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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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巴勒莫，这是一座位于西西里岛西北部辽阔且温馨的港城，气候适宜温暖，因其良好自然的环境而盛产海渔业与农林业。整个西西里放眼望去虽然不及一些富庶大国般繁荣华丽，但欧式又带着点破旧斑驳的建筑，以及整点时传遍城市的教堂钟声保留着来自中世纪的历史味道，这让不少习惯繁华都市的旅游客容易在这种环境下找到一点宁静感。
混合著哥特式与加泰罗尼雅风格的巴勒莫大教堂，一位老人伫着拐杖坐在右边偏后的位置。事实上老人已经在这里坐很久了，但毕竟巴勒莫大教堂一年从早七开到晚七给游客免费参观，因此就算管理员是感觉有点奇怪也不会说什么。
晚间六点的教堂钟声响起，老人似是受到了什么信号，缓慢地抬头看着教堂最里面透过彩绘玻璃撒进室内的夕阳光辉。
从早上七点就注意着这位老人的管理员目送老人离开教堂的背影，默默伸手微抬自己头上的警帽以示敬意。
老人刚走出教堂，在广场边缘原地思考了几秒后才敲着拐杖离开。只见这位靠着拐杖行走的老人晃到第三个路的某条窄巷子中，他轻松直起微微驼背的背脊并用拇指按下拐杖上的机关，拐杖应声收成一只朴素的钢笔样式被健步行走的老人收到衬衣胸口的口袋中。
‘老人’脚步不停的同时拆下假发假胡子并随手扔到附近住家们放在巷子的垃圾堆中，之后他褪下外套翻了一面让原本暗蓝色的羽绒衣换成褐色的皮外套，伸手从皮外套的口袋中拿出特制的折叠公事包拿在手上，再从公事包里掏出半透明的折叠太阳眼镜掩饰自己的眸色，最后弯腰将自己休闲懒人鞋中拉出鞋带将它改成了布鞋的样式，生生将之前老人的样子换成走商务的壮年。
R.S.侧过头再次确定身后没有其他人，便借着窄巷墙上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一踏一跃手再使劲翻上有三层楼高的屋顶。就这整套动作做完没多久，巷口的出口窜过几个看不清面貌的人，躲在屋顶上偷窥的R.S.勾唇一笑。
果然，这群老鼠就只会躲躲藏藏。要不是之前大意了让他们注意到自己的追踪，他何至于躲在教堂一天来等他们露出马脚。
他翻过这栋楼的屋顶到下一栋楼，顺着屋子旁的安全逃生梯来到另外一条街的巷子，刚好见到匆匆走过这条巷口的几个猎物，R.S自然的提着公事包走出巷口，恍若无事地跟随在这几个人身后。
……
……
在一个偏僻的海口，R.S.一边用地上其中一人的衣服擦拭匕首上的血迹一边通过蓝牙耳机通讯。
“Cubozoa，我是RattleSnake，费科洛的单子解决了。”他离开这片海口，躲到被礁岩隔出来的一片小海湾。
『哦？速度不错嘛。』稍显嘶哑的嗓音从通讯器里传进R.S的耳中『我算着以为你会需要至少十天的，没想到你能八天完成。』
“我还嫌慢了点......不说这个，我这个月的任务量还没达标呢，快快快！下一个。”
『让你偷懒，现在知道急了？』
R.S.听着那边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低声笑了：“我这叫有能力，只要你那边有适合的任务，我绝对可以做到压着底线完成！”
『说得好像你没完成就是我的错似的，嗯......调查、暗杀、窃盗、护送，选一个吧。』
R.S.内心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任务分数，这才开口：“再一个暗杀或盗窃的任务这个月应该就没事了。”
『呵，你这个算法，估计只有高等委托的比较合适。』
男人感觉到自己内口袋中手机的震动，他掏出手机一看，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彭格列和费科洛这是互相下单？”
『彭格列本身自己就有相当完善的情报与暗杀团队，不怎么与我们的杀手组织来往，会这样下单子只不过是给我们打了个Pass而已。』Cubozoa笑着说，见R.S.不说话，自己又补充说了几句。
R.S.从口袋中摸出口香糖含了两块进口中，一边咀嚼着听八卦一边看Cubozoa传来的两种任务。
『费科洛家族两次通过葛利得的关系在我们这儿下单子跟他们去日本埋伏彭格列十代，费科洛也是倒楣，既便他把这些事情都交给葛利得来交涉，但彭格列找到我们组织后直接顺藤摸瓜找到了他这个幕后主使。而我们虽然只是收钱做事，但好在九代目没有追究的意思，反而让人直接从我们这儿下单反回去坑费科洛家族一把。』
“彭格列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有我们参与......不是，你当初为什么会同意接跟彭格列有关的任务？”怕不是嫌组织发展得太顺遂？
『我就是好奇彭格列下任继承人，那可是领着十代家族从Varia手中活下来的人啊！就算最后很可能会任务失败但换回一个彭格列的消息还是很值的啊！！』
“……”听此R.S.一脸冷漠地按下窃盗的任务，以沉默回覆通讯那头的人。
『窃盗？能力上来说你去的话我确实比较放心......』
“滚！你说你前面两个费科洛的单子都废了，我们杀手组织的信誉还要不要？知道彭格列不好惹就别去触霉头啊，现在失败，你以为费科洛就是好说话的了？这夹在中间还想不想活？”R.S.压低声音吼道“既然彭格列都有出手保我们的意思了，总要做点成绩给人看。”
『不会，』通讯那头的人轻松惬意地笑着『我本来就没想做成费科洛家族那两笔单子。我们杀手组织就算立场中立却也是有原则的，费科洛根本不是一个能放心合作的对象。而且彭格列九代目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这不是赌对了吗？R元老，兄弟拜托你了，这单要是能成功我估计能试着跟彭格列交涉海陆生意的事情。』
R.S. : ……很好，等在这儿呢。恐怕彭格列之所以能那么快从组织中摸到费科洛家族，少不了Cubozoa的帮忙。
切断了电话，R.S.再一次确定任务内容，有些无奈地抓抓头顶：“看来这次费科洛想逃不容易啊。”
谁让他们一定要去触摸老虎的胡须呢？
“祭典？”因为放假而回到并盛住，现在正在房间中央的矮桌上做习题的纲吉一脸讶异地看着趴在自己房间窗口的黄色章鱼。他的窗户正好面向马路，赶紧将窗全拉开让杀老师能进来说话，省得杀老师被人拍了下来造成什么新闻事件。
“对啊，好多人都有事不能来让为师好难过”杀老师面上留下两条心酸的眼泪“纲吉同学来嘛来嘛～”
感觉太远很麻烦但有些不忍开口拒绝正哭着的杀老师的沢田纲吉：“......”
“去吧。”在一旁悠闲喝咖啡的Reborn挥手决定了明天晚上的行程“让迪诺安排一下，祭典既然是晚上你们就在那边找地方睡，假期本来就该出去走走。”
纲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没考进前一百五十名，因此在冲绳岛回来后便一直被Reborn压着写题。他乍听这句话正下意识地想对Reborn吐槽，还是坐在纲吉对面的迪诺及时开口挽救了小师弟的脑袋：“没问题啊！日本的祭典啊......上次我来的时候没有碰上，这次倒可以参加了哈哈哈哈！”
说着他掏出手机给罗马利欧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安排 ——罗马利欧见自家Boss留在彭格列十代目这里挺安全的，就与草壁哲矢，这位在未来战以及因为各自上司算是半师徒关系而与产生革命友谊的人跑去喝酒了。
“祭典祭典！蓝波大人也要去祭典！”
“蓝波，不许吵闹。”跟在后面进屋的一平皱着眉头喊道。
纲吉一把抱起跑到他房间到处乱窜的捣蛋鬼蓝波，让他不再胡闹：“好啦蓝波，去椚丘市的路途很长很无聊的，你要不要就跟妈妈去并盛町的祭典？”上一次了平大哥本来要来椚丘中学找他，结果走到迷路让跟着他的蓝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们费好大的劲才哄好了人。
然而蓝波吵着就是要跟纲吉他们一起去，Reborn瞧了一眼有些苦恼的蠢学生，知道他是不想留母亲一个人在并盛，嗤笑：“这不是很简单吗？带妈妈一起去椚丘市逛逛不就行了。”
“说的也是...”纲吉小声嘟哝。杀老师说他邀请了班上的同学们让他一时间脑筋没转过来，祭典就出去玩玩的事，带妈妈一起去也没什么“那我下去跟妈妈说一声，顺便打电话问问大家去不去。”
明天就出发确实是有些突然，但好在沢田妈妈的一直都很好说话，应该会很顺利。
Reborn转头看向在一旁听到纲吉回答高兴地蹦蹦跳跳的杀老师，他低头抿了一口咖啡后皱眉将咖啡杯递给迪诺：“咖啡凉了，再帮我泡一杯上来。”
加百罗涅首领了然地接过自家老师的咖啡杯，还顺手将蓝波和一平都揽到肩膀上准备将他们一起带下楼，关门前他补充：“我刚刚下楼的时候看到你常喝的咖啡好像快没了，等下我带小师弟他们一起出去走走顺便帮你买吧。”
婴儿杀手颔首。
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两位登过杀手实力榜首位的杀手，既便双方昔日与今日的模样皆大有不同但他们传说与威名依在，就算现在随手抓个新进的杀手都肯定听过他们的名字。
世事无常，但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样子，只要进了这个泥沼就不可能轻易脱身，是属于里世界的，便至死都会是那个世界的人。
“……”死神其实对这位杀手前辈是有点怂的，准确点说应该说钦佩和景仰更多些。只是相比他这个在Reborn沉寂后才拔尖冒头的杀手，面对占了榜首十多年的前辈他、他表现的怂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吧？！！
嗯，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反应不丢人！
以前年轻气盛的他能对这位前辈抱着不服气的挑战心态，如今在这几次短短的见面下他倒是有些理解为什么里世界的人会把Reborn传的这么不能惹。别看Reborn对他的学生沢田纲吉又敲又打训练还狠，但那更多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对敌人那下手才叫犀利 ——有幸在上课期间警戒后山时碰过一次Reborn出手的场景以及对那个组织后续处理的死神想到，当然也不否认Reborn当时可能带着杀鸡儆猴的意味。
“他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死神先打破了这场沉默。虽然他喜欢以不动应万变，但是要等眼前这位大佬先开口，他怕是到明年三月都要跪在这张榻榻米上了。
Reborn哼笑。
“刚刚好。阿纲是有欠缺，但九代目和我都不急。”沢田纲吉跟他们这些在黑手党中打滚的人们比是单纯了不只一点，但他同时就胜在这点纯粹上，那恰恰是彭格列初代最看重的品质。至于黑手党所重视的实力......Reborn相信目前在里世界中找不出几个能肩比百慕达的存在。虽然纲吉那次是超乎发挥才能击败百慕达，但好歹也是在百慕达强力攻击下走过了几招，因此只要不来阴的而是面对面的对决，估计大多都威胁不到沢田纲吉。
“比不上你带了一整班的好苗子出来。”
死神很警觉地看着Reborn：“前辈可别打我学生们的主意，他们还是安安稳稳地生活在普通世界就好了。”
婴儿杀手在沙发椅上调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别这么紧张。我跟罗夫洛说过，那些孩子虽然好，但不在我考虑之内。”
死神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从一堆国中生中选出彭格列十代守护者的人不是你似的，不能怪他想得多。
仿佛瞧出死神在想些什么，Reborn慢条斯理地轻抚搭挡的头顶。
指环战、黑曜战、未来战、西蒙战、代理战，沢田纲吉与他现今的同伴们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从互相敌视到能托付背后的信任，这之间多少的不甘、挫折和困难都是他们一起闯过来的，其中羁绊之深根本无法言喻。
彼此了解的性格，相互肯定的实力，以及共同的经历导致沢田纲吉等人已经形成一个固定的圈子。圈子里面的人依然可以出去跟其他人相识相谈，但最终还是会回到这个圈子里，这同时也让圈外的人很难再融入进来。
因此3年E班的学生Reborn才没有像山本武、笹川了平、云雀恭弥那样费心思地让他们加入家族。Reborn很赞同纲吉去多接触各式各样的人、多交些朋友，但如今这些没有意向想踏入里世界浑水的学生们，他已经不会主动去拉他们进来。
当然这些似乎没什么需要对死神解释的必要，他也懒得费这个口舌说什么，Reborn直接将话题拐到正题：“九代目想知道你之后准备怎么做。”
面部基本被固定成一种表情的死神往往对学生表示他的情绪时都是用颜色做区分，但现在他虽然依然是黄色的外皮挂著有些滑稽的笑容，Reborn却很轻易地察觉了他一瞬间的怅然。
“彭格列知道多少了？”
“明面上该了解的，暗地里能查到的基本都知道了”Reborn愉悦地说。他没说中间仍有几个小细节还连不起来，但他们只需等那个杀手组织把九代目交代的任务做好自然就能明白。
柳泽夸太郎所在的研究所，隶属费科洛家族。位于美国的研究所总部是经过国家认可的，但在日本的反人体细胞研究所是私人利益所为。
好笑的是，原本彭格列只是因为杀老师的事件开始调查费科洛家族，却没想到连带查出费科洛竟然同时也在研究以『人为的方式』去掌握死气之炎的方法。
嗯，说白了就是人体实验。沢田纲吉会在葛利得家族的麦克斯九人小队用火炎时感觉到违和，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从身体里激发的潜能与外在借来的能力，相比之下后者还是会有一种不协调感。
费科洛家族大约可以想成在美国的彭格列。彭格列在意大利站着什么样的地位，费科洛家族在美国就是什么样的地位，差别在于彭格列在国际上的声誉与影响力都压过他们一筹。
可想而知费科洛首领有多气了。
这么一个在□□聚集的大美国还很吃得开的家族，却方方面面仍比不过一个在意大利西西里岛国的家族，能不气吗？
了解到这里的时候Reborn只能笑费科洛家族的不自量力。
美国的黑手党势力最早就是源自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黑手党，是经由意大利裔移民才传入美国的，想跟大本营中老大比家底？费科洛家族怕是过了几年春风得意的日子，有些膨胀了。
知道费科洛在研究掌握死气之炎的方法，那作为费科洛最亲的同盟葛利得家族紧盯彭格列十代目的原因就很清楚了。看看葛利得派出的人吧！那么多使用各种属性的属下却没一个是大空火炎的。只要葛利得家族能带回更多与死气之炎相关的人或情报让费科洛家族的实验能更近一步，那么第二个获利的也是葛利得。
至于是谁在辅助他们进行死气之炎的研究，Reborn有个猜想，但还是得等杀手组织把资料盗出来才能确定。
说回让死神获得非人类力量的反人体细胞研究。
黑手党中被誉为三大天才科学家之一的威尔帝从纲吉不停传回来的数据以及从堀部营那切下来的触手中，大概解析了所谓的反人体细胞研究。只需0.1克就能释放出相当于核弹量的反物质，用粒子加速循环后植入生物体内让实验体成为循环生成反物质的容器。
既然理出了起始，那后期的爆炸原因威尔帝也没什么困难的就推出来了。
年初那放置在月球的白老鼠意外地在老化导致细胞分裂到极限时，反物质循环生成脱离了细胞，这才让周围的物质连锁转为了反物质引起爆炸，导致月球没了七成。之后科学家们计算死神的细胞寿命大约只剩下一年的时间，到那个时候月球爆炸的事情会在地球上再现，故而进行全球封杀，只是被死神摆了一道不得不同意让他留在三年E班的提议。
当然这么庞大的数据解析绝对少不了几位技术人员的辅助，不然这工作量可以让威尔帝直接喊罢工。
既然了解了是什么样的实验，威尔帝在研究反物质的同时也琢磨起了解决的方法，赌上天才科学家的名声，他可不允许自己在同样各领域顶尖的七个同伴面前掉链子。诚然各国集结了许多有实有名的科学家所想的解决方式是有用，但说真的，身为研究死气之炎与死气动物匣子多年的科学家，威尔帝能想的办法更多更广。
今天，Reborn就是来确认死神本人的想法的。
任凭他们想了多少做了多少，若是死神本人已经心存死意那么所有这些都是白搭。然而同样身为一名教师，同时在几个月前也以为自己必定会为了七三次方牺牲的Reborn不认为在死神已经有了牵挂的时候，会拒绝一个活下去的可能。
正因为两人的身份与经历类似，Reborn才没有在沢田纲吉选择营救这条路的时候阻止他。
当初看着击败百慕达和耶卡太难，为了不让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成为牺牲品，Reborn选择劝说自家学生主动放弃掺和彩虹之子的事情。没想到沢田纲吉的反驳和坚持反让他萌生活下去的念头，更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沢田纲吉真的能将这个想法变成现实。
Reborn抬手让雷恩爬回自己的帽沿:“各国政府绝对不会在这几个月毫无作为，他们不可能放心的将地球安危交到一群初中生手里。到明年三月时这事绝对瞒不住，那个时候你想要你的宝贝学生们怎么去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
已经恢复平静的死神听此只是笑着，他知道Reborn用3年E班的学生说事并没有恶意：“狡猾，用我最宝贝的学生们谈事情我可是会生气的。”
“Reborn前辈，我用这股力量到现在自己还是有些理解的，既便用药物可以让这些反物质安定下来，但是隐患依然在。”死神边说边站起身“既然这是以暗杀联系的教室，最终让这些学生成功毕业不好吗？”
Reborn没有在意死神隐晦地拒绝，他跳上纲吉的书桌拉出夹在自家学生一堆练习册里的档案夹，递给眼前的后辈。
“不如看看这份资料，你再考虑考虑回答？”
死神有些疑惑地瞧了瞧Reborn再将几张纸从资料夹里抽出，当他认真将文件从头读到尾的同时他眼中尽是藏不住的震惊。
“你猜到了就算用药物压制，体内依旧存留那些反物质爆炸的可能，但却不知道根据科学测试，载体越大反物质就越安定，像是成人这样的载体爆炸机率根本不到1%。”这是最近威尔帝看过国际临时组成的研究团队目前对反物质爆炸原因的研究进度后，再结合了自己的理解才得出的结果。死神固然聪明，但术业有专攻，这个消息他估计还不知道。
上一次夏马尔在冲绳岛和死神见面后也确定了这个理论没有错，至少在短暂接触时他培养的蚊子回馈的细胞反应确实很安定。
死神双目颤了颤，久久无法回话。他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
见他不说话，Reborn也没再开口。商量本就不是他擅长的活，真要说的话举枪直接威胁可能更适合他一些。事实上这事应该由纲吉来问会更合适一点，只可惜什么反物质啊载体啊爆炸机率这些前后关系纲吉就没搞清楚过，不得已只能将这次的谈话重任落在Reborn的头上了。
良久，死神终于出声道：“需要我怎么配合？”
这个回答也基本算是死神决定接受彭格列的橄榄枝了。Reborn这才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
“等下你就去找威尔帝做个检查，他会与夏马尔配置出最适合你的药剂。之后每十天就空出五个小时去威尔帝那一次复检。半年，也就正好三月的时候基本能去除你体内的反物质。”
“威尔帝说他们有办法用慢性药物消灭反物质的同时，确保你的细胞生存并生命无虞。整个疗程结束后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让这层外皮褪下来，能让你回到之前的人样。”
仿佛心头上所有的压力都卸了下来，死神伸出一只触手接过纸条，他带着笑音问：“能知道为什么彭格列会这么帮助我吗？要知道这都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到不太好意思的程度了呢～”
死神顿了顿。
“就不怕救了我以后会后悔吗？”
被他手把手教导成器的徒弟都能毫不犹豫地翻脸不认人，将他推入火坑中，那彭格列又是抱着什么心态来救他这么一个已经随心所欲惯了的杀手？
“感谢的话就去对我那蠢徒弟说吧。”Reborn一边往在矮桌上的沙发椅走，一边将雷恩放到手上。
那霎那间，杀老师凭着自己反射直觉快速地离开了原地，站稳后却发现自己依然有两条触手被打断了。
两枚BB弹这才撞上壁橱，一前一后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举着自己惯用的CZ75，Reborn带着不算友好的微笑道：“至于背叛？你敢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