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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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总是美好的，回忆总是悲伤的。可，这不是我能选择的，受伤的心很难愈合，因为爱的太深。
待我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屋子里已伸手不见五指。我背靠着门板，竟无知无觉地站了许多个钟头，双脚早没了知觉，像灌了水泥，挪动一步都觉得费力。
清醒着，却以为自己还没清醒，毫无目的地扫视着身周，我企图寻找一点熟悉的感觉，来确定自己还存在。可，这早已是一座空屋，所有熟悉的家具和摆设……就连脚下的地板，都被一块块撬起销毁。
除了这裸露的白墙，残破的半截窗帘和积满灰尘的落地窗，在深墨色的夜里，讲述着昨日的故事。
我拖着步伐，沿着孤零零的水泥台阶往上，我还记得，在别墅的最顶层，推开气窗，沿着窗台左数十一码处（大约十米），在那下面，封着一样东西。我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只是记得有一天他匆匆回家，神情沮丧，面露焦急，见了我什么也没说，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似乎找了点什么东西出来，大概是芯片一类的，握在手心，然后就上了屋顶，下来后，也只是安慰似的将我抱紧，并小声地说了句，“我爱你，翎。”说“翎”的时候，还有意识地略略遮挡，我立刻意识到这是“密码”【注】，回拥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胸前，有些不舍。我知道他不得不去面对，而我只能等待……即使那是“死”的回音。
不需要灯，我记得这里的每一块水泥、每一块墙壁、每一扇门，双脚会带我走向屋顶，像是穿过了长长的隧道，我双手攀上简易扶梯，熟练地爬上了阁楼，拨开遮挡的蜘蛛网，却因落下的灰尘而呛咳了两声，回音在宽敞的阁楼上空碰撞反射，显得极其诡异。
微弱的光透过满是灰尘的天窗洒下来，落在我的肩膀上，一瞬间，我错以为那是圣洁的光，来自天堂，便痴痴地用手去接、去触摸，仿佛这样就能温暖冰冷的心，仿佛这样就能与他更接近些，但很快，我便意识到自己的错乱。
“不论爱得多深，时间会治愈伤痛……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无法放开你呢？”
“凭什么我非得爱上你？！”我羞恼地将手里的书甩到躺在床上的东河身边，表达愤慨。
春色夹杂着微凉的风从敞开的窗户溜进来，冻得手脚冰凉冰凉，东河像没事人样，半靠在床头，笑眯眯地瞧着我，光裸的身子只用被子一角遮挡着重点，“快回来，小心冻着。”他张开双臂，邀我回去，可我哪能就这么回去，要能这么回去，我面子搁哪？！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打了个寒战，我倔强地裸立在凉风里，眼睛狠狠地瞪他。我就想不通，他哪来这么大的把握，如果今日不是我跟他搭档，难道他也会这样对其他女间谍吗？“哼！我看你就是一沙文猪！”
“你是沙文猪老婆，翎，抵抗是没有用的。”他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看得我牙痒痒，恨不能从他身上啃一块鲜肉下来！
嫌恶地瞪着他，好像只要靠近一点，我就会染上无药可救的病，“谁是你老婆！跟你多呆一天，我就变笨一点，我看我还是跟上头提交份退休报告，好让你有机会去找个更聪明的‘老婆’！”我是变笨了，在他的保护下，不需要担心什么，于是，就变得极少为安全担忧，渐渐的，也就失去了那份警惕和机智。
“我喜欢你这样，一点也不笨，很聪明，也很机智。”他的口气听起来很诚恳，但过分严肃的表情泄露了一切。
我知道他在调侃我，但咬着下嘴唇，我就是找不到什么词来反驳他，便打算眼不见心净，转身要走。
“好了好了，过来吧，我都求饶了。”我手还没搭上门把，东河便裹着被子，跳下床，前来阻拦，“Honey，裸奔会着凉的……”我不理会他，甩开他缠上来的手，硬是要走，“不许走！”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被子也不要了，直接将我拦腰抱起，换他有些恼怒地说，“是我先爱上你，拼命勾搭你，诱惑你，拐骗你，宠溺你，赖着你，不许你爱上别人，只能爱上我！”
“你这么卑鄙无耻，还好意思说？！”我用手指戳他结实的胸肌，气了半响，才注意到彼此的尴尬姿势。“抱够没？放我下来。”
“不放！”他故意挑衅。
“放我下来。”我加重了语气，命令。
“Honey，你忘了我是沙文猪吗？”他挑着眉，邪恶地笑着。
我立刻回以灿烂笑容，提醒道，“沙文猪先生，半小时后，有一场股东大会，你确定要上床吗？”
“该死！”他忽而恍然大悟，顿时皱紧眉头，懊恼地暗骂了句，匆匆在我额头印下一吻，“猪婆婆，我准备出门了。”随后，将我放到床上。
“猪公，你还剩二十八分零九秒。”我配合地冲他赤裸的背影喊，他苦笑地回头瞪了我一眼，便穿好衣裤，洗漱完毕，摸着光亮的绅士头，奔了出去。
我抬起手，仿佛只要轻唤他的名字，便能将不幸一概抹去，“东河……”模糊了眼睛，我忘记了，如今却强烈得想要忆起他说“爱我”的表情。“我爱你……”伸出的手，只抓住了一把虚幻，空荡荡地捏在手心……
“我没有感觉
除了等你我的心如止水
我痴心守约 不愿更改一点点
是什么世界
还有我们这般遥远的苦恋
我什么不缺只贪有你在身边
许多人在周围我却从未眷恋
再也没有人
象你给我那初见颤动的感觉
我只愿为你守着约
我的心永远那么恬
也许孤单寂寞
但心中依然无悔也无怨
我只愿为你守着约
我的心从没有走远
不管阴晴圆缺不管时间空间
一生都不会改变
再长的路纵然距离遥远 我能穿越
想念着你的笑我忍不住流泪
再也没有人比我了解那爱得坚决的滋味
我只愿为你守着约
我的心永远那么恬
也许孤单寂寞
但心中依然无悔也无怨
我只愿为你守着约
我的心从没有走远
不管阴晴圆缺不管时间空间
一生都不会改变
再长的路纵然距离遥远 我能穿越。”（王菲《我只愿为你守着约》）
“翎……离开这里。”突兀的男声在背后响起，我浑身一颤，却不是因为惊吓。
谁？为什么这声音令我心痛，那锥心的绞痛，仿佛要将我的灵魂扼杀在泪水滴落的瞬间。
东河……是你吗？
注：依照两人默认的首字母“中英中数值”的破解方式，我【W】爱【L】你【Y】，【空缺】翎【11划】，即window left yardage 11[窗户左 码 11]，也就是窗户左边11码。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