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12、修罗场·Level 1

　　过两天艾丝莉约赫尘一起出去逛街，选酒会要穿裙子，赫尘一副乖乖好男友的样子跟在身边，工作日的下午商场人不多，赫尘应该是从公司或者工作场合直接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正装，时不时帮莉莉选一下说，“我觉得这条不错，你穿上试试看，不然看不出效果的。”
　　“上次你带我去朋友聚会，我穿得很怂被奚落，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了。”
　　“还有这种事？谁说你了？”赫尘宠溺的笑着问。
　　“不知道名字，当时气不过就顶撞了几句，她们没跟你说我什么吗？”
　　“没有，大家不过是开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莉莉不在意的笑着说，最后选了一条暗色深V长裙，看了赫尘一眼征求意见，赫尘点头认可才进去换衣服。赫尘独自在外面随便看看，等着莉莉出来，莉莉很少穿礼服或者长裙，穿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意外的带着几分稳重优雅的性感。
　　赫尘审视一番笑了称赞，“很美，我很满意，你自己喜欢吗？”
　　“你参加这种社交场合比较多，所以我相信你的眼光，就这样。”莉莉略微想了一下答应，赫尘含笑竖了大拇指，一脸温柔慈祥。莉莉回试衣间把礼服脱下来给店员，赫尘拿出卡去结账了，等莉莉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一起离开，有风度又体贴的帮莉莉拎着礼服袋子，不是男友胜似男友。
　　“还买什么吗？”
　　“可以了，你回公司吗？”
　　“快到下班时间了，没必要再回去了，可以一起吃晚饭，然去我家吗？”赫尘笑着问，有点开玩笑的意味，莉莉看了赫尘一眼，懒得理会，赫尘继续笑着说，“我是说真的，或者先去我家再考虑吃什么？”
　　“What are you thinking about？”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我直白回答不好吧？”
　　“我不介意啊，Honey。”莉莉笑着甜蜜的的叫着，让赫尘无法招架，只好略带无奈的笑了，露出委屈又不服输的样子，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的细微的色...情话心理战，谁都不让谁，有点幼稚但又很可爱。莉莉在话语上占上风后，傲慢的含笑看着赫尘，南少为了扳回一局，马上强势的主动搂着莉莉的腰一起走，莉莉警惕而不解的问，“真的去你家？”
　　“Why not？。”
　　“去家里不是太…亲密了吗？”
　　“我们之间已经负距离过了，你对亲密的定义是什么？”
　　“我是指情感的距离，不是身体的距离。”莉莉无语的笑了看了赫尘一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有点年纪了，带着一种表面看似精英才俊、背地里花钱养情人的伪君子感，但是后来见过几次，又觉得你好像比我认为的耿直可爱，很和善的邻家男孩的感觉，所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全都清楚的事还有什么意思？”
　　“你耍我？”莉莉不屑的笑了问。
　　“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南少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除去有点黄暴这个Bug。”
　　“不然你觉得哪种形象比较适合我？”
　　“前者相处起来更没有负担，我拿钱办事就好了。”
　　“那我偏要让你觉得我耿直可爱邻家和善。”赫尘任性的唱反调。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都好适合你的，你可以试着改变一下形象。”
　　“我尽力。”赫尘挑了一下眉笑着说。
　　从商场离开后，莉莉就和赫尘分开了，摆一下手笑着说，“改天见。”
　　“你约我出来就这么走了？对得起我陪你逛街的时间吗？”
　　“每次都让你得到好处再走，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不得到好处还要耍我，我不是那样的男人。”赫尘恶意的开玩笑。
　　莉莉看向赫尘笑了，觉得这位阔少有点意思，于是感兴趣的爽快的说，“Look what you want me do。”
　　“再说。”赫尘爽快的笑了摆下手。
　　伽卿还没有放弃联系莉莉，中午休息的时候站在茶水间，一边咬着大拇指的指甲一边打电话给莉莉，但是莉莉仍旧不接电话，这在伽卿的预料之中，所以丝毫没有意外，等了一会就挂了电话，知道莉莉会不接自己电还坚持打，可以说是一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般的有意骚扰。过了一会回到工位上准备一下，然后跟陈合一起出去采访，在楼下上了出租车，上车后陈合打了个哈欠，伽卿就问，“昨晚没睡好吗？”
　　“看球赛。”
　　“等会采访别摔了机器。”伽卿开玩笑的说，“你先睡，估计要半个小时才到。”
　　“到了叫我。”陈合说着闭上眼睛。
　　伽卿继续拿出手机来看，上面给艾丝莉的打了但是没接的电话就有五个，然后上网看看和艾丝莉有关的新闻，这种行为可以说得上有些痴迷。下午搭档两人去了一个潮牌发布会现场，出示了工作证件进场，但是没有马上开始工作，因为发布会还没开始，媒体们都在这里候场准备。
　　“我还是第一次来时装发布会现场。”陈合看了一眼周围说。
　　“我也是第一次，你知道我们杂志比较少跑现场。”
　　“不跑现场不是很好，不用那么辛苦。”
　　“但做记者这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伽卿略有所思的说，不少媒体和工作人员都在休息时等着，“算了不说了，你要喝杯咖啡清醒一下吗？我帮你倒。”
　　“我自己来。”陈合说着倒了一杯咖啡，然后两人靠边站着等着。
　　媒体和嘉宾陆续进场，V型路径的外侧坐了三排嘉宾，记者和媒体们在外围站着，不算太拥挤，可以顺利的做记录。音乐开始后模特们陆续走出来，陈合在旁边捕捉镜头，两人时不时的小声沟通两句，伽卿小心的指给陈合看台上的重点。大概半个小时走秀才彻底结束，设计师、主要工作人员和模特们一起亮相，这算是必拍的镜头。秀展结束之后主办方开了媒体招待会，比起正式的发布会更像是一场下午茶会，记者们可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顺便采访设计师和模特，属于比较自由的环节。从会场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伽卿有点疲倦的说，“今天先这样，稿子回家整理吧。”
　　“你自己路上小心。”陈合温和叮嘱，跟伽卿摆手告别。
　　伽卿一个人走去路边，因为晚高峰打车很难，不得不步行一段走容易打车的地方，路上接到赫尘打来电话过来，伽卿有点疲倦的温和问，“什么事？”
　　“你周六晚上有时间吗？”
　　“应该有。”
　　“有一个酒会，可以请你一起参加吗？”
　　“不会有点太正式了吗？在社交场合一起出现，我不知道能不能Hold这个场面。”伽卿考虑一下有点为难的笑着说，但态度依旧很礼貌。
　　“只是你姑姑给了两张邀请函，我想问你一下比较好，你不想去也没关系。”
　　“这样啊…我还是过去好了，不然被抓住小辫子很难狡辩。”
　　“跟我出来只是为了给长辈一个交代，廖小姐，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为难，其实我还蛮喜欢红酒的，可以一起过去。”
　　“那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去接你。”
　　“好的，再联系。”
　　伽卿回家洗了澡，在餐厅的桌子旁整理下午发布会现场记录的手稿，处理完工作的事起身去衣帽间，滑开靠墙的衣柜门，里面按照颜色和长短整齐的挂着一长排礼服裙，十足的千金大小姐作风。站在衣橱前思考了一会，摘下一件紫罗兰色的缎面长裙，又找出另外一条水蓝色短礼服，拿着两件裙子审视了一会，其实比起浓郁色泽，伽卿似乎更适合淡雅色调，出席正式场合时也通常都是淡雅的妆容加服饰，走文静淑女、得体优雅的路线，但其实内心有点小坏和小任性。
　　艾丝莉晚上靠在床头屈膝坐着，在手机里存了涵宇的手机号，社交APP自动提示了加好友的信息，莉莉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然后给涵宇发了好友请求，开始看着手机等着消息回复，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反应，无奈鼓起腮吹了一口气，带着小女孩般的可爱，从被子上挪下床，到旁边桌上找本书继续看。
　　第二天早上刷牙时查看手机，发现给涵宇通过了自己的好友请求，一时有点意外愣在那里，然后高兴的露出笑意，刚要放下手机，涵宇发消息过来，“抱歉，昨晚睡得比较早，刚刚才看见。”
　　“没关系，那么晚了还打扰你，对不起，上班了吗？”
　　“刚到医院。”
　　“不耽误你工作了，再联系。”
　　“再见。”涵宇回复的都很简洁很得体，看来是出于礼貌。
　　参加的酒会的当天，莉莉在公司休息室化了妆，对着镜子认真的涂了睫毛膏，用指尖稍微擦了一下眉梢的眉粉残留痕迹，黑色与香槟色的丝绸感拼接长裙几乎拖地，胸前是利落的V型领口，细细的肩带在背后交叉，这件礼服可以说得上是露背装了，莉莉虽然不属于丰满肉感的类型，但是线条十分利落迷人，简单、贴身的长裙显得整个人高挑、英挺，佩戴了钻石耳环和手链，增加几分优雅和闪耀，妆容简洁大方，美艳而不失特色。
　　伽卿受赫尘之邀参加酒会，自然要一起到场，所以赫尘即便先到了也没有进去，而是在楼下酒吧等伽卿，接到消息才出来到大厅，看见伽卿自然的称赞，“虽然一直很漂亮，但是今天和平时见到的样子有些不同。”
　　“谢谢，我接受这份称赞。”伽卿笑着说，两人一起进场，等于宣告CP关系，这一点不言而喻，所以接到邀请时，伽卿才会犹豫，而且任谁看两人都是十分般配的一对，俊男美女、郎才女貌，伽卿笑着问赫尘，“你有其他认识的人在场吗？”
　　“还没看到认识的人。”
　　伽卿笑了小声说，“如果没人认识我们两个，我可要放开喝个够了。”
　　“你尽管喝，我会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赫尘开玩笑的说，不过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男人穿过人群来赫尘这边，点头打招呼，赫尘起身笑了说，“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碰面。”
　　“我才应该意外，你向来不参加这种活动，今天怎么过来了？”
　　“陪朋友一起。”
　　“这位美女怎么称呼？”男人转向伽卿询问。
　　“廖伽卿。”赫尘自然的介绍，伽卿笑了主动跟对方握手。
　　两人打完招呼往里面走了一段，伽卿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莉莉，有点意外，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碰面，但是装作不惊慌的样子，拿了一杯酒继续淡然的站在原地。莉莉跟着黄总一起与认识的人寒暄几句，手里拿着酒杯，全程面带微笑，但是了解的人深知莉莉脸上的是假笑，不过看见莉莉在别人面前这副虚伪的样子，伽卿有点得意和窃喜，这种心态无法理解是出于报复还是痴恋。
　　赫尘跟朋友说完话，回到伽卿身边温和的小声说，“有喜欢的酒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酒会上的人往往比酒更有意思。”伽卿笑了说。
　　“你开心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姑姑热情的过来笑着打招呼，“伽卿、赫尘，你们过来了，我有事晚到了一会，还在想着你们有没有来。”
　　“来了有一会了。”
　　“有认识的人吗？要不要我给你们引荐一下？”
　　“不用麻烦了，我们安静的喝酒就可以了。”伽卿忙笑着推脱。
　　“是不想别人打扰吧？远远的看见你们两个觉得太般配了。”姑姑笑着称赞，然后靠近伽卿笑着说，“比现场的一些人气美妆博主、小鲜肉亮眼多了。”
　　“哦！说得太过了，我怕人家千万粉丝手撕我。”伽卿笑着嗔怪姑姑。
　　“好好玩，不要拘谨。”姑姑拍了赫尘手臂一下笑着说。
　　赫尘温和的笑着点头，对待长辈十分谦逊有礼，看得出家教非常好。伽卿无奈的笑了说，“别在意我姑姑怎么说，她这个人就这样，太热心。”又看了莉莉那边一眼，然后跟赫尘说，“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可以找朋友聊会天，不用一直陪着我。”
　　“没关系。”赫尘笑着回答，伽卿走后，赫尘去旁边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一会。其实伽卿不是去洗手间，只是走去那个方向，然后安静的躲在一边盯着赫尘和艾丝莉，似乎故意制造机会让两人说话，暗中观察下两人是否有暧昧。
　　艾丝莉始终没有看见赫尘和伽卿，酒会客人很多，而且莉莉被迫应酬已经是精神出走的状态，没心情观察别人。一波波的寒暄结束之后，黄总跟莉莉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去一边，莉莉才得以休息。这时候看见赫尘在吧□□自喝酒，自然而然的走过去站在旁边，赫尘抬头看见莉莉，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莉莉笑着问，“你也来这？”
　　“我原本是没打算来的，但是有点别的原因。”赫尘温和的笑着说，打量莉莉全身一眼说，“你说的活动就是这个？今天很美，果然我的品位适合你。”
　　“谢谢你帮我选衣服。”莉莉傲慢的笑着说。
　　“我帮你选衣服，你却穿着来陪别的男人。”
　　“穿着衣服陪别的男人，你应该不用吃醋，不穿才可怕。”莉莉开玩笑的反驳，把赫尘逗笑了，只能点头承认这番谬论有道理，莉莉又温和的笑了询问，“我可以在这跟你聊天吗？或许你不想别人知道跟我认识。”
　　“遇见你简直犹如见到救星，不然我要无聊死了，这种场合你应付得来吗？”
　　“OK啊，不过就是笑笑，娇声细语的打个招呼，比起用脑更像是个体力活，比想象中的累人。”莉莉不在意的说，赫尘目不转睛的看着莉莉，嘴角带着笑了，眼神快溢出蜜糖了，毫不掩饰对莉莉的这种桀骜不驯性格的喜欢，桀骜不驯又八面玲珑。
　　看莉莉跟赫尘聊了一会，而且两人表情略有暧昧，伽卿掌握状况后，装作从洗手间的方向走出来，带着一种解封修罗场的气场，迈着坚定的步伐，穿梭过不相干的人，到赫尘身后，故意轻搭了赫尘肩膀一下笑着叫，“赫尘。”
　　莉莉转头看向伽卿，赫尘也转过头，三个人此番碰面本该十分尴尬，但赫尘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回来了。”转而又看着两个女生引荐，“你们认识吗？《CITY》采访的时候见过本人吗？”
　　“见过，不止一次。”莉莉含笑回答，和伽卿对视一眼，似乎心里已经跟伽卿杠起来了，之前多次拒接电话，再见面可以说是十分难堪了，两人却都面带微笑没有表现出来，莉莉大方的说，“没想到两位原来是认识的关系，世界真小。”
　　“或许是缘分？”伽卿略有暗示的说，笑容中带着反击，一身白色蕾丝礼服，头发挽起，犹如中世纪公主一般温婉优雅，透露着一种天然而成的自信，和莉莉的美艳动人成为鲜明的对比，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犹如两人水火不容的性格，伽卿温柔的笑着继续说，“无法联系上的朋友，能够在这种场合见面，简直是天赐的机缘。”
　　莉莉知道伽卿的话是暗讽自己，面不改色的怼回去，“对于居心叵测隐瞒目的接近的人，还是不联系为好，谁知道是假朋友还是真敌人。”
　　经过这一波互怼，赫尘察觉出两位美女之间不太平，而且介于三人之间的敏感关系，不想让这两位继续交谈下去，于是镇定的打断对话，温柔的跟莉莉说，“你来应该是工作安排，不耽误你了，有机会改天再聊。”
　　“失陪了。”莉莉冷傲的回应，趁机结束对话，给足赫尘面子，但是不免笑里藏刀的叮嘱伽卿，“有时间我一定主动联系廖记者，我们好好聊聊。”
　　“改天见。”伽卿笑着点头回应，自然的挽着赫尘的手臂，故意做给莉莉看，莉莉眼神瞥到了两人的亲昵动作，知道关系不简单，但就当做没看见走开了。等莉莉走开伽卿就松开赫尘，赫尘重新拿起酒杯喝口酒，对伽卿的反常举动和态度没过问。
　　虽然没想到莉莉和伽卿会在这里碰面，但是赫尘的表现完全得体合理，看到教养良好的同时，也看到了对情场规则轻车熟路，一个是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女生，一个是长辈介绍的相亲对象，同时面对这两位，还能面不改色淡然应对，心理素质非常好，对于这番修罗场，南少看起来丝毫不Care，调走莉莉后平静的问伽卿，“采访之后第一次见面吗？觉得你们有点尴尬。”
　　“算是，以往是工作场合，现在私下见面难免有点不适应。”伽卿笑着解释。
　　“理解这种感受，但有时候工作和生活就是没办法分开。”
　　“不理这些事，今天跟你过来依旧很开心。”伽卿笑着说，跟赫尘碰一下杯。
　　莉莉从这对相亲男女身边走开后，一个男人过去跟搭讪说，“艾小姐，久仰，今天有机会见到本人非常开心，我看了比赛和报道，已经成为粉丝了。”
　　“您过奖了。”莉莉笑着点头回应，一边聊天一边走去别处，翻过刚刚那一篇。
　　酒会结束之后赫尘让司机送伽卿回家，在车旁叮嘱，“到家给我消息。”
　　“拜拜。”伽卿礼貌的含笑说。
　　赫尘点头答应，用一个温柔的眼神作别，等车开走之后，转身回去酒店，迎面碰见刚刚酒会上那位朋友，两人约好了下一趴，朋友拍赫尘肩膀一下说，“刚刚那种场合根本没办法尽兴，叫上大家，这Part要玩真的。”
　　“既然你有兴致，我一定奉陪。”赫尘笑着寒暄。
　　伽卿坐在车里，身上加了一件纯白中带着丝丝杂色的皮草短外套，看着车外的灯火，嘴角隐隐露出调皮的笑意，猜也猜得到莉莉现在心气多不顺，刚刚在酒会上放狠话说有机会见面聊，以莉莉的性格肯定会说到做到，这样不管怎么说，是伽卿下套还是莉莉自己往坑里跳，伽卿的目的都达到了。
　　果然莉莉一个人冷着脸离开酒会，身上穿了一件赛车服外套，似乎和礼服很不搭配，莉莉冷脸一部分是因为伽卿，一部分是一晚上笑脸相迎觉得疲倦了，原本世界只是欠莉莉一千万，现在仿佛欠了两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