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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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简因为流血过多昏死过去，黑魔王让他的仆人将她丢进地牢里面关起来，没能撬开简的嘴巴的贝拉特里克斯也没能得到她想象中的嘉奖，加上她没能成功带回目标人质艾萨克夫人，她再一次令黑魔王失望了。
贝拉特里克斯气恼地看着那个该死的嘴硬的少女如同死尸一般被拖走，她被勒令一个整个月都不允许出现在黑魔王面前。早早离去的她出了门就气的对着走廊内精致漂亮的花瓶摆设丢魔咒，将她妹妹的家搞得乱七八糟。
黑魔王让他的食死徒们离去，他一个人坐在他的宝座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然或许什么也没想。
斯内普回到蜘蛛尾巷的家的时候，毫不意外发现波特就在他的家里面。
哈利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他在发现斯内普回来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斯克林杰部长被杀了。”
“我知道。”斯内普说，他的声音如同以往一般的冷静，在哈利听来甚至有些冷血，不过他早就习惯了。
哈利至今也无法从斯内普的脸上看出他的情绪，也搞不懂这个男人内心在想些什么。
“我只想知道，当时你在哪里？”哈利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两个任务都不属于斯内普，但是当时他也不在霍格沃兹。
离开圣芒戈之后，哈利去了那个小旅馆却被告知简在早晨的时候就已经离开旅店。哈利只能希望简已经离开了这个时代。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
哈利知道斯内普是多么的讨厌简，那种讨厌简直是没有缘由，或许仅仅是因为简是他的孩子，詹姆的子孙，又一个碍他眼的波特？何况她还是一个格兰芬多。
斯内普所有厌恶的属性，简全都拥有。
斯内普直视着哈利的眼睛，他收回准备拥抱他的手转而将它放在哈利的肩上，带着某种安慰地魔力，“我去了圣芒戈，是的，当时我就在那里。”
“你看见了？”在提及圣芒戈的那刻，哈利的心情转瞬就转阴，他带着鼻音询问道。
“是的，赫曼小姐是个品行着重人，她将赫奇帕奇的真挚善良发挥到了极致。”斯内普难得夸赞了一个人，虽然她已经逝去。
他很庆幸，有这么一个人保护了哈利，他不会为此吝啬他的赞美。
“她确实很美好，她不该得到如此的下场。”哈利哽咽着，他眼睁睁地看着赫曼小姐在他的面前倒下，一句遗言也没有就离去。
她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她仅仅是因为她看见了危险朝着一个陌生的少年而去就此用自己去换取一个更年轻的生命活下去的机会。
“现在食死徒控制了魔法部，我们失去了先机。”哈利叹了口气，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还是辜负了赫曼小姐的牺牲，“西弗勒斯。”他看向斯内普，那双眼睛里带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哀求。
“你对我抱怨的这些，让我十分怀疑，你是在求一个拥抱。”斯内普注视着哈利，他露出一个假笑，就好似他看清了哈利现在的软弱。
羞恼漫上哈利的面颊，他撇过头，但还是主动上前伸手抱住了斯内普，他将头埋进与黑漆漆外表不相符的温暖的怀抱里。
“我很抱歉。”哈利在怀里闷出声。
斯内普能够感受到他在说话时的颤动，哈利肯定是又把一切揽在他自己的身上。
“你不用抱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斯内普摸着哈利柔软的头发，他说。
当然谁也不知道，不久前，他就因为莫名的妒忌将简给出卖给了黑魔王，也因此他成功地再一次夺得了黑魔王的信任。
‘我是为了哈利。’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他很确信这个理由就以足够。
傍晚的时候，黑魔王再一次召唤了斯内普。
这个削了鼻子毁了自己容貌的男人坐在他的宝座上沉思了一个下午。当离开不久重又因他的召唤而返回的他忠诚的仆人恭敬而顺从地匍匐在他下方的时候，这个红眼的男人轻扣着银制扶手，那双如血般的红色眼眸盯着他仆人的黑色头发。
“西弗勒斯，我忠实的下属。”伏地魔漫不经心地开口。
“My lord。”斯内普上前亲吻了他的袍角。
‘这没有什么不对！’
伏地魔挥手将他脑海内闹哄哄地声音挥去，他看向斯内普，告诉他叫他来的理由，“我想菲克小姐会很乐意看见将她带到这里的人，说不定她会因此说些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做错！’
伏地魔挥手打发斯内普去地牢看望简，很快黑暗的大厅中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宝座上沉思。
‘不……已经没有可能再掰正了。’
斯内普走在马尔福庄园位于底下森冷的地牢走廊，简就被关在最深处，她已经没有可能逃出去了，甚至她或许已经死了——那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下场了。一想到这，斯内普没有理由地突然攥紧了手。
有什么不对，斯内普微微眯起眼，他思考着自己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斯内普走近的时候，简正依靠着冰冷的石墙，她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已开始结疤——她必定是藏了治愈药剂，说不定还有其他什么药剂。她看上去镇定极了，虽然有些精神还略萎靡，但在斯内普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她还能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翠绿色的眼睛就这么扫视了过来，形状大小都和哈利十分的相似，只是她的视线过于冷漠，在昏暗的烛火下呈现更深的如同混染上了黑色。
“是你啊。”简毫不意外，她的嗓音恢复了，但还是尤带着沙哑。
斯内普注意到她的一只手始终盖着她的腹部——必定是因为疼痛，而另一只手则在抚摸她的袖口里的魔杖。
没等斯内普开口，简继续说了下去，“我想了一个下午，我在想我有几个恨你的理由，一是你把我弄晕了，二是你把交给了那个恶心的蛇脸男，三是你眼睁睁看着我被臭名昭著的莱斯特兰奇夫人折磨。”她说完再次看了眼斯内普，她抿了抿嘴，叹了口气。
“你爱他吗？”简问，她看着对面满是青苔的岩石墙壁。
理所应当她没得到任何答案。
“算了，”简转头重又看向斯内普，她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腹部，钻心咒的余韵还在起作用。
“我原谅你了。”
她朝着斯内普走近，他们就隔了一面地牢栅栏。
在简叹气后的提问开始，斯内普就察觉到他所遗漏的地方究竟指向的是什么，他突然的想起不久前黑魔王的那几个设想，他并非空穴来风，而事实则是不是什么霍格沃兹里的男孩和哈利走的近，那个哈利身旁的男人就是他本人。
也就是说，如果哈利会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并不姓波特，那么最有可能的姓氏会是什么？
简的下一句话，令斯内普完全僵住了，一时之间唯有大脑封闭术救了他，让他不至于寻找到什么依靠之处而至于在这个孩子面前丢脸。
然后，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扶着墙起身，他能够清晰看见她掩盖在斗篷的袖子下犹在发颤的的手，她还捂着她的腹部，那必定是因为先前她所遭受的折磨。
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亲手将这个孩子交给了黑魔王——就为了巩固他在黑魔王眼中的地位，然而亲手“杀死”邓布利多的他本身就已经得到了黑魔王的信任。并且他就在那里，看着贝拉特里克斯折磨着她，听着她发出的惨烈的叫声，至始至终她都没有一句求饶，也没有泄露任何有关于她的因或者有关于她父亲的任何秘密。
不论，她的另一个父亲是谁，她都称得上是一个值得她父亲骄傲的孩子。
在简向着他走来的时候，斯内普简直就要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他没有。大脑封闭术支撑着他，他甚至能够仔细打量着简的面容，如同第一次见她一般，仔细地去比较她与哈利相像的地方以及有可能是她遗传自她另一位父亲的容貌。
首先，她长得十分的高挑，比哈利本人还要高一些，这说明至少她的另一位父亲就很高。其次，她过于苍白的面容，不像哈利那样热爱运动喜爱阳光而有着小麦色健康的肤色，而她的五官确实很像哈利，除了她的嘴唇过于单薄，而她那海藻般的长发，就像每一个波特那样发型凌乱，但是颜色却不是哈利那样的深棕色，而是沉稳的黑色，令她气质安静，不像哈利那样温暖而活泼，而她那双眼睛，斯内普当然知晓那个冷漠神色下的熟悉的空洞——大脑封闭术。
现在他们面对面了。
斯内普更加无话可说，不论他怎么开口他都将被这一个从未设想过的未来而击倒。
简抬头看着斯内普，她垂下纤长的睫毛，左手暗自摸着袖套中的魔杖。
“我很抱歉。”简开口。
斯内普轻轻皱起眉，他没能够明白。
“请原谅我。”简再次开口。
然后一个昏迷咒便击中了没有防备的或者说已经被现实给打败的失去了反抗动力的斯内普。
简再次转动魔杖，用一个减缓咒将斯内普轻轻放倒在地上，然后她迅速蹲下身，用魔杖抵着她父亲的太阳穴将一串银色的记忆抽出。
“这次抵那次，所以我原谅你了。”简拿出一个空的药瓶，将这段有关于她的记忆小心的放入其中，她叹了口气，看向倒地昏迷的斯内普。
“无论如何，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回到过去亲手杀死汤姆.里德尔——如果那时我还活着的话，等我回到未来，我会亲自和你说声对不起。”
“我很抱歉。”简的喉咙里带着泣音，她吸了吸鼻子，然后动用了她口袋里的门钥匙。
这个庄园依旧没有拒绝她的请求，她就这样从这里离开了。
“……所以她真的走了。”伏地魔听完家养小精灵的回话，漫不经心地询问，“在击倒了斯内普之后？”
戴着印着马尔福家族徽记的茶巾的家养小精灵颤抖着点点头。
伏地魔摆摆手，在让它下去前将一瓶药剂交给它，“下在饭和水里面，盯着所有人——是所有人——喝下去。”
然后挥手让这个家养小精灵离去，留他一个人安享这一片寂静的黑暗。
“……多少年了，”他突然笑了起来，双手交叉手心朝下托着下巴，“还得让我给你擦屁股，这真不像你啊。”
“不过算了，就像你所说的，我的失败，我的灭亡——离那一天究竟还有多久呢？”他眯起眼睛，血红色的眼眸下所有的疯狂都化为了期待。
他为了那一天，已经等待了无数个日夜了。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四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