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转内勤》独木成森

10、忽冷忽热的雪衣

　　季洁不得不承认她跟雪衣疏远的距离，远比她以为的深，只是她一直忙着工作工作，忙着消化亲人爱人同事的牺牲，竟然未曾察觉这东非大裂谷般的距离，是因为，没有给雪衣留空间吗？
　　季洁鼻子一酸，警局门口旁边有几家小的饭店，徐师傅烧烤是他们的大本营，季洁从车上走下来，徐师傅远远的看见她已经招呼起来。
　　“季警官！加班呢？来点什么？”
　　季洁看了下剩下的串，点了几样雪衣常吃的，付了钱，让老板一会再烤，自己过会再来拿，老板自是应了。
　　沈雪衣跟艾小敏走出来的时候还在谈论报告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车，准备各自打车回去，刚出了门口，艾小敏眼尖，碰了沈雪衣，“那不是季洁吗？”不等沈雪衣反应已经摇臂喊起来，“嗨！季洁！”
　　季洁正在掏钱，听见声扭头去看，门口并肩站着两人正看着她，左边的正是沈雪衣。季洁咧开嘴一笑，掏钱的事也忘了，快步朝两个人走过去，到跟前了，笑呵呵的问，“下班了？”
　　艾小敏问：“你怎么还在这？档案科也加班吗？”
　　“我送小雪，顺便来接雪衣。”说着看向雪衣。
　　雪衣面上淡淡的看不出神情，季洁不由得垂下嘴角。
　　艾小敏啧啧有声，“好羡慕，大晚上了还有人特意来接，不如季警官顺道也送我回去？”
　　季洁爽快的笑了，“艾姐给面子，是我的荣幸。”
　　年龄是女人的禁忌，艾小敏摆手道：“不敢劳季警官大驾。”
　　实则她住在反方向不过打趣罢了，正寒暄着，老远驶来一辆空的出租车，艾小敏匆匆告别，“不跟你掰扯了，雪衣明天见了。”
　　“嗯，明天见。”沈雪衣终于笑了笑。
　　艾小敏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雪衣只是看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出神，季洁在旁边踟蹰着不知道说什么。低气压弥漫的时候徐师傅一声吆喝，季洁忙跑了过去，将串小心翼翼的包裹好，放在塑料袋里，付了钱，又快步回来了。
　　“你……还没吃饭吧？”
　　雪衣的目光从她手中的塑料袋移到她脸上，慢悠悠的说，“不想吃。”
　　季洁心口一滞，勉强笑道：“那就留给小雪吧，我们回去吧？”
　　雪衣叹了口气，率先转身向季洁的小破车走去。
　　两个人一路无话，季洁恍惚到了极点。跟在雪衣后面上了楼，小雪听见动静早已开了门出来，看见雪衣直接扑了满怀。嘴里一个劲的喊着沈姐姐。
　　季洁在后面很是嫉妒，以前她跟雪衣也没有那些似有似无的距离，可以拉着沈雪衣用各种语调喊她的名字。
　　沈雪衣咯咯的笑，手上一点不留情，直接把人给推开了，“我还没洗澡呢。”
　　说着弯腰在公关处换鞋。小雪无声的用口型询问礼物，季洁没什么精神，摇了摇头。
　　小雪搞不懂了，这什么情况。
　　季洁站在门外说：“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雪衣只应了一声就往洗手间走了。
　　季洁在小雪的挤眉弄眼中无声的离开了。
　　沈雪衣洗了澡出来，一边收拾一边问小雪学校的情况，小雪就把奇葩艺术系里搞笑男女们的事添油加醋的讲给雪衣听，听得沈雪衣疲惫尽扫，乐不可支。小雪赞叹道，还是沈姐姐给面子，要是讲给季姨，她肯定瞪我，说什么不许跟着学，要怎么怎么样，沈姐姐，你们怎么像两个时代的人，季姨太古板了。
　　沈雪衣正在给自己做简单的营养餐，听见这话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是，老古板。
　　小雪在客厅里皱着眉头。
　　江铭的电话打过来，沈雪衣漫不经心的接着，倒是小雪虽然开着电视，但是耳朵要竖成兔子耳朵了。沈雪衣看的明了，忍不住笑，悄悄绕到沙发后面，揪起那尖尖的小耳朵。“小兔子”唉唉的叫起来，江铭那边问什么声音，沈雪衣笑回一只兔子。
　　深夜，两个人躺在沈雪衣的大床上，空调开着，两个人盖着空调被。
　　小雪问：“沈姐姐，你是不是打算放弃季姨了？”
　　沈雪衣揉揉她的头发，柔声说：“睡吧。”
　　小雪翻身滚进她怀里，轻声说：“沈姐姐，我很心疼你，可是，我也心疼季姨。”
　　沈雪衣伸手搂住她，只说了，“再不睡就滚回去。”
　　小雪不敢吭声了，在心里愤愤，这两个可恶的人真不应该再去祸害别人了，相互栽到对方手里就行了。
　　第二天小雪早早起了，做了早餐，沈雪衣勉强吃了点，小雪倒是认真的跟沈雪衣聊了前途问题，她想画画，是认真的画画，当然不排斥商业创作。沈雪衣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她张名片，小雪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半天合不上嘴，震惊之后弱弱的说自己还是想靠自己慢慢走这条路。沈雪衣只是说随你。小雪放心了之后满眼冒星星的看着沈雪衣，“沈姐姐，你是上天派给我的外挂吗？”
　　这么些年，雪衣一直保持忽冷忽热的节奏，频率很快，还没冻死就被暖化，还没暖透就又冻上了，只是这次，似乎又全然不同。季洁回到车上，看到被遗忘的烤串，最后送给了小区门口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