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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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柳素素生辰，燕廷玉照话什么没送，戚颜好声好气到她房间。把她带来的礼物放在桌前，笑：“大嫂，戚颜向你陪罪。”
柳素素不屑一顾，把那礼物推倒到地上，凶道：“狐狸精，别在我面前假惺惺！滚，要不然我把你连那孽种打死！”
戚颜苦着脸拾回礼物，打开礼盒，里面安静无恙地躺着一面镜子。她掏出镜子左右查看，丝毫无损才安心而又故意道：“这么好的一面镜，不得贡素素使用实在太可惜。”
柳素素仿被那镜中美光吸引过去，忽然转回来瞧清那镜子，一面圆镜，四周围着焰红的莲花，逼真如朵朵红莲娇艳欲出。镜面清澈透明如湖，镜中偶有奇光闪过，似乎湖水被微风吹过划出的波纹，却柔和让人心舒。见戚颜欲走，柳素素突然喊道：“物留下，人离开！”
戚颜莞尔一笑，留下镜，不声离去。
九
昨夜燕府东座大少爷厢房起了大火，把整座房连庭院都烧得只剩灰烬。幸亏燕廷玉当时不在内丝毫无损，可悲的是其妻柳素素被烧得尸骨无存。经燕家查明，纯是失火造成的悲剧。得为柳素素举行重大葬礼，燕家一个月尽成黑白。
燕家的灵堂外，一位白衣长发绝美女子抚琴哀歌。
“颜儿，我有一个问题。”轮椅上的美貌男子望着她，四处无外人。
戚颜无语，继续抚琴。
“你爱我还是爱我哥？”
登时，一根琴弦“噔”地断裂开来，之后一片寂静。
十
九个月后，戚颜生下一女婴，女婴面貌秀丽可爱，与母亲相似极，取名燕凤。
燕延玉本来想在灵堂外扼死戚颜，可她在他面前苦苦哀求，把他哥哥怎样强迫她说得让他心颤震撼，直至让他死心塌地认为这尽是他哥哥的错。他留下了她，也留下了那个女孩。他开始仇视他的兄长，而燕廷玉也似乎有所觉察。
柳素素死了，燕延玉也忠心于她了。可是还剩下一个一直想把她撰走不得的人——慕阑清。一个俊美男子，不知多少女子为他倾心，甘愿为他作一切事情甚至去死。这个利用女人的男子目空一切，趾高气扬来到戚颜前。轻笑一声：“一个风尘女子，把两个傻子弄得神魂颠倒。”
戚颜刚开始还笑中带苦：“慕公子，戚颜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他捏住她的下巴，凑过来瞅着她一张美丽的脸冷道：“好一个小美人，可惜啊。”
戚颜登时神色大变，狠瞪他，继续苦道：“请慕公子自重。”
“老是一副楚楚可怜，难怪两个傻子看着陷阱也要跳下去。”
“你是什么意思！”戚颜声音变得狠利，一会过去，她冷冷道：“你们男人，不也就喜欢那种女人么。”
慕阑清靠得更近了：“真像我，可惜你阻了我行事。”
“你想得到燕门，所以教唆燕延玉来杀我。”
“哦，挺聪明。你也杀了柳素素。”他加紧了力气想把那脸扭曲。
戚颜轻蔑一笑，慕阑清已不想再留给她说话余地，厉声：“但是，你现在得死！”随即手顺下去用尽力气扼住了她的脖子，瞅着那副痛苦的脸既又疼惜：“如果你一叫，也许会有人来救你。”
看着她越来越虚弱的呼吸，慕阑清以为事情将成，却不料她突然瞪眼一笑。
一声尖叫声把大厅中的燕家兄弟吓得颤抖，他们奔来时已见戚颜被慕阑清整个半死。这时燕廷玉怒拔刀挥向慕阑清，对方想也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喊出来，迅雷不及掩耳般只好隐身飞去。
这里留下燕延玉抱着吓得颤抖的戚颜安抚着她，燕廷玉想过去看看却遭到弟弟狠狠一瞥，按着戚颜的头转身不理他。转身同时他也遭到了燕廷玉一个痛恨的目光。
十一
四个月去后，燕府连连发生了大火，丧亡相继是燕老太太和几位元老高手，这震撼了全门。虽然查证是被逐出门的慕阑清所作，可是燕门元老高手怎么不能从火中逃生！
也没有人去忙管这事情，燕家兄弟之间不知为何越闹越大，还多次当堂拔刀器相对。
……
夜深人静，燕府庭院，几束光影连连闪过，一刀一剑，龙争虎斗。燕延玉虽不能离开轮椅，却习得一身气功，以气使剑，与燕廷玉的刀法不相上下。正直刀剑斗得你死我活瞬间，一朵红花突然袭中燕延玉，他心一分，恰好刀正往此处飞来。登时，一个白色身影从旁边闪出，闪到刀前，刀穿过了他们的心脏，染红了大地。
“颜儿……”
“颜儿——”
戚颜倒在燕延玉身上，白衣被染得鲜红，刚刚为他挡的一刀却，只有死，没能活。“颜儿……颜儿……”燕延玉已挺不得，怒气却使落地的剑横空而起击向那发了怔的燕廷玉。他没避过，因为戚颜！
剑穿过了他的身子，他没倒，他祭起飞出的刀，使向敌方，一手抢过濒死的戚颜，愤怒而悲恸地抱着她：“颜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是因为……因为……我爱他……”这回答如雷轰顶打倒了燕廷玉，他狠狠瞪向那含笑对视他的兄弟。
“哈哈哈……”燕延玉仰天大笑，纵然头一垂昏死在轮椅上。
“不是的！不是的！你爱的是我——”
“玉哥，谢谢你……”戚颜闭上双眼，燕廷玉也失去了知觉，木然呆滞。登时，心口有无尽的痛楚蔓延向上，是之前的伤口？他低头见一支凤凰花簪插进了他的心口，戚颜满脸妖气奸笑。她轻轻推开他，站了起来，完全不似一个受了伤的人，森森大笑，道：“燕家啊燕家啊，你们气数已尽了。”
“你……你……是谁！你不是颜儿……”燕廷玉用愤怒延续着生命，可他已不能再动弹一丝一毫，眼前这女子满身妖气，可怖惊心。
“我是爱你的颜儿啊。”她还装着痴情。
“不是！你是谁！你为何要害我们——”
她转过身，一面在火中燃烧的镜妖光异放，镜上红莲朵朵射出数道红芒围紧了女子，将那一身血染的白衣服化成了一身鲜红的长裙。她的长发披落，回头笑时，美得惊心动魄，诱人的小唇冰冷地吐出寒心的话语：“我是红莲。”
后记
一瞬间，红莲镜飞向苍穹，遮蔽了整个天际。一片红光化成数万道火焰落向燕府，在地上燃起朵朵红莲，霎那间，一切一切在这火焰化为灰烬。惟余些许未尽的火花仍留在这废墟之中。红莲飘在高中注目这惊心的画面，冷冷道：“因为你们杀了红莲老妖。”她微微往下看，一个两岁不到的小女孩从火焰中走出，眉目清秀，可爱中透着妖气阵阵，娇娇地向她张开双臂：“娘，娘。”
“真美，就像凤凰，这家伙一定是只妖凤。”她纵身而下，张开右手瞬间，天昏地黑，数道红芒落入其中化为一面红莲镜，她对女孩阴笑道：“以后你叫我师傅，你是妖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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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