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0 章 属于绝望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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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要的东西很多，卡卡西却只有一个，痛苦啊。。。
我正对着一堆各种各样的商品宣传目录急的抓耳挠腮。。
这个新款忍者包包不错……这个岩之国进口的花盆很可爱~这件裙子一直都很想要得到！这家店看起来很贵的样子。。这只松鼠也好可爱哦~~~这个娃娃是真人尺寸的？？这套厨具好SHINING呀~！！这只发卡据说是限量发行的……
唉……为什么只有一个卡卡西呢！！
我的这份痛苦起源于两天前——
“千寻，说起来你快过生日了吧。”
我专注于手上煎了一半的蛋卷，随口应了一声。
“有想要的东西吗？”
我给蛋卷翻了个身，没回头地又应了一声。
“是什么？我买给你做礼物。”
我把蛋卷从锅子里夹到盘子里，掷地有声地放到卡卡西鼻子底下。然后气势汹汹地伸出两个芊芊玉指到他眼前——“两份！去年欠我一份！”
哼，看在你自投罗网的份上，我就不给你算利息了。
“……是。送你一份，再请你吃饭。”卡卡西一脸认命了的样子。
“成交！”嘿嘿嘿嘿……某人心里在阴笑着。。
于是第二天，我趁一起床，店铺还没有关门的时候，到集市逛了一圈，把看起来有趣的目录全部拿了一份带回家研究。。要知道我已经有很久很久没做过任务了。忍者任务上记录的我最近做过的任务是在半年前，而那其实是小寻做的。简单来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过零花钱了……
所以！这次肥羊送上门来，岂有不宰之理？？！
饭店已经在拿目录时就决定好了——其实就是小寻上次选的那家。上次看得偶那个口水泛滥啊……这次就照着原来的菜式来一份一样的好了。（北北：可怜的卡卡西……）
不过要选礼物真的很难啊。。要是平时我自己买不起的，最好不是消耗性的，还要经久耐用，外表还要精致的——
算了，还是拉着卡卡西一起去看实物。到时候再决定好了。要是实在决定不了……买最贵的应该不会后悔！
楼下正在看书的卡卡西忽然打了个冷颤——怪了，不冷啊，是不是有人在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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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阳光依然灿烂。火影村最热闹的大街上，一个１米８多，只露出一只眼睛的银发大男人目不斜视，一脸无奈地缓步走在大街上。在他身边，一个１米５左右的白发小女孩，穿着一身吊带粉色碎花短裙，踏着松糕夹脚拖鞋，上蹿下跳。还不时传出“这个好可爱～！”“这个让我试一下”“卡卡西你慢点！”“我要冰激凌！”……之类的声音。这对组合从外表到行为都得到了极高的回头率……
“我说……你是不是太兴奋了。”卡卡西终于受不了身边的小猴子了。
我放下手中带着荷叶边的围裙，回头一个大白眼华丽丽地甩过来——
“有什么不好啊，人家很久没逛过街了。而且又有便携式提款机……此时不兴奋，更待何时啊？！”
“便携式提款机？那是什么？”卡卡西一脸不解。唉……小寻不在了，鼬又难得现身。本来以为终于不用回答蠢问题了，结果这里还有一个好奇宝宝。
“我以前世界的一种机器——总之就是女人购物时带的。专管付钱，而且不管数额，还不废话！如果买的东西多，还要负责搬运！”用最简单的方法解释下省得他问个没完就好——反正这么说又不错。我的目光又回到了商品上面——这围裙好可爱哦～～
“听起来很可怜。不过还好是机器。”
噗嗤……他居然真信了。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机器其实是男人，你的那只眼睛会作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算起来，现在离中忍考试还有一周。卡卡西和鼬都认为，只要我别犯低级错误，应该是绝对能通过的。但问题就出在这低级错误上……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做出白痴事情的几率一向不低。。
对了，记得以前花店的小姐说过，鼬的生日是６月９号。我马上就要过生日了，那么说他也快了。要不要送他点什么呢？毕竟考完中忍后就要找他帮忙推荐的说——
“卡卡西，我想送鼬点东西。帮我挑挑吧～要便宜实用的。”我的荷包着实可怜啊～～
卡卡西停下脚步看着我。两秒沉默后他开口了：“怎么突然想到要送他东西？”
“因为他也快过生日了，而且我马上要有求于他……”
赶紧捂住嘴……晕，一下没注意，居然说漏嘴了。。不过我为什么要瞒着卡卡西啊？他不肯推荐，我找别人又不犯法……
卡卡西与我之间的空气忽然降温了，和热闹的集市形成两个不同的空间——
“你要求他做什么？”
唔……卡卡西严肃起来了，不是已经猜到了吧……（北北：你当他像你这么迟钝？）
“没什么啦……就是实战练习什么的——卡卡西你看这小狗好可爱～我看不如就……”
“你找他帮你推荐进入暗部？”卡卡西的声音有点压抑——生气了？
呜……转移话题失败。我放下抱着的小狗转身面对着卡卡西，眼睛却看着他脚下的街道——好久没看到卡卡西这么严肃了，话说我想进暗部招他惹他呀。。
“他答应了？”
我感觉到卡卡西锐利的视线在企图穿透我——
“恩……不过天知道我能不能通过中忍考试，而且进入暗部还有别的测试……”我到底为什么一副小媳妇样啊？以前不都是我骑在他头上吗！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觉得心虚啊？？！
心里吼归吼，但面对着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的卡卡西，身体还是本能地感到战战咧咧的……
“你不要去参加中忍考试了。”
啥？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感到一阵焦躁
“开什么玩笑？我必须参加中忍考试啊！没有中忍资格我根本连申请进暗部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你说过的呀！”
“你不能进暗部。”卡卡西皱着眉瞪着我。他的话听起来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急躁与愤怒涌了上来——你以为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有左右我人生的权利了？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不推荐我，我没办法。但你不能阻止别人推荐我。无论希望多渺茫，要我在尝试之前就放弃，绝对不可能！”
空气凝固了，然后微微颤抖着。
几秒钟过去，卡卡西没有再回话。正当我打算松口气时，一股强大的气势席卷过来，压迫着我的肺——空气变得沉重寒冷，呼吸仿佛都被桎梏住了。我有点害怕——但要是这样就退却，我这一生都不可能把小寻带回来啊！
我强硬的抬着头，对视他的眼睛——就算你不理解也无所谓，这是我的选择。无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都必须贯彻到底！
一分钟过去了……手心汗津津的——好可怕，卡卡西好可怕。气压越来越彻底地削弱着我的意志——我想逃跑，但是我不能……绝对不能！
１０分钟过去了……已经无法抵御了，现在支撑我站着的，只是一个模糊的关于小寻的意识！我的手指曾经深深陷入手掌，而现在，它已经颤抖地连松开的力气都没有。如果谁现在轻轻推我一下，我一定一推就倒！——恐惧不断冲击着神经，逃跑的欲望马上就要决堤了——停止……停止啊……我感觉眼前一片模糊，那犹如天穹压顶的气势好像把眼泪都挤压出来了……
气压忽然消失了。我腿一软，跪坐到地上。头低的几乎顶到地面。依然紧握的双手交叉搂抱住自己，却因为无法停止的颤抖而抱不紧。眼泪好像终于得到了解放一样，没有哽咽的协助，它自己大滴大滴地掉落在眼前的街道土地上。
卡卡西慢慢走了过来，蹲到我面前，拉过我的一只手，帮我一个一个地把指甲从手掌里拔出来，再打开已经僵硬的指关节。
“……撇开任务的性质不论。暗部的工作确实会接触到大量高级情报。但是代价是——自由。如果你加入暗部，所谓的个人空间与时间都将不复存在。你只是个执行任务的机器。一个任务接着一个。你不会有机会去找那个千寻以及蝎……就算有千分之一的好运，让你偶然得到了与他们有关的情报，你也绝对，不会被允许去做你想做的事。”
什么……不，不可能……卡卡西你只是想打击我，让我放弃——
“可是！可是……鼬他……”对了，还有鼬……
“你有很高的几率通过中忍考试。由宇智波鼬推荐进入暗部的成功率也比你想象的还高。因为把你编入暗部，本身是绝好的监视，控制，以及利用你这个并非出生在这个村子的，而且世间少有的月透血继者的方法。”
卡卡西如同低声细语般的声音，比之前的威压更凶狠地侵蚀着我的神经——我下意识地想捂上耳朵，却没办法抽回卡卡西手中的一只手。自由的那只手捂上了耳朵，指甲强行抽出手掌的一瞬间，血染红了耳边的雪白头发——
“你够努力的了。但还是放弃进入暗部吧……还有那个千寻也……”
话语进入耳朵的瞬间，手脚没有经过大脑直接作出了反应——我一手恨恨甩开卡卡西，另一只手则是远超过我白天速度地从右下向斜上方的一击手刃，同时身体迅速后跳——
“叮！——”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突然打破了喧闹的市集，周围的行人挺下脚步看着这边，安静迅速蔓延开来——
飞起的护额碰撞到街道边店面的招牌上后，反弹到地上——卡卡西捂着左眼站在原地，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你懂什么——”愤怒于绝望在推挪着我，悬崖就在身后。
“你以为我现在是什么感觉……我宁可每天被扯下几块肉，只要她们能再回到我身边一天啊！！”脑子里嗡嗡地响着，我害怕，我想挣扎，可是——我究竟该怎么做？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最重要的人，一个一个被从眼前抢走的感觉你懂吗？？！”胸口快被撕裂了——明明没有东西在跳，为什么会这么痛？！
“可纳子……已经被你带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那原本悬挂着我的细丝在崩裂着——谁来救救我，我害怕，我不要掉下去……
“这里”我抓住胸口的衣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胸口好疼啊，什么东西被强压着，就快爆烈了！谁来救救我——
“别把小寻带走……如果连她都不在了，我要……我要为谁而活？！”
血腥味涌了上来——嗓子刺痛，我想大哭，却已经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了……
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去找小寻——无论怎样都好，我不要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绝望，在这里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转过身，穿过驻足的人群，向村口走去。无名的意志指引着我……走过大街，走过人群，走过喧嚣，走向无名的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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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我一步一步地走着。当我出了村子大门时，夕阳把天地映的一片血红——红的树，红的花，红的道路，我大概也是红的吧……
当夕阳退去时，乌云遮蔽了晚霞和明月。天突然毫无预兆地下起雨来。
雨中，我继续静静走着，一步一步，慢慢地。地变得泥泞了，我解下负重继续前进。忽然有觉得有点不舍，走回去捡起来挂在肩上。
雨越来越大，视线边的模糊，头发变的很沉。雨水湿透了衣服，又争先恐后地钻进领子。
从来没有过这么冷，这么悲伤，这么绝望的夜晚——夜晚是属于月伴族的，但今天，它属于绝望……
好冷，越来越冷了。很累，奇怪……晚上居然会觉得累。慢慢地，身上的重量好像消失了，感觉不到了。森林越来越黑，终于彻底陷入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 50 章 属于绝望的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