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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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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现在我才明白,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全世界的人都在欺骗我,既然欺骗,就要为欺骗付出代价。
——帕若黛丝
无论怎么睡都睡不着。
她翻了一个身,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料居然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这更加增加了她的烦躁感。
烦躁什么呢?
这还要从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开始。
…………
前几天平安来到了十一区,修奈泽鲁两天后也到达这里。一切都平平常常,她还是帕若黛丝·斯拜瑞特,枢木朱雀没有成为圆桌,还是她的临时骑士,鲁路修依然和朱雀的关系很僵,学生会的同学们还是很热情……总之,一切都没有变,该变的很早以前就变了,而她却不知道。
今天早晨学校宣布要举行校庆典礼宴会,当然,缺少不了节目。而且要求是各班各级都要有自己准备的节目,并且下了“不演者杀无赦”的命令。
花季少女和花痴少女都期待着学生会的成员们能再搞一次“男女转换”,纷拥在学生会的门口提出要求。被副会长一口否决后,利巴鲁将所有女生轰了出去然后关紧大门,转身后,面对的是无可奈何不知如何是好的同仁们。
之后所有人都面看会长大人,因为只有她能突发奇思妙想而且主意合适巧妙。
演话剧怎么样?米蕾提议。
所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摊了一下手,得出结论:只要人物的分配足够正常,没有异议。
对于话剧的选取和人物的分配,当然是尽量符合每一个参加者的口味,所做的一切工作也是很尽人意的,而且格外的轻松。帕若黛丝也觉得无比欣慰,这次活动让她在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导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而且还能和往常一样什么都不想而灿烂的微笑。
——哪怕是看到鲁路修每次看朱雀眼睛里带着不寻常的东西,她依然觉得很高兴。也许生活在集体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一切进行的很快,道具,衣服,化妆品,台词……等等一切都准备好,甚至为了给鲁路修化妆时的绳子都被列入了工具行列。当她看到鲁路修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强迫化妆的样子,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是帕若黛丝也没有想到,这轻松的气氛却如此短暂,给她那样少。
[成功啦,大家过来看一看啦!]利巴鲁手里拿着粉饼兴奋地大叫着。
学生会的同学走近一看,顿时笑声此起彼伏,鲁路修经过利巴鲁精心的装饰活生生的像一只流浪猫。即使已经察觉到副会长大人的不满,所有人依旧在笑。而朱雀笑的却很含蓄,似乎在故意避开鲁路修的目光。
[别笑了!]鲁路修生气地说,[好了,既然画完了,赶快把我放开,快点!]他催促道,然后眼神落到朱雀的身上,命令般地说:[朱雀,把我放开。]
只见被要求的一方一愣,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绳子。
鲁路修站起来揉着发麻发酸的胳膊,一边小声地埋怨。而同学们笑的更欢了。
帕若黛丝微笑着看着他们,她也真希望自己能把心情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接触让她渴望却让她烦心的事情。拿起桌子上的饮料,把吸管含进嘴里。
这时候,学生会的门突然被敲响。利巴鲁移动着臃肿的身体走到门口,说一定是哪个班级的女生来一睹鲁路修的风采,可是打开门一看,却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孩童音。
[娜娜丽?!]利巴鲁惊呼一声。
把所有人注意都吸引到这里来了。
更感到惊讶兴奋的是帕若黛丝,她自从来到这里就渴望着见到娜娜丽一面,要不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早就去鲁路修家看望她了。八年不见,想不到瘦小的女孩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依旧是亚麻色的头发,长长的落在轮椅上,唯一改变的是那双紫色的大眼睛却闭上了。
夏利走过去把娜娜丽推了进来,问:[娜娜,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来给各位送便当啊。大家一定都饿了吧。]娜娜丽笑的很灿烂,失明的女孩更表现出一种奇妙的气质。帕若黛丝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娜娜丽开口。要向她打招呼吗?可是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是不该做这些事情的。
她想鲁路修也许并没有把她来到这里的消息告诉娜娜丽,所以,即使娜娜丽不会发现她的存在也没有关系。
重要的是让她深深喜欢的女孩儿快乐,安全,自由。
似乎感觉到什么,失明的人对周围情感的变化显得异常敏感。娜娜丽忽然抬起头,问:[这里,还有一个人吗?]
诶?所有人一愣,接着娜娜丽说:[还有一个姐姐吧,为什么不说话呢?]
米蕾看了看娜娜丽,又看了看一旁的帕若黛丝,耸了一下肩,说:[娜娜丽原来不知道我们这里又有一个新成员了呢。两个多月了,可惜。]
请问她是?娜娜丽问。
[帕若黛丝。]鲁路修回答。
帕若黛丝……娜娜丽若有所思地想着这个名字,而帕若黛丝却没敢出声,她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娜娜丽是否还记着自己,是否还记着那句话:“我最喜欢她了”。
[帕若黛丝姐姐?!]娜娜丽轻声喊了一声。
听到娜娜丽喊她的名字,帕若黛丝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她穿过人群走到娜娜丽身边,蹲下身子说:[娜娜丽,是我,好久不见了。]
[真的是帕若黛丝姐姐啊?!]娜娜丽高兴地欢呼起来,[你来了为什么没有去看娜娜丽呢?娜娜丽好想你……好想大家……]
你现在不是见到我了吗?娜娜丽。帕若黛丝笑着说,笑着笑着觉得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尼娜看到这一幕,小心地问:[原来你们都认识啊。怎么认识的呢?]
听到尼娜的疑惑,朱雀,帕若黛丝,娜娜丽,鲁路修,米蕾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这里面有三个皇族吧。
[小时候见过。]鲁路修说,他看着帕若黛丝,好像担心这个人会随时伤害到娜娜丽似的,虽然说不清楚为什么从小就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帕若黛丝把手放在轮椅上的时候,他更是做好和帕若黛丝一拼的准备。而沉醉在兴奋中的帕若黛丝,已经不想管鲁路修的目光了。
[我还以为娜娜不记得我了呢。]帕若黛丝说。
[怎么会呢?]娜娜丽笑的愈加灿烂,说:[帕若黛丝姐姐,我能摸摸你的手吗?]
这时候帕若黛丝才发现,她碰的一直都是娜娜丽的轮椅,还没有碰过她呢!
…………
也许帕若黛丝不知道,她碰到娜娜丽的一瞬间,一切都变了,变得让她不敢相信,让她觉得恐惧,让她感到全世界的人都在带着面具欺骗她。
可是这时候她并不知道后悔是什么。
于是她很快乐地把手伸过去,带着幸福和安心气息的手。
所以,当她的手和娜娜丽的手相碰的一瞬间,娜娜丽的身份,也就揭晓了。
娜娜丽,是Geass的守护者。
当她确定这一点的时候,大脑已经不听从她的指令来思考,她只想逃离这里,可是整个手臂已经失血般的发麻胀痛。好险跪坐在地上,但是还是勉强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学生会的同学看到她的脸色顿时白的吓人,都吃了一惊,问她需要不需要去一趟医务室。
也许应该庆幸娜娜丽不知道关于Geass的事情,即使她感受到奇怪的气息,但是却没有理由说出来。
帕若黛丝匆匆说她这个是常犯的病症,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拒绝别人带她去医务室,推开学生会的大门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感到很奇怪,可是却说不出来是怎样的奇怪。
她逃进了洗刷间,接了满满一缸的水,就把头全部埋了进去。直到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她才无力地把头抬起来,然后把一缸水从头浇到脚。后果是全身湿透。
之后趁没有人就偷偷地逃学了。跑回自己的房间就反锁大门,和衣就缩进了被子。
结果那枚金色的怀表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盖子自动弹开,一半是钟表,一半是微笑的两个女孩子,在草坪上,在阳光下明媚地微笑。
帕若黛丝把它拾起来,却觉得这个东西有千金重。她咬着嘴唇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绝望地摇了摇头,用最大的力气把它扔出了窗外。
她听见了水声。
因为总督府的外面是一条浅浅的人工河,河水清凉冰,白天像海蓝宝石般散发着迷人的光,晚上深蓝如月亮的婚纱。
那条河通往郊外,最后注入下水道,和那些垃圾混在一起。她闭上眼睛想,很后悔,可是却感觉不出一丝后悔。
没想到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
于是就有了她这样的烦躁。
她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黑夜,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最大的安慰居然也是自己的敌人。
外面的夜空混浊一片,没有月光,只有稀疏的几个星星,挣扎般的发出细微的亮光。
她转过头看着天花板,华丽的天花板在夜里居然也是这样的憔悴,纷飞的花纹和细致勾勒的线条如今也在她的注视下逐渐形成了蛛网状,几乎有要把人吞没的感觉。她就这样看着天花板,瞪着天花板中央的水晶吊灯,只觉得视线范围的边缘逐渐变黑,向中央扩散,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亮点,之后一闪而逝。
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觉得自己完全沉入了漆黑的无底洞,没有生命,没有光,没有温暖的黑洞。
好像意识也还是流逝了呢……只剩下残破的灵魂,没有躯体,没有感觉,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了……
向来都是很喜欢黑天的,因为黑天带来了安全感。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即使危险就在眼前,你也不会觉得惧怕,因为你看不见。
如今,黑夜仿佛是一条嗜血的蛇,狞笑着吞噬她,她觉的自己孤独无助,第一次体验了恐惧。
眼前突然晃过了娜娜丽的脸,那微笑着、散发的阳光的脸。她的眼球动了动,眼前的黑暗瞬间而逝,又恢复了昏暗。
她再次向窗外看去,外面还是很黑,现在几点了?为什么等了那么久还是不见太阳出来呢……她希望能早一点看见明媚的阳光,即使阳光是不属于她的。
看着阳光划破地平线……
昏昏沉沉的,终于忍不住在黑夜里入眠。
而娜娜丽依旧在梦里对她微笑。
…………
修奈泽鲁多多少少有些担心,他看帕若黛丝的样子也猜出了七八分,他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把事实告诉她,可是告诉她的后果的严重性他也不敢想像。于是决定先看看她的情况然后找个合适的时间给她说明。
即使现在是半夜。
他打开帕若黛丝的房门,里面昏暗异常,修奈泽鲁觉得这个房间都染上了它主人的色彩。苍白的如失血过多的老人。
走到床边,只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只露出几根银丝,而被子里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他第一次发现帕若黛丝本人居然是这样瘦弱。
修奈泽鲁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她的枕边,那个东西正是娜娜丽给她的怀表。修奈泽鲁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在他在办公室办公的时候,在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之后,就看见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从窗户飞了出去,掉进了人工河。幸亏他即使找人把它捞了起来,即使捞了起来上面还挂满了水藻。
[你来了?……]帕若黛丝的声音,幽幽的像冥界的灵魂。
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居然只是裹在被子里。
修奈泽鲁没想回答,于是伸出手想把蒙着她脑袋的被子拉下来,可是对方却抓的死死的,就像执拗的小孩子一样。
[乖,听话。]修奈泽鲁劝导着她,可是帕若黛丝死活不听,于是两人进行了一场不算激烈的拔河比赛,最后还是体力较弱的帕若黛丝宣布投降。接着修奈泽鲁发现她全身都湿透了。
[这样会感冒的吧,我帮你洗一洗怎么样?]修奈泽鲁问。他知道对方一定会拒绝的,怎么说帕若黛丝都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修奈泽鲁提出这样的建议已经对她很不尊敬了。可是出于关心,他也不顾虑那么多了,总比让她感冒的好。
帕若黛丝抬起眼睛看了看他,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修奈泽鲁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的目光牢牢地困住不能动弹。最后帕若黛丝还是把脑袋埋进了被褥,说:[不用那么麻烦了,这样挺好的,感冒死掉总比伤心死好。]
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修奈泽鲁不由地大吃一惊,居然会说让自己死掉的字眼,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可见帕若黛丝对娜娜丽是多么喜爱。
可是这样凌乱的样子修奈泽鲁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他像拎一只小猫一样把她带进了浴室。放满热水弄好泡沫后示意帕若黛丝把湿衣服脱下来,自己转过身。
[你早就知道娜娜丽是守护者的事情了吧?]帕若黛丝问。
放在她头上的手忽然一抖,修奈泽鲁没有否定。
[到底,都是在骗我啊……]声音明显地低了下去。
如果我告诉你,你一定会伤心的,所以我如此决定。修奈泽鲁说,[要怪就怪我好了,他们并不知道啊……]
[不用,我不会怪你的。]帕若黛丝说,[就这样被骗死好了,我不会怪任何人,我只要达到我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无论是无心骗我的,还是故意的,我都不要追究了……真的好累……但是我没错……]
修奈泽鲁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他倒是很希望感受到很烫的温度,至少证明帕若黛丝还没有死。
[我一定会杀了他……]这是帕若黛丝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有心无心的,但是修奈泽鲁知道自己要告诉她事实的话,还需要时间。
几十位死的不明不白的负Geass继承人,绝不是告诉她事实就能取得原谅的。
…………
[哦,这样啊……可是……好吧,好吧,让她好好休息,但是……行,让她那天一定要来哦。就这样啦……再见!]
米蕾扣下了电话,抱着肩膀无可奈何地摇头。
怎么了?会长大人也很郁闷吗?夏利看米蕾露出这样的表情,挑逗地问。
[帕若黛丝生病了,又不能来了……]米蕾抬头看着天花板:[当今的少女身体怎么都不好呢?]
[我看她是临阵脱逃了吧?]鲁路修说。
[怎么可能?!我看帕若黛丝很努力地在练习啊……]接着利巴鲁的眼睛眯起来,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哪像那位体力白痴一样爬钟楼都会掉下来还得让人拉……]
朱雀知道利巴鲁指的是什么,忍住没笑,但是眼睛的余光也撇到了鲁路修的头上拧出几个十字路口。
[好啦,好啦,别吵了。]米蕾说,托着下巴,[帕若黛丝演的这个小白狼的角色很重要的,希望她到时候能来。我说各位也不要偷懒啊!尤其是你鲁路修,你必须演好你流浪猫的角色!是在不行……]忽然瞥见一旁的亚瑟,米蕾顺手把它抓了过来:[跟亚瑟学!]
我知道了,会长!鲁路修埋怨着说。把头上的猫耳朵摘了下来,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
[你干嘛去?!]夏利喊道。
[透透气!]鲁路修头也没有转就回答道,还不经意地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没人知道鲁路修拉自己衣领的含义,都以为只是整理衣衫,可是只有一个人看到他这个动作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当朱雀推开天台的门的时候,鲁路修正靠在栏杆上眺望。和以前的动作一样。
[鲁路修,你找我?]朱雀小心地问。
你还真是听话呢!鲁路修的口气里带着嘲讽,[真听话,你就这么为布里塔尼亚人卖命吗?]接着转过身看着他,和在学生会办公室看人的神色完全不同,居高临下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违抗我的命令呢!]
样子简直像上司在对下属说话。
或许他们本来就是上司和下属,只不过曾经成为了好友,而实际的身份是王子和他的骑士。
[鲁路修,到底有什么事啊?]朱雀再一次问,结果对方的样子却是不屑地把头扭到了一边。要是小时候的朱雀遇到这种情况,鲁路修的脸早就青一块紫一块了,可是朱雀对鲁路修的惧怕已经让他有足够的忍耐力。
只见对方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陪我。]鲁路修说。
也许是没有人的原因,鲁路修的行为显的很大胆,不过朱雀能保证如果这里多一个人,他绝对不会这样做——动作很简单,只要把一个人圈在另一个人的怀里,然后把脑袋靠在他的肩窝。
[那天,你跑的还真快。]鲁路修说,[好不容易正大光明地见到你,结果你还是跑了……力气大就是很麻烦。]
鲁路修要比朱雀高,即使只是两厘米,但是已经构成居高临下的威胁。
[鲁路修,到底什么事……]
[什么事情我一会儿会告诉你,我只是问,你很喜欢那个金发的男人吗?]
朱雀矢口否认:[没有。]虽然他对基诺说过“喜欢”,可是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正确。
[呵,这样就好,到时候他不必以你未婚夫的身份到你的墓前大哭。]听了这句话,朱雀全身一紧。
[鲁路修,你误会了……]朱雀几乎用哀求的声音喊他。
啊,原来是误会啊……鲁路修吹了一口气,看着朱雀开始缩,笑了:[朱雀……越来越喜欢跟我说谎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如果是误会,你就不会……有这种外人看不出来,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表情。]
鲁路修接着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对你做一件事情,也许对你来说会很恐怖吧……可是为了你,我一直在忍耐,不想用这种下流的方式玷污你,可是你偏偏做的那么绝,让我恨不得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捆在课桌上……]
[谁叫你那么不听话不本分的……]鲁路修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全身颤抖了。
[不用那么紧张啊……]鲁路修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问:[说正事,你现在还在驾驶Lancelot吗?]
朱雀点了点头。
[很好!]鲁路修说,[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准备好和我战斗吧!我为了娜娜丽,你为了你的主人们。]
说罢就放开了他,然后摆出要走的样子。
[等一等鲁路修!]朱雀喊住了他,见鲁路修转身,朱雀问:[你说什么?战斗?]
[是的,黑色骑士团和布里塔尼亚军队的战斗,我提前告诉你,但是时间地点你自己琢磨吧……你答应过我的,现在我是鲁路修,不是Zero,如果你出卖我,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吧。]
朱雀地下了头,问:[又要战争吗?]
[是啊,不过是最后一次。]鲁路修的话让朱雀不理解,他重复着说:[最后一次。]
然后听到他提高了声音:[也许,Lancelot的驾驶员要浑身浴血了吧!哈哈哈!]
朱雀还没有反应过来,鲁路修已经不见踪影。
浑身浴血?!朱雀抱住了自己,难道说鲁路修要杀死自己?他的表情从惊讶痛苦逐渐又恢复平和:[这样也很好啊……我所渴望的……]
…………
晚上。
[什么?你真的对朱雀那样说?!]C.C一惊,嘴里的披萨差点掉下来。
是呀。鲁路修回答,收拾着箱子里的Zero服装,[浑身浴血,很美丽的词语吧?]
[你要杀他?]
[我说了吗?]
[那是你对他的诅咒!]
[我知道。]
[那你说这个做什么?]
[因为朱雀不会死。]
[疯子!]
[魔女!]
[……]
[……]
C.C真是没办法了。她一口把剩下的披萨全部塞进了嘴里,但是已看到鲁路修却想把嘴里所有的披萨全部吐出来。
[你不能杀死朱雀,明白吗?朱雀很重要。]
鲁路修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我怎么可能会杀死他……]他是我最爱的人。
鲁路修收拾好东西站起来说:[我走了!]
[去哪儿?]C.C问。
去骑士团商议这次袭击。鲁路修回答,[先告诉你时间,一个星期后。]
等一等!C.C喊住了他,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答应过我的,这一次,就这一次。]
[我知道。]鲁路修说,[胜了,我将解放日本,给娜娜丽一个安乐窝;败了,Zero就从此死去,我宁可隐姓埋名做一辈子的鲁路修·兰佩路齐。]
[鲁路修,这是你说的。]
[是啊,我说的,我说到做到。]鲁路修说,[今天关世子不在,照顾好娜娜丽,我先走了。]
C.C点了点头,提醒他当心点,说自己有不好的预感。
而鲁路修只是笑,认为C.C活了几百年神经却越磨越纤细了。
鲁路修没走多久,门铃突然响了。
C.C想一定是鲁路修忘记了什么东西,准备去开门,可是马上发现脚步声却不像是鲁路修的。门之后也被打开,看样子是娜娜丽打开的。
[请问你是?]娜娜丽的声音。
[娜娜丽,是我。]一个女孩的声音,看样子十几岁。
娜娜丽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兴奋,她问:[帕若黛丝姐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对了,我听说你今天身体不太好……现在情况怎么样?]
帕若黛丝?她来做什么?C.C觉得情况有些不妙,竖起耳朵听。
[我身体很好啊,娜娜丽,谢谢关心,我能进去吗?]
[好……请进。]
之后的声音小了下来,好像感觉娜娜丽被帕若黛丝抱上床睡觉去了。接着没有了动静。
C.C觉得有些怪怪的,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她准备打开这个房间的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刚刚开门,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门口,苍白的肤色,蓝紫色的眼睛,银色的头发。
帕若黛丝!
C.C突然觉得从帕若黛丝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样熟悉,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而帕若黛丝却开颜笑了,用熟悉的声音喊道:
[好久不见了,C.C。]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