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0 章 领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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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作梦了……又是那高楼成群的城市。最近总梦到，开始烦了。
闹市区，令人迷醉流连的辉煌灯火，太过明亮——连天上的星光都被遮住了。嘈杂的娱乐街，车水马龙的夜总会，总是展现着城市的极端——最靓丽的和最丑恶的，最灿烂的和最肮脏的。
女孩鲜有地画了妆，出现在夜总会的门廊附近。一层脂粉不足以遮掩她的本性，却可以给她清澈的容颜添上几分庸俗。女孩笑得很单薄，她每天都在算天数，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怕某些人出现在眼前……
该来的还是来了。光洁的黑轿车，可从中出来的不是花钱买笑的流连客，而是女孩最怕出现的男孩。男孩在门外呆站了很久，直到女孩发现——她一脸恐慌，战战兢兢地出来，嘴唇在颤抖，手指在颤抖，纱裙光鲜面料映出光也在颤抖。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个在等解释，一个抖地无法解释——没人发现，她抹着鲜红唇膏的嘴唇内侧，已经被颤抖的贝齿咬出了血。一次次努力张口，涌出的先是不成意思的只字片语，然后变成没完的对不起，最后是不连贯的一声声哽咽……
终于，男孩的忍耐和耐性都到了终点。他转身，走了。女孩颤抖地拉住他的袖子，却任由布料从她颤抖地握不紧的手中滑走……轿车开出了视野，女孩颤抖地呆站在原地，哭声响起的前一瞬间，贝齿开启，一丝血痕在唇上润开，鲜艳无比……
“这是学校安排的实习，夜总会给了学校回扣。我没有办法，我也什么都没有做，不要生气。”
我替她轻轻念出她吐不出的话，以她被城市的喧闹吞没掉的哽咽声为背景。没有起伏，没有悲伤……
傻瓜，这么简单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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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月色涌入视野，看月亮的角度——天快亮了。
真的睡了24小时……那岂不是过一会儿又要再睡？这药太折磨人了。。
房间里没有点灯，安静地只剩风吹草动……鼬呢？
………………
昨天……昨天！！血气忽地涌到脸上。
我迅速掀开被子——我穿着衣服，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感觉。。只是什么时候我睡到被褥中了——
爬出来，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房间——完全感觉不到人的气息。好静。
在神社里转了一圈，找到个和式的卫生间——冲进去仔细检查一番……我应该没事，可惜没镜子。
回到厅堂。神社里确实没人。一天时间，鼬，晓的那几个，通通消失了。
如果不是鸟居旁大片焦黑的橘子花，也许我会认为自己做了场梦。
鼬这个混蛋……居然把我扔在这里了，又一次的。。
“通灵术——十四枫，巨阙——”
烟雾散去，出现经常在我休息时负责保护我的14只同胞木纹蝶，以及一只小房子大小的巨型白凤蝶——巨阙，体型巨大，可以载3，4个人，缺点是非常浪费我的查克拉……召唤维持所消耗的查克拉，和昔川那色情虫女是一个等级的。
“巨阙，带我回木叶。十四枫，如果遇袭，不要反击，保持在我周围，巨阙全力逃离。”
天亮的时候，我已经躺在飞行中的巨阙的背上了。对于昨天晚上和鼬的突然消失，我一肚子的怨气……虽然那封印壶的去向已知，而且就凭晓的人那么郑重地运送，也可以确定尾兽一定还在其中。但是……鼬，你又连句再见都不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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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木叶村的俯视图已经远远地出现在前方。
忽然听到一声来自远方的模糊犬吠——小白从村口朝我奔来。我让巨阙飞下去——
“谢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小白，你居然才用了一天半就跑回来，我佩服你……”这狗越来越神奇了。我用飞的还飞了半天。不过看他一身杂毛的样子，一定一直不停在飞跑——“不用去求援了，我没事。”
“嗷……嗷呜。”
“你已经求援过了？三代目说不需要？这死老头就这么确定我能活着回来呀！可恶……走，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
“嗷汪……汪呜。”
“卡卡西也说不需要？？！……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两天是我的大凶日吗？一个一个都耍我。。他今天晚上准备吃干汁吧。不去找三代了，回家先。”
冲到院子口……我顿时呆了。我……我的花。。
门口附近，大量盛开的香豌豆花被折断，揉碎，甚至连根拔起，凄惨绝伦……一片狼藉。
谁干的……卡卡西做什么去了？？！
怒气冲冲地踢开自家大门——“卡卡西你给我出来！”
………………
………………
没人理我。好安静……
我咧！！人呢？
楼下奔到路上，路上找到楼下，花园狗窝全空着……
人呢……
卡卡西的房间没收拾，被褥摊开着，睡衣乱扔在地上——好像是非常突兀地离开的，在睡到一半的时候。
这是剧情中没有的……到现在为止，不存在与剧情的事情，只发生在我身上。
忽然有点不好的感觉……
离开家，向火影办公室走去。
“我回来了，三代。”
三代看见我微微一笑——“回来了呀，没受伤吧。你家忍犬的求援……”
“尾兽在壶里，壶被宇智波鼬和另外三个怪人带走。他们属于同一个组织，穿黑底红色祥云长袍。任务报告就是以上。现在快告诉我，卡卡西有出什么紧急任务吗？”
三代对我急急火火的样子很诧异。他楞了一下——“哦，很好。卡卡西？他没有任务啊。你怎么一副火上烧的样子……年轻人真是性急。关于这次任务……我还没说完！”
直接从窗户跳出去——没工夫跟老头子侃。我不好的预感在越来越强烈……舌根有不舒服的感觉传来——
在屋顶上几分钟飚到闹市区，跳到他们几个上忍常聚在一起的那家店楼顶。红，阿斯玛，凯和不知火弦间坐在二楼靠近道路，有窗户的隔间里。我直接爬到窗上——
“小千寻？有门为什么总爬窗，你倒挂起来还真有点像女鬼——”阿斯玛最先发现我，打开窗户让我进去——
“你们谁看到过卡卡西？”我瞪着悠闲围着的四人——
“怎么这么急？吃点东西再走嘛。”凯笑的很憨地递过盘和果子——我一个眼白暴露的鬼眼瞪过去——再废话，杀了你……可恶，我都这么急了，你居然还这么悠闲……真想接过来扣他脸上。
凯干笑着收回手，旁边的红抬起头——“我看到过。他上午和琳在一起，样子很不对劲，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打招呼也不理。”
……慌乱的感觉浮现，我有很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的……
“红，你……知道他是怎么了吗？”
“不。我想问来着，但被琳阻止了。我和琳说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注意到我，一直一脸阴沉地走神。非常奇怪。”
我感觉手脚忽然变的冰凉……心慌地厉害，可是摸摸胸口……那里根本就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我也见过他。”和我不怎么熟的不知火弦间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迅速迫切地看向他——
弦间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中午吧，就坐在你家门口。低着头，一副……”弦间卖关子地一笑——
“什么？”我快急死了……这个上忍性格很恶劣！
弦间收起笑容，眼神深邃地盯着我——“一副天塌了的惨样。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过。就算是任务失败，队友有死伤时也……”
为什么会……他该不会……
昨天的那两个窥视者，应该都是晓的人吧……
心慌的厉害……明明没有心。。
我坐到一边，随手拿起杯水灌下去——稍微冷静了点。
“请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两天的路程，缩短到一夜，或者更短……卡卡西做得到的方法。”
几个上忍忽然露出不解的眼光看着我——
“那个……千寻？”凯相当让人上火的声音冒出来——
“看不出我现在很急吗？？！或者你想找茬？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凯干笑着往我旁边挪了挪——“有呀，很简单，谁都会的。你在中忍考试中见过的呀，人字符召唤术。在忍者学校也应该介绍过的。你不知道吗？”
好像有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
“那是什么……？忍者学校的时候我上课都睡觉的，中忍考试时注意力不集中……”
凯：“唉~你果然也不是个努力学习的好孩子呀。”说着他从工具包里掏出个卷轴给我看——我见过类似的。。这不跟中忍考试里，我们保管抢夺的那些卷轴里的符印差不多？
“中间的人字由被召唤的人来写，当然只能召唤固定的人。忍者间经常同伴交换卷轴，用来防备紧急情况的。我这个就是卡卡西的，事实上今天早晨刚用过。”
懵………………
“……仔细说说。”
“哦。就是今天上午啦。这两天部下自行训练，我在睡懒觉的，突然就被卡卡西的传令忍鸟叫醒了，让我立刻召唤他回村子。我还以为是紧急情况，脸都没洗就直接在卧室里施术。那家伙出来后，又用自己的卷轴召唤了琳……”
“等等，卡卡西……有召唤琳的卷轴？那琳有召唤卡卡西的吗？”
不要有……拜托，千万别有！
“有的。”红的声音给了我一击晴天霹雳……“我看他用过。”
被看到了……那个隐藏的很好的人，应该就是。。
“他们两个肯定有对方的。琳之前不是在边境呆了好几年吗？我猜他们二个大概是用这个办法……”
忽然觉得凯那轻松的语气非常非常刺耳……
嘭——卡擦……
等我意识过来，凯已经被我一拳打飞，撞破了隔间的门，摔到走廊——
大家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包括刚爬起来的凯，还有我自己。
除了不知火弦间——他语气轻松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凯你的嘴太大了。千寻，怎么做到不释放任何杀气就攻击？”
脑子很乱……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凯，对不起……”
我从窗子跳了出去……奔向琳的家。既然卡卡西不在家里，那么十之八九……
走到琳的家门口，却迟迟不敢敲门。
我觉得自己可笑……可笑得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慌，为什么要怕？
我又不是卡卡西的谁，他也从来没对我说过什么……
迷恋卡卡西已经有两个，不需要第三个。
而且我跟鼬只是形势所迫做个戏罢了……
就算我跟鼬发生些什么，也……也没道理担心他看到。
那为什么他就这么回来了……
鼬是叛忍啊？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样子。
没有动手。
也完全没有管我。
……你到底在想什么？卡卡西……
没有进琳的门，我直接回家了——回家喂跑了两天的小白，然后整理院子。
看着一地残花，辛酸痛楚的感觉溢上来——
你坐在这里的时候，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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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重新栽花，一整个黄昏，我都坐在门口。
很多思绪很多感觉，搅成一个大麻团。有个线头露在那里，也许抽一下麻团就能理清，但总觉得很恐怖，不敢伸手……
忽然有影子映入视线——“卡卡西？”
…………
是佐助。
佐助挠挠头——“卡卡西老师不在家？今天放了我一天鸽子，迟到也要有点限度呀。”
“是呀，不在……家。”
“千寻知道他在哪吗？我想知道他明天是不是还打算继续放我鸽子。”
我抬头看着佐助单纯的脸——也好，还是去一趟吧……
“他在琳家……你没去过。我去帮你问好了，晚上告诉你。”
“好的。那今天我先回去吃饭吧。”说着佐助转身要走，却又转回来——“千寻，你脸色不好……我跟你一起去吧。”
“哦？哦……好。我们走吧……”
在佐助疑惑的视线中，我一步一挪地向琳的家走去……那团麻还在那里压着我，而且越绷越紧，快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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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有几十米呀，我们居然走到天黑……千寻，你身体没不舒服？”
冲佐助干笑两下，几个深呼吸——我敲响了琳家大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缝。琳从那里探出头，看到我和佐助，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终于打开了门——“……他在我家，但他……不太舒服，今天先住在这里。”
一刺……那种黑色的预感强烈无比。
佐助：“真是。至少跟我说一声啊，我在山顶傻呆了一天。明天呢？他能来吧。”
“我觉得他还是在室内休息几天比较好。”琳回答道，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我身上，没有看佐助。
佐助有点急了——“可是下一场考试……”
“明天我会去。不好意思佐助，不会再放你鸽子了。”
终于找到了……
一瞬间的欣喜——终于找到了。卡卡西出现在玄关后的楼梯边。他穿着便服，脸色有点阴暗，没什么精神，有点憔悴……
我看着他，他看着佐助——我被彻底忽视了……
“那么，就这样。”
卡卡西转身上楼去了——眼神划过时，也没有一丝停留在我身上。
“……卡卡西？”我情不自禁地叫他……
他身体一顿，没有停，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
一瞬间，我心慌得好厉害，血液好像都开始逆流。指尖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
麻团爆开了，一条条一丝丝的——恐惧，痛苦，悲恸，悔恨……
被包覆在最里面的情感展露出来，那是真实，血红，伤痕累累的……爱
……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第 80 章 领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