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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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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陆家庄之行,单从经济上看的话,真是亏大了。
我丢了玉佩,一开始是根本没时间找,后面跑进去一趟也完全没找到。我又不可能把陆家庄翻的底朝天。当日宾客又极多,谁捡了也不一定。
有点后悔没有把它放进空间,自然就万无一失了。
可能我心理上,那时候还是觉得不是我的东西吧。
师姐的簪子也是没法用了。
但是它又救过我们的命,又很有纪念意义,丢了也不舍得。
所以就搽干净了我收起来,准备回头到了杭州找个好的银饰店再将它抛新过然后收藏起来。(顺便给师姐买新的)(啊,突然想到好像师姐也没同意把之前的交给我保存,尴尬……)
我的两套男装都毁了,枉费我当时还用心试衣服选了很久。
还有那张花了一百两银子的请帖,当师姐听完我怎么进的陆家庄,我觉得她那个眼神是我们认识以来最幽怨的一个。
不过换个角度看呢,又觉得赚翻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出现,对剧情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功不可没的改变……吧……?
师姐的状态看起来挺好的,特别是在杀了假观主之后。
好像整个人都精神了,很振作。
又觉得和以前有的不一样了。
就好像蜕掉了一层壳,比起起初的一心挂念陆展元和前不久的被愤怒悲伤蒙蔽双眼,现在就整个人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风采。非要说的话,就是你会感觉这个人的身体里像是长出了一根竹子,尚且细嫩,但是一般的风雨已经很难折断它。
我自己也有很好的感觉。
这一路,没有停歇过。连续几个月的行程,大大小小的事情,眼泪和鲜血的洗礼。
当我开始从每个人的角度去看每件事。我感觉看的前所未有的清楚。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灵敏。
然后我还知道了我还有很多没看清楚的,我还能看的更清楚。
大概在三师姐和式丹姐的眼里,世界在她们眼里就像我们在显微镜下看到的一样毫发毕现吧。{说到这里就顺便觉得式丹姐很惨。她师傅也就是我师叔是个不管事并且要不断找事而且总是干些坏事的人,没事总憋着坏要超过他师兄,还无数次想要把他们那一支分出去,去年他终于如愿了。然而摆了几天掌门威风就又什么也不管了,继续专心去找我师傅茬。(这点我内心其实有点赞赏)门派就丢给了式丹姐,说起来式丹姐是她们那一支的小师妹,而且是唯一的女弟子,但是她的各位师兄们都和师叔一脉相承,就爱搞破坏。连式丹姐这样要是放我们这边算的上破坏王的都只好识大体的扮演乖巧弟子。我每次遇到式丹姐,她都很憔悴很可怜,不过她邀请我过去帮忙这个事暂时是不能了。我给三师姐刚开了个口,三师姐就说我接下来两三年都要好好做各种任务以继续学习进步。祝式丹姐早日收到合意的师弟师妹或者弟子吧}
还有呢,就是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
我带着洪儿检查了被假观主占领的真观主的房间。卧室已经被假观主彻底变成自己的私人地盘和藏金纳银之所了。我和洪儿就把那些他的个人用品用箱子装了烧掉了。至于那些金银我就先收着了,估计很难找到失主,姑且当做洪儿和弟弟的教育基金吧。(虽然也没多少,要按我花,一天就能完)
还找到了真观主的一枚戒指,可能是这个道观的传承,我把它给洪儿了。(我先帮忙收着,现在就觉得东西超容易掉)
然后就是静室,真观主日常参道的地方。这个假观主,一定很不爱学习,静室里面灰扑扑的,不知道是多久没人进来了。
也让书架上的书幸免于难。
大多是些道经和山水风物志。我喜欢的类型。
没想到师姐也喜欢,最近每天下午有太阳的时候都让我把她抱到院子里,津津有味的喝着茶看几页,入神到你和她说话都要喊几次。
所以书也就带上了。
还找到了一封真观主自知命不久矣给洪儿留下的一封书信。
原来真观主实际上是洪儿的亲姑姑,她自幼就拜入这家道观修道,受到师傅的爱重,长大后就继承了道观。但她年龄太小,引起了很多师姐的不服,发生了内斗,最后她平息了内斗,师姐们却也不肯留下了。早知如此,她想还不如自己离开,把道观给师姐们了事。这时候洪儿的母亲,她的姐姐,带着洪儿前来投奔她。(洪儿的父亲日夜辛苦干活养活全家,却出了意外离世了,留下嗷嗷待哺的洪儿,和同样劳累过度的妻子)她便又走不得了。洪儿母亲一年多后也撒手人寰,她就带着洪儿长大,依道家规矩收了她为徒,教她读书认字,也教些粗浅功夫。
她其实也早在和师姐们的内斗中受了内伤,道观偏远,经济上也捉襟见肘,未能好好医治,假观主来时其实她也已经是穷弩之末了。她还没能察觉出此人的狼子面貌,还想着将洪儿托付给他照顾。
还在信中托付了一个洪儿知道的地方,让她时时去悼念。(后来我们从那里起出了一些银两和□□观武学)
也是不甚唏嘘了。
同一间道观,看尽人之善恶。
还知道了,洪儿原来就是洪凌波。她师傅给取的名字,都还没来得及用过。
我就感觉很奇妙了,原来李莫愁是这样遇到了洪凌波。
不敢深想,索性现在师姐一切都好。
我把事情细细的讲给洪儿听,问她有什么打算。
本想着她还小,怕也难有打算。
结果她很明确的说要跟着我们,还跪在地上请我们把(小虎子)弟弟和陈嫂子(弟弟的母亲)也带上。
说完自己就很不好意思,可能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但是又不想放弃。
要把师傅留给她的东西都给我们。
小虎子也被陈嫂子带着一起跪着了。
我扶她们也不肯起。
我是挺想带上她们的,不过还是要听师姐的。
我就看着师姐不说话,本来以为要纠结一番,没想到师姐也一句废话没说,让小虎子和陈嫂子起来了(奇怪,她都只是说了一句起来吧)。
又令洪凌波先朝着西面磕头拜祖师,暂收作古墓派记名弟子,要等回了终南山,禀告过师傅再正式收徒。
皆大欢喜。
师姐伤稍微好点能走动了,看来药店的老板的药材确实真材实料。
然后刚能走动,她就研究起了拂尘,觉得这个东西蛮好的,可远可近,可以散开也能扭作一股。
就是我们又不是道士,拿着拂尘也太奇怪了。
不过有机智的我在,这点小问题不在话下。
我画了个设计图,将它设计成一把伞的外形,又在里面设计机关,让它能多种变换。平时当伞用,打架的时候可以灵活施为。
师姐看了也很满意,回头到了杭州找找靠谱的铺子做做看。
还有我两的剑也应该换一换,师姐的稍微比我的强一点点吧,也是很不经打。
我还打算给自己备一把匕首,以便近身作战。
我的伤基本好了,这几天有空闲的时候师姐也常常指导我练功。
我发现吧,就她有时候讲的东西,和三师姐给我讲的人生道理很相似。
和式丹姐讲的就很截然不同了又有些殊途同归。
这几天,是我来到这边之后最放松的几天。
开开心心的田园生活。
陈嫂子做饭很好吃,我在附近发现了一片野林子,打到一些野味和河鱼来改善生活。
日子过的我都有点不想走了。
不过还是要启程啦。
虽然道观里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我们还是在走之前把它打扫干净。或许以后也会有哪个人在艰难的时候前来投宿。
只希望道观能好运气的遇到好人。
前两天我就已经把车夫先生和马车带过来了,好久不见车夫先生还是很有工作热情,马儿也精神饱满,皮毛黑亮光滑。
好在我们租的车够大,多了一个大人和两个孩子也只是稍稍一点拥挤。
关于陆展元,我和师姐谁也没提。
要回古墓了,又期盼又一丝担心。
总的来说还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