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对中考的忧虑 ...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把每一种生活过成咸鱼的天分，从前还没毕业的时候教室演习场家里三点一线，偶尔来个生存演习除了最开始不适应到后来都熟门熟路到伊鲁卡想手动追着我打，再到毕业以后的下忍生涯，长期的体能训练虽然没有让我有异于常人的体格，但是出任务还有钱拿这点习惯了以后我也总能在漫长的三五天里抽出空来胡思乱想。
是的，没有手机没有WIFI，想象总归是不要钱的，我毫不客气地利用着这个技能。
只是心里一直想的那件事还没到的话即便算不上好事也会一直想，但如果它真的来了，我又会觉得抗拒，实在是极其矛盾的人生。所以在藤原把中忍考试的报名表发到我们手中的时候，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oh shit。
“你想要什么？”小野平白无故地冒了一句。
“当然是当上中忍啊！”
绿川真的很爱说话，每次我沉浸在幻想里的时候，十次有十次都是他把我拉回现实，他说他这不叫聒噪，叫口才好。然后他就被小野瞪得不敢出声，然后我就在旁边露出邪恶的姨母笑。
真是一个活宝。
“咳咳咳咳！！咳！”
“老板，感冒了要去医院，自己憋着可会连累别人哦。”
“就你话多。”
藤原敲了绿川一个板栗，特别郑重其事地和我们宣布，中忍考试马上要开始了。
中忍和下忍最大的区别是拥有统筹兼顾的能力，拥有小部分领导的才能，接的任务从DE上升到C甚至B，要照顾到一起出任务包括自己的四个人全部，总体来说，中忍就类似于小组组长，或者说，是下忍的直系领导。
成为优秀的中忍是所有下忍的目标。
“那成为优秀的上忍就是所有中忍的目标咯？”绿川显然没有吸取教训，“那么老板，你是怎么当上上忍的啊？”
因为忍者就业低潮所以从候补的里面拔了上来成为带学生的指导上忍，这是绿川早在知道藤原是老师以后“调查”回来的。我问他怎么知道，他只很骄傲地回了一句，“我有特殊的获取情报的能力。”
我至今不知道他说真说假。
“我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成为的上忍，但不得不说，成为上忍以后的日子，特别爽，钱都翻了好几翻哦。”
危险也翻了好几翻哦。
我们是真的运气好，还是应该说，非主角作者根本不乐意在我们身上浪费笔墨？反正接的这么多出村任务下来，从c一跃成b还遇上要了命的再不斩这样的事情我们一次也没遇见过，护送大名就是护送大名，送信就是送信，完全符合任务要求没有触发额外的条件。
对此，我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好。
藤原让我们自己商量，商量完了就地解散即可。
“就当考试前的放松，只是一点，不准强迫女孩子听到没有！”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这让我莫名地感动。
我经常对我们班产生一种纯粹的快乐，一点压力也没有，一点上进心也没有，在彰显特色的各色小强外面显得格格不入。
可我特别喜欢这种格格不入。
他们从来不会强迫我，我也不需要碍于压力答应他们什么事情，比如此时，小野轻飘飘地把他的报名表塞给我，说听我的。
“我也是！”绿川的声音还是那么地有活力，“诶，我听说高我们一个年级的天才日向宁次也延迟了一年才去参加考试，就我们这种差生，延迟个三五年不过分吧？反正老板会一直带我们。”
他们说说笑笑的又聊开了，似乎根本不在意中忍考试是不是决定了此后几十年的命运，可是我知道，他们不是差生，是为了将就我才这么说。
“我得想想。”
但我没有勇气拒绝这份好意。
晚上回到家鸣人果然第一时间冲了上来，话都不利落就开始畅想自己怎么把别的对手打趴下然后成为火影。
“是中忍，怎么就能一下子成火影了？”
“那怎么了，目标得定得高一点嘛。香香，到时候记得关注我的英姿！”
他说的时候两根筷子差点没怼进我的眼睛，那股自信根本不怀疑失败的后果，不管怎么想，先做，都一定是他的风格。
我好羡慕。
和鸣人的兴奋不同，我几乎是睁着眼睛忧虑到了天亮。
中忍考试的剧情我没有忘记，或许小细节早就因为蝴蝶而改变了也说不定，但大体发展我还记得，不如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保命的东西越记越清楚，自然，也就知道了一旦决定参加将会面对怎样的敌人。
我和他们不一样，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撇开鸣人和佐助不说，就连当初是隔壁班匀出来的小野和绿川对这次考试也是跃跃欲试的态度，恐怕连雏田都在希望着通过这场考试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可是命都没了，还谈什么让别人看到自己？
“我劝你好好和我说一下。”
在我翻来覆去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顶着黑眼圈的鸣人吓了我一跳。他就站在下床的沿边只露出一个脑袋，跟聚光灯一样。
心脏弱点可能都会被他当场送上西天。
“鸣人，我们来掰手腕吧。”
聚光灯破了一个洞。
鸣人不知道我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什么，我可能想自取其辱，取到非常不可能的一条边缘线的时候，说服自己放弃能快点。
我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掰他的手腕，从单手靠桌到双手死掰，人家愣是一点用力的表情都没用上。
我失败了，失败得很彻底。
“啊啊啊，我们再来一次。”鸣人后知后觉地想补救。
我摇摇头，趴在桌上看着墙上的挂钟发呆。明明我也是按着时间的轨迹去行走的，为什么秒针可以那么轻松地走过一个又一个圈呢？
为什么我不是秒针呢？
“别别别！”他很紧张地抓起我的手，“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你肯定赢！”
“你觉得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假有意思吗？”
“我觉得很有意思。”鸣人还是把我的手拉了起来，然后让我的把他的压倒，还要装作受伤很严重地扒拉在那里瞎哼哼，“我输了输了，果然香香是最厉害的，太厉害了！”
我都不想理他。
“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啊。”
鸣人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困惑。我又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情绪变化之快宛若神经病，吓得他动也不敢动。
“中忍考试了。”
“嗯。”他突然醒悟过来，“你怕这个？”
“你不怕吗？”我感到好笑，“说实话，我一点自信也没有，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水平在哪里，成为中忍，还不够格。”
不如说成为忍者就已经不够格了。
从前我想过，毕业成为忍者这条路就是现实定下来给我的目标，它没有问过我的意愿，自然也不在乎我的兴趣，可是不当忍者，我又能做什么呢？我想不出来。
“香香，我觉得你就是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这件事就压根不是秘密。”
他突然忿起坐直，“我就比你清楚！呐，你可是我漩涡鸣人一路看好过来的人，之前还，还救了我一次……你怎么就这么没自信？”
“一路看好？”我狐疑地盯着鸣人，“我怎么从来都没感受到呢？”
鸣人一下噎得通红，不可置信地噼里啪啦了一堆，“你首先是我见过的理论最厉害的人啊！”
“那小樱呢？”
“小樱不一样。还有，还没毕业你不就让水木成为你的手下败将了吗？”
“他真的关我事吗？”
“怎么不关！还有，你不是已经出了好多次任务了，就这点我就比不上你。”
“你如果没主角光环的话你也能去。”我小声嘀咕着，他听不清，“什么？”
“我说，还有呢？”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是我做得到而别人做不到的？”
“还有，还有……”他眯着眼睛想了半天。
我就奇了怪了我是多长了一个鼻孔还是少长了一颗眼睛，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说不出来我的任何一个优点呢！
鸣人的脸又一次憋得通红，然后破罐破摔，“你整天提前想东想西却不敢去做，不是胆小是什么？你怕什么嘛，遇到问题解决不了不还有我的吗。”
我都已经懒得反驳他这种总把我和他看做一体的行为有多幼稚了。
“而且，没有谁说一定要成功，失败了，难道你就不能退回来了吗？”
鸣人难得温柔的嗓音，倒还真的让我听了进去。
“所以，尽力就好？”
“尽力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对中考的忧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