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6 章 雨（上） ...
-
——————————————————卡卡西视角——————————————————
过程预料到了，结果预料到了，但这种感觉……
回程的路上一直是风驰电掣。小白不知道得了什么命令，背着千寻在前面疯跑，我们在后面紧追，但我又不能超前截住他们。持久追击，没人能追的上那只不需要休息吃饭的奇怪巨型白犬……千寻到底喂它什么？
“卡卡西……追了10个小时了。天亮时，她……她绝对有命令那只疯狗，死都别被我们追……追上。你之前不是已经写轮眼用过头了吗？又用催眠眼控制了8个人……还……还要继续？”
体力最好的凯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我的体力好像超出预计。
“MAO……不行了……卡卡西，休息一下吧……。”
琳真的到极限了吧。之前的战斗疲劳还没有消除。奇怪……一般来说这时候我应该躺下了。
没办法……我是队长，再这么冲下去不行。千寻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事……吧？反正可以肯定她现在最不想看的就是我。
“……原地休息5分钟吧。琳，兵粮……”
决定休息的瞬间，极度的疲劳感猛然袭来。脚接触地面的时候整个人趴到了地上，眼前一黑——
——睁开眼，这里是……家里。
女子的身形模模糊糊地闪过……不会吧？
“千寻？”
“…………”
视野慢慢清晰了……是琳。松开手躺回去——就知道没这么好事。以那小野猫的个性，这次少说得闹三，四个月，不来暗杀就该谢天谢地了。
“是我……你还好吧？太勉强了……”
“没事。我睡了多久……千寻退烧了吗？”
她又强行利用血继大量回复伤害。虽然没有与宇智波鼬对战时那么严重，但低烧是逃不了了。战斗后的第一个天，她几乎是在小白背上全速疾行，希望没有恶化。
“……从凯把你背回来后，你睡了一整天。”
从音忍村到木叶是16个小时的路，以我们回程的速度，大概只用了12，13个小时……那么到现在，千寻应该烧了一天半了……去看看吧，希望她看到我不至于认真开战……
想像一下她看到我时可能出现的表情，还真是让人不舒服……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这一次，我很肯定自己做的没错。与其让她自己付出足够的代价，来学习如何在战场上保持自我，不如让我来教她……
刚想下床，脚一软——倒在琳身上。这身体真麻烦……一天果然不够。
“你都这样了，不乖乖躺着，想去做什么？想要书的话我帮你拿。”
琳直接把我推回到床上，自己转身——你认真地以为我是要亲热天堂？亲热天堂床头的柜子里就有啊。
“我不是要亲热天堂……琳，千寻大量使用血继恢复受伤的身体后，一般都会发烧几天。她现在怎么样？”
琳的背影微微颤了一下……她怎么了？不会赶回来后就没休息过吧。她……该不会还——
“千寻没有回来，从昨天到现在。”琳的声音有点不寻常……
一直没回来？她不会离家出走吧……再说，我才是住客，她出走什么？这小鬼……好像比我想像中的还生气。不过现在可不是离家出走的好时机。无论如何先找回来——
正准备划破手指通灵，琳阻止了我——
“没用的。昨天下了一整天雨。气味早冲散了。”
……很麻烦的样子。没办法，用笨办法找吧。
从琳那里抽回手，通灵——
“帕克，你们八个去找千寻，或者小白也可以。地毯式搜查，她们应该在村子的某处。”
嗖嗖……
好,接下来，我……再躺会好了。关节好酸……
“……卡卡西，你很担心她吗？她毕竟是忍者，我觉得你用不着……”琳帮我盖好了被子，又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真是，我怎么会把她和千寻搞混。要是千寻会做这些事，我应该怀疑自己是不是中幻术了。不过如果换成宇智波鼬的话……也许……
如果是宇智波鼬的话，她会很关心吧。虽然她自己抱怨过宇智波鼬欺负她，但看的出来他们关系很好……不知道她见了我后，究竟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在晚上是绝对不需要担心她的。把她惹急了，搞不好比我都难对付。但她的血继有个极大的缺陷，就是在白天基本上是处于无防御状态。”希望帕克它们能早点找到。总之先找回来，她应该还不至于生气到策划暗杀。
“你很确定她在村子里不是吗？又有忍犬跟着，为什么会危险？”琳抬头看着我。
……说的也对，我为什么这么着急？仔细想想，她的生命力根本就是蟑螂级的。就算不回来，大概也会找个地方猫着睡觉，又有小白看着，应该没什么事。
“睡会儿吧。你的身体应该还没恢复。”琳微笑着说。
反正身体没恢复做什么都不方便。“好……琳你也去休息吧。谢谢你照顾我，下次把我扔到医院好了。”
“嗯。”
琳很灿烂地绽放一个微笑，话说这是我第几次说同样的话了？
不过这种微笑，让我想起以前和宇智波鼬聊天时的千寻——她那时笑的比琳还灿烂单纯的多，但却从来没在我面前展露过……
————————————————————————————————————————
不知从何时开始，窗外响起雨点落地的声音——睡不着了。
忍犬一只都没回报，千寻也没回来。
这小鬼…… 应该不会睡在露天的地方吧。现在大概是下午1点多，她睡得最香的时间，雷打到头上大概也不会醒……
不睡了。身体还是有点疼，不过可以动。
爬起来，刚想开窗，手却被拉住了——琳还在？
“你……还是要去找她？你自己还需要躺着！”
琳居然有点怒气，她可是全木叶出了名的好脾气医疗忍者，也是及其罕见的温柔女忍。
“外面在下雨，千寻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可以去的地方。而且她很可能还在发烧。”手被抓的很紧，抽不开。
“……那孩子是宇智波鼬在离开村子前，最后相处过的人。也是正面交战后，唯一活着的人。”
心脏颤抖了一下——很难受的感觉。不过这究竟有什么关系？她又没叛逃，而且她全力阻止过宇智波鼬。他们关系好，我也一早就知道。
“……卡卡西，你是不是喜欢千寻？”
琳的声音不大，但却让我有当头一棒的感觉。
“……我？那小鬼？”……不对，千寻不是小鬼了。虽然个子没长多少，但她13……快14了。不过这也离题太远，太远了……仔细想起来，她现在确实不是小女孩的模样了。身体也……我在想些什么？？！
“不……我随便说说，你别多想。我陪你一起去找千寻。”琳抢到我前面出了窗户。我瞥见她一脸阴沉。
尾随着琳跳出窗户，眼睛四处搜索着千寻的踪影。但琳的话却无法从脑海里赶出去……我究竟在在意什么……
木叶村不算大，但要藏个人，地方还是很多的。
让琳回去留守后，漫无目标的地，在雨里地毯式搜索了八个小时。依然没有千寻的行踪。没有气味，没有有效诱饵。从来没觉得找人这么难……
雨越下越大，越来越冷。天已经黑透，千寻应该醒了，琳却没报信。她还是不肯回去。
体力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不能再这么盲目找下去。以前千寻生气的时候会去哪呢？……
树林？找过了。宇智波家？找过了。河边？找过了……好像全是与宇智波鼬有关的地方。医院？那不是她生气时去的地方，而且也找过了。集市?今天下雨，几乎没有店开门，开着的全找过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还去过别的地方吗？应该没有，她的生活范围相当容易圈……
天亮了……结果找了一通宵都没找到。不行了，头疼的没法想事情。先回去找琳……
回到家推开门——琳看到我立刻捧着毛巾小跑过来——
“千寻回来了吗？”结过毛巾——忽然觉得房子里很暖和，原来外面已经这么冷了。
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到我身后腿上门，挡住刮进来的雨水——“没……不过你不能再出去了。已经找了这么久，再找也是浪费时间罢了。而且你……你自己已经开始发烧了不是吗？”
摸摸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不过……也不能放着千寻不管。看看窗外——已经是瓢泼大雨了，她还在雨里——
窗户有开过的痕迹……客厅里的这扇窗我从来不开。仔细看看，天花板上还有未干的水滴……很少，是刻意掩饰过的。但既然无法彻底掩饰，就说明留下水渍的人湿的很透……水滴延续到地下室门口。
……我真笨啊。
“琳，厨房左边柜子里有手电，帮我拿一下。”脱了鞋进屋——我好像带了很多水进来……一会儿再收拾吧。先把千寻带出来。
“哦……给。你要手电做什么，不休息吗？”
“千寻在地下室。”
“？不可能，我一直在这里，而且……”
……果然是刻意潜行进来的。“千寻潜行的能力不差。而且她又熟悉建筑结构。趁你不注意时溜进来不难。”
“……她呆在地下室做什么？”琳跟着我往地下室方向走去。虽然明明在提问，但她的语气怎么有一股失望？……
“这房子是安桥可纳子特别上忍的家，地下室里……有些特别的遗物。”
琳的脚步一顿——“那件事我听红说过。那千寻是在地下室……”琳的声音忽然带了些许的颤抖——“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你会愿意和她一起住在这里这么久。火影大人的委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琳温柔的声音压抑，带着点悲伤。为了谁？安桥特上？千寻？我希望不是我。
推开地下室的石门，那股夹杂着丝丝药味与血腥的腐朽空气的味道拂面而来——
“最初只是有点在意……可能有点负罪感。后来变的有点复杂，而且也习惯了，所以一直住在这里。至于千寻为什么会在这里——可能是为了找点熟悉的感觉让自己舒服些，也可能是在……放纵情绪，比如愤怒和憎恨什么的。”
逼她之前就设想过了。发展没错，结果没错。但这种感觉……真是难受的……超出预计太多。
千寻马上就要看到我了。究竟……你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
跟在卡卡西的身后，琳一步步走下地下室的台阶，卡卡西喃喃自语般的陈述。
每一步，每一句，都将她灵魂中，摇摇欲坠的某一角再撕裂一点……
她以为自己死心了，但此时她无比绝望地发现，她还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第 66 章 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