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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锁心 ...

  •   李孤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确信如果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寻找途中这中间不知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萧琮邑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仿佛再提这事真要砍人!
      人这一辈子独断自我惯了,真有人管着他,心里特别烦躁。
      李孤出了行宫,一个人在客栈喝大酒,倒不是借酒消愁,而是想今后可能要习惯如此。
      “哎呦哟,两年了!雁沉兄,没想到在这地方碰到你。”
      李孤扭头一看,是江纵渐,这个奇葩的人当年倾慕佩服李孤年少独身闯入曹府,觉得是少年英才,寻了好几年才找到他的踪迹。
      不过和李瑧见了皇帝幻灭不同,李孤和他想象中一样,一个人独来独往,冷清孤寂,千里之外,说话不冷不热,看人都不抬眼皮。
      除了风流快活,就打探他的私事。
      李孤对别人探听他的私事很敏感,于是更疏远。
      后来实在厌烦加上找不到李瑧心灰意冷又回到大漠。
      没想到今日在京中和他遇见。
      江纵渐原本是个狠戾被家族遗弃的人,偏偏喜欢扮演成风流公子,说话口音要学习江南书生,到处骗人,骗少女骗良家妇女,人家还心甘情愿。
      李孤自然是不理他,他坐在旁边不肯走,在他脸上看了又看,哈哈笑起来:“雁沉兄,这是什么愁绪啊?恋爱了?你告诉我,哪家小姑娘?”
      李孤又叫来一碗酒,他刚要凑近来就被吼一句:“走开!”
      江纵渐连忙坐到一边,毕竟打不过啊。当时还真作死的想试试看,本来江纵渐出手狠毒和曹远无他,区别在于曹远每招都要他的命,这位出发点就是调戏。
      结果可想而知,很快打败,还恬不知耻的说,雁沉兄厉害厉害。
      这个人各国通天,本事大,据他自己说睡遍各国皇妃公主,所以认真打听起来李孤的姓名,轻而易举。
      厚着脸皮称兄道弟。
      江纵渐坐在一旁笑哈哈的道:“雁沉兄,哎哎,你别走啊。”
      李孤把钱扔在桌子上下楼走开。
      江纵渐跟过去道:“雁沉兄,这方面我最有经验,是人家喜欢上别人了还是追求不得?”
      李孤懒得理他。
      繁华街道,从未无心看风景,这次沉下心,第一次感觉到熙熙攘攘的街道,有人气,有喜怒哀乐,悲与欢。
      一个人悠悠荡荡,心事重重。
      江纵渐刚开始拿着摇扇躲得远远的,慢慢走近说:“雁沉兄,前些日我听闻你受伤了,而且还在元音梁宫,你不会跟梁宫有什么过节吧?”
      李孤目光直视向前走,仍然不言语。
      他自顾自说:“最好不要和梁帝纠缠什么,他们家最变态最不是东西。武帝死前脑子不清醒到处庙宇金碧辉煌,我听闻中了邪祟,知道为什么中邪祟污物吗?因为他与儿媳行苟合事被五王发现,为了掩饰杀了儿子。而元帝私设男宠暴戾薄情,当真混乱不堪,新帝好那么一点又做事诡异无情无义,不招人喜欢,听闻杀兄夺位,几个侯爷皇上亲自杀的。梁已经摇摇欲坠啦。”
      李孤即刻反驳:“不是他杀的。”
      新帝没皇妃供他睡,消息臆测成这个样子。
      他反驳的谁江纵渐也没有问清楚,摇着扇子悠悠哉哉的说道:“雁沉兄,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去不去?”
      所为好玩就是男女享乐之地,李孤只回道:“滚!”
      便离开了。

      萧琮邑跟他再闹气并非一刀两断恨之入骨,自然不会真的把李瑧扣押起来,好吃好喝供着,搬来许多诗书给他看,就是想他可以甘愿留下来不再离开。
      两人吵架后萧琮邑回到皇宫连哄带骗李瑧说道:“贤侄,你好好读书,再长着年纪叔叔封你做大官好不好。”
      李瑧明明知道小皇帝和小叔闹矛盾,自己被当靶子使,如此不仅不能害怕,还得表现出开心一面。
      李瑧:“谢谢皇上,皇上仁慈宽厚,我小叔身在福田中不知福。”
      他真当着这么年轻脸叫不出来叔叔。
      萧琮邑:“你叔叔没良心,我对他那样好一直要走回那种地方。你说你家被周帝搞成那样,而且多少年前事情,真寻根究底大家根基不定在哪里,那地方有什么好去的?他也算明白事理之人不是老顽固,怎么还在乎这种东西?只要有心,在哪里不是拜。”
      李瑧脑子得迅速组织一段话,倒:“皇上说的对,我小叔一点都不好,皇上有新欢定要把他甩了给点颜色瞧瞧。”
      萧琮邑抬头看他一眼,收回刚才微笑,有点冷清的说:“朕瞧不出你叔叔的心思可是却瞧的出你来,他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李瑧连忙顺势附身行礼大胆说一句:“皇上与小叔情投意合,为情所困。可是皇上还要得有龙裔,我叔叔那种脾气迟早是走的呀。”
      这是他们矛盾这么久第一次有人把这个问题说出来,他不知道李孤有没有考虑过,确定的是自己从开始到现在没想过以后的事情,只要现在疯狂就可以,为什么要想之后事情?
      和父皇强硬对林卿不一样,萧琮邑觉得两个人是完全不对等状态。
      他是皇帝却不能奈他何,不能像父亲那样控制林家孩子和赶走他的老婆,把他林卿的父母捏在手上不同意就杀,而且是真杀,杀到屈服为止。
      可是夺来林卿到身边又没过多做什么,皇帝该宠幸哪个妃子还是宠幸谁,不放在眼里,几次萧琮邑叫去问习功课父皇稍微不满意这个人还会伸手打他。
      所以从小并非觉得这位卿对父皇有何重要。
      萧琮邑从他们遇见就处于被动状态,这么些天,没有任何高高在上感觉,手中的权力握在手中没有丝毫价值,敢用一点权威生怕他看不起自己。
      萧琮邑胸闷,全身都是颤抖,站在空荡荡清闲殿,锦衣华服,发丝随着风贴在脸上,那表情是什么样李瑧说不清。
      待到小叔进宫后李瑧连忙说道:“小叔你怎么回事啊,要么直接嫁给他要么咱们离开,你这态度可不行。”
      李孤厉声道:“休得胡说。”
      李瑧:“好吧,我胡说我乱说。小皇帝再喜欢你也不会一直喜欢你,小叔武功再高能高的过大内三千高手?我无所谓啦,死就死,反正这十多年也死过很多次了。”
      李孤:“胡说什么!”顿了顿又问:“你怎么连武功也不学 ?落得如此被动地步。”
      李瑧斜视他很不屑说道:“粗俗。”
      他认为练武之人都是粗俗不文雅,动手打架是最低端表现,不如背着手走来走去讲道理。
      李孤缓和口气重复两句说道:“不学好,不学也好。”
      从高祖开始一直武人出身,就算在朝中做官没有仗打也会去军营一些时间。
      后来家中变故,习武报仇是从出生开始注定的道路。
      直到遇见萧琮邑之前,人还是极端到不容缓和的地步。
      自从这次被打成重伤,又找到李瑧心里想的非常多。
      年少冲动那种悲痛欲绝心情过了很多年忘的差不多了。
      现在年长,在与七人对打处于下风硬抗的时候脑子不再纯粹,想了很多。
      想跟一个人永远在一起,想着如果他没有了有个人会伤心自己心都是抽搐难受。
      李瑧年纪轻轻大好年华,看着他会想到从前的自己,会那样……不堪,未曾有过轻狂夺目。
      不如不让他知这件事,安稳过一辈子。

      只是饮茶期间,萧琮邑再次把李瑧带走藏了起来。
      李孤道:“你不必如此。”
      萧琮邑道:“很不耻对不对?我就是这么不耻的人。”
      两人正对着跪坐在棋盘各一侧,正经的下棋,各怀心事。
      李孤盯着他不愿再下棋。
      萧琮邑面无表情低头看着棋盘,像是真在思考怎么赢下这一局。
      “我不走了。”
      萧琮邑微微一笑,这种疏远的微笑:“孤卿才不必如此,好像我强迫人一样。天下各色人等千千万,我不会拘泥于一人身上。”
      李孤心里特别难过,倒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为何好端端变成这样。
      人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何必在意朝朝暮暮,男人情感在于克制而放任。
      再无心下棋,夹在手中棋子扔到案上,起身。
      萧琮邑轻拍了下木案,飞出去几粒棋子,“你何时把我放在心头?有过吗?都是你的仇你的怨,想起便来一次,有事就离开。”
      “我……”
      我什么?李孤辨别不出口。
      他说的是对的,个人情感的确没有放在最重要位置过。
      他总在想,反正那人就在那里无需寻觅便可看到,轻而易举不费吹灰。
      李孤:“对不起。”
      萧琮邑一下子火了,拉起他的衣领道:“滚滚滚!”
      按照之前李孤立刻走人,忽然神色紧张拉着他的手腕,寒气逼人:“你在做什么,你到底做什么?”
      萧琮邑:“我让你滚你听到没有?”
      李孤力气大到惊人他根本甩不开,又问一句:“你可是皇帝!你在做什么?”
      萧琮邑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或者说不想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开,你不放开我动手了!皇宫到处是密探护卫。”
      李孤闭目沉下,猛地睁开眼睛声音大了很多:“说!”
      萧琮邑被他震慑的惊住,气势竟不自觉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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