宝宝。
“没有。”我摇头，“还是成年了再去吧，我可没有给他签字的热情。”
“那……我陪你去怎么样？”侠客眼珠一转。“听你这么说，好象猎人证也满有用的。考一个回来，我以后就不必再去入侵猎人网站了。”
我看他一眼：“随你。”
……
后来的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猎人考试的惊险根本不及流星街万一。我和侠客很轻松地拿到了猎人证，还很坏心地在通过后联手把其他合格考生的猎人证通通给抢走了，卖得的钱五五平分。回到流星街后，亚路嘉把我的猎人证弯了又弯折了又折，最后还是没有弄坏，猎人协会出品，怎么说都是有些保证的。
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