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漫天》小神明

1、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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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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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冬天来得很突然。

　　突然间整个世界就漫天飞雪了。白色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的漫山遍野的雪，宁静而安详地飞舞。

　　方斐雪骑在马上一脸悠闲地四处张望看着纷飞的雪。

　　「斐雪，你就不能快一点？」

　　方斐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在前面催着他。

　　「哥哥你别那么着急嘛。」

　　方斐雪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急也急不来的，慢慢走吧，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

　　「你再这样磨磨蹭蹭，师父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方斐霖无奈地别过身子，尽可能慢地前行。

　　「哥哥你不说不就没关系了？师父才不会知道呢。」

　　「你说什么？斐雪？」

　　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来，方斐雪倒抽一口冷气，吐吐舌头。

　　「师父您老人家亲自来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您的。。。」

　　「可是这里多好玩啊？连我都想多呆些时候呢。」

　　老人大笑。

　　方斐雪冷汗直冒。

　　「师父，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天冷，您年纪大了，还是要当心着凉。」

　　方斐霖偷笑。

　　「哥哥，快一点啦！」

　　怎么变成他催我了？

　　方斐霖十分不满地伸手去敲弟弟的头。

　　「师父，哥哥他欺负我。」

　　我欺负他？

　　方斐霖干脆不去理他，冷哼一声。转过头策马向前。

　　「斐雪，别闹了。走了。」

　　老人招呼了一声，挥动马鞭。

　　「是，是。」

　　真是，好容易才出来一次的，就这么回去还真是不甘心。

　　故意拉在后面，慢慢走着，顺便还看看四周的漂亮雪景。

　　「斐雪，快一点！」

　　转过拐角再回头，方斐雪居然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斐雪？」

　　方斐霖愣住了。

　　「师父，斐雪他人呢？」

　　「让他去吧。」

　　「这，可以吗？」

　　「没什么，他玩腻了自己会回来的。」

　　自己回来？总觉得希望渺茫的样子。

　　方斐霖叹了口气。

　　此时方斐雪笑得欢畅，在白茫茫一片的山里悠哉悠哉。

　　雪似乎又大了。

　　方斐雪牵着马百无聊赖的样子，突然间看见前面坐着个什么人。

　　漫天的雪里，那人穿着白衣坐在树下微合着眼睛看不出来还有没有呼吸。

　　方斐雪好奇地走近。

　　「喂？」

　　伸手戳戳那个人的脸。

　　「喂，你还活着吗？」

　　要是那个人果真死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来回答方斐雪异想天开的问题。

　　那个人没有反应。

　　方斐雪叹了口气摇摇头。

　　「果然是死了？」

　　虽然说通常活着的人基本上对于别人的行为都会有一点点地反应，可是似乎这并不代表没有反应就一定是死人，吧？

　　「咳~」

　　那个人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方斐雪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大步。

　　「你没死？」

　　睁开眼，冷冷瞥了方斐雪一眼。

　　「真的没死！」

　　方斐雪歪着脑袋拍拍手，笑了起来。

　　「我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睡觉？」

　　方斐雪显然认为如果一个人没有反应的话，不是死就是睡觉了。

　　「我不是在，咳，睡觉。」

　　那人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和一般人逻辑不太一样的人。

　　「那你在干什么？」

　　「算了。」

　　意识到和方斐雪根本就说不通，干脆闭上了眼睛歪过头。

　　「舒莫。」

　　「我叫方斐雪。」

　　方斐雪灿烂地笑起来，伸手去拉那个人冰冷的手。

　　「你也睡醒了吧？再呆在这里会生病的。」

　　方斐雪摆出教训的样子。

　　舒莫皱眉，看上去很痛苦。

　　「果然生病了吗？」

　　勉强摇头，想想，还是无奈地点头。

　　方斐雪帮着把他放到马上，动作时难得的轻柔。

　　「让师父他帮你治吧。师父很厉害的。」

　　没力气说话的舒莫只好由着他，随便他摆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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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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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怎么样了？」

　　方斐霖本来还想他怎么那么快就玩得腻了回来了，却居然看见他带着不认识的人，而且回来就急着要师父帮那个人看病。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带着受了那么重的伤的人回来。

　　「伤得那么重还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伤得，那么重？他受伤了？」

　　方斐雪一脸恍然大悟。

　　「不然你以为是怎么回事？」

　　不要告诉我他甚至不知道他受伤了。

　　「我以为是着凉了。」

　　方斐霖一头黑线。

　　「那么他现在好些了吗？」

　　「担心的话就进去看看他吧，已经睡着了，最好别吵醒他。」

　　「我明白。」

　　轻轻推开门，床上那个人合着眼看上去很安详。

　　「受伤什么的，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伸手去小心触摸舒莫的脸，看上去很柔软。不知道为什么会受伤呢？

　　「你干什么？」

　　舒莫的声音响起来，方斐雪吓得一下把手缩回来。

　　「你怎么醒了？师父说不能吵醒你的。」

　　「咳~这句话不是应该对我说的吧？」

　　难道是我自己想要被你吵醒的吗？

　　「那你继续睡啊。」

　　伸手想去把舒莫的眼睛合起来。

　　「斐雪！你在干什么？」

　　给舒莫送饭来的方斐霖恰好看见自己弟弟的奇怪举动。

　　「啊？」

　　慌乱的样子。

　　「因为他被吵醒了，我想还是让他继续睡比较好啊。」

　　方斐霖无奈地叹气。

　　这家伙的逻辑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

　　「虽然这么说是没错，可是你这样他也不会睡着吧？」

　　「是这样啊。」

　　拜托你，不要这样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好不好？

　　舒莫觉得自己真是遇见了一群奇怪的人。

　　「咳~这里，是什么地方？」

　　「冬雨山庄。」

　　方斐霖把手上的食盘放到一边。

　　「你呢？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座山里？」

　　「他叫舒莫。」

　　方斐雪替他回答。

　　「我是。。。」

　　「啊！我明白了，一定是被人追杀吧？被人打伤了所以才坐在那里睡觉的。」

　　「咳！说了不是睡觉了。」

　　舒莫实在不理解，都知道自己受伤了，怎么他还是能毫不迟疑地确定自己是坐在那里睡觉呢？！

　　「那是什么？」

　　就算告诉他自己是昏过去了也，没什么用处吧？

　　干脆沉默。

　　「斐雪，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是~~」

　　拖长了音，噘起了嘴转身出去。关上门前回头笑笑。

　　「莫，要好好休息哟。」

　　莫，莫？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了？！

　　舒莫瞪了方斐雪一眼，以为他会有所反应，结果却是。。。

　　「精神很好嘛~」

　　「不用在意斐雪，他虽然有些迷糊，但是个单纯的家伙。」

　　方斐霖坐在他床边。

　　「可以告诉我了吗？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打算干什么？」

　　语气里的严厉让舒莫一时难以适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呢？」

　　方斐霖嘴角嘲弄的笑容。

　　「冬雨山庄能成为洹王爷的避风港，实在是荣幸啊。」

　　舒莫愣住，盯着方斐霖眉头紧皱。

　　「你，认识我？」

　　没有回答。

　　「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要是你不好起来的话，我会被斐雪烦死的。」

　　我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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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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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太好了。」

　　方斐雪高兴得像个孩子，拉着舒莫的手坐在院子里看着整座山上漂亮的雪景。

　　雪白色的，纯洁但耀眼。

　　「真好，莫你会听我说话。哥哥从来不听我说话，总是一别头就走。」

　　方斐雪絮絮叨叨的，也不去管舒莫到底有没有真的在听自己说话。

　　「斐雪。」

　　舒莫微微皱眉。

　　「你和你哥哥，从出生就在这里了吗？」

　　「是啊，我从出生就一直在这里了。」

　　理所当然。方斐雪奇怪着舒莫突然冒出来的问题。

　　「那你哥哥呢？」

　　「哥哥的话。。。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努力思索着，想要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出斐霖来山庄时的那一段。

　　当然失败。

　　「笨蛋。」

　　方斐霖站在他身后，敲他的头。

　　「你怎么可能知道！」

　　摸摸头。

　　「对哦。。。」

　　「莫少爷你也是，哪有这么问问题的？」

　　比两人都年长不了多少，但明显方斐霖要成熟得多。

　　「斐雪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事情？」

　　舒莫叹气。

　　最近和那个笨蛋呆多了，思维方式逻辑体系都在向他靠拢。

　　太可怕了。

　　「师父他找你们两个。」

　　「知道了。」

　　方斐雪活蹦乱跳地站起来，顺便把舒莫也拉了起来，拖着他跑进屋子。

　　「师父！」

　　老人抬头看见方斐雪单纯的笑容。

　　「斐雪你来了？」

　　又向舒莫点点头。

　　「我有些事情要你去办，斐雪。」

　　「可以下山吗？」

　　眼睛亮起来。

　　「替我送东西到洹王府去。」

　　舒莫一颤，看见老人嘴角淡淡笑着。

　　「嗯，什么东西？」

　　反正只要是能下山就好。

　　「我会把东西给莫少爷，你只要和他一起去就可以了。」

　　「好啊。」

　　他当然根本不在意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莫少爷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你要小心保护他，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那我要你送的东西就也有危险了，你懂吗？」

　　「是！」

　　无所谓无所谓，莫他还没有那么脆弱。

　　方斐雪很放心的样子让舒莫看着真是无奈。总觉得这家伙不是很可靠啊。不如。。。

　　「莫！你怎么了？」

　　顺势接住突然倒下来的舒莫，发现他脸色惨白很虚弱的样子。

　　「醒醒啦！别在这种地方睡觉！」

　　舒莫嘴角抽搐。

　　这个大笨蛋，怎么又是睡觉？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到处都能睡着。

　　「师父！莫他好像抽筋了！」

　　老人大笑。

　　「他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过你也看见了，你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知道了。」

　　真是不争气的家伙。

　　舒莫微微睁开眼发现两道凌厉的眼神直射自己的脸。

　　方斐雪真是个可怕的人。

　　站在门口的斐霖偷笑，可怕的单细胞吧？

　　「莫，进去房间好好躺在床上睡觉。」

　　方斐雪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只不过表情实在有些恐怖。

　　「还不快点去！」

　　舒莫可没有忘记自己还属于「虚弱」状态中。

　　「那我也要能回去啊！」

　　用很轻很轻的声音提抗议。

　　「斐雪，莫少爷还很虚弱，你先扶着他回去休息吧。」

　　「是。」

　　噘起了嘴巴。

　　「咳~」

　　舒莫假意咳嗽。

　　「当心一些嘛。」

　　以为自己的动作太重又伤到了舒莫，方斐雪换上小心的语气。

　　「我没事。」

　　好歹还算是个善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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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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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阳光晒在身上暖和而让人有种懒懒不想动的感觉。

　　「呐，莫。」

　　漫山遍野的雪白宁静而耀眼。

　　「师父把什么给你了？」

　　「有必要告诉你吗？」

　　舒莫在前面走着，不想去管身后方斐雪的纠缠不休。

　　「说一下又没什么关系。」

　　方斐雪虽然已经闹了很久，可是居然还是一丁点都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不行。」

　　一口回绝。

　　「给我看一下啦。」

　　伸手去拉舒莫的衣角，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得舒莫说什么都不是。

　　总不能告诉他什么都没有他师父只不过是要斐雪把自己送回去吧？

　　「乖，别闹。」

　　「小气。」

　　生气一样别过脑袋。

　　「到底是谁小气啊！只不过不给你看就不理我了。」

　　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和他吵吵架也挺好玩的，以免路上无聊。

　　「哼。」

　　我就是不理你！

　　下定了决心，方斐雪快步走起来把舒莫远远扔在身后。

　　「喂~斐雪！等等我！」

　　真是的。。。舒莫叹气，皱着眉头也加快了脚步，然后伸出手想去拉住方斐雪。

　　被毫不留情地打开。

　　「痛~」

　　好话听不进那就只好装可怜啦。

　　惨叫一声意料之中地看见方斐雪回头担心的样子。

　　「伤口裂开了？」

　　果然，这家伙那么单纯，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反正你又不要理我，你管我伤口有没有裂开干什么？」

　　「莫。。。」

　　记仇的人~

　　「让我看看吧。。。要是真的裂开的话会很糟糕的。」

　　微微皱眉，看见舒莫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担心他真的生气了，而且伤口又好像裂开了，真是难办。

　　「别生气了嘛~~」

　　「哼~」

　　轮到我生气了。

　　「就让我看一下啦~拜托~」

　　你有见过医生拜托病人让自己给他看病的吗？

　　「你又不理我~」

　　说得那么委屈让方斐雪觉得自己真是残忍。

　　「是我不对，我认错。」

　　这家伙真是单纯得不可思议。

　　「算了。。。下不为例。」

　　「嗯！」

　　舒了一口气。

　　被这么一闹一开始的事情已经完全被斐雪忘记了。不过舒莫受伤的事情他还记得。

　　「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不用了。」

　　给你看了不就全部都拆穿了？

　　「这怎么可以？」

　　方斐雪不高兴他这样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等到了王府再看吧。快要到了。」

　　舒莫想着怎么才能搪塞过去。

　　「而且在路上你要怎么看啊？或者。。。」

　　突然笑起来。

　　「或者你觉得，我应该在路上直接把衣服脱了给你看？我倒是没意见。。。」

　　作势要脱衣服。

　　「啊~不要啦！」

　　方斐雪手忙脚乱地阻止他。

　　「我们到王府再说好了。」

　　看见舒莫停下动作，才放下心来。

　　「那我们快一点吧。」

　　冰冷的手拉起舒莫就往前快走，尽可能不去看身后人的脸。

　　准确地说，是不让后面的人看见自己的脸。

　　泛红。

　　这种事情也亏他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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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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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莫。」

　　斐雪站在一堆莫明其妙冲出来什么都不说得人中间，微微皱眉。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都是第几拨了？你们到底烦不烦啊？！」

　　舒莫苦笑着。

　　真是没天理！好不容易进了自己的地界反而有更多的人追杀过来。还把斐雪也牵扯进来了，真是麻烦。。。不过还好，斐雪一个人足以对付那群小喽罗了。

　　「把那个人留下，你可以自己走。」

　　「那个人」？是说莫吗？他们的目标是莫？或者，是莫拿着的师父交给的东西？

　　真是无聊。

　　「你们开什么玩笑。」

　　方斐雪冷哼。

　　「算了，斐雪，我留下来好了。」

　　舒莫在一边用无奈的语气给斐雪的怒气添油加醋。

　　「莫你给我闭嘴。哪个要把你留下来就先把我杀了。」

　　果然，以方斐雪的性格随便一激就够了。

　　舒莫坐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方斐雪几近华丽的把那些人收拾干净。

　　「好麻烦。」

　　方斐雪拍拍手侧过头看悠闲着的舒莫。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师父给你的。惹来那么多讨厌的家伙。」

　　「现在关键是我们快些到洹王府，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转移话题。

　　「可是莫你受了伤啊，我们是不可能走很快的。」

　　「我尽可能走快一些。」

　　太危险了，不只是自己，让斐雪置于这种危险当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现在还只是些小角色，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叹息。

　　「上路吧。」

　　「嗯。」

　　比较不在意的反而是方斐雪。刚刚那种插曲他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全部忘记。

　　「快一点的话，今天晚上应该就可以到洹王府了。」

　　舒莫低低沉吟。

　　只要能够安全到达就可以了。之后的事情，毕竟现在也没办法去考虑。

　　「哎，今天晚上吗？好快啊。」

　　我还没有玩够。

　　一脸失落。

　　「好快？你不觉得再慢一点的话会有什么问题？很危险唉！当然是越快越好咯！」

　　亏我还担心你的安危。

　　「明天早上不行吗？就多一个晚上不行啊？今天好累啊~我想要是能在客店里休息一下就最好了。」

　　「可是。。。」

　　「好嘛好嘛~就一个晚上又不要紧。」

　　「算了。」

　　真是，拗不过他。

　　「明天早上一早就要去那里知道吗？」

　　「嗯。」

　　啊~今天晚上到什么地方去玩呢？

　　「还有，」

　　早知道你心里想的不过就是玩罢了。

　　「今天晚上给我乖乖睡觉。」

　　什么！不要！

　　虽然一副「我抗议」的表情，还是只好被舒莫拉着走进了客店。

　　「什么？！只有一间房了？那我们还是今天晚上就去王府吧。。。」

　　方斐雪抽动嘴角。

　　「不用啦，那就这样好了。不是你说要呆在这里的吗？」

　　「可是。。。」

　　怎么这样！不要！我抗议！

　　这么说也没用啊~舒莫！你给我记住了！

　　方斐雪一个人坐在房间生闷气，背对着舒莫脸色奇差。

　　「你生什么气啊？」

　　舒莫偷笑，方斐雪别扭的样子还真是有趣呢。

　　「你还好意思问我！」

　　「斐雪。你就这么讨厌和我独处？」

　　舒莫失落万分的语气。

　　「也不是这样，只不过我觉得。。。」

　　只不过觉得两个人这样独处不是很舒服嘛。

　　有什么不舒服的嘛。。。在山庄不是经常只有两个人的吗？怎么觉得在这里就是别别扭扭的。

　　叹息。

　　「你觉得？」

　　仔细看，这小鬼还蛮可爱的。

　　「算了算了。」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5555555555~~

　　「早点睡吧。」

　　一把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你干什么啊！」

　　「给我乖乖睡觉。」

　　说着走开。

　　「喂，莫，你到什么地方去？」

　　「去睡觉。」

　　「啊？哪里？」

　　「地板，或者桌子边上。」

　　「我说。。。你也躺床上面好了。」

　　「你没有意见？」

　　刚刚还莫名其妙生闷气的家伙是谁啊？

　　「你到底要不要躺下来啊？！」

　　「好了好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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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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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你回来啦。担心死我了。」

　　刚刚跨进洹王府，一个人就这样扑进了舒莫的怀抱，声音哽咽。

　　「嗯。」

　　方斐雪歪着脑袋看着舒莫奇怪着为什么洹王府的人居然认识舒莫。

　　「回来？莫认识这个人吗？难道说莫本来就是洹王府的人吗？」

　　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不止是舒莫，师父和哥哥都在骗自己。

　　方斐雪的眉头开始紧皱。

　　而且那个人为什么要带着那付亲近的表情赖在莫的怀里啊？

　　舒莫并没有回答只是拍拍怀里人的头。

　　「尚韵，别闹了，我已经很累了。你先让我休息一下喝口水好不好？」

　　林尚韵依依不舍地离开舒莫嘴翘得老高老高的，不情不愿。

　　「莫你不是昨天晚上就进了城吗？怎么现在才回王府？」

　　「嗯。」

　　舒莫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稍微侧过头看方斐雪一脸疑惑。

　　不用想，要是向他解释起来必定是麻烦得可怕了。

　　「莫，你真的认识他？」

　　「你是他的谁啊！居然叫他「莫」。」

　　林尚韵毫不客气拦在两人的中间一脸趾高气扬。

　　「我是，我是，我是。。。」

　　说不出话。

　　这么仔细想想方斐雪的确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舒莫的什么人。

　　「尚韵，别为难斐雪了。」

　　「莫为什么要护着这个人啊！」

　　林尚韵不满的样子。

　　「谁要莫护着我了！？」

　　「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好不好？」

　　真是无奈。

　　「莫你闭嘴！」

　　两个人同时出声，舒莫叹气。

　　于是两个人开始沉默着瞪对方。

　　「那个。。。」

　　气氛诡异得让舒莫觉得自己再不多说一句话必定会被闷死的。

　　「莫，昨天晚上全城的客店里都没有两个人入住的记录。你到底在哪里住的？」

　　「就在客店。」

　　这一边要解释清楚也很麻烦。

　　「不可能！」

　　林尚韵紧紧皱着眉头。

　　「根本不可能有两间空房的。」

　　「我们两个人住在一间房间里嘛。」

　　理所当然，方斐雪觉得林尚韵的疑惑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

　　「这更不可能！莫是不可能和别人睡在同一间房间的。」

　　斩钉截铁的样子。

　　「有别人在的话莫是不可能睡着的。」

　　「我明明看见他睡着的。」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身边舒莫的睡脸安和而温柔。

　　「他是装睡！」

　　「为什么嘛~干吗莫就不能和我一起睡？」

　　方斐雪生气了地噘嘴，那双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了。

　　「他一定是在装睡！」

　　林尚韵扭过头，狠狠盯着舒莫。

　　「对不对？莫。」

　　舒莫无奈看看方斐雪，一咬牙微微点头。

　　「看吧看吧！」

　　用胜利的表情对着方斐雪，让他很不舒服。

　　「莫，真的吗？真的只不过是，装睡吗？」

　　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舒莫。

　　「的确是特意装睡没错。」

　　舒莫别过头不去看方斐雪期待的眼睛。

　　「舒莫你这个混蛋！」

　　大坏蛋。

　　方斐雪转身冲出了洹王府。

　　没看见身后舒莫淡淡的皱眉。

　　为什么要伤心呢？

　　为什么，我没有办法忽略你对我的陌生感？

　　我们之间的距离原来那么远。

　　一直那么远。

　　无力感和悲伤蜂拥而来。

　　无所谓了。

　　方斐雪深呼吸。

　　「我不认识舒莫！」

　　如果他知道，舒莫躺在他身边不知不觉的确睡着了，他会说什么呢？

　　但他不知道。

　　他只是这样回答了哥哥的询问，重重地摔上了自己的房门，留了一脸莫名的斐霖在门外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