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曾见》忽然之间~

12、第十二章 合约

　　程心瑶听到马伯骢问， “你到底来干嘛？”
　　那个女人冷笑，“我来看我的男人要娶的女人到底能长什么样？”
　　听到这话，程心瑶与牧擎锋对视一眼，果然，马伯骢和这个女人有暧昧关系。
　　“闭嘴！”马伯骢深怕有人听到，低吼一声。
　　那女人却毫不在意，“怎么？我哪个字说错了？是你不想娶她，还是你不是我的男人？”
　　“饶晓芸，你别来这挑事，回家我再和你解释。”马伯骢看恐吓没用，转而用哄劝。
　　“哼，怎么了？不敢让你的新女朋友见到我？放心，我不会坏你的事，我只是好奇，你们马家能认可的儿媳妇到底有多能耐？”女人看来是知道马伯骢和程心瑶的事，吃醋来闹场子的。
　　“晓芸，听话，我爸在这儿，他要是见到你，后果很严重。”马伯骢却不敢让她出现在会场，一心只想劝她赶紧离开。
　　“你不是跟他介绍过，我只是你的助理吗？怕什么……”话尾渐低。
　　程心瑶被这暧昧的声音搞得很尴尬。牧擎锋皱着眉警告她，别动。
　　程心瑶突然好烦马伯骢，他们想暧昧能不能找个僻静的地方，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干柴烈火，恶心！
　　“乖，别闹。”马伯骢的声音沙哑隐忍，却不得不结束的懊恼，“先回家，回家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程心瑶大概能听懂这补偿是身体力行的……她受不了地翻了一个白眼，一抬眼，正对上牧擎锋那双似笑非笑地眼，他在取笑她。
　　程心瑶恶狠狠地瞪牧擎锋一眼，若不是你，我会在这儿听他们乱七八糟吗？
　　好不容易，外面安静了，马伯骢带着那女人离开了。
　　程心瑶用力推牧擎锋，他终于松开手，退后两步。
　　程心瑶用手背狠狠地擦掉嘴上的感觉，他捂得太久，久得她唇上好像都沾到他掌心的味道。
　　她整整身上的裙子， “让开。”
　　牧擎锋手一抬，又拦在她面前，“这样的男人，你真要嫁？”
　　程心瑶斜了他一眼，“男人不都是一样的吗？婚前花天酒地，婚后三妻四妾。”
　　牧擎锋对她这么不以为然，很生气，“程心瑶，你干嘛要轻贱自己？”
　　程心瑶望着他，反问，“难道不是吗？我爸，你爸，哪个不是这样？不然为什么会有我们？”
　　牧擎锋眉头紧锁，“程心瑶！”她是被程镇海逼急了吗？
　　程心瑶冷笑，“反正嫁给谁都一样，在程镇海眼里，我就是标着数字的支票。无所谓，只要程镇海满意，他也会让我满意，至少我还能为孩子们做点事。”
　　牧擎锋低吼，“程心瑶，你不要拿你下半生开玩笑！”
　　程心瑶打掉他的手，冷若冰霜，“马伯骢这样的男人也挺好，至少他不会对我动真心，说不定哪天另有新欢，很快就能把我甩掉。到时，我拿上一笔不错的赡养费离婚，就能回危家村过我想要的生活了，这样不是挺好吗？”
　　牧擎锋气她破罐子破摔，“你……愚不可及！”
　　程心瑶望着牧擎锋，“牧擎锋，我拜托你不要管我的事，你也管不着！我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没必要。”说完，程心瑶走了。
　　牧擎锋大喊，“程心瑶！”程心瑶却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牧擎锋望着程心瑶的背影，又气又恼，她想堕落关他屁事，MD，他吃饱撑着了才想管她的事。
　　可是，牧擎锋望着程心瑶的背影，看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好像每一步都走得走得很艰难。她的双肩也开始轻轻抽动，垂在两边的手紧紧握着拳头！
　　她……她在哭吗？
　　牧擎锋怔怔地望着程心瑶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她在他面前强装坚强，可是，一转身，却脆弱得像个小孩。笨蛋！傻瓜！
　　该死！牧擎锋气得一拳砸在旁边的墙！
　　为什么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他的心会这么痛！

　　牧擎锋那晚独坐到天明，一晚上抽了三包烟！
　　天亮后，他去找了程镇海。
　　当程心瑶被叫到程镇海书房，程心瑶心想，程镇海是不是逼她和马伯骢订婚？
　　“心瑶，你跟牧擎锋很熟吗？”
　　程心瑶双眉一紧，为何会突然这样问？难道又想要她刺探什么商业机密？她谨慎地回答，“不是很熟。”
　　程镇海却突然笑了，“可是牧擎锋要我把你嫁给他。”
　　程心瑶一听，当场就傻了！慌忙道，“爸，你不用理他，他是开玩笑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她的心里却已经像打鼓一样，扑通扑通地狂跳着，牧擎锋，你想干什么？他是不是为了阻止她嫁给马伯骢，故意帮她拖延时间！
　　程镇海望着她，脸上捉摸不定的神情，“他对你看起来挺认真的。”
　　程心瑶狂摇头，“不可能，我们两家是死对头，牧荣德不会同意的，牧擎锋一定是别有用心，爸，你不要相信他。”
　　程镇海望着她，一脸研究的表情，“心瑶，他居然为了你开出很丰厚的条件，比马家的多一倍呢。”
　　程心瑶一时语塞，牧擎锋到底想做什么！牧荣德怎么可能让他娶死对头的女儿，他一定是疯了！
　　“爸……爸，我不要嫁给牧擎锋，我情愿嫁给马伯骢。”程心瑶满脑子都是牧擎锋疯了，如果她嫁到牧家，父亲一定会利用她来对付牧家，牧擎锋这都想不到吗？
　　程镇海慢慢绕到程心瑶身边，“晚了，我已经答应了牧擎锋的要求，他既然对你这么执着，肯定会对你好的。好了，你比心玟可幸运多了，有个男人肯这么为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程心瑶却浑身发冷，根本体会不到幸福，这种交易的联姻，除了利用还有什么呢？她能想像到将来在牧家，一定也不会受欢迎。
　　“爸，我拜托你，我不要嫁给他。”
　　程镇海捏着程心瑶的下巴，威胁她，“不要任性，我会给你挑个好日子，乖乖准备做你的牧太太吧！”
　　程心瑶离开书房，还是觉得脑子一团浆糊。牧擎锋，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程心瑶赶紧回房翻出牧擎锋的名片，电话一通，她就怒吼，“牧擎锋，你疯了吗！”
　　牧擎锋却是无比冷静，“程心瑶，我们见面谈。”
　　程心瑶气地快速答应，好，她也想当面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半小时后，两人在茶室的包房碰面。
　　程心瑶一看到牧擎锋就怒说，“我不会嫁给你。”
　　牧擎锋淡定地帮她倒杯茶，“你先冷静一点。”
　　程心瑶低吼，“我怎么冷静，你干嘛要插手我的事？”
　　牧擎锋道，“程心瑶，你需要一个婚姻，我也需要一个婚姻，但我不想娶牧荣德安排的游贵淳。所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们只是合约夫妻，两年后，我还你自由！”
　　程心瑶瞪着他，一脸震惊，合约夫妻，他，他的意思是要和她假结婚？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如果要结婚，他可以找傅娴茹啊，为什么要找她？
　　牧擎锋望着她，淡淡一笑，“你救过我的命，还照顾过我妹妹维萍，就当我还你的人情。”
　　“可……我们两家是死对头，你父亲不会轻易同意的。”程心瑶想着他的解释，仍是半信半疑。
　　牧擎锋道，“牧荣德，你不用操心，我会搞定。你只需要配合我演好牧太太这个角色，其它的你不用担心。”
　　程心瑶望着他，“我父亲也会利用我对付牧家，那你怎么办？”
　　牧擎锋不以为然，“我给你父亲的条件，已经让他同意不会在我们结婚后再利用你。”
　　程心瑶一脸惊愕，他到底给了程镇海什么优厚的条件，能让程镇海这么听话。
　　牧擎锋抿口茶，缓缓道，“我送他一家科技公司，市值八千万。”
　　程心瑶惊呼，“你疯了！”马家只愿意出三千万，而牧擎锋一下子砸给程镇海这么多，难怪他这么爽快！
　　牧擎锋淡然道，“不一次喂饱，将来更麻烦。”他非常清楚程镇海的性格，只有一次性让他到位，他才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程心瑶望着他，还是不可思议，“你，真的没必要。”没必要为她付出这么多，不值得！
　　牧擎锋望着她，久久后才笑说，“嫁到牧家，你不会轻松，你要有心理准备。其实我也不是在帮你，我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我需要一个会令牧荣德很不满意的儿媳,你是个不错的人选。”
　　程心瑶心里疑惑，令牧荣德很不满意的儿媳，他为什么要故意忤逆牧荣德，这对他有什么好处？看来，牧家也并不太平。
　　牧擎锋道，“牧家关系复杂，我需要一个坚强的女人，你在程家受够白眼，到牧府受点委屈应该不会太玻璃心。不过，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程心瑶望着牧擎锋，心里还是有种隐隐的不安，可心底另一个声音又在不停地劝她，这只是一个形式婚姻，两年后，她就可以重获自由，这样不是更好吗？
　　牧擎锋看着犹豫不决的程心瑶，道，“你不是要为你母亲建基金吗？你不用再去求你爸，我现在就能帮你建。”
　　程心瑶心里狂跳，这，这正是她最渴求的，他真的可以替她实现吗？程心瑶怔忡地望着牧擎锋，“我们真的只是合约夫妻吗？我……我需要怎么做？”
　　牧擎锋掏出两份协议书，程心瑶怔怔地接过。
　　果然，牧擎锋早就准备好。
　　协议约定，他们只是形式婚姻，没有夫妻之实，只需要在人前假扮夫妻。结婚之后，牧擎锋会以程心瑶母亲的名义建一个慈善基金，由程心瑶管理。两年之后，他们协议离婚，牧擎锋会再送她一套房子。协议期间，他们各自不能再交往其他异性。协议内容必须保密，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程心瑶看完，心里仍忐忑不安，签还是不签呢？为什么她总觉得嫁给牧擎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牧擎锋望着她，说，“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但你想想，你连马伯骢那种人都肯嫁，为什么嫁给我，你还犹豫呢？而且，我对你没兴趣，我们只需要在人前扮好夫妻的角色，私底下，你想怎么样，我不会干涉你。”
　　程心瑶听到他说对她没兴趣，心里有小小的失落，是啊，牧擎锋应该非常了解两家的处境，他又怎么会傻到喜欢死对头的女儿呢。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里堵堵的，仿佛有块大石头咣铛一下压在心头，满嘴苦涩。
　　程心瑶咽下一口苦涩，“我们要住在一起吗？”
　　牧擎锋点点头，“婚后，你要和我一起住在牧府，放心，我不会碰你，你睡床，我睡沙发。但在外人面前，你需要配合我演好牧太太这个角色。”
　　程心瑶只觉耳朵嗡嗡作响，牧太太，牧太太，多么讽刺的称呼。程心瑶，你在期待什么吗？你还能期待什么呢？你始终只是别人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
　　程心瑶苦笑，“两年后，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吗？”
　　“是。”牧擎锋点点头。
　　“好，我答应你。”程心瑶拿起笔，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
　　牧擎锋看她签完，也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一份协议递给她。“收好，不要让人发现。”
　　程心瑶点点头。
　　牧擎锋伸出手，“程心瑶，合作愉快。”
　　程心瑶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
　　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不过冠以牧先生和牧太太的头衔罢了！

作者有话说

　　更新。两人终于不得不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