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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这个吻热烈地让他失去了理智,急骤地唤醒了他青春期的荷尔蒙,可是他的脑海里依然浮现出了姜尤美的身影,以及她那甜美的笑容。曾经姜尤美也这样吻过他,此刻好像尤美在他眼前。当他轻轻地离开她的唇,看清那张脸后闭上了眼睛,担心着这一切该如何终结?
      他没有等到罗惠美的回应,只感觉她的身体重重地向自己压过来。
      她竟睡着了。
      看着罗惠美彻底安静下来的脸庞,敏浩竟有些欣欣然。

      第二天罗惠美在阁楼醒来,酒精的晕眩还未完全褪去,一时之间她没有认出自己到底躺在什么地方。她轻轻敲打着头坐起来努力让自己清醒,歪头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杯水,水杯下还有一张便利贴。
      她拿起便利贴,上面写着:这是允浩家阁楼,起来后把水喝掉,然后下楼,不要再胡闹,不许暴露自己喝醉的事情。
      罗惠美一惊,四处瞧了瞧,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有关于昨晚的记忆零零碎碎,不过依稀记得好像是有个热烈的吻。她平时虽然撒个谎有些厚脸皮,风风火火看起来很霸道,不过此时她自觉不堪。她赶紧站起来整理整理衣服和头发,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准备一逃而终。
      为了防止自己被认出来,她从衣柜里随便翻出一件大码男士风衣穿在了身上,还把领子立起来挡住半边脸。
      可是,好像并没有那么容易。刚出阁楼门就遇到了在天台晒被子的奶奶。
      “你醒了?怎么你很冷吗,穿着风衣干什么?”
      “天有些凉了。”罗惠美尴尬点点头,依旧用领子挡着脸。
      “昨晚喝酒了?到底喝了多少啊,还让敏浩费那么大劲儿把你背回来,他可是正在冲刺大学的人啊。”
      “对不起,打扰了奶奶,我现在就回家,这件衣服我过几天还。”
      “留下来吃完饭吧。” 还没听完奶奶说话,罗惠美已经急匆匆跑开。

      罗惠美跑得太急,在二楼楼梯拐角跟一个人撞个满怀,仔细一瞧,原来是允浩爷爷。她使劲地道歉,可爷爷却不依不饶,嘴里嚷着:“家里进小偷了。”紧抓着她把她拽进了屋。
      正是中午用餐的时间,大家都闻声出来看。
      “这是谁啊,偷穿我的风衣还想跑?”爷爷也知道她不是真小偷,可想不出是谁这么鬼鬼祟祟的。
      当然除了爷爷,大家都知道是谁。
      “是允浩以前的女朋友,昨天晚上喝多了,就让她睡在阁楼!”奶奶随口回答道。
      “喝酒?还是女生?为什么要喝酒?允浩的女朋友?”爷爷最后看向允浩。
      允浩很冷淡:“她从来都不是我女朋友。”
      “把我的衣服脱下来。”爷爷闻言厉声呵斥。
      “对不起,爷爷!”罗惠美被吓到,一边脱衣服一边道歉。
      “还在上学的学生为什么要喝酒,再说喝了酒为什么要跑到我家里来。”爷爷两手背在身后,脸上满是不解。
      “爷爷,您别生气了,她是不小心喝醉的。”敏浩站出来劝说。
      “哎哟,多大点事儿啊,大吵大闹的,你们赶紧过来吃饭吧。”奶奶满不在乎地转身去厨房。家里闹剧不断,她早已习以为常。
      “是啊,爸爸,原谅她吧。先吃饭。”朴海美也给了一个台阶。
      此时站在一旁的罗惠美不知是因为惭愧还是因为伤心,哭成了泪人。
      爷爷看后也心有不忍,摆了一个手势:“好吧,over!”

      此时奶奶正好盛完汤,过来安慰罗惠美:“你别哭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不是针对你,之前金虎喝醉把家里印章偷走,让他好一顿折腾,从那以后看见谁喝醉胡闹他都会骂两句,孩子,你别放在心上。”
      “我没有生爷爷的气,我只是有点难过,觉得自己很糟糕很差劲。”罗惠美带着哭腔,让人心疼。
      “那就好,快去洗洗脸,过来吃饭,吃完饭再回家。”
      罗惠美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谢谢奶奶,我想先回去了,对不起,打扰了。”
      “要不要允浩送你啊....”
      “不用了,奶奶,您快去吃饭吧,我知道允浩要学习,他的时间很宝贵,不要打扰他。”
      听到关门声音,敏浩急忙追出来,奶奶跟他说:“她说先回家了,她看起来很难过,到底怎么了?昨晚是因为被允浩拒绝才去喝酒的吗?”
      “我去送她。”
      “什么?”奶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敏浩已经追了出去。

      “什么?敏浩去送她了?”朴海美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
      奶奶耸了耸肩:“一听说她走了,敏浩就追出去了。”
      朴海美望了望正在吃饭的允浩,问道:“昨晚你哥哥几点回来的?”
      “一点,我当时刚看完英语课堂。”
      “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他回来洗完澡就睡觉了,看起来很累,听奶奶说是他把罗惠美背回来的。”
      “今早上一大早,敏浩就告诉我,让我倒杯水端到阁楼去,这孩子太会关心人了。”奶奶沾沾自喜地说。“以后谁要是嫁给敏浩为妻,那真是享福了。”
      “是谁也不要是这个叫罗惠美的,我才记起以前她来我们家,跟尤美日常打架斗嘴样样都不输,以后要嫁给敏浩,日子肯定不省心。”爷爷振振有词。
      朴海美随即反驳:“怎么可能呢?昨天罗惠美才告诉我她喜欢的是允浩,怎么可能嫁给敏浩呢?”
      “罗惠美跟尤美的性格那么相向,难免敏浩不会喜欢上她!”奶奶说。
      “不,不,不,不可能,他们两个不可能!”朴海美站起来声情并茂地嚷完,离开了饭桌。

      敏浩骑着自行车追上小跑着的罗惠美:“上来,我载你回去。”
      闻言,罗惠美没有犹豫,直接向敏浩走过去。即便在看到敏浩的那一刻,她的心里乱极了。不过她一直是个理性主义者,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靠躲避就能终结的。
      “昨晚是你把我背回去的?”罗惠美低着头,一脸的羞愧。
      “你还记得?”敏浩的心跳得极其厉害。
      “没有,是奶奶告诉我的。”
      “嗯。上来,我送你回去吧!”
      敏浩的心稍定,没想到罗惠美欲言又止:“那个......”
      看着罗惠美的不忍开口的样子,敏浩的心也压抑到嗓子眼,小声地说:“有什么话直接问吧。”
      “我是不是很重,你累坏了吧。”
      “还好。”敏浩笑。
      “我没有做其他过分的事情吧?”
      敏浩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一直就我们两个人吗?”罗惠美小心翼翼地试探。
      “不,还有一个人.....”
      “谁?”罗惠美这才把脸抬起来。
      “还有大排档的老板娘啊.....”
      “那.......”
      “赶快上来吧,我还要学习呢,这个周末的学习时间已经被你消耗很多了!”敏浩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手紧紧攥着车把。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微风拂过两人的身体,暂时吹走了所有的烦恼,一切好像都美好起来。
      “对不起啊。”
      “没关系。”敏浩爽快地回应,不管这个对不起因为什么,都没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罗惠美喊道: “从今天起,我要开始学习,争取考上大学。我要重新开始!”
      “希望你说的不是谎话,时间不多,你可得抓紧了。”敏浩有点得意,车子却在这时颠簸了一下,受惊地罗惠美手臂紧紧环抱着敏浩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敏浩先是受惊状愣着一动未动,反应过来后却掌握不了自行车的方向,一直晃来晃去,罗惠美更是不敢松手,最终敏浩在路边停了下来,额头上竟冒出了细汗。
      “对不起对不起!”罗惠美一个劲儿地道歉,“我是没办法才抱你的。”
      “没关系,是自行车不小心轧到了石块,是我的错。”
      罗惠美捋了捋头发,然后笑着说: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家就在前面,就这样吧。”
      “噢,那我回去了。”敏浩不想多作停留,蹬上自行车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以后我不会再去找允浩,也不会再麻烦你了。”最后罗惠美对着疾驰而去的敏浩的背影喊道。
      看着敏浩走远,她有些羞愧得一个人自嘲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做那样的事,真的对不起。”
      归途中的敏浩心中一片清明,明白那个稀里糊涂喜欢胡闹的罗惠美最终给了他一个明朗的答案,他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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