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传衍生——殤》晴天紫樱

5、爱一个人

　　夜很长，长到仿佛没有尽头。当燕洵一觉睡醒，天空依旧是乌云密布，漆黑一片，犹如他现在的心情。燕洵起身打开门，却看到程鸢正现在门口。“程鸢，今晚为何是你？阿精呢？”
　　“阿精将军被殿下您派出去找楚大人了，至今未归。”
　　“阿楚，有消息了吗？”
　　“目前还没。”听到程鸢的回答，燕洵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不会回来了。”
　　“什么？！”燕洵的声音很小很轻，轻到程鸢都快以为自己听错了。“程鸢，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将仲羽的尸体挂在城门外吗？”
　　“殿下您不是说过吗？殿下希望属下们以儆效尤……”程鸢说。
　　“以儆效尤，哈哈，好一个以儆效尤……”燕洵苦笑着，“难道你以为仲羽真的错了吗？错的人是我！是我！是我放弃燕北的，是我把她气走的。”燕洵不是傻子，这里是燕北，不是大魏，能这座在乌道涯为他置购的大宅里不动声色不留痕迹的把她带走的人会有几个，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自己走的，至少是她主动跟人走的。“程鸢，你还记得空桑山的那天晚上吗？”
　　“属下记得，那夜楚大人带着欧阳家的孩子和宇文玥一起找我们报仇，杀了我们不少部下，可殿下您却放他们走了。不过这件事跟羽姑娘有什么联系吗？”
　　“阿楚她一向嫉恶如仇，连不相干的孩子都能为他拼命，若是换了仲羽，你觉得如何？”
　　“殿下，您的意思是……”
　　“我只想见她一面，哪怕她是回来杀我的。”燕洵眯着眼，遥望着窗外，远处的天边已出现稀疏的亮光。“天亮了。”
　　漫长的夜晚终将过去，那他呢？他的天空还能迎来他期盼的日光吗？
　　“不要，不要过去，燕洵，燕洵！”楚乔惊醒，发现自己仍躺下回回山的家中，‘还好是梦。’
　　楚乔走出房间，看到了正在准备早饭的乌道涯，“小乔，你醒啦？过来吃早饭吧。”
　　“乌叔叔，这些……”看到桌上的早饭，楚乔有些惊讶，这么多菜，他是什么时候做的？“乌叔叔，您今天很早就起来了吗？”
　　“嗯，我去看日出了。”
　　“日出？这里能看得到日出吗？”
　　“看是能看，只是不算漂亮。”乌道涯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好似有一种璀灿的光芒，那是一种带着期盼、希望又夹杂着坚毅和忍耐的光芒。这种光芒让楚乔不自觉地想起了一个人。
　　“乌叔叔，你和羽姑娘……”楚乔顿了顿，好似想到了什么，“乌叔叔，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觉得呢？”
　　“我……”没料到乌道涯会反问自己的楚乔陷入了沉思，“有人曾对我说过，喜欢一个人就像是生了重病，看到他的时候会心跳加速，脸会红，看到他的时候会不知所措，会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他开心，看不到的时候会茶饭不思的想念，就连做梦也会想。可是，可是我和燕洵……”
　　听到这里，乌道涯算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傻丫头，不是每一对恋人都是一样，不同的经历、信仰、抱负都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就像老侯爷和夫人，你爹和你娘，或许短暂，或许有遗憾，但只要两人曾真心相爱过，那便是永恒。”
　　“相爱过，便是永恒？”
　　“是的，喜欢不过是一时的，爱才是永恒的。”看着楚乔还有些迷惘，乌道涯也不打算点破，“小乔，你以后会懂的。来，先吃饭吧，饭菜快凉了。”
　　“嗯，乌叔叔，待会吃完饭我能去一趟纳达宫再下山吗？我想给燕洵的父母上一柱香，还有帮燕洵拿一些东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