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21、车手Or艺人？

　　CTCC比赛刚结束的时候帮电视台录的《极速驰骋》，莉莉虽然只是短暂出场，但是观众和节目组对艾丝莉印象都不错，所以节目中间验收的时候又请莉莉过去参加，录制场地在一个户外的新开放的体育场，安排了明星车赛，组织了粉丝到现场观看。正式录制之前粉丝们开始陆续到观众席坐下，莉莉随意的在后面室内体育馆Stand by，闲着无聊的嚼着口香糖看着场上工作人员在做准备工作，身上的夹克穿一半脱一半，有点痞气，Kevin过去找莉莉问，“在看什么？”
　　“没什么，看别人忙。”莉莉随意的答应一声。
　　“最近都没出什么动静，你不是默不出声的在准备闯大祸吧？你给我小心点，这段时间已经出了两条□□了。”
　　“不放心怎么不栓条链子在我脖子上？”
　　“我只是提醒你。”Kevin略带顶撞的说。
　　莉莉不说话，手架在腰上放荡不羁的吹口香糖泡泡，想了一会才轻声说，“放心，我不会闯什么祸的，Just have fun，你别一天神经崩得那么紧，Uncle Kevin。”
　　“我是关心你，现在有大好机会大把资源摆在你面前，你坐等收网就好了，我不想这时候折腾出什么事前功尽弃，明白吗？现在这个阶段对你的事业来说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我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你身上了。”
　　“谢谢你如此高看我。”莉莉瞥了Kevin眼冷漠而傲慢的说。
　　“你心里有数就可以。”Kevin无奈的说。
　　外面的节目开始录制了，场上有欢呼声，几位嘉宾穿上全套的赛车服入场，跟主持人一起站在室外体育场的绿荫中间，制作组围在前面拍摄，还动用了无人机摄影。艾丝莉仍旧无所事事的待机中，跟路过的工作人员点头打招呼，工作人员温和的说，“可以先休息一会，需要上场的时候会通知。”
　　“没关系。”莉莉客气的回答，继续站在窗前看着嘉宾们的比赛，经过节目的训练课程，嘉宾们可以暂时冒充车手，稍微炫一下车技，粉丝们在观众席欢呼尖叫，莉莉拿着插好吸管的水瓶在喝水。过一会工作人员来找莉莉戴麦克风，准备录制，莉莉笑着略鞠躬跟工作人员们打招呼，然后上车了节目组准备的车。
　　主持人在中场串词说，“节目第一期的时候我们请了CTCC美女车神艾丝莉开场，今天季中验收赛，莉莉也来了！”男嘉宾的欢呼声比观众还严重，主持人就笑了说，“让我们请艾丝莉酷炫登场！”莉莉直接把车从P房开出来，从入口登场，车里安置了摄像机，但莉莉依旧全程生无可恋的专注脸，胜在不笑依旧盛世美颜，即便没有化浓妆，近拍镜头毫无瑕疵。绕场一周后把车停在场中央，依旧利落而帅气的从车上下来，向主持人那边走去，现场有人不认识艾丝莉，所以窃窃私语讨论起来。
　　“艾丝莉！”有男粉丝认出来，突然在观众席大声喊。
　　莉莉被喊声逗得忍不住笑了，不禁一笑倾城倾国又有点可爱，走到录制镜头前，礼貌的跟工作人员和嘉宾略鞠躬打招呼，主持人笑着说，“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再次来到《极速驰骋》感觉怎么样？”
　　“很亲切又很新鲜，今天现场人太多了，让我有些紧张。”
　　“不要紧张，这跟全国赛比起来应该简单多了。”
　　“并没有，我觉得更难，摄像机恐惧症。”莉莉笑着回答。
　　“刚刚在后台看见车手们的表现了吗？”
　　“看见了，真的很棒！一个月就能有这样练车成果，大家一定都很努力而且很有天赋，完全有成为专业车手的潜质。”莉莉笑着称赞，很会说话。
　　“今天就跟我们一起录制完成整期节目吧，上次你走了之后某人可失落了。”主持人开玩笑的说，莉莉可爱的瞥向成天，主持人问，“你知道是谁？”
　　“略微感觉到了。”
　　“没错就是我，我是艾丝莉永远的迷弟。”成天在一边笑着说，“希望今天能有机会合作，女神大人。”
　　“你也是我男神，希望有机会合作。”莉莉礼貌的笑着回应。
　　休息的时候莉莉跟嘉宾们一起到旁边去，喝点水聊了几句，之后继续录制，下半场比赛莉莉跟着看了一会。为了保证安全，每位嘉宾们的车上都配有一名专业教练，主持人笑着跟成天说，“满足你的小小心愿，和女神一组，可以吗？艾丝莉。”
　　“没问题。”莉莉笑着点头回应，成天马上一脸惊讶，然后高兴的笑了，两人一起上了成天的车，上车后莉莉依旧温和的用笑容打招呼，开始赛前检查，拉了一下成天的安全带确保扣紧，听着节目组的安排，查看仪表盘上各项指示，平静的指挥检查流程，“Bodywork（车体）、Cockpit（驾驶舱）、Dashboard（仪表盘）、Clutch（离合器）、BrakeSystem（刹车系统）、Driver（驾驶员），No failure，Ready。”语气和动作稳重、专业，全英文描述有股出高大上的错觉，这就是节目效果，顺便帮莉莉圈粉，平时根本不用这套流程。发车后一直认真陪同观察赛场动向，时不时的指挥一两句，三圈下来才结束，之后没有下车，而是等着制作组通知，这时候笑着称赞旁边开车的成天，“Good job！”
　　“是吗？紧张得不行，我手心都是汗。”成天害羞又紧张的笑着说。
　　“开始都这样，很正常。”莉莉笑着安慰。录制结束后在现场等了一会，工作人员们在讨论有没有需要补拍的画面，之后大家跟到场的观众拍了大合照，彼此礼貌的鞠躬告别，艺人和工作人员们逐渐撤离现场，莉莉也准备离开，成天过去找莉莉，两人单独自拍了一张，成天满足的笑着跟莉莉握手，莉莉礼貌的略鞠躬说，“今天录制很高兴，十分感谢你的关照。”
　　“是我该谢谢你刚刚在场上的照顾，能跟你同车我太高兴了。”成天捂着胸口笑着说，随后发了自己和艾丝莉的现场合影，配文字“终于鼓起勇气向女神求合照，心愿得尝，欲知详情，请准时收看看《极速驰骋》！”
　　比赛结束之后Kevin跟莉莉一起走，叮嘱说，“我下午要去和星辰的人见面，你自己回去。”
　　“嗯。”莉莉不在意的答应着。
　　Kevin去跟星辰的人见面，对方是一位和Kevin年纪相仿的女生，这次签约的负责人温娟，另外还有一位年轻一点的男生，三个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Kevin问，“两位对合约问题和艾丝莉的情况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艾丝莉现在和尚雅的合约还没到期吧？尚雅是什么看法？”
　　“艾丝莉和尚雅的合约确实还没结束，尚雅对于培养车手来说是一个好的环境，对于艺人来说不适合，而且也没有这个精力，所以我跟公司谈过，不反对艾丝莉签其它经纪公司的，只不过车手合同上有一些需要调整，这个我会尽快沟通好，不会跟星辰的合约产生冲突。”
　　“那就好，因为…怎么说呢？”温娟有点为难的笑着说。
　　“您直说无妨。”Kevin笑着回答。
　　“我坦白说了，艾丝莉有潜质成为新星，但是她是凭借尚雅车手这个名号打响知名度的，我不希望破坏原有的这种设定和背景，而且她毕竟是新人，以后的培养需要花费公司很多的精力，如果现在和尚雅产生合约纠纷，星辰来担当这笔违约的代价，可能会是得不偿失，我不是否定艾丝莉作为艺人的价值，只是在公司讨论的时候通不过，我知道公司有人主导这件事，但是毕竟还是要看起来合情合理。”
　　“我理解，我也不会让您和星辰为难，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解决。”
　　“你也有为难的地方，我们都理解，所以不用太着急，我觉得今天谈的还不错，希望艾丝莉以后来星辰能有更好的发展，我们会尽量做出好的规划。”温娟温和大方的笑着说，然后跟Kevin握下手说，“我很期待以后大家一起工作。”
　　“我也十分期待，以后还请多关照。”Kevin起身礼貌的笑着说。
　　从见面地点离开之后，Kevin开车回公司了，找到助理询问，“程总在吗？”
　　“下午不在。”
　　“最近一周哪天程总时间比较方便吗？小甜心，透露给我一下。”Kevin甜言蜜语的笑着哄女助理。
　　“Kevin哥找程总什么事？”助理故意笑着反问。
　　“工作上有点事需要谈，你看程总哪天在而且心情不错，跟我说一下，拜托了，我有个朋友是韩团偶像演唱会中国活动承办方的负责人，能弄到演唱会的票子，我知道你们小女孩都喜欢那些长腿Oppa们，我明天给你拿来几张票。”Kevin坐在助理办公桌边上小声的讨好说。
　　“Kevin哥这么够义气，我一定给你挑个好时间。”女助理马上笑着答应。
　　“谢了，你们几个朋友去看，回头告诉我一声，不过最多五张，谅解一下。”
　　“好的，够了，我这就问一下，谢谢Kevin哥。”
　　Kevin从办公室出来，自己去走廊角落的吸烟区抽根烟，想了一会打电话给莉莉，但是莉莉没接电话，Kevin只能无奈把烟灭了，也是拿莉莉没有一点办法，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人，刚准备转身离开莉莉回了电话问，“打给我什么事？”
　　“有点事想问你，如果车手和艺人，只能选择一种工作，你更想做哪个？”
　　“公司一定要跟我解除车手的合同吗？”
　　“事情还没定，我会再沟通，只是如果要二选一你会选哪个？”
　　“意思就是选哪个后果自负是吗？实力甩锅。”
　　“你这么说也可以，我不跟你争执这些。”Kevin咬咬牙承认，被莉莉气到了又不能发火，“你虽然一直说不在乎赛车，只是为了赚钱的一份工作，但是你练车、在赛场上那股拼劲儿，装不出来，我觉得你不是一点不在乎，只是傲娇不承认，就目前来说…如果从车队走了，去签别的公司，即便是星辰这样的大公司，我也不能保证你以后的发展会一帆风顺，而且你做事做得高不高兴，也很重要。”
　　莉莉听了Kevin的话沉默了一会，Kevin这些话是认真的，也是为了莉莉好所以都坦白讲，思考了一会终于回答，“如果以后的事不能保证，就维持现况。”
　　“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意愿尽量争取。”Kevin说得有点动情了，然后转移话题问，“下午去哪玩了？”
　　“关你什么事？”莉莉任性的反驳，Kevin就笑了，两人聊正经事的时候挺严肃的，但是之后该开玩笑还是开玩笑，莉莉经常顶撞Kevin，但是Kevin觉得这样的莉莉就挺好，即便有时候自己也被气得要死，但一个人总要有点个性才有意思，所以心里是不希望莉莉真的改变，自己就这样尽力守护着如此直率任性的小女孩，看到她没被车队或者任何人磨掉棱角，也得到一种成就感、一种欣慰。
　　伽卿下班之后又去咖啡店学做手冲咖啡，选了咖啡粉，然后跟着老师拿着手冲壶，将水流均匀的散布在加了滤纸的滤杯中，咖啡液体滴落在底壶中，先品尝下纯咖啡的味道，然后学习打奶泡，一切在认真中进行。下课之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询问老师，“我还是不清楚手冲的咖啡和机器做出来的有什么区别。”
　　“其实咖啡就分为两个种类，一种是意式浓缩一种是手冲，平时咖啡厅买的Latte、Cappuccino、Macchiato、Americano，都是在Espresso也就是意式浓缩的基础上添加牛奶和泡沫制作成的饮料，而手冲咖啡是无添加的1:15粉水比冲泡出来的，另外一个区别是咖啡豆本身，意式浓缩是使用混合型咖啡豆，手冲是单一品种，相比而言手冲较多是做精品咖啡，有利于品味咖啡豆本身的风味，但是对于咖啡豆的品质和手冲的技巧有很高的要求，而意式浓缩作为大众饮品，可以适当的在口味和制作难易度上达到一个性价比的平衡。”
　　“这样啊，但比起高端冲泡方式，个人喜欢的口味更重要吧？”
　　“当然，其实无论咖啡还是酒，大家去品味它注重的都是一种享受，没必要非要以高端或低廉去评判，个人喜欢最重要，当然在喜欢的口感上追求品质合情合理。”
　　“我觉得老师您说得很对。”伽卿认可的笑着点头，“我会继续努力学习。”
　　“慢慢练习就好了，其实对待恋人，用心就足够了。”老师笑着鼓励。
　　“谢谢老师指导。”伽卿笑着略微鞠了一躬，有点调皮的样子，从咖啡店离开时已经夜色初降，伽卿真的想多为莉莉做些事，只是无从下手，就是现在这么用心的为了莉莉学做咖啡，莉莉也不知道。晚上一个人回家的路上，坐在出租车里打电话给何希欣，主要是想打探单身派对的情况，等电话通了就问，“Party准备得怎么样了？周五晚上或者周六白天需不需要我去帮忙？”
　　“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过如果你有时间过来当然好，免得我一个人无聊。”
　　伽卿想了一会问，“你真的找了女生过来？”
　　“这个惊喜可以留到Party上揭晓。”希欣故弄玄虚的说。
　　“我又不是准新娘，你瞒着我做什么？”
　　“虽然是单身Party，但也不光是为了佳佳准备，我希望大家都玩得开心，所以对所有人暂且保密。”
　　“我可不希望惊喜变成惊吓，别太过分。”
　　“不过是玩玩，不放在心上就没有过分这个说法了。”希欣不在意的说。
　　“到时候再联系，拜拜。”伽卿小声答应着，略微有些无奈。
　　莉莉晚上回家，停好车之后独自拿着车钥匙往回走，想着Kevin说的话，说出在车队和星辰之间二选一的话，不禁突然间对车队这个环境生出些许留恋和不舍。穿过昏暗的楼道回到公寓，躺在床上休息，回想自己刚来尚雅的时候，在车场练车，处处不顺，那时候艾丝莉开车完全不顾规则，和队友一起练习时，过弯毫不顾忌队友强硬并线超车，把队友逼出赛道，教练不得不叫停说，“艾丝莉把车开回来！”莉莉很不爽的把车开回去停下，从车上下来还是一脸拽样，完全没把教练放在眼里，教练不满的大声质问，“你怎么开车的？”
　　“不是超过了吗？”
　　“是，但是你的成绩是作废的。”
　　“Why？”莉莉理直气壮又不服气的问。
　　“任何比赛都有规则，不是乱来的。”
　　“What is the meaning of the rules？Win is the best result！”
　　“如果你不能学会守规则，就滚回地下黑赛，不要待在尚雅车队。”
　　莉莉赌气的把头盔砸在车门上转身就走了，教练对莉莉说，“你以为把别人挤出赛道就是本事就是技术好？今天出去的是你的队友，下次不一定谁出意外，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少不了玩出人命。”
　　莉莉回头说了句，“怕出人命去坐Office啊，干嘛玩车？”
　　“艾丝莉！”张琛叫了一句，然后看着艾丝莉欲言又止，示意莉莉不要再顶撞。
　　莉莉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所以从一开始跟教练结下了梁子，一直到现在两人都是互不理睬状态，其实并不完全是教练的错，莉莉本身在赛场规范上存在很大问题。那时候莉莉刚回国不久，说话还是习惯中英文夹杂着讲，现在激动或者慌张的时候也是本能的彪英文，例如跟涵宇相认时。
　　第二天莉莉去公司，刚好跟程总碰见，被老板叫住， “艾丝莉，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几句。”
　　“有时间。”莉莉虽然不情愿，但只好答应了。
　　“先去办公室等我一会。”程总想了一下点头说，艾丝莉就去办公室等着，过一会程总进来，艾丝莉站起身，程总看了艾丝莉一眼说，“坐下说话，Kevin最近在跟公司沟通你的合约的事，虽然Kevin做事可靠，但是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理解难免存在误差，所以我想当面跟你聊聊，听听你的想法。”
　　“...其实Kevin并没有跟我说公司的具体要求，或者其它什么条件，我想他是希望无论结果如何我不要和公司有芥蒂，毕竟尚雅对于我来说是知遇之恩。”程总默默点头认可，莉莉想了一下说，“在说我的想法之前，我有一些事想问您，记得我刚来车队的时候很不适应，闯了不少祸，车队上下都颇有微词，而且我在这一直没有出色的赛绩，您却没开除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年轻气盛在人际关系上有点摩擦在所难免。”程总看着莉莉回答，“至于成绩，我相信进尚雅的每一位车手都有专业实力，只不过可能还没机会展现出来。”
　　“很感谢您的宽容和宽慰。”
　　程总想了一会说，“作为一个经营者或者管理者，我当然希望所有工作都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但是内心又希望事情能有趣一些，你来车队是一股…浊流，很冲、不喜欢守规矩，但是性格很拼，车队里需要有这样一个人，尚雅是一个在业内出了名正规的车队，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批量生产车手的流水线公司，我不喜欢给人这种固定印象，我就要让大家看看尚雅也有不按套路出牌的Sniper。”
　　“我这个Sniper真是匍匐很久才开一枪。”莉莉笑着开玩笑的说。
　　“Kevin这次坚持让你参加全国赛给了你一个转机，你抓住这个机会了，证明Kevin跟我都没有压错筹码，不过我有句话说在前头，虽然你现在风头正盛，但并不意味着车队一定要用你的成绩或者个人形象来炒作，我理解年轻人对名利的追求和向往，但我不看好急功近利，可不管别人怎么说，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你。”
　　“我明白，无论什么时候，作为车手能冠以尚雅的名称，都是我的荣幸。”
　　“可以看做你重视车队给你的一切吗？甚至包括束缚。”
　　“我在这就是我想在这。”
　　“我明白了，暂时公司不会解除你的人事合同，你可以体会一下不同的职业不同的生活，考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关于星辰的代理合约，之后我会找Kevin详细谈。”
　　“感谢您的理解和支持。”
　　“之后亚太赛我还是会安排你参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认真练习。”
　　“我会的，您放心。”莉莉认真的答应，起身从办公室离开后很平静，没有松了一口气也没有失落，仿佛一起都在意料之中，也或许自己还没来得及理清，事情就已经解决了，总之结果并不差，确定合约的事之后打电话给Kevin说，“程总找我谈过了，大概说了合约的事和之后的安排。”
　　“你直接跟他谈了？为什么不等我说？”
　　“老板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他说之后会找你详谈。”
　　“我知道了。”
　　“嗯。”莉莉悻悻低落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