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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1章 老板吃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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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达生气的一口喝干所有花茶,“要喝茶,自己买,这是卫卫请我的。”
魏良政好笑的看着她,“你确定?”琳达不愿意搭理他。
魏良政不紧不慢的对着那屋包厢喊了一句,“服务员,我要点茶。”
“好的,稍等。”
等到卫卫再次出现在琳达面前的时候,琳达才知道魏良政的险恶用心,功夫茶可不就是要一套套工序走下来,那男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看着卫卫,“卫卫,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就好。”
“你懂什么,半吊子的手艺,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茶。”魏良政开口打断,看着卫卫拿着水壶,现在这才进行到淋壶,还有好多步骤呢。
“今天谢谢你照顾芝麻。”魏良政淡淡开口。
“不客气应该的,都是我照顾不周才导致芝麻生病。它现在呢,一个人在家?”
魏良政有些无奈,“它闹着出来,精神又不太好,这会儿可能还在车里睡觉吧。”
琳达皱眉,魏良政这泡妞的手段可不比他做生意要差,一套接一套,卫卫哪里是她的对手。
“在车里?”卫卫惊讶,“那会不会太闷了?”
“不会,我开了空调还留了窗缝。”
琳达刚要开口,只听卫卫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魏良政说:“那不然您下次再来,这样对芝麻的恢复是不是不好?”
噗嗤,琳达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魏总。”她轻轻喊了一句,声调婉转,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她从前没觉得,这卫卫也是个有趣的人。
魏良政轻瞥了眼琳达,只听卫卫接着说,“我这里不让宠物入内,你看这茶?”仿佛配合了卫卫的话,茶公子外传来芝麻的叫声,有力、急切。
哈哈哈,琳达笑着说,“芝麻真可爱,是吧,魏总。”
魏良政等着这第一泡茶,喝了一杯后,留了钱,离开。出了门,上了车,就看到芝麻已经自己按下了车窗,这会儿半个身子趴在车外,一个劲儿的想要看看这外面的世界。魏良政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那端很快接了起来,调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哟,哥,这会儿给我打电话,啧,夜生活很孤单啊。”
魏良政扯过快要跳出去的芝麻,眼神一撇,那狗就像只鹌鹑一样乖乖的坐会了位置,“你是挺丰富的,也不知道管管你们家的这支花,哪天要是真爬出墙外了,有的你哭。”
“她又惹你了?不该啊,她那性子。”
“你有多久没见她了,她这性子最近变化真大。你明儿过来?”
那段短暂停顿,“我要结婚了。”
魏良政一愣,“琳达这是婚前恐惧?”
“不是,不是她。”
“什么?”
“哥,以后琳达麻烦你多照顾,她这人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偶尔有点小脾气,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再加上有我这样优秀的人在,她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魏良政打了个方向盘,眉头微皱,难怪刚才琳达会对卫卫说了这样一番话,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的女人,你善后。还有,告诉她,别乱说话。”
那端也听出点猫腻来,“这么些年,我还真没听你说过她什么,怎么,她这次到底是挑了您老哪根逆鳞了?”
挑了逆鳞的某个小女人这会正喜滋滋的在茶公子里喝着茶,还是刚才某个男人留下的,“哎,你别说,卫卫你们这里的茶真不错啊。”
“是老板亲自去产地挑选的。”
嗯嗯,琳达点头,“我还从没见过魏良政吃瘪,真有意思。家政的工作,你还继续吗?”
卫卫晃动茶碗,眼眸轻抬,“为什么不?”
琳达微楞,惊诧,好半晌吃吃的笑起来,随后转成大笑,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公司在这边的业务拓展其实也差不多了,魏良政不会每天在这边坐镇,我过阵子也要回S市,真是有些舍不得你。”
“总会有聚有散,还有,房子的事情你有和魏总说了吗?”
琳达摇了摇头,只怕现在说,魏良政还以为是自己从中作梗呢,真是难办啊。早知道这样,她早早就说了,可是任谁也猜不到魏良政居然存了这份心思。卫卫起身迎了新的客人进来,琳达的眼神就随着卫卫的走动而移动,她在想,魏良政这种千帆过尽的男人原来喜欢这样的,卫卫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接触起来并不是如此,难道就因为卫卫做了那一道咖喱,这男人就看上了?她的猜测被一通电话打断,来电显示——林燮。
“怎么,不用陪你的未婚妻吗?”琳达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状态,那个神情冷漠、公事公办的样子。
那端的人被这样的话堵的愣在一旁,他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女子笑脸盈盈,一件又一件的试穿婚纱,他突然烦躁起来,口气也带着丝冷冽,“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
琳达冷笑,“所以,别再给我电话!”说完,她一下子挂断手机,耳边清扬的音乐、鼻尖浓淡相宜的茶气、柔黄的灯光,一切都变的不美好、不自在。她对着包厢里的卫卫喊了一句,“我有事,先走啦,有事联系。”
琳达出了茶公子,冬天的冷风一吹,烦躁的心头没有平静,仿佛如大火遇到大风,烧的更加起劲。
卫卫不明,热情招呼着茶客,只可惜,今晚业绩不佳,虽然来了好几拨客人,可都是熟客且都是买过茶叶的,除了魏良政那一泡没怎么喝的茶水,她今天没有其他收入。忙忙碌碌到一点多,街上已经看不到人影,她穿好外套、带上口罩、头盔,很快离开小巷。一路开的飞快,没有阻挡的宽敞马路,即便把手把拧到最大档,可依旧觉得速度很慢,卫卫脑海中闪现了琳达的那些话,闪现了魏良政看她的眼神,随即嘴角轻扯,有钱人的游戏罢了,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赚钱。
卫卫住的地方,路灯很昏暗,拐到自家那片小区,除了月光再没有其他,即便她经常晚归,可到了自家车库前依旧觉得有些害怕,她慌忙的停好车,锁了车门就往楼上跑,一进楼道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夹杂着那种难以言说的糟粕味道,她的心,不由咯噔一下。果不其然,走到门前时,卫卫看到父亲歪歪斜斜的靠在墙上,旁边还有一摊呕吐物。
卫卫眉头一皱,“爸,爸!”她上前拍了拍父亲,父亲仿佛不知道一样,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她倒过去,扑面而来的那股子味道,熏的卫卫一阵恶心。她忍着刺鼻的味道,一手扶着父亲,一手拿钥匙开门,门开了,卫卫扶不动身高一百八十多公分体重两百多斤的父亲,“爸,你醒醒,我拖不动你。”
父亲却也只是哼了两声,卫卫无奈,只能抓起父亲的肩膀,往门里拖,只是刚一移动,父亲就又是一阵呕吐,却居然有力气回头吐,吐的门里门外,吐的卫卫的鞋子、裤子上都是。
“爸!我的鞋子!”卫卫生气的喊起来。
“叫什么,不孝子!”
卫卫心疼的看着那双雪地靴,那还是季东阳给她买的,父亲仿佛一个恶童,她这会都能感觉到呕吐物已经到了脚腕,黏黏腻腻的让人想哭。
“你大半夜回来,有什么脸骂女儿?卫卫,你别管他,就把他扔在外面。”母亲这会从床上起来,“天天就知道喝,哪天喝死算了。”
“你XXXXX,XXXXXX”父亲一连串的脏话从嘴里脱口而出,卫卫惊奇,父亲没力气走路却头脑依旧清晰,这骂人的话一串串的比清醒时候还要丰富。
母亲不再还嘴,和卫卫两个人一起拖着父亲到床上,父亲一挨到床,立面转个身拉过被子,瞬间打起呼噜来,身上那些脏的东西也一并被他裹进被子里。
母亲看在眼里,拉着卫卫出了父亲的卧室,“你以后要找个好男人。”
“妈,我不打算找的。”
“你说的什么话?是不是还想着那个死鬼?你爸气我,你也气我,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说着说着,母亲就开始哭起来,一开始小声啜泣,后来渐渐放大,声音粗哑却又因为故意的压低显得气声十足,在每次呼与吸的转换间带起响亮的转折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卫卫没有回答,去客厅拿了扫帚准备扫了客厅的脏物,母亲一把抢过来,“不用你管。”卫卫也没争执,她小心的脱了雪地靴,只希望雪地靴的里面没有脏的太厉害,只是冬天袜子厚,她没感觉而已,脚底板上早就脏城一片,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有时候在想,自己回来是不是个错误。
屋里布满了脏物的难闻味道,她脱了袜子,冲到窗边打开窗户,然后跑进卫生间用水龙头冲洗着鞋子,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在这半夜时分在这里、做这样的事情。冷水冲刷着鞋子,带着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流出来,她的脚很凉,站在冰冷的瓷砖更凉,可冷水漫过脚面她却没有感觉。
“你要死啊!”母亲看到卫卫用冷水冲鞋子,赤脚站在卫生间,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身上,她没注意,一个趔趄,整个人一下子冲到了墙上,撞到了挂花洒的地方,额头的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