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转内勤》独木成森

12、加班是上瘾的咖啡

　　会议室里，六组的人法医室的人团团站着，中间坐着局长，队长等等。雪衣做了简单的报告，提出死者的死因可能有两种，一种是头部钝器损伤致使闭合性颅骨骨折，继发性颅内感染，多脏器衰竭。另外一种是死者受到惊吓，促发心肌梗死。具体的报告要在一个星期之后出，法医会继续在现场取证，鉴定。
　　根据DNA鉴定跟失踪人口调查，初步锁定了受害人为杜某某，服装公司的会计，推断犯罪嫌疑人为男性。
　　这时，王原弱弱的举了手，提出了不同意见。在DNA检测时死者血液里有不明畸变，像是中毒的症状。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雪衣。雪衣也罕见的皱起了眉头，问王原，“有多大把握？”
　　王原目光躲闪，忐忑道，“没……没什么把握，只是猜测。”
　　只是猜测，但是整个解剖鉴定就得重来，如果是毒杀，嫌疑人百分之六十会是女性或者孩子的弱势群体，如此许多就不一样，王原并不清楚，只是提出疑问，而且不明中毒反应跟中毒物，化学检测就要全做一遍，直到确定这种可能性。
　　雪衣想了一下，“既然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我来做鉴定，由敏姐带着他们继续查看现场的遗漏。”
　　艾小敏当即道，“好，现场我来负责。”
　　毒物分析是个漫长的无命题作业，碰到限时破案的时候十分棘手，多个抛尸现场，也遗留着很重的工作量，雪衣单独担下毒物分析，是以集中精神不分昼夜仍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出了会议室，雪衣就给小雪去了电话。
　　“小雪，我不能送你了。”
　　小雪爽快的说，“不用送啦，我那么大的人了，沈姐姐，你衣柜里有两件裙子我很喜欢，我想带走。”
　　“好。我挂了。”
　　“沈姐姐注意身体。拜拜。”
　　王原快步的追上沈雪衣，要哭的表情看着她，“对不起。”
　　雪衣扬眉，“快去忙吧，别说废话了。”
　　拼命三娘模式全免开启。
　　四个小时后，季洁出现在实验室外面敲着透明的玻璃窗。埋头做检测的雪衣抬头，季洁扬了扬手里的晚餐，却见沈雪衣摆手之后不再理她。
　　十二个小时之后，沈雪衣停了下来，夜幕已深，看了看表，晚上十二点，看了看外面法医室的人集体加班做现场脚印指纹的鉴定，艾小敏一直关注着她的动静，看见她休息了就拎起季洁留下的晚餐晃了晃。沈雪衣是真的饿了，摘下了手套口罩，脱下了防护衣，走了出来。王原见她难掩疲惫之色，更是内疚不已。
　　沈雪衣洗手消毒吃饭的时候手微微的还有些抖，艾小敏在旁问，“怎么样了？进行到哪了？”
　　沈雪衣快速的说，“刚开始。”
　　艾小敏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这边尽快结束，估摸着后天可以全部来接手你这边的检测。”
　　沈雪衣眯着眼睛在想，“我先做归类检测，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明天就可以结束。”
　　王原在学校也曾做过毒物鉴定，但是都是学校给画了框框的多选题，最多也没有耗时一天的就会找到答案，无答案无范围的检测他想一想都觉得亚历山大，沈雪衣却有条不紊的挨个进行。同事都睡着了，看着沈雪衣像弹钢琴似的，同时进行十个物质检测惊得目瞪口呆，这般高度集中的精力与能力，简直了！
　　王原对沈雪衣，很是崇拜。
　　季洁对沈雪衣，很是担心。
　　晚上小雪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季洁缩在沙发里，眉头皱着。
　　小雪问：“沈姐姐是遇见很麻烦的事了吗？”
　　季洁摸摸她的头，“不麻烦，只是棘手罢了。”
　　第二天，六祖有了重大突破，四处探访，找到了关键的目击证人，由此，案件逐渐明朗化，倾向于雪衣的第一种钝器伤人的推测。
　　雪衣的检测仍在进行，熬了一天一夜的人，却像是浴火的凤凰，进入了无我之境。
　　法医室的人边做鉴定边讲起了雪衣的传奇。
　　这个头脑清晰心思缜密的年轻姑娘，凭着丰富的专业知识，大胆果断的判断，曾帮助季洁创下五个小时破案的奇迹。
　　艾小敏，感叹道，“也亏了季洁无条件信任雪衣的判断。”
　　凶器找到了，指纹被刮掉了。由此，查找第一案发现场尤为重要，艾小敏一组由两处尸体碎块上检测出了同一种特殊的香木，案件又有了新的进展。
　　最终嫌疑人被逮捕，雪衣的检测也进行了排除了大半。
　　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沈雪衣的检测全部结束，王原的猜测也落到实处，死者确实长期服用含有促使血液产生畸变的药物。药物的原子构成图也出来了，犯罪嫌疑人由一人变成了两个人。
　　沈雪衣走出实验室，法医室集体为她鼓掌。
　　沈雪衣撇嘴，冷眼横扫，“不用干活吗？”
　　大家缩缩脖子散了。
　　沈雪衣在顶楼抽着烟，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的她这时候才真正放松，头却剧烈的疼起来。
　　王原跟着上来了，站在她身后弱弱的说，“对不起。”
　　“为什么？”沈雪衣眯起眼睛。
　　“如果不是我提出来，就不会害您做这个检测，而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钝器杀人，就算死者真的有服用特殊药物，可能也与案件无关了。”
　　“法医，只是个过程，结果是警察与司法的事。我们还原的也只是过程，做的只是排除，区别不过是排除的多少。为结果负责，是你自作多情了。”
　　王原笑起来，想了想，“沈姐，你……是我见过意志力最强的人，都说你烟瘾很大，但是我觉得如果你想戒，一定戒的掉的。”
　　雪衣转过身，“没有戒烟的理由。”
　　王原摊手笑，“可是也没有抽烟的理由啊，不如戒掉吧，对肝肺不好。”
　　沈雪衣掐灭了烟头，“我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