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体育堂的(不)真心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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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恨体育堂! 天气又差, 又要穿上完全没有美感的衣服, 而且还要流汗!”旁边的女同学一边大声一边拉著短裤尝试掩盖自己的大腿, 眼睛却是不停地往男生们看。身体散发著跟花粉一样的颜色。厄, 呕心。
这就是我恨接近人类的原因之一。我连忙往左退, 希望那些花粉不会感染我。
“高中生活的一个体育堂, 真令人期待呢。” 旁边的铃木淡淡地说。 “因为下雨, 所以应该无法做体能测试, 所以今天应该是一些简单的游戏吧。不过我比较期待日後游泳班。你呢, 流水同学, 你懂得游泳吗?”
我点了头。
至从星期五後, 我和铃木的关系也转变了。虽然仍然互称姓, 但之间的感觉变得更和善。
铃木突然左看右看决定没有人偷听边凑近说: “你┅跟他说了话吗?”
他┅?
我不明白地看著她。她怀疑地了我一眼, 犹如以为我扮无知, 然後用头微微地往某个方向点
随著她的视线, 双眼落在一群站在体育馆的男生。大部分正在偷偷地看著另一边的女生们。
一群散发著色欲的青少男┅有什麽好说? 我不明地回头看铃木。她表情不耐烦地再大力地往那方向点头。
我再转头看。这次, 之前被那群男生们遮盖的人现出。那个帽子┅是真田大叔, 那旁边那蓝色头发┅
我立刻转头扮没有事。那人妖好像看到我望著他。
“没有。”我感觉到的脸沉下来。完全不想记起这件事。
“你┅.”
突然, 老师出现了, 然後大声地叫大家排队集合。
躲避球。
“简单的游戏” 。真可笑。
老师随意地把我们分成两组, 而刚好铃木被派去另一队。
而刚好某人妖跟我同一组。而且某人妖若无其事地站在我旁边。
“流水同学, 你再往後走就出格了。” 他温柔地提醒。
看不到。听不到。
“好了!” 那名女老师大声地说。 “准备好了吗?那就由A组开始!”
接著, A组的主将, 真田大叔便面无表情地拿著球举著手,然後..
“啊啊啊啊!” 某名无辜同学被击中, 然後被赶出场。聪明的我一早就站在後线观战。
我们这一边的也开始反击。很快, 各方的前线及某些後线陷入苦战。而我和某名人妖继续站在後面。可能因面部关系, 敌方的球永远都不会往他的方向扔, 而我每次都简单地向侧闪。
“流水同学决定选哪一个社团?” 旁边的人有礼貌地问。
“啊啊啊!” 站在前面的女子被球击中了。发射这球的人是铃木。我有点无奈地看著对面表情冷淡的她。原来她跟真田大叔一样喜欢不知不觉把人无情消灭。
“流水同学对英文社团有兴趣吗? 因刚从外国回来，而且堂上好像蛮擅长呢。”
对面的真田灵巧地躲开球, 球反而撞上一直当他做盾的男生。
双方都回一半人数。而我的肚子开始饿了。因为星期六日习惯了迟起身, 所以今早睡多了无法吃早餐。
“流水同学习惯日本的生活吗? 听班主任说, 你需要补课, 如果有什麽问题随时欢迎你找我, 我一定乐意帮助。”旁边的人妖继续独自自言自语。
突然, 站在前面的人肉盾消失, 球正迅速地往我飞。我立刻趴在地上, 球也弹上後面的墙。
“流水同学身手还真敏捷,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 一定会被击中...”
“你够了没有?”
我终於还是忍不住不耐烦地咬紧牙关嘶声说。我鼓气用气转头瞪著他, 但一看到那如天使般的笑容, 我又立刻转头不看。
“呵呵..” 我听到他低声地笑著。是非常悦耳的笑声, 中性, 却性感┅.
本应该心跳加速的我却看到正从他身子散发出微弱的橙黄色。
意思是...得意! 就像一只猫吃到鱼後的样子。
可恶。感觉好像掉进陷阱。不, 根本就是。
“你终於肯对我说话了, 呵呵。” 那讨厌的男人又说。
我本想反驳却被往我脸飞来的球吸引注意力而慌忙地避开。
“静一会没有人怀疑你是一个哑巴!” 我一边低声咆哮, 一边愤怒地把球捡起往对面扔。
“我也不想。流水同学从开学来没有跟我说过一句, 而且我们还是坐在旁边。令我感到困扰，难道我不小心得罪了你吗？” 转头看, 他竟然一副忧郁的样子看著地面说。
笨蛋才会相信。你的存在根本就是得罪我的精神之柱。
球又往我飞来。我又不雅地趴在地上。举头望, 却看到对面的真田正目无表情地看著我。不过根据那些低沉颜色看, 他一点也不高兴。
他後面正是铃木, 她却非常感兴趣地看著我。然後我记起她之前的警告。
要跟旁边的人妖说话。
天啊┅
我尝试深深呼吸, 平静自己不知不觉紧张起来的心情。
“我┅”我尝试开口, 眼睛却死死瞪著前面。
“你┅什麽啊?” 他的声音又恢复之前那虚假温柔的语气。
我又大力地吸一口气。没事没事, 普通男子一个干嘛怕? 但是, 心脏仍然迅速地跳著。
“我┅不是故意的。”我简短地说, 然後往左走避开真田的杀球。双方现在只剩下几名队员。可恶，不见你攻击旁边那个人妖？我又把球抢了然後恨恨地扔。真田轻易地避开，然後一副‘你太失败’的样子看著我。
“嗯? 什麽不是故意?” 从他的口气, 可听得出他正觉得有趣。
“我不是故意不理你。我只是┅.” 这次, 球往人妖飞来, 他轻松地则头避开了铃木的攻击。
“嗯?” 他再说, 鼓励我继续下去。
“我┅.害羞。”
“害羞?”
真的不想说下去。
“嗯┅因为┅你..” 我不想再拖下去, 所以便决定说乱作些平凡女子会给的答案。 “其实..幸村同学非常厉害。又美, 又聪明, 又是网球天才, 我其实┅..”
我又用一副害羞受宠若惊的语气说, 然後再低头看著地, 但却留意著旁边的颜色转变。
“是吗? 原来如此。”他回答。
之前散发著的若有若无浅绿色从我的眼角突然消失了。我等了几秒, 却不见其他颜色飘出, 连一点闪光也没有。
我好奇地举头望著他。
温柔如太阳的笑容, 光滑如玉没有一滴的脸, 及随著呼吸微微摇摆的卷发。
那一刻, 我全身犹如沈於北极冰水中。体内的热力被抽出一般, 被那虚假好无感情可言的光笑容┅.
心里突然被刺痛。想逃避, 但身体僵硬地站著不动。然後┅
啪!
一个充满强劲的球直冲砸上我的左脸颊, 险险地避开了眼睛。我立刻因突如其来的撞击而顺著方向倒在地上。
身体控制权重复於手上, 感官的传来的感觉立刻变得非常清晰敏感。左脸隐隐作痛, 虽然球没有打上眼睛, 不过不知为何, 眼睛也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令我不敢睁开左眼。
“你有没有事?是不是打中了眼睛?” 我感觉到罪祸之首正跪在旁边, 语气难得跟平常不一样的紧张和关心。
我虚弱地遥头。走开走开!
“真的没有事? 还是我带你去┅”
“同学! 你没有事吗?” 连老师都做来看看。我再遥头然後尽力站起来。
“同学, 你去一边休息现吧。”她再说。
“流水同学┅地上那个┅” 就在我准备捂著左眼走开时, 人妖出声说。低头一望, 地上躺著一个类似透明胶片物体, 而且还有一些黑色┅.
我的隐形眼镜!
我迅速低身把它捡起, 然後一边往门口冲, 一边向老师大叫说去洗手间。
流水声在洗手间回响著。多麽熟悉的场面, 洗手间又成为我逃避的地方。
我低头在洗手盘里把清的水不停水扑在上。感到面部的刺痛感觉减弱後, 我才慢慢望自己。
一名苍白的少女正表情狼狈地站在镜子前。左脸颊肿起来, 犹如刚刚被人揍了一顿。黑色头发简单束成马尾, 几天黑丝贴著脸子滴著水。
但这副有点像黑白相片的场面最吸引之处不是红色的肿脸, 或者诡异的洗手间背景, 而是她的眼睛。
准确来说, 因为情况的关系, 是她的左眼。
她的右眼, 是一个普通的黑色。但是左眼┅
是一条星河。
从远处看, 一般人会认为有人正用手电筒或某种灯光照著她的眼睛, 令到它闪闪发光。但是, 近距离看时, 就会发觉, 那些闪光不是外来的, 而是从内里在发出的。
如丝如线的星星一边慢慢在黑暗海里漂浮, 盘旋著, 一边发出淡淡的白色闪光, 忽明忽暗, 犹如天空中的星舞一样美丽令人陶醉。
本来应出现在科幻小说的眼睛，却现在正生在一平凡真实最多有点奇怪的女性身上，外加正无奈地学校洗手间瞪著自己。
我大力摇摇头把抽出的意识抓回来，然後拿起刚才从班房拿来的後备隐形眼镜。
好一对勾魂摄魄呢。我一边小心地把隐形眼镜推进眼睛一边想著。我想，摆在某人妖旁边有机会争个高下。
希望刚才没有人发现, 不过那人妖┅.
我轻轻地叹气。上天还真喜欢玩弄人。一个足以令人疯掉的能力，现在外加一对绝对吸引人注意力的眼睛。这根本就是在身上挂著 ‘怪物! 欢迎有兴趣人士抓拿去解剖’!
该死的眼睛。该死的男人。该死的笑容。
我大力地遥头。刚才被球撞得连脑都开始胡思乱想了。不要想了！
完毕後，我便对著镜子检察自己的外表。然後对著红肿的脸微微皱眉，然後拿著被抛弃的隐形眼镜走出回体育馆。
到体育馆时，学生们已经疲倦地往更衣室走。我看到男生那边两个热烈的眼光後便立刻往女群冲，再进入更衣室换衣服。
“你的脸...不需要去保健室吗?” 换完衣服後, 铃木伸手想摸摸, 却因看到我表情而停下来。
我轻轻地遥头, 然後从男生更衣室那边看到某人正走出来时, 我便转身准备走。
“流水!”铃木从後面叫著我, 然後往到我身边。
“一起去食堂吃饭吧。”她微笑地说, 身边散发著让人感到安心的微光。
我微微地对著她点头, 心理冒起有一丝丝的喜悦。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体育堂的(不)真心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