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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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骑着马和雁回并肩，遥遥看着对方收兵。一团一团的人影渐渐退去，让她想起了山野间负食而行的蚁队。
尽心尽力给对方增加麻烦的雁老头早已经从漩涡中退了出来，攀上了身后的城墙。身旁是一脸严肃的长孙忘情，身前是凹凸起伏的女墙，城墙之下是胜负已定的战场。
雁老头其实并不老，也就三四十岁，顶多算是个中年人。但顶不住他自个儿每天拿年龄说事，自以为很老。说着说着，人也就随他去了。像阿莫他们关系好的，直接就老头老头的叫上去了。
雁老头算是和肖宁归同一辈的，肖宁归对他有救命之恩。虽然这么多年了肖宁归看起来好像也把那件事给忘了，但雁老头知道肖宁归从来都没有忘记那件事，不然也不会不回万花谷。
其实细数起来，阿莫还是他送给肖宁归当徒弟的。当年在雁门关遇见了狠的跟头狼似的阿莫，他第一反应就是看见了当年的肖宁归。知道阿莫不大愿意呆在雁门关后，他就直接把阿莫送到肖宁归身边拜师学艺。
究其原因就是怕他憋不住想不开。
虽然他已经收了一个徒弟。
尤其是知道他收的那个徒弟中的是跟那人一样的毒之后，他更坚定了要把阿莫留在他身边的决定。
现在看着阿莫和他其他的徒弟，大概能放下心了。
“喂，雁老头，你要请我喝酒啊！”城楼之下，阿莫晃了晃手，看的她身旁的雁回一阵担忧。白凤在天边遨游，畅快地鸣叫，不负凶鸟之名。
然后阿莫嫌高下差距太大，聊天一点也不方便。于是她一掌拍在马鞍上，身体腾空，轻飘飘地踩着同样是在收兵的小兵头上，留下一串毫无歉疚之心的道歉。然后晃悠悠的往城墙上飘去，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凭白惹得一众看官挠心挠肺，生怕她摔下来摔个手断脚残。
几次之后，她吹着口哨唤来白凤来配合她登楼。在白凤身上借了好几次力，这才成功的踩上了女墙和雁老头面对着面。她抱着被踩的凄惨的白凤温柔地给它揉着她踩过的地方。
腰间空荡荡的，为了打仗她把那些东西都取了下来免得到时碍手碍脚。但到了这时候，不带着他们的弊端就出来了，比如酒瘾犯了没酒喝什么的。
“那是肯定的，”雁老头哈哈大笑，丝毫不管对方明晃晃摆在脸上的嫌弃，直接伸手揉乱了她束的端正的头发。“到时候肯定有庆功宴，你来。你喝多少，酒就有多少，不会缺你这点酒的。是吧，长孙。”
长孙忘情端庄的点了点头，以此来对付雁老头的话。
城墙之下，雁回看着吊儿郎当万分凶险的坐在女墙上的阿莫，默默抿了抿唇，什么也说不出。
好奇他们怎么认识的，但是……
“喂，雁回，走啦。”兵中有相识的人见他久久没有跟上去，不由得回头催促他。他应了一声，牵了被阿莫抛下的马跟了上去。
厚重的城门落满了雪，厚厚一层。白凤欢呼一声，穿过风雪，最后落在了他的肩上。小小的头歪着，让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
雁回看着它的眼睛，不仅从里面看见了风雪的轨迹，还有一点类似错觉的顽劣。
然而肩上重重的，一点也不像错觉。他想着平素白凤就是这样歇在她的肩头，也不知是如何忍下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