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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Ikki ...

  •   [在和谁打电话、又在和谁一起笑得那么开心?]
      [就算三个月结束了,我也……]

      ☆

      我是早间清秋。

      我度过了相安无事的高二,在混乱的人际关系中。
      因为学业逐渐紧张了起来,即使是岭帝学院也会在乎一下这次的信息技术之类的结业考,所以最后三个月基本上没怎么约会,也算是轻轻松松在LINE上糊弄过去了,邮箱也有好好发挥作用。

      刚开始都是朋友,或者说是还在攻略中,而后期感情变质,和很多人确立了关系,也和很多人拥抱、接吻,但从来都没有做到最后。
      我知道的,这是他们深爱着我的表现。

      而现在,新的篇章开始了。
      混乱的人际关系,在我故意无视的三个月之后,又要开始了。

      *

      上次说道皆川茜掉下楼梯。
      我失策了。
      本来想嫁祸给安乐冈同学的,结果幽灵行动得太快了,没等对方上来就匆匆忙忙地将人推下去了。
      皆川茜流产了,但是被当成意外处理了 。
      就是这样,很失败。

      *

      走出考场,手机开始震动。
      来电显示是太宰治。

      “太宰先生,考试结束了——”我雀跃地接通了他的电话,完全忘记三个月前被他戳穿时的自己有多狼狈多后悔,“要不要出来约会?我啊,超想你的噢。”
      “啊咧,与其约会,不如来殉情吧?”他沉默了一下,在我开口前又接上了,“对了,恭喜顺利通过结业考!”
      “谢谢——太宰先生,你现在在哪……”我刚这么问,就感觉被什么人抱住了。

      我愣住了。

      “Tangerine……好久不见。”

      被听到电话了吗?
      被看到手机屏幕了吗?

      ——没有。
      太宰治比我得反应还快,在Ikki刚开口便挂了电话,当我将手机放下时,屏幕上已经恢复成了之前设置好的和Ikki的合照。

      幽灵在外面观察,提前注意到了Ikki的到来,我也有所准备,但太宰治的电话还是让我慌了手脚,没算好Ikki来的时间,注意力也全投入在电话里来。
      如果对面不是已经知道我是个怎样的烂人的太宰治,大概率两边的关系都崩溃。

      “Ikki竟然来接我了吗?好意外噢。”确保他看到他的手机屏幕后,我将手机放回包里,然后将手附在他的手臂上,让他更用力地抱紧我,“三个月不见真是煎熬呢……并没有说之前交往三个月的游戏你胜利了,只是……”
      “啊,我知道,那是我输了,所以,安慰我一下嘛。”他将我转过来,正对着他,深邃的蓝眸预兆着他愉快的心情。
      “诶?明明今天是我的结业考——不是应该Ikki来安慰我吗?”
      他露出些许不满的神色,像是在撒娇:“看上去Tangerine考试很顺利噢,既然这样,就反过来安慰一下、整整三个月没有见到你、被打工弄得不可开交的我吧?”

      啊,好可爱。
      没有追问我电话的事情,大概是因为即使他突然来接我也能看到屏保是合照的缘故。
      我好喜欢他。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他。

      “那、拜托Ikki闭上眼睛好吗?”
      他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我接下来的行为。
      我踮起脚,将我的唇贴上他的。

      ——这样……还不够。

      我知道的,这样蜻蜓点水的吻无法弥补三个月的没有见面,以前就算说不上每天,但基本上一周也会见到好多次,周末还会找时间出去约会。
      试探性地将舌头探入,他也以行动表示欢迎。
      我缓慢地动作终于还是惹得他按耐不住,他伸出手按住我的后脑不给我退路,反客为主。
      明明平时是很儒雅随和的人,到这时候却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抓住他衣领的手渐渐无力了起来。

      唇舌分开的时候,牵扯出暧昧的银丝。

      他做出了“多谢款待”的口形。

      “真是的……到最后还是变成这样了。”我有些埋怨地说道。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低声说道:“Tangerine太诱人了,所以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时间正好诶,要不要去打工的地方看看?”
      “不要——”□□脆利落地否决了,他皱着眉说道,“一回来就想着去打工,我会受伤的啦。时间正好……是指晚餐时间正好吧?所以为什么不先想到和我一起用餐呢?”注意到我想反驳,他直接把我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今天没有我的班,特意让Waka先生这样排的,所以不用担心。”最后四个字还加了重音。

      啊。
      看来是真的很期待呢。

      我也是。
      不过更期待未来的某天。
      真讨厌……一边害怕被戳穿一边期待被戳穿的一天。

      “秋?”
      是女孩子的声音。
      “你为什么和他走在一起?”
      听起来很错愕,好像还有一些难过和失望。
      “是男朋友吗?”
      似乎带了一点哭腔……忽略掉吧。

      生志摩妄。
      明明也是高中生却真是闲的不行啊……这就是私立百花王学园啊。

      “Tangerine,这位是……”
      “是朋友!叫小妄!”我松开Ikki的手,跑到生志摩妄的身边,“是那所很厉害的百花王学园的人!我经常和她一起赌博什么的……但是经常输!果然运气还不够好呢——”我双手握住她的右手,兴奋地说道,“三个月没见了呢,小妄!虽然有在打电话什么的,但果然还是见面了更开心!”

      她像是被我突然的热情吓到了,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说……一开始将她定义成“朋友”时,就已经愣住了呢?
      我不知道。
      ——但哪种都好。

      终于,她回过神来,不过明显是走神的样子更讨人喜欢——啊,我是指普通人,我自然更喜欢她疯疯癫癫的样子,自然且热烈,不加修饰的疯狂,像逃走的病人,越夸张我越喜欢。
      “你是要和秋一起吃晚饭的人吗?——真是可惜我跑过来想接她一起啊……来赌博吧?赢了的话就让秋和你走!输了……啊输了的话你就已经死了,那她也自然只能和我一起——呐,来吧?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地……”

      “小妄。”我轻声喊了她的名字。

      她的话被我直接打断,而由于是我打断了她,所以便只能沉默,给我一个困惑的表情。

      “……?”
      “不要吓到Ikki好吗?”我松开她的手,回到Ikki的身边,像是安抚他一样,挽住他的手臂,“用餐对象这种事情,不需要以生死为赌注来决定。啊,小妄,我不是在否定你的价值观,反而很喜欢……直白、坦率、热烈,但我并不想让Ikki也变成这样。所以,体贴我一下好吗,小妄?”
      “秋……但是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如果不行的话……”
      “听话,小妄。你对我很重要,但今天、能不能听我的?”我尽可能保持着温和的语气。

      讨厌被反抗,讨厌不听话。
      这样的话,人际关系很难维系的啊。
      双方都是很重要的人,但是只能选择一边。
      不是说没有被选择的人就不重要,也不是说不被选择的人就是愚蠢到不会发现我的恶劣,只是为了维系,必须得有先后,同样也会有弥补和亏欠。

      “秋……”生志摩妄的语气软了下来,我依旧温和地看着她,Ikki在被我挽住手腕后便安心了不少,没有说话。
      他本来可以试试看用他的眼睛蛊惑她,却并没有做,被这样的疯子缠上,就算是他也会困扰的,况且,他现在想攻略的只有我一个,粉丝团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很伤脑筋了。

      “我知道了。”说完之后,她便快速地离开了。
      没有回头。
      但一定很失落。
      让她失望了吧?
      补偿一下就好了,这样的孩子并不愚蠢,只是很好哄而已,我很喜欢的。
      被太多人厌弃、被敬佩的人排斥……哪怕她不在乎,她也习惯了狂热地追求别人的目光——在我看来是这样,只是在我看来而已。她在私立百花王学园过得不算好,毕竟局限于金钱的赌博她已经得不到快乐了,而牵扯到性命的赌博由鲜有人主动参加。
      那间充满血的地下室便是证据。

      “那孩子真是……”
      “不要讨论她了好吗,Ikki?让我专心地——把视线集中在你身上吧?”我出声打断了他,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轻吻了一下他的喉结。

      他愣了愣,点点头。

      我爱上他了。

      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所以没有必要再压抑着了。

      所以——

      “Ikki,做我男朋友吧?”
      我这样说着,露出我最为得意的笑容。
      无论是今天的外形、还是告白前的小事件,都很ok。尤其要感谢生志摩妄的出现,让我能够好好地在Ikki面前告诉他,虽然表面上都是朋友,但他是更特别的,是我更喜欢的——当然,这是我想传达出的,事实怎样,只有我自己知道。

      他犹豫了。
      一瞬间的犹豫。
      不应该的……吧?
      明明很期待地不是吗?

      表情的变化应该和情绪对应,而他那一瞬间的细微表情却跑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怀疑、错愕、慌张、不安、恐惧、后悔、退缩、厌恶、嫌弃、憎恨。
      我能想到的词语是这些。
      绝对、不是期待着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听到告白后应该有的情绪吧?
      还是说……只是我多想了?
      因为三个月都没成功,所以已经不抱希望了,于是会怀疑、会错愕、会慌张、会不安……至于后面的,应该是我无休止的无端想象吧?
      这个解释……有几成的合理?
      ——不知道。

      有一点害怕。
      但是……不可以表现出来。
      我应该装作没有看到。

      “好啊,请多关照。”
      “嗯!以后也请多多关照了!Ikki!——”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1]Ik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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