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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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在以前，麦克斯会说首领让他带着精英小队去堵一群国中生是个很奇怪的命令。他们虽然不如驰名杀手界中外的Varia，但好歹是经过家族职业培训并同时备受首领重视和看好的暗队。只是对付仅仅受过一名防卫省教官几个月训练的国中生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才对。
若不是Boss下令无论如何一定要拿下那个根本不知道长啥样的彭格列十代目，他们也不会有去找这些根本还未入社会的未成年人麻烦的机会。
在Five（电梯出现的幻术师）被抓住前传回了消息说彭格列十代确实混在其中后，麦克斯立刻同他的小队制定了一个简单常见又百用不厌的计划。
等待渔翁之利，偷袭，最后威胁。
无论威胁时彭格列十代目是否愿意主动现身，只要能有人质在手，麦克斯不信见到这样的场面后那些国中生还能稳住不说，又或者那年轻的十代目心肠能硬到不顾自己的同学......当然身为黑手党家族的继承人，如果少年真的做到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就算沢田纲吉真的能做到不顾同学的生死，但麦克斯猜测少年会安份的待在这个超生物的教室中，一定有他要完成的事情。只要抓住了这点，麦克斯不怕他不妥协。
然而人呐，哪怕千算万算，算尽一切可能，却永远算不过变化。
事实的残酷给这个计划想得很顺的麦克斯一记响亮的耳光。
麦克斯发誓就算他们对这个计划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可绝对没有任何轻敌的想法！毕竟这个由一名精英带着一群孩子组成的团体能顺利从Seven（电梯的埋伏者）和Five手下逃出来，想来还是有些实力的。
『可谁能想到这些国中生竟然会这么凶残！』右手握紧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被寺板龙马从后面架住的麦克斯队长艰难地抬起左手，从自己颈后抓到这名学生的衣领，用力扯开自己脖子上的限制的同时，麦克斯借着自己身高的优势把少年整个人翻过肩膀，狠狠地将他甩倒在地。
寺板难受地缩卷身体，不仅是摔击造成的疼痛，他本身也已经被病毒侵蚀的太厉害了。
而麦克斯在站直身体的时间内，刻意用左手摩擦了一下右手戴着的戒指。
晴之炎瞬间笼罩着麦克斯全身，男人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上的疼痛都被压了下去，个人的状态甚至可说是好的不得了，仿佛倾刻就能做出五百个伏地挺身。
麦克斯下意识地润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怪不得首领无论费尽多少心力都想找到彭格列十代。纵然彭格列继承人的身世与外貌被传得千百种，但在那次继承式后传出来的、唯一一个有统一说法的、是那令人啧啧称奇的纯净大空火炎。
他摸上右手手上的第二枚戒指，在晴之炎褪去的同时，拥有硬化属性的雷之炎附在他从侧腰抽出的回力镖上，随后对准了正沉着脸看着他的赤羽业。
男子没多话，伸直在身前的右手手腕使力一甩，大概成人手臂弯曲大小的回力镖转过男子整整半个人。没等赤羽业看清那回力镖最终是往哪里去的，麦克斯朝他挥过来的拳头逼得赤发少年不得不收回心神，侧头躲过那凌厉的直拳又向后跳开闪避随后而来的扫腿，也是在这个时候赤羽业听到潮田渚远处的提醒：“业君后面！”
那个回力镖转到他身后来了！
站在高处的潮田渚可以清楚看到停机坪下面走道上发生的事情，倒不是他不想下去帮忙，而是从麦克斯出现到Ｅ班反击的每件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令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开口提醒赤羽业的时候，潮田渚刚跃过了停机坪边缘的铁栏，正攀在走道边的铁栏上。
与此同时，一抹身影快速划过潮田渚的眼前。
“纳兹！”绕了大半圈停机坪旁的走道，沢田纲吉边跑边朝自家的匣兵器大喊。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纳兹也在这时候起跳，跃上乌间惟臣的肩膀并借点再跳，牠朝天空一个怒吼，回力镖正好被石化在距离赤羽业不到一米的半空中。
看到这画面，乌间惟臣终于明白面对这只小狮子，地上的黑衣人连动都不敢动的原因了。
最初虽然很疑惑小狮子是哪里来的，但这没有影响乌间惟臣的脑中对事情轻重缓急的判断。确定了小狮子的存在是为了帮助他们，男子即刻转头去帮学生们对付另外五名黑衣人和领头队长。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受过训练的杀手，即便被学生们的反击打了个猝不及防，还因为学生有人数上的优势，这些杀手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处于于劣势状态的，可是在慢慢抓到节奏后他们却能逐渐将劣势给扳了回来，以至于现状陷入了胶着。
直到赤羽业那边出现突发状况，而沢田纲吉的出现更是让杀手们将矛头全指向了他。
—— 废话，争斗的源头都出现了还等什么啊！除了彭格列本人，还有哪个国中生能控制那只明显带着大空火焰的狮子吗？
那一瞬间，除了被乌间惟臣打倒在地的一名，其他还能动的六名敌人都放弃了自己眼前的阻碍，将自己运用的最灵活的死气之炎点燃。
然而他们并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反而做了一个纲吉再熟悉不过的动作。
——六个人将戒指上的火炎，送进了他们从怀中拿出的匣子中。
『威尔帝你不是说这个时空的匣子还在实验阶段吗？！』
被眼前画面震惊到的纲吉在匣子里的生物逐一冒头后也想不得那么多了，即刻点燃死气之炎直接往众人头顶的方向飞去。
值得一说的是，这些匣兵器的成形度显然已经比Arocobaleno测验时玛蒙拿来他们做实验那次还要高了。
之前玛蒙使用的匣子所召唤出的鳄鱼和海星明显攻击力都不足，仅仅在战斗中起到了干扰的作用，不似威尔帝在小岛上召唤的那四只巨蟹，在赋予从彭格列家族那夺取的火炎后可掌握强悍的攻击力。
但现在这些人手中匣子召唤出来的兵器，看上去足以跟巨蟹一拼。
『难道因为他们的关系，如今原本在十年后才开始盛行的匣兵器的研究进度，已经到了能放入具有攻击性武器的程度了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纲吉随即收回心神，目光专注在眼前的威胁上。他右手套上聚集了攻击力较强的刚火炎，在使用柔之炎的左手控制飞行的途中，少年同时喊道：“纳兹，cambio forma！”
作为从彭格列匣子出来的匣兵器，纳兹有除了其他彭格列匣兵器外，其他动物匣子都没有的优势 ——那就是转换成特殊武器的能力。
“初代模式，mode attacco”(*注一)
拦下回力镖后就停在半空中的小狮子纳兹转身一跳，在众人目光中化作一道火炎融入沢田纲吉的红色手套中，眨眼间那红色的手套已被一个似护盾似手套的东西取代，褐发少年飞行速度不减，同时一记『宇宙炸裂轴』直接轰到六个匣兵器的中间，想将牠们从战场中轰走。
先发制人！
“拿下他！”麦克斯大吼。
“跑起来！”乌间惟臣朝已经愣住的学生们下令道。
一次性大范围去攻击六只匣兵器，显然X-burner会是更好的选择，可是那个的准备时间太长了。因此虽然范围小了些，但这个拥有与X-burner相当的攻击力，而且速度极快的宇宙炸裂轴成了沢田纲吉速攻的首选攻击之一。
不出纲吉所料，这一击下来六只里轰飞了四只，而仅剩的两只中有一匹狼趁着纲吉全力攻击后有的短暂凝滞期，奋力扑向褐发少年。
“队长，Varia要上来了！”编号为四的属下朝麦克斯喊道。喊话的同时他将木村正义反手压在右手下，左手则扯住矢田桃花的领子随即将她往后推，让少女直接撞上在后面准备攻击的片冈惠 ——要不是这群小崽子把他的手｜枪踢到楼底下去了，他能这么辛苦吗！
同样躲过纲吉那一击的雾蝙蝠刚刚向Four传达了Varia正在往上跑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分个心开口提醒同伴们。
Varia上楼的速度很快，因为那群人压根没考虑爬楼梯，反而直接选择外壁上的窗户、阳台或凸出的石砖，硬是“走”了另外一种路出来。
——你们属猴吗！？雾蝙蝠的主人忿忿地咒了一声。当下他也顾不得等待自家其他队的救援或是队长的下一个指令，面对真正恶名昭彰的Varia，似乎再多的时间都不够他用。
既然等待只会等来死神，那还不如现在就放手一搏还来的痛快些。
Four咬紧舌尖下定决心，一把推开了手中的少年，随后褪下手指上的岚指环并捏碎了它。
——任务成功的前提是，顺利将彭格列十代带回去。
狂风骤然划破了空气，甚至与他邻近的几个人都被吹远了几米。
沢田纲吉晚几秒才注意到这边的不对劲，但就这短短几秒的落差中，Four早已趁他恍神之际来到了他身旁。
在纲吉的目光对上Four赤红双目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举起右手挡在身前，也是这一个已经成了习惯的防卫动作，让他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重伤的可能！
燃着岚之炎的匕首在撞上纲吉的右手臂上的铁甲时擦出了相当刺耳的声音，但就算是这样，纲吉依然感觉到那仿佛要将自己手臂刺穿，直捅腹部的力道。少年不由得将目光再落在那个朝他执起攻击的人，然而Four仅仅只是抬了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却似随意地将仍抵在他手臂上的匕首转了90度。
一股火炎弹在他们两人之间炸开，在那刻纲吉耳朵像是失聪了一样，除了耳鸣外什么也听不到，人也整个被爆炸的惯性轰至地面。
穿过因爆炸而产生的烟雾，Four一举来到纲吉被砸下来的上方，岚之炎聚集起来的小型炮弹再度在他的匕首上成形。
“纲吉同学！”即便在里世界打滚过但也是第一次、正面的、观看了使用死气之炎战斗的杀老师，整个人急得仿佛恨不得现在就从那防御状态中跳出来，让自己去接下那火炎弹。
但这次轰下去的攻击像是消失了般，一点声响也没弄出来。
被执念主导了思维的Four也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他那些终于摆脱了学生们纠缠的同伴们也聚到了一起，整个小队以Four做主要攻击手，其他四人辅助为阵型。
还有两名站在中间，一个清醒的扶着被乌间打晕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的。
麦克斯朝扶着人的同伴看了一眼：“Six你带Two先走，我们来断后”他沉着一张脸冷声道“其他人，Four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我们随时准备撤离。”
“乌间老师”刚经历过一番激战过后的E班几乎所有人都伤痕累累，他们虽然一开始反击的时候占了优势，但没有持续很久，之后也是靠着他们人多又齐心，才没有即刻被人反杀。再后来纲吉的出现分走了他们一半的精力，让学生们得以喘息。
“乌间老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而且寺板他......”片冈惠看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寺坂龙马。
乌间惟臣站在所有学生面前，全然的保护姿态，但他的眼睛先是看了看中毒的寺坂，又瞅了一眼纲吉被砸下来的地方。
然而一个在孩子群中格外突兀的男音打破了这已经紧绷乃至凝滞的气氛。
“嘛~不需要担心小纲吉唷。”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E班身后的鲁斯里亚轻松的说，他翘着兰花指的手里举着一瓶内呈暗蓝色药剂的试管瓶，再度开口：“所以，那位中毒的孩子是哪个啊？”
“你......”饶是乌间惟臣也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身后的空间突然多了一个人。
“嗼~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啊，有人在通讯里说来的人中也有个学生中毒了，害我得跑这一趟。”鲁斯里亚打断任何人的询问话头，并往前走向明显就昏过去的寺坂“就是他了吧？”
鲁斯里亚把药剂递给旁边的村松拓哉“先让他服下压制毒性，解毒得等那个变态医生来了才能全解。”
“喔、喔！我知道了，谢谢......”村松拓哉有些慌张的接过抑制剂，他刚刚一直没从鲁斯里亚那非主流的绿色侧梳的发型中回过神来。
“人妖大姐竟然会有叫别人变态的一天，可怕啊。”一个平淡的声线也在鲁斯里亚话刚落时出现，头顶着青蛙头套的弗兰渐渐现身在学生群之中，不得不说，除了头套有些违和之外，弗兰蹲在一群初中生里面，一时间竟也没有人感到什么不对劲的。
“噫！你你你你，你是什么时候......”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把矢田桃花吓得从原地蹦起。
“Me吗？”弗兰面无表情地歪歪头，“从刚才就在这里了唷。”
“我记得纲吉好像是叫你......弗兰？”可能是因为对自身的安全已经有了底气，赤羽业对一切仿佛漫不经心态度又慢慢回来了“你是那个？跟库洛姆一样，是个幻术师？”
“嗯......”弗兰用指腹搓着地面，他在无聊时会习惯性的做些小动作“是吧。”
语毕，他目光投向因为吸收Four的火炎弹，手中火焰显得稍微旺盛的纲吉，罕见地皱了皱眉。
“人妖大姐，”弗兰站起身“好像怪怪的。”
“是呢～”附和了弗兰的话，但看上去仍然一片轻松的鲁斯利亚回道。
“你......”看上去稍显狼狈，但即时将那火炎弹吸收，因此没有受到什么大伤害的纲吉表情严肃的看着Four。
这火炎给他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这种不顾一切，仿佛要将生命力一起燃烧了的火炎。相当强大，专｜制，又有威迫性。
可直觉的，他又感觉有哪里不太一样。
“这个火炎，你还无法驾驭吧？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Four对纲吉的话毫无反应，反倒是麦克斯闻言后笑了。
眼前这小孩真的是，太天真。
甚至，天真的有点残忍。
对你们这些能够掌握力量的人来讲，无论说什么都该是对的。
他明白的，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这样的生存法则，理所应当。
然而，真是令人不甘心啊。
凭什么你们就能掌握到这样的能力？高高在上的家族仍高高在上，在底层挣扎的家族还在挣扎。
而我们，苦苦修炼了这么多年，仍然不及区区一名国中生所继承的天赋和血脉传承。Four在这次与彭格列十代的交手中，也显示了这借来的力量有多么不堪一击。
但是放弃？
别开玩笑了，他们不能，也不想就此收手。
只是......
麦克斯退了一步，将自己的匣兵器，晴之鹰招了过来。
Four将匕首横在自己胸前，笔直地朝纲吉的方向扔去。原本借由先前的爆炸而散布在纲吉四周的岚之火苗，在匕首划过的同时逐一爆开。那一刻的视野遮蔽，让麦克斯等人的匣兵器有机可趁，然而他们这次的反扑仍然晚了。
从外围翻上来的斯库瓦罗挥着剑从中凌空劈下，恰恰截住了匣兵器们合击的攻势。麦克斯见状，心知此盘已走到了废局。他目光阴冷地看了沢田纲吉的方向一眼，手上却不含糊的拉过Four的后领，跟其他同伴打了个撤退的指示。
“想走？”斯库瓦罗拎起剑还想追上去，麦克斯的晴鹰却拦住了他的脚步，挡住斯库瓦罗的瞬间晴鹰完全释放牠体内储存的所有的晴之炎，成功制止了沢田纲吉等人追击的脚步。
等他们回过神来，麦克斯小队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自爆？”沢田纲吉轻声开口，同时转头看向斯库瓦罗，后者瞥了他一眼。
銀发队长啧了声移开视线“匣兵器中的动物本身就是能源集结体，一下子释放所有的力量，能做到自爆并不稀奇吧？”
“喔......”纲吉不由自主地抚上动物戒指所在。跟纳兹他们待久了，不知不觉也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匣兵器本身仅仅是参照了动物原型去制做而成，并非真正的动物。只要意识还在，主人再提供足够的火炎牠们基本能无限次的出现，复活。
沢田纲吉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右手，纯净明亮的大空火炎依然跳跃在他手心上。
“嗼，怎么就只有小斯库上来了，Boss小列维小贝尔呢？”鲁斯利亚走过来的发问打断了少年的思绪，他有些迷茫地看着鲁斯利亚，随后才反应过来的朝男子身后探去。
“大家没事吧？？”纲吉立即解除自己的死气状态，跑向E班所在。
“全员safe唷，”站在E班圈子外围的弗兰瘫着一张脸回道“只是有个人要等蚊子医生来了才能治。”
在纲吉战斗时就带着千叶龙之介和速水凛香绕过来的矶贝悠马朝纲吉点点头：“目前看起来都没大问题，放心吧。”
“太好了......”褐发少年听此缓缓呼出一口气，心中沉着的那颗大石总算是减轻了些。忽然间面前出现一双拿着27耳机的手，他顺着看过去，入目的是笑得一脸惬意样的赤羽业。
“多亏你先把耳机给了我，不然我们可能早在在那些人举着枪来围堵时就被拿下了，谢啦。”
纲吉接下了耳机，却没急着把它戴上。他抬眼扫了在场的朋友们一眼又垂下：“对......”
有人伸手从他脖子后揽着他肩膀，带着笑音的话语硬是打断了他的话头“话又说回来你也太强了吧，你被砸到地上的时候杀老师都快叫破音了，你听到了没？结果现在看你好好的样子，啧啧”菅谷创介笑着看了杀老师一眼。
“我们在停机坪那边都能听到呢。”千叶龙之介接话，速水凛香也点着头复议。
“喂！你们这些小鬼，看为师现在这样制不了你们，胆子倒是大起来了？”在水晶球里的杀老师气呼呼地喊道。
“因为是事实啊。”茅野枫轻飘飘地把杀老师的不满挡了回去。
看着努力岔开话题，活跃气氛的朋友们，沢田纲吉最终只能喃喃的念了一声谢谢。
在乌间惟臣组织着学生们准备回旅馆时，纲吉来到仅剩斯库瓦罗一人的不远处。
在这里等了有小段时间的斯库瓦罗瞪了他一眼。
“抱歉斯库瓦罗，让你久等了......只是我不确定一下他们有没有受伤就感觉不太放心。”纲吉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斯库瓦罗嗤笑了一声，但他没有说话。
沢田纲吉是什么样的人斯库瓦罗等人还能不清楚吗？将那些国中生无缘无故扯进家族争斗这样的事情，这愚蠢的少年会耿耿于怀到什么样的程度，斯库瓦罗用膝盖都能想出来。
就算事情本身并非沢田纲吉能控制的，最初也是因为杀老师的关系所以E班才会牵扯到这么复杂的事情中，但E班学生自己选择接受了这样的教育，也选择了这条路，他们想来不会将遇到这类事情的气迁怒到杀老师或纲吉身上。
只可惜最后一波人是真真正正冲着彭格列十代目来的，沢田纲吉就算自己心中清楚，但他还是忍不住那愧疚的感觉。
“Varia的大家呢？你们有没有受伤？”纲吉笑着问。虽然这么问，但光看斯库瓦罗现在的模样就知道Varia那边应该都没什么事，他问了也只是与朋友们之间习惯性的问候而已。
不出所料，斯库瓦罗立刻丢回一记白眼，没好气地回道：“没死”
暗杀部队作战队长见纲吉缩了一下，撇撇嘴，继续道：“混蛋Boss在出发前接到九代目的命令，让Varia暂时在日本待命”到这件事情结束为止。
“......诶？？为、为什么啊？”沢田纲吉有些错愕的追问。
因为是九代目下的命令所以他们得听从，因为麦克斯的家族来的不只有麦克斯小队的人，因为背后想阴你的不只有麦克斯的家族更有其他的组织，以上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原因，然而这并不能说明为什么彭格列有这么多做保镖的人选，却偏偏指派了他们暗队中最强战力的Varia。
『纲吉君还不了解彭格列啊Xanxus，他知道、也同时信任的彭格列成员，除了我跟门外顾问的人，就只有你们了。』鲁斯利亚如此复述了九代目的话，斯库瓦罗磨着牙恨恨想道。
“谁知道！”作战队长瞧了一眼在后面等待纲吉的两名学生 ——其他人先随乌间老师带着寺坂回旅馆了 —— 又低头看着沢田纲吉“回并盛前不许再乱跑，否则你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听懂没！”
语毕见纲吉傻愣愣地点头回应，斯库瓦罗直接翻出这约十层楼高的屋顶，从建筑外安稳落到地面的树顶上，再一跃便消失在夜色间。
“好厉害......”来到外墙目睹这一系列动作的潮田渚不由自主地开口“他也是纲吉的朋友啰？”
“是啊，他们很厉害的。”褐发少年点头，顺便抬手将自己的耳机戴上，这时他却刚好听到赤羽业的询问。
“看样子纲吉也应该多少了解那边的事情吧？”赤羽业含着笑容说“稍微有点好奇，刚才那个杀手啊，他跟杀老师说话时提到了『死神』和『改造』......”
『死神，究竟是你受改造的时候被改坏了脑子，还是当了不到一年的老师就已经将你软化到这种程度了？』
赤羽业看向纲吉：“纲吉君，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即使目前的状况已经勾起潮田渚的好奇心，但他也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好友业君，刚刚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你竟然还记下了那杀手说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