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玫瑰庄园 ...
-
维奥拉所谓的“实验项目”其实只是个初步想法，这些针对时间穿梭的实验可以暂缓，眼前最重要的事有两件：第一，她必须去确认一下布鲁斯·韦恩的情况，梅林保佑韦恩少爷现在还没有往歪了长；第二，她得想办法把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克拉克·肯特带回魔法界。
没错，在把话说开甚至还攀上点关系之后，肯特先生终于不好意思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名，早就从对方意识里读到这一桩的精灵脸上风轻云淡地接受了道歉。
在详细的谈论后维奥拉决定先把克拉克带会魔法界，然后再去查看布鲁斯·韦恩的情况。她不可能带着一个时空偷渡者到处乱跑，这家伙现在就像个强辐射源，只要脱离魔法环境就开始影响周边时空。
维奥拉最早想到的办法是通过美国魔法国会和英国魔法部之间的洲际飞路网，但魔法国会内部禁止幻影移形，大厦门口又是闹市区，鉴于克拉克的强辐射源属性这个办法立刻被否决了。谁知道多少人的命运会因此改变，大片大片的时空乱流也有可能招来追捕者。
“最好的办法是别惊动任何人。”维奥拉指出。
“你不能用魔法影响我吗，就像这个有魔法的房间一样？或者有那种把人变得虚幻的咒语？电视上都是这么放的呀。”克拉克说。
“没有这种咒语！”维奥拉没好气地说，“另外你知道这个房间被刻了多少魔文，摆放了多少炼金道具，又施加过多少魔法吗？任何在麻瓜世界被圈出来的类魔法地段都需要制作者的高深知识和深厚法力，我要是有在幻影移形中途或一百个人面前掩饰时间波动的本事，现在早就不需要你帮忙做实验了。”
“那怎么办。”超人很是沮丧。
“先在地图上标出人迹罕至的地方，然后一路欢迎移形过去，这算是个方法。”
看不出她是人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克拉克露出了难言的神情，显然对一路从纽约“闪现”到伦敦没有任何赞同可言。
“飞着去，游着去，总之不能接触到任何人。”维奥拉继续说，“从你的叙述里你似乎对飞行能力很是自得，区区纽约到伦敦的路线也难不倒超人吧？”
未来的“超人”在圣诞节饱餐一顿后仍然保持着风吹就倒的体型，据他自己说这是因为在时空穿梭中付出了大量生命力。维奥拉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和自己的情形一一印证，并作为往后研究的重点。
“我得再晒几天太阳。”克拉克被这句话说得有点脸红，不由得讷讷地反驳。
晒太阳？
维奥拉全当他在开玩笑。
不过精灵还是认真地解释道：“不管出于保护他人还是保护你自已的目的，你最好还是等去到魔法界之后再晒太阳。那些人追捕你无果，一定会禀报此事。”
克拉克本想问那些人到底是谁，但看着忙碌起来的维奥拉，到底还是没问出口。取而代之地，他勉强站起身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开一道通向魔法界的门，就像之前你掉到我阳台上那个一样。”维奥拉回答。
“什么？”被撞疼脑袋的克拉克叫道。
“你也不想游着去吧。”维奥拉挑眉。
英勇不屈的超人立刻妥协了。
随着古语词汇的吐出，颇为眼熟的古典大门在空中缓缓浮现。
“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是金红色。”克拉克在跨过门槛时说。
魔法的效果取决于个体，使用者当然可以让它变成别的颜色，但如果不刻意控制，出来的就是她最本源的颜色。
维奥拉抓着他的手臂帮他保持平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天旋地转中，一片艳色突入眼帘。
古语要求使用者对自己想达成的效果尽可能详尽地描画，维奥拉不能直接带克拉克回霍格沃茨，最适合也最熟悉的地方当然只有一个——
“欢迎来到玫瑰庄园。”她在落地后说。
克拉克点头。他没有说话，因为他说不出话来。
小记者没费心去问为什么这地方叫玫瑰庄园，因为这是明摆着的事：从庄园门口道路两边往外蔓延着的都是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粉色，红色，白色，不知用了何种魔法手段，这些怒放的玫瑰比克拉克曾见过的任何玫瑰都要更大，更鲜艳，彼此间喧闹地挤在一起争奇斗艳，通体散发异香。
脚下的触感十分柔软，竟是养育得很好的草皮，在草皮上还浮现出凹凸的玫瑰图案。这条完全铺着绿茸茸草皮的大路可以容纳四台车并排通行，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白色广场，各种小动物们在边上嬉戏，中央形状奇特的大喷泉喷出高高的水柱。克拉克的眼神很好，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这个喷泉的形状有点像什么大东西的爪痕。
独特的品位，他想。
三层高的宅邸在广场后面，它的造型十分古典优雅，用料更是特别。不像是钢筋水泥的造物，而是全然的木头，最重要的是，从外面看起来整座房子完全是个整体。
可是得要多大的树才能造出这么大的房子？又得花多么精巧的功夫？
更不用说在主宅周围还有些散落的美丽绝伦的树屋，它们有小有大，克拉克在其中一些树屋的外墙上看到了深深的沟壑。
“我不建造，克拉克。”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维奥拉回头笑着说，“我的族人用古语对着森林唱歌，赋予植物奇伟的力量，让它长成任何希望的形状。玫瑰庄园也是一样，这里的一草一木，所有的房屋、设施都是用这种方式长成的。”
克拉克的表情是世界观受到冲击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你唱歌，然后它自己长成这样？”他艰难地比划了一下庞大的庄园，“这样？”
“当然是一点一点做成的。”维奥拉给了他“别犯傻”的一眼。
他们走到喷泉边上，几只雪白的小鹿绕着超人的腿打起转来。
“这太美了，”克拉克真心实意地说，等了一会儿，他又感叹了一遍，“这太美了。”
“谢谢，美丽，也暗藏危险。”精灵打趣地说。
“我不明白，是因为这些植物？”
“这座庄园本身不危险，克拉克，住在庄园里的大家伙们才危险。”维奥拉笑了，“在决定要不要把你带过去之前，你得先住在这，所以今天我也得向你引见这里的另一个主人。”
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四周围绕的植物又使人感觉到舒适，安全。在这种气氛下克拉克下意识地开了个小玩笑：“男主人？”
让他惊讶的是，维奥拉竟然真的点了点头，“算是吧”，她说，带着点笑意。
精灵的视线旋即转向着远方，克拉克也看着那里，除了云，什么都没有。过了一会儿，凭借非人的视力，忽然，他看到远远的云层里有个极速移动的小点。这个小点越变越大，越来越亮，就像太阳分割出的一小块，就像云着了火，然后龙从光芒中脱出云层，朝庄园疾冲而下。
它在离地面数百米的时候张开双翼减缓了速度，摆动舵般的长尾转动方向，在庄园上空盘旋下落。贴着主宅深色的房顶，这只怪兽的巨翼扇动有如超人自己经常听到的低沉音爆声，气浪把植物吹得东倒西歪。凭借多年和各种种族作战的经验克拉克才没有后退，而是眼看着这条大得过分的龙最后一振翅，收拢双翼，然后在闷响中稳稳地降落在地。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的，他希望自己带着相机。
巨龙昂着头迈步走近，炽金色的眼睛威严地打量着庄园的新客。
“别吓到我们的客人了，拜当。”维奥拉笑着为他们彼此介绍，“这是克拉克，我们新的合作伙伴；克拉克，这是拜当。”
在龙瞳的注视下，克拉克下意识地举手挥了挥：“你好。”
然后他才意识到这真有点傻，如果不是龙忽然垂首，然后一个宏大的意识礼节性地触碰了他。
“它能和人交流？！”克拉克惊讶地叫道。
[怎么，你以为我像鹿一样是个哑巴。]这回拜当直接在他脑海中投射了一句话。
小记者讷讷地挠了挠卷毛。
[他闻起来不像人类。]拜当弓起脖子上下嗅嗅克拉克，然后重重地喷了口鼻息。
[说实话？说实话我也觉得他不像个人类。]维奥拉在心里想。
这段交流并没有被克拉克注意到。
“拜当是我的伙伴，而这里是座魔法庄园。你真得习惯这个，克拉克，如果圣诞假期结束后我带你一起走，那时你的身份就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哑炮助理’，我需要你表现得非常能干，明白吗？”维奥拉说。
“什么是哑炮？”
“出生在巫师家庭却不会魔法的人。”
“巫师？......好吧，我一直想问你打算带我去哪。”克拉克苦恼地说。
“我没和你提到过吗？”维奥拉惊讶地问，“你看，我是个老师，我在魔法学校教书，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从下个月开始你就是我的助教了。”
“你是个老师？！”可怜的克拉克又受到了惊吓。
他难以言喻地看着这个强大的女性——她能只手停下时空搜索，能打开穿梭美国和英国魔法界的门，有座神话才能比拟的庄园，甚至有条巨龙，老师？
“只是个有点特长的老师。”维奥拉敲敲拜当的鳞片，发出细微的铿锵之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玫瑰庄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