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小传之旗木卡卡西》中小路

2、第 2 章

　　“卡卡西，这次的任务中我们遇到了……”

　　迈特·凯依旧在喋喋不休，面对身边这个沉默寡言甚至毫不在意他发言的少年，他似乎抱以了莫名的兴趣。但旗木卡卡西显然没有在他的话上放过多的心思，只是手不停地换着布抹去苦无上的血迹和污痕。

　　迈特·凯还是下忍，他只能跟着指导上忍随同期的忍者进行简单的C、D级任务。但因最近接连发生的特殊情况，他们开始接触了B级任务，参加了与敌对忍者的交战。

　　旗木卡卡西拿起一柄被砍成两截的忍刀，在半空中比划了下，感觉不错便将它扔进储物卷轴。待他将全部东西整理好，凯已开始了最新话题，这次他对未来几日的训练作了还算完美的计划。

　　“卡卡西，我觉得我们以后的任务都该小心点。”他顿了顿，看了眼身边人的表情。“你也是。”他欲言又止，盯着卡卡西手中的苦无不放。

　　卡卡西现在是中忍，他是在成为下忍后的次年通过了中忍测试，那时年纪不过六七岁。那种强大而又让人觉得身具天赋④的姿态，让他羡慕又觉得遥不可及。

　　但，最近关于他的传闻似乎不太好。

　　凯抿了抿唇。“卡卡西，我，那个，听说……”

　　就在这时，卡卡西倏地起身，他偏头看向河畔上方站着的几名忍者，同队的山田也正在其中。他半敛着黑眸，斜视着坡上几人，认识的只有一个，听过的一个也没有。大抵是村中的中忍，从神色和动作看上去，他得出的结论就是对方想来找茬。

　　卡卡西撇了眼凯，他正慢吞吞地起身，对着坡上的几名忍者热情的打招呼。

　　神情与平常无二。

　　“呦，中村小队⑤的凯君也在这儿啊。”出声的是扁额头的堂本，他率先滑下河畔，走到这边伸手便大力拍在凯的肩上。“刚刚还真是没看到你呢。”他边说着便朝卡卡西看去，那目光毒辣的扎人。

　　山田随后跟了下来，他没像堂本那般粗鄙，仅是结印用着不太熟练的瞬身术。突然出现在凯他们后方时，几人发出着嘘唏声，便开着玩笑下了坡，作势要将两人围在中间。

　　卡卡西扫了眼四周，他将储物卷轴塞进腰后的忍具包中，紧了紧袖中的拳头，道。“山田中忍，有什么事情吗？”

　　这种类似于找茬打架的恶意行为，他见过不少，不管彼时他忍者学校未毕业，还是已经成为了中忍。无不过是为了发泄自己的嫉妒和愤怒，或单纯地看别人不爽，而故意忽略忍者心得上的规矩。

　　“只是想找应该觉得羞耻的旗木君好好聊聊。”山田搓着手掌，故意将‘旗木’二字咬得极重，那刻意突出的字节引得周围人耻笑。

　　凯不由握拳，他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突出那两字，在这个村子里。‘旗木’成了最不能提到的事情，即使那位大人建立的事迹再如何伟大，也抵不过那件事所造成的影响。凯看着卡卡西，见他丝毫没有动作，连发怒的迹象都没有。他不禁愤怒地抡起拳头朝山田冲去，却不想半途被那个堂本拦下，狠狠地踩在了脚底。

　　“凯君哟，我们正在和旗木君说话呢。”堂本微仰着下颚，那般透着鄙视的目光便扎在凯身上。“不想跟你这个万年下忍的废物说什么。”他说着，便用坚硬地忍鞋底部碾在了凯的腹部。

　　“怎么了，旗木君果然凉薄呢。朋友被击倒在地也不搭救。”说话的是另一个人，他摩拳擦掌地走到堂本身边，单手便将凯拎了下来。看他爆出青筋的粗壮手臂，大抵是与凯一样是修习木叶体术的忍者。

　　“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遵从规则。这本忍者心得可真是管用，还是我该说那个‘叛徒’旗木朔茂教的太好了。”山田掏出一本小册子，他狞笑着将册子砸在卡卡西的脸上，头微微后仰，讽刺之语便从口中滚出。

　　“卡卡西！”

　　凯突地大吼出声，他脸上被揍得出血，握紧的双拳正为了什么而轻微颤抖。他瞪大双眼，看向卡卡西。

　　愤怒，不甘，困惑……诸多复杂的情绪将他的脸逐渐扭曲。

　　卡卡西心微微抽动，便见着那个忍者伸出拳头砸向凯。仅仅是一瞬，僵硬不能动弹的手不由自动地动了，藏在衣内的苦无迅速滑下衣袖，他扭头一射，抬脚便向山田冲去。

　　那个强壮的忍者发出一声闷哼，抱着受伤的手臂连退几步。凯一把抓起堂本的双手，猛地扭转身体，余晖洒下的微黄河畔传来的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卡卡西从上至下，俯视着脚下如同臭虫的弱小忍者。他微动手中苦无，在那个白皙的颈上滑下一道伤痕。

　　“的确，我是应该觉得可耻。作为一个忍村的忍者我的确应该觉得自身继承那家伙的血脉可耻⑥。”他转动苦无，对着山田的左眼。

　　“但作为那家伙的儿子，恭喜你，山田中忍。你彻底突破了我的底线⑦。再者，我不得不说一句，小瞧了那家伙的话，作为听了那么他的废话的我，会觉得十分尴尬的。”

　　他反手收起苦无，在水面凝起查克拉连退几步。他扭头撇了眼凯，他正坐在几个家伙的身上，一脸憨笑地抹了抹额上的热汗。卡卡西抿唇，他伸手迅速结印，砰的一声白烟四起。凯再定睛一看，哪里还有卡卡西的影子，他微张嘴巴，不由惊讶出声。

　　卡卡西，你……

　　“你在干什么？”河畔上方，传来一声大吼，穿着忍者马甲的巡卫队大叔正朝这边走来。凯不由一愣，然后连忙起身落地，撒开丫子向另一边无人的地方跑去。

　　该死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和室内的气氛不由缓和，波风水门只是回答了自己心中的答案。他不知道这连续静默的半刻钟是怎么回事儿，但他还是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不为别的，只为记忆中那场雨中的送别。

　　猿飞深吸了口烟，任由着呛人气体在鼻腔内乱窜，他抬手拿起烟斗敲了敲。不禁又喟叹了声。

　　“水门啊，让卡卡西加入你的小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