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何时会停》银**若

12、11

　　“恩~~~吃完了晒晒太阳，真不错啊。对了，我昨天说到哪儿了？”
　　佐助紧挨着我坐下。“别再说了，我不想知道。”
　　“呵~~你是不是觉得会让我陷入痛苦的回忆中？没关系的，就算我不说，回忆还是存在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忘就能忘，也不是你想抹去就能抹去的。就像我的双手已经沾满无辜者的鲜血这件事一样……”我出神地望着远方。
　　“不是的。”佐助紧紧抓住我的手，“那并不是你愿意的。”
　　“哼，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事实就是事实。”我抽出手。“那天之后，阿澈就和我一起开始训练。在接下来的一年中，我们漂亮地完成了许多暗杀任务。因为我们力量的关系，谁也查不出到底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多半是被定为意外死亡。贝曼多给我们起了代号，我是‘天煞’，阿澈是‘地煞’，我们成了令人谈之色变的‘天地双煞’，可别人却拿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在组织里除了贝曼多就是我们最大，其他人都得听我们调遣，可这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有什么自豪的。我和阿澈每天无论怎样都不会停止对自己的训练，当时我们只有一个想法：变强，然后杀了贝曼多报仇。呵呵，是不是和你很像？”
　　“…………………………”佐助别过头，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好意思扯远了。”我冲佐助笑笑。“那天，也就是我十岁生日的前一天，我们接到了一个任务……”……………………………………………………………………………………………………………………………………………………………………………………………………………………………………………
　　“阿澈，幽若，今天你们去‘冰魄’总部一举将这个组织剿毁。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贝曼多从未有过的紧张。
　　“冰魄”是一个神秘的暗杀组织。这个组织总是和贝曼多对着干，贝曼多也不只一次想摧毁它，可派出去的人都有去无回。
　　“记住，如果你们觉得没有胜算，就自我毁灭。如果你们泄露了我的秘密或者投靠他们来对付我，你们重要的人就会死！”贝曼多恶狠狠地说。
　　“知道。”我和阿澈从贝曼多的一举一动看出了这次任务的艰巨性，丝毫不敢耽搁，立刻动身前往。

　　冰魄总部
　　“老大，有两个入侵者。”
　　“哦？是什么人？”
　　“好象是……两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
　　“是吗，也许是误闯，吓吓他们就行。”
　　“明白。”

　　“阿澈，这里真的是‘冰魄’总部？为什么都是些这么小儿科的陷阱？”我满腹狐疑。
　　“哼，也许看我们是小孩子就放松戒备了吧，这正是贝曼多高明的地方。”阿澈顿了一下，“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冰魄总部指挥室
　　“呵呵，你们居然能来到这里，真不简单。你们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吧。”一个蜜色长发的女人微笑着。
　　“老大，这……”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查清他们的来历。出于礼貌，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伊藤美惠，‘冰魄’的首领。你们是贝曼多派来的？”美惠依然保持微笑。
　　“哼，你没必要知道，因为在那之前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阿澈放出火焰，刹那间，周围各种精密的指挥设备都变成了一堆废铁。
　　“可恶！老大，我们来帮你！”周围的一群小喽罗举起了枪。
　　“空气之障蔽！”叮叮当当，子弹应声而落。
　　“这……这……老……老大……”那些喽罗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去死吧。”我发动力量，水，从我周围蔓延开来，顷刻间就将喽罗们包围住。不一会儿，他们全都溺水而死。
　　“就只剩下你了。”阿澈对着美惠冷冷地说。
　　“呵呵，原来如此，让人捉摸不定的力量，意外死亡的假象，你们该不会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来无影去无踪，至今谁也没有见过真面目的‘天地双煞’？”美惠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
　　“你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我今天心情不错，就让你自己选择一种死法。阿澈，今天的任务比预料中的简单多了，完成后请我吃草莓派吧？”我一副向往的表情
　　“哼，你是猪啊，整天想着吃。先完成任务再说。”阿澈无奈地摇摇头。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Nice！快选快选，我都等不及了。”我催促着。
　　“哈哈哈，真是两个有趣的小鬼头，没想到‘天地双煞’的真面目竟然是这样，贝曼多也真是……不过，在我看来，你们其实和普通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为什么要去干这种事？”美惠依旧笑盈盈的。
　　“这不关你的事！”
　　“没错，而且你已经把我惹火了。阿澈，我们速战速决！”我和阿澈同时向美惠发动攻击，可是……好奇怪，为什么力量使不出来？仿佛有另外一种巨大的力量阻碍了我们。这是我们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我们有一丝慌乱。
　　“呵呵，小鬼们，你们一定很奇怪吧。我的力量是结界，也就是说，你们在我面前是使不出力量的。”
　　“原来如此。幽若，我们只有和她硬拼了。”阿澈向我示意，我立刻领会。我们从地上一人捡起一把枪，就像我们之前做过的无数次练习一样，朝着美惠的要害部位射击。
　　一阵枪声过后，我们环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干掉了吗？”我问。
　　“不，还没有，我们并没有看到她的尸体。这家伙……不愧是‘冰魄’的老大，真不简单。”
　　突然，我感觉到一股杀气。“阿澈，她在上面！”不知什么时候，美惠浮到了空中，并且向我们投来无数尖刀。我和阿澈灵巧地闪避着，还不忘加以反击。
　　“真是两个厉害的小鬼头，我原以为只要控制住你们的力量就可以轻松取胜。看来‘天地双煞’是名副其实的啊，那就别怪我了。”美惠说着，按下墙上一个不起眼的按钮，整个地面打开，我们直直的摔了下去。
　　“卑鄙的家伙！幽若你没事吧？”
　　“我没事，阿澈快想个办法啊，这样下去我们会摔个粉身碎骨的！”
　　“哼，说不定我们死在这里倒比较好。只是我好不甘心！我们没有办法向贝曼多报仇了！”
　　“…………阿澈…………”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自己像掉进一个无底洞中，一直不停地坠落、坠落…………………………………………………………………………………………………………………………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这里……似乎是一个密室？周围都是高大的墙壁，只有最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窗。
　　“阿澈，醒醒啊，我们还没死！”
　　“恩？幽若？这里是……”
　　“应该还是在‘冰魄’总部，我们是被抓到这里的。”
　　“想起来了……现在力量不能用，怎么办？得逃出去啊。”
　　“你们醒了？”美惠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
　　“可恶！快放了我们！”我大吼。
　　“呵呵，放了你们也可以，不过你们得答应我的条件：以后不许再杀人，脱离贝曼多，或者加入我这一边。”
　　“不好意思，你的条件我们不能答应。”阿澈冷冷地说。
　　“是吗。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那么心甘情愿为贝曼多卖命。杀人难道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对你们来说，人命究竟算什么？”
　　“哼，你还好说我们？！那你自己呢？这个暗杀组织又是怎么回事？”我嘲讽道
　　“这个问题很好，不过我现在不能回答你。这个房间的温度会逐渐上升，你们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就会脱水而死。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这种死法是相当痛苦的，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我们是不会后悔的。”“没错，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答应你的条件。”我和阿澈相视而笑。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没办法了，你们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温度也在不断地升高。我们大汗淋漓，体力也在不断下降。我仿佛听到了生命最后的钟声。
　　“阿澈……好渴……我……我已经不行了。”
　　“别这样，振作点！我们……我们一定会出去的，相信我！”
　　“谢谢……可我真的不行了。水……水……”
　　“幽若！幽若！不要睡！醒……醒来啊！”
　　“阿澈……我想，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的父母……是我……杀死的。”我拼着最后一口气，“所以……所以我死有余辜。我……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只是……只是求你在我死后……好好照顾我妈妈……我……我就是死也会瞑目了。还有……你一定要活下来……去找贝曼多……报仇……”我失去了意识
　　“幽若！幽若！你好傻啊……”阿澈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子，向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刺了下去。“你不可以死……不是说好吗，我们要一起报仇……”……………………………………………………………………………………………………………………………………………………………………………………………
　　水，水？是水！真的是水！我不顾一切，大口大口地吮吸着。怎么……有股咸腥的味道？我慢慢睁开眼。
　　“阿澈，你……你……为什么？”血！我喝的，是阿澈的血！
　　“笨蛋……其实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了我？我……我是你的仇人啊！！”
　　“不，我一点也不恨你。这……不关你的事。真正杀死他们的……是贝曼多！”
　　“可是我……”
　　“别说了。你看，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吧。我……本来想请你吃大餐的，现在看来……不行了呢……”
　　“为什么？你……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呜…………我根本……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
　　“呵呵，你开心一点啊，我还准备了礼物给你。”阿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它，一条缀着紫色宝石的项链，在旭日光芒的照耀下，闪着迷人的光彩
　　阿澈静静地为我戴上项链。“Happy birthday!”……………………………………………………………………………………………………………………………………………………………………………………
　　“也许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阿澈了吧。可是……我杀了他的亲人啊！呵……这也许……就是报应吧。我和他，是根本就没有可能的。虽然阿澈原谅了我，可是我却无法原谅我自己…………”好久好久，我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出神地望着远方。佐助也什么都不说，我们就这样一直坐着…………………………………………………………………………………………………………………………………………
　　冰魄总部
　　“这两个孩子……果然不出所料，你又拿他们重要的人威胁他们了啊，贝曼多。就像当初威胁我一样……哼，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美惠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
　　“结界解除！”

　　“阿澈，力量……刚才我试了一下，力量可以用了！”
　　“恩，是真的，我也可以用了！”阿澈又惊又喜。
　　“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幽若，别想太多，也许是她一时疏忽，先逃出去再说。”
　　“好。水之刃！”墙壁轰然倒塌，我们迅速地跑了出去………………………………………………………………………………………………………………………………………………………………………………
　　“哈……哈……好累啊，阿澈，有没有人追上来？阿……阿澈！！！”我惊呼。阿澈倒在地上，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已用尽。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失血过多？是你把血给我喝的关系吗？！不要啊，我马上救你！”我开始聚集力量。
　　“幽若不要！你……你先走！要不然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不行！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快走！！”阿澈拼尽力气将我推开，随后静静地闭上双眼。
　　“阿澈！！！！你……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要等我啊！！”我狂奔起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意识渐渐模糊……………………………………………………………………………………………………………………………………………………………………………………………………………………………
　　“阿澈！”我惊叫着坐起。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了，我好担心啊。”一个和我年龄相仿，扎着两个可爱辫子的女孩向我微笑着。好温暖的感觉，就像是……太阳？
　　“这里是哪儿？我的朋友还在那里，我要回去救他！”我迅速跳下床，向门口冲去。
　　“你……不可以啊！你的身体很虚弱，不要乱来！”女孩死死地抱住我。
　　“放开我！他是因为我……因为我才身处险境！你怎么能明白我的心情！！”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冷静点啊！我明白，我完全明白！可是你有没有为他想想！我想你的朋友是为了救你才牺牲他自己的，如果你不好好保重自己，那他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女孩认真的看着我。
　　“……………………”我的身体软了下来。
　　“对了，我叫伊藤莎也加，这里是我家，我和爷爷一起住。昨天爷爷看见你昏倒在我家附近就把你带回来了。”莎也加又冲着我笑。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刚才真对不起啊，我叫银月幽若。”我抱歉地笑笑。
　　“没关系。你到底遇到什么危险了？”
　　“……………………”
　　“不想说就算了，妈妈说过，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不想也不能对别人说的事。爷爷就快回来了，我们一起吃饭吧。”莎也加拉着我的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微笑，一如阳光般温暖。
　　“呵呵呵……”我不禁笑出声。
　　“哈哈哈哈……”莎也加也不明就里地跟着大笑起来…………………………………………………………………………………………………………………………………………………………………………………
　　阿澈……我紧紧地纂着脖子里的项链。你千万不可以有事啊！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我……
　　“哟嚯，猜猜我是谁？”一双手从背后绕过，蒙住了我的眼睛。
　　“莎也加，别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我轻轻推开她的手。
　　“哇！幽若好厉害！一下就猜出来了！”莎也加似乎很乐在其中。
　　“笨蛋啊你，这里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我无奈地摊开手。
　　“不对不对，还有爷爷。你为什么不猜是他？”莎也加一脸认真。
　　这……这……我的头上冒出巨大的水珠。她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啊？！
　　“哇！好漂亮！”莎也加注意到了项链，立刻凑上前来仔细观察。
　　“紫色，我最喜欢了。幽若，你是在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是朋友送的。”阿澈……我的神情逐渐暗淡。
　　“幽若……”莎也加注意到了我的变化，“是那个叫阿澈的……送的吗？”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对不起哦。”
　　“恩，你不用道歉的。我……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呜……我……”我抽泣起来
　　“幽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莎也加看到我哭，立刻慌了手脚，“这个……这个……我……我们一起去看流星吧。”
　　咦？我抬起头，奇怪地望着她。真是意外的单细胞啊，竟然说出这种话。
　　“恩……我……我知道有个地方，就在我家附近，看流星的效果很好哦。”莎也加恢复了笑容，“现在正好是晚上，我们一起去吧。”不由分说，莎也加拉着我走出门。
　　“怎么样？这里的夜空很美吧？”莎也加将我带到一个小山丘上。
　　我望着天空。这里不像城市有太多的污染，星星仿佛伸手可摘。黑色的天幕似乎将大地也一并笼罩。夜风轻柔地抚过，伴着些许虫子的鸣叫。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里有一个传说哦。”莎也加笑着对我说，“如果能在这里看到流星并在它消失之前许愿的话，再不可能的愿望都会实现。”
　　“是吗……你还相信这种东西？”
　　“为什么？幽若你不相信吗？真的很灵啊，我上次许的愿就实现了呢。”
　　“流星啊……莎也加，你不觉得转瞬即逝的流星是很悲哀的吗。其实人类也是一样啊，说真的，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好似茫茫宇宙中毫不起眼的一颗星星，虽然闪着微弱的光亮，可却无法摆脱既定的命运，就像流星注定会陨落一样。”我突然变得有些伤感，是啊，就像我，一直无法摆脱贝曼多的阴影……………………………………………………………………………………………………………………………
　　“我……其实幽若你说的我不太懂。不过，我觉得人类并不是懦弱的生物，人类是很伟大的。虽然有的时候会受伤，会流血，但是，无论是多么深的伤痕，都会有愈合的一天。命运什么的，我觉得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啊，我们是不可以那么消极的。”莎也加微笑着说道。
　　我怔住了。这……真的是莎也加？真的是那个单细胞的白痴？
　　“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我闭上眼，“我们无法掌控人生，这是一开始就决定的了。黑暗的尽头是什么？光明……还是更多的黑暗……”
　　“幽若你快看！是流星耶！”莎也加兴奋的话语将我拉回现实。“快许愿啊。这样吧，我们一起许愿：希望阿澈能够平安无事！！！”莎也加对着夜空，大声的说出我的愿望。
　　心里忽然变得好轻松，仿佛一直压在心头的重担一瞬间全都消失无踪。我微微一笑。
　　“恩，我许愿阿澈能够平安无事。”莎也加，谢谢你，你真的很不可思议。和你在一起时，心竟然会变得那么透明，澄澈，充满希望。
　　铃铃铃铃铃……手机铃声响起，我看了看显示的名字，激动得几乎忘了呼吸：远野澈。我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喂，阿澈，是你吗？”
　　“幽若？太好了你没事！我已经回到贝曼多那里了，贝曼多正加派人手找你，你在哪儿？没事的话就快点回来吧。”
　　“恩，阿澈，太好了你也没事！我马上起程，你等我啊。”
　　“好的，那我先挂了，byebye。”
　　我将手机紧紧地纂在手中，生怕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梦。莎也加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居然比我还兴奋，忘我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阿澈没事，阿澈没事啊！！幽若，我早说过很灵验的吧。刚许的愿望马上就实现了！”莎也加一下扑到了我身上。
　　“这……太神奇了，这简直是奇迹啊！世间真的会有这种事发生么？”我怎么也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想，这并不是流星的关系，而是我们相信，相信着阿澈会平安。正因为我们这份相信着的心，才创造了奇迹。”莎也加笑着说。
　　“相信着的……心？”
　　“没错。所以幽若，你一定要相信哦，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只要你相信，就可以去改变，黑暗的尽头，一定会是光明！”
　　“呵，莎也加，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哲学家啊。”我笑着调侃道。
　　“没有啦……其实……这都是妈妈和我说的。”莎也加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不过我要走了。”
　　“咦？现在？这么急？多留一天嘛，没关系的啊。”莎也加急了。
　　“不了，真的很急。而且我也已经打扰你这么久了。”
　　“那……我们还会再见面吗？”莎也加一副充满希望的表情。
　　呵呵……再见面？那是没可能的吧。我实在不忍心让莎也加失望，于是骗她说：“当然啊，我会回来看你的。”
　　“真的吗？太好了我等着你！你要快点回来啊。再见。”莎也加向我挥着手。
　　“Byebye！”我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莎也加，不要怪我，你属于光明，而我属于黑暗，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和我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不过，我会永远记得你，记得这个夜晚，记得这个发生奇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