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传衍生——殤》晴天紫樱

21、栗香

　　处置完那名意图刺杀楚乔的士兵，阿精离开了军营，独自一人去了湖边见燕洵。
　　“阿精，你来啦。”或许是听到阿精的脚步声，燕洵放下了正在吹的筚篥。
　　“殿下……”
　　“阿楚怎么样，已经安全回去了吗？”
　　“殿下，阿楚姑娘……”阿精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傻愣的站着，但燕洵却已猜到了大概。“被发现？她拒绝了？”
　　“殿下……”燕洵本来交待了阿精带着几个心腹偷偷跟在楚乔身后，一路护送楚乔回燕王府，不料却在途中出了士兵刺杀楚乔的事，害得阿精就只能现身处理。“是阿精无能，办事不力，请殿下降罪。”
　　“不怪你。”燕洵摆了摆手，示意阿精起来，“若是连你的部下都发现不了，那她也不是阿楚了。”
　　“殿下，恕属下愚笨。既然你这么担心程将军会对阿楚姑娘的不利，那刚才在军营为何您还……”孙河自刎虽然令人意外，但细想后却又觉在情理之中，尤其是孙河临终前的遗言，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阿精不明白，连他都想到的事，聪明如燕洵，怎么就中计了呢？
　　“阿精，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赐龙雀刀给程鸢吗？”
　　龙雀刀，虽是古之利器，但说白了也不过是一把被诅咒的杀人工具，可以利用，却终难登大堂，而程鸢就是燕洵手中的龙雀刀。“有些人是可以交心的，而有些人却是拿来利用的。交心的靠得太近便很容易会受伤，而利用的若是离得太远便会失去它该有的价值。阿精，我这样说，你懂吗？”
　　听了燕洵的话，阿精好像懂了，又好像有些不懂。楚乔无疑是燕洵想要交心的，程鸢应该是利用的，那他呢？他在燕洵心里又算什么？想到仲羽的下场，阿精不禁内心一颤。或许，什么都不是。
　　“阿精，我们回军营吧。”
　　也许是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仲羽，阿精终究还是没有将楚乔遇袭的事告诉燕洵，但这并不妨碍他在燕洵阅读兵书时偷偷放下一盘栗子。
　　或许是闻到了栗香，原本还沉浸在兵书的燕洵抬起了头。“阿精，哪来的栗子？”
　　“回殿下，这是今天我去阿楚姑娘的时候在厨房发现的，看着挺新鲜的，便带回来了。殿下，您要尝一个吗？”
　　“好。”说罢，燕洵用筷子夹起一个栗子放进了嘴里，甘甜的滋味在嘴里蔓延，果然是他记忆里的味道。“阿精，你知道这栗子是谁做的吗？”
　　阿精摇了摇头，说。“属下不知，不过当我去到厨房的时候，阿楚姑娘恰巧也在，不知道这跟阿楚姑娘有没有关系呢？”
　　“阿楚？”听到阿精的话，燕洵想起了昨晚自己交代平安一定要给楚乔送去的生栗子。‘阿楚，既然你愿意为我做栗子，那我是否可以当作你已经不生我的气了呢？’
　　燕洵想着，突然将手上的兵书合上。
　　“殿下？”
　　“阿精，通知夏将军他们，让他们不用来了，今天的会议取消，我身体有些不适，要先行回府。”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