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61、爱情如病

　　第二天中午莉莉去了医院，两人一起去食堂，食堂的人还不算多，涵宇陪着莉莉去点餐，之后买了咖啡，端着餐盘一起到角落的一个方桌旁坐下，莉莉笑了说，“好久没在食堂吃过东西了，印象中还是中学的时候。”
　　“让你体会一下重回食堂的感觉，其实我们医院吃的做得还不错，你尝尝。”
　　莉莉含笑拿着勺子和筷子吃米线，点头认可，然后把一个小纸袋给涵宇说，“在国外买的小礼物，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就摆着玩好了。”
　　涵宇接过礼物，笑着小声问，“现在可以拆开吗？”莉莉点头答应，涵宇打开袋子，小心的拆开包装盒，里面有彩色的碎纸屑包裹着盒子的缝隙，本体是一小件彩色陶瓷摆件，涵宇看了就笑了说，“谢谢，这次工作顺利吗？”
　　“好手好脚。”莉莉可爱的同时抬脚抬手给涵宇看。
　　“我觉得安排给你的活动都好危险好难做，不是那种适合女孩子的工作。”
　　“还好，谁让我一开始就给人留下了被误会的印象？”
　　“别的都不重要，你平安开心就好。”
　　过一会有同事来吃饭，看见涵宇就远远的摆手打招呼，涵宇也笑着点头回应，然后继续跟莉莉坐在一起。同事们坐下后好像小声议论了几句，莉莉看过去，觉得同事们可能在八卦两人的事，又看涵宇一眼，但只是随意的问，“你这几天忙吗？什么时候转到其他科室？”
　　“提交了申请，怎么安排还不确定。”
　　两人吃完东西把餐盘放在回收处，一起离开了，路过同事那边，涵宇仍旧大方的含笑轻轻摆下手，莉莉也礼貌的含笑点头示意，两人的行为很低调又礼貌，让旁观者说不出什么不好，从食堂出来莉莉才问，“你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在乎什么？”
　　“别人会对你和我的关系议论纷纷。”
　　“既要得到好处又要刻意藏住不准别人发现，这种男人不是很贱吗？”莉莉看向涵宇笑了没回应，涵宇继续说，“我虽然有缺点有让你失望的地方，但我并不想做个贱男，你是我女朋友，我跟你在一起为什么要看别人的眼色？”
　　“称赞你。”莉莉竖起大拇指笑了说。
　　“不客气。”
　　“对不起，让你无缘无故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如果当初我不接受这份工作就好了，继续在尚雅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车手也挺好的，那样或许一些事会顺利很多。”
　　“不要这么说，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想怎么去追求没有人可以阻拦，而且我也不想阻拦，其实我知道在感情面前总是退缩的是我，怪不得别人，所以我也在反省，为什么我总是爱上性格鲜明的人？大概我就是喜欢这种类型，既然如此，我就该努力去学会协调和坚定。”涵宇温和的笑着劝慰，“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即便预见到会再次失败也义无反顾？”
　　“面对你，我有信心，这一次陷入爱情，但愿永不出坑。”涵宇甜甜的笑着说。
　　“嗯。”莉莉被涵宇说得笑了点头，“你一点都不像有女儿的人，小姑娘的照片可以给我看看吗？”涵宇想了一下没答应，大概心里很挣扎，担心莉莉会在意，“既然我主动说了就不会在意，你打算永远不让我和你女儿见面吗？”
　　“不是，只是觉得这么做不合适，好像在逼你接受。”涵宇无奈的说着拿出手机，找了一张自己和女儿的合照，两人在草地上，涵宇搂着女儿，父女两个笑着看向镜头，小姑娘很漂亮，柔顺的长发，白皙皮肤、小圆脸、大眼睛，简直瓷娃娃一样可爱，虽然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但肯定继承了爸爸的美貌基因。
　　“好漂亮，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当然是像我了。”涵宇厚颜无耻的笑着说，提起女儿一脸炫耀的样子，但是介于莉莉在，不得不收敛点说，“这是两年前的照片了，现在和那时候有点不一样了，是大姑娘的样子了，不过依旧很好看。”
　　“你不经常跟女儿见面，不想她吗？”
　　“会想啊，尤其下班回家之后一个人静静待着的时候，觉得她简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事，不是任何爱情或者工作能代替的，自己也会很矛盾，我跟她妈妈的感情很失败，但是一想到有女儿在，会觉得这个错误好像很值得，这么说你别生气。”
　　“我能理解，感受得到你是很爱女儿的人，总是一脸慈爱和宠溺。”
　　“对你也是这样吗？”
　　“这么说不好。”莉莉忍不住笑着反驳。
　　“很想为她多付出一些，但是因为不在一起生活所以没办法，有时候因为很久不见面，小朋友会跟我比较生疏，那种时候很心痛很无奈。”
　　“等她大一些了，我想你们会有更多相处的空间。”莉莉温和的安慰，涵宇轻轻点头，但仍旧没敢说女儿要回国生活的事，看来崔医生是那种诱敌深入然后封死出路的套路，总是在悔疚中道歉，又总是在隐瞒和欺骗的水边行走，莉莉突然开玩笑的说，“如果我和你女儿同时要被飞过来的足球砸到，你先救谁？”
　　听到这个问题涵宇忍不住笑喷了，看着莉莉没办法作答，想了一会终于坦陈的回答，“我或许会救Yami吧，对不起。”
　　“没有，很正常，毕竟小孩子嘛。”莉莉说着瞪了涵宇一眼，“那我要被车撞到，Yami要被足球砸到头呢？”
　　“当然先救你。”涵宇笑着爽快的回答。
　　“这就够了。”莉莉故意装作心满意足的说，“我发现你真的不是一个善良的天使一样的人，装作很苦恼很愧疚的样子跟我说对不起，然后再爆一堆自己曾经的黑料，说得那么可怜那么悲情，让我开导你原谅你，太狡猾了。”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多么清白单纯的人，但你看破了还会迁就我，是真的天使。”涵宇笑了承认，“我会这么做，是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并且我更想真心实意的爱你，其实我很害怕你因此离开我，但不得不放手一搏。”
　　“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你的套路，你这个善于诱导人心的诈骗师。”
　　“我人生以后的时间都用来补偿你，你说什么我都听，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涵宇马上嘴甜的哄，莉莉忍着不笑，最后还是忍不住露出笑意看了涵宇一眼，“我会认真反省我的过错，以后对你能有多好就多好。”
　　“暂且再相信你一次。”莉莉笑着威胁，两人介于在医院没有太亲密的动作，但一直肩并肩或者前后相随的在一起，笑着聊天气氛融洽，跟涵宇在一起的时候莉莉看起来明净清爽得多，完全没有那股混蛋的气息，或许因为近朱者赤，涵宇身上的清新儒雅吸引着莉莉，也让莉莉不知不觉中改变自己。
　　莉莉从医院离开后直接回公寓了，打开门看见伽卿正在整理冰箱，地上还放着超市的购物袋，莉莉一脸懵逼和冷漠，伽卿没想到莉莉会突然回来，尴尬的假装情绪高亢的笑着说，“Surprise！”
　　“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你出国这段时间都没见到面，想你了。”莉莉到冰箱旁边拿了一瓶水，然后去沙发上坐下，没怎么理会，伽卿就说，“正打算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晚餐准备煎牛排可以吗？”莉莉仍旧没回复，伽卿试探的问，“你还在因为日山赛场我跟你顶撞的事生气吗？因为之前给你发消息你都不会，我才会没通知你冒然过来。”
　　“没有生气。”艾丝莉无念无想的回答。
　　“那就好。”伽卿温柔的妥协，然后去厨房煎牛排，莉莉坐在沙发上，再次环视周围，客厅里摆了很多淡粉色的玫瑰花和蜡烛，像一座小花园，伽卿回过身来问，“花喜欢吗？还有香蜡的气味。”
　　“你是要熏死我，还是放火烧房子？”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伽卿无语的反问，莉莉闭嘴不说话，拿出手机开始刷网页，伽卿独自在厨房准备料理，“牛排七分熟可以吗？以前在餐厅你都这样点。”
　　“只要你不毒死我就谢天谢地了，不奢望按我的口味做料理。”
　　“我哪舍得毒死你？”伽卿笑着反驳。
　　莉莉在客厅没什么事做就起身回房间找了干净衣服，然后去浴室洗澡，伽卿认真的煎好牛排，把小番茄切成两瓣排成一个心形，小心的调整好角度，之后放在餐桌上，将醒酒器里红酒倒在杯子，莉莉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看了厨房一眼。
　　“可以过来吃东西了。”伽卿温和的呼唤。
　　莉莉把毛巾放在一边过去坐下，看了伽卿一眼，喝了一口红酒，自己默默的吃东西，没有任何评价，伽卿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莉莉，莉莉才问，“你看什么？”
　　“你怎么这么好看？从几岁开始这么好看？”莉莉抬头瞪了伽卿一眼，伽卿不依不饶的说，“你不理我我就要这么一直缠着你，说些让你觉得无法忍受的话。”
　　“我已经习惯了。”莉莉不在意的说，伽卿瞪了莉莉一眼，自己切着牛排，莉莉拿起红酒杯，眼神瞥向伽卿，不在意的称赞，“红酒不错。”
　　“当然不错，从我爸酒柜里偷的。”
　　莉莉愣了一下说，“一看家人们就是很宠你。”
　　“没宠到我倒追一个女孩他们也觉得没问题的地步，所以你别以为我爱你爱的很轻松很任性。”
　　“我没要求你这么做，你不需要为了我顶着被逐出家门的压力。”
　　“真的把我赶出家门，正好给我一个来你家同居的理由。”伽卿故意看着莉莉笑着说，莉莉也笑了，笑起来的样子温和美好，伽卿拿起酒杯想跟莉莉碰下杯，碰杯过后莉莉继续低头默默吃东西，“我发现你不像以前那么态度强硬了，偶尔会露出心软和宠溺的样子。”
　　“少自我感觉良好了。”莉莉故意喝着酒含笑说，邪魅的劲儿让人着迷。
　　“生我的气也不会一直不理会一直闹别扭了。”
　　“习惯了。”
　　“你什么时候才会把我捧在手心里？”
　　“这辈子别妄想了。”莉莉毫不犹豫的笑着怼伽卿，傲娇女王的本性显露无疑，不过能跟伽卿这样稀疏平常的开玩笑，说明莉莉正在放下芥蒂的跟伽卿相处。吃完晚餐之后，莉莉帮忙把盘子收进洗碗机，去沙发上躺着玩手机。
　　伽卿把厨房的东西整理好，然后过去茶几旁边的地上坐下，打开电脑，上面是牛排的做法，伽卿马上关了网页偷瞥莉莉一眼，怕莉莉发现自己是照着网上菜谱做的料理。用小窗口放了莉莉在欧洲时工作人员用手机拍的视频，莉莉听见声音就看过去一眼，伽卿往下浏览着网页说，“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忙，都没时间看你的视频，只看了一些在国外拍摄时的花絮，大家都称赞你说外语很苏。”
　　“你们这群外语渣才这么觉得。”
　　“不只怼我还怼粉丝，厉害了，艾女神！”
　　“我向来如此，习惯就好，你最近在忙什么？没继续去地下赛场惹麻烦吧？”
　　“没有，上次你都气炸了，我还敢去吗？在忙电视台那些事，很无聊。”
　　“不是你自己要去电视台的吗？”
　　“或许因为现在手上没什么大新闻，所以觉得不够刺激。”伽卿说着坐上沙发，用手臂环抱着莉莉屈起的腿，下巴垫在莉莉膝盖上，用撒娇的表情望着莉莉。
　　“你是喜欢刺激的人吗？”
　　“不然怎么会喜欢你。”
　　“三句不离甜言蜜语，你这个大小姐套路有点深。”
　　“套路这么深依然没能让你对我付出真心，不是很失败吗？”伽卿委屈的用晶莹的眼睛看着莉莉，一只手搂着莉莉的腿，一只手顺着小腿向下抚摸脚踝，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人无法抗拒，莉莉放下手机看着伽卿，伽卿跟莉莉对视一眼，害怕莉莉生气，就谨慎的略微坐起身，虽然现在莉莉脾气好了不少，但伽卿仍旧怕莉莉。
　　莉莉抬头看着伽卿，傲慢又认真的说，“我怕你陷得太深。”
　　“已经很深了，而且永远出不了坑。”
　　“我们之间没可能。”
　　“期待一点都不可以吗？”
　　“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但是别有一天来诬陷我哄骗你。”莉莉爽快的回答，伽卿看着莉莉想了一会没说话，莉莉用手轻搂着伽卿的头，略微起身主动亲吻，伽卿温柔的顺从着，莉莉起身挑了一下眉笑了说，“这种没有明天的关系，完全可以有，喜欢？”伽卿用力推倒莉莉，在莉莉嘴唇上亲吻，把莉莉嘴唇咬出血了才起身，莉莉用手擦完血迹笑了说，“有点意思，越来越会玩了。”
　　“人渣，明明知道我爱你却要说这些话让我难受。”伽卿委屈的谴责，莉莉凝视着伽卿淡然一笑，这个眼神和笑容，危险又无法抗拒，莉莉总是带着一种诱受的姿态勾引人上钩，一旦对方迎上来立马变脸反攻。伽卿在上，裙摆披散开来犹如一朵水涟，莉莉把屈起的腿慢慢放平，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伽卿，伽卿大胆的直率的问，“你跟别人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和男生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吗？”
　　“要我当着你的面演一部片吗？你想看吗？”
　　“我就不可以吗？不讨论同性还是异性的问题，单纯的就你我而言，你不能喜欢我吗？”伽卿动情又认真的询问，眼神里充满着对答案和真心的渴望，却又仿佛害怕听到无法接受的回应。
　　“对我而言，能允许你做这些事，说明我已经够喜欢你的了，如果你还是不满足，只能说我不适合你。”莉莉给的回答很冷静很客观，只是让人觉得哪里有些遗憾，或许感情里需要的就是一股不顾一切、抛下理智的热情，可莉莉偏偏是个聪明的理智的人，即便有时候看起来放荡不羁、毫不靠谱，但其实内心很成熟。
　　“我们上床不是一两次了，看似接受了这件事的发生，可心里还是坚定的维持自己不喜欢同性的信念，抱着这种芥蒂不放任身体去享受。”
　　莉莉目不转睛的看着伽卿，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其实是被伽卿戳中心里事，所以一时无法反驳，过一会才冷淡的坚定的说，“可这就是我，你能怎么办？”伽卿看着莉莉的眼神里有爱有恨，沉默着没有回答，莉莉继续略带讽刺的说，“记得最初我们是怎么开始的，你就别指望我坦开心扉的对你。”
　　“不想你因为喝醉了或者心存愧疚才跟我在一起。”
　　“那你还指望什么？”莉莉躺在沙发上看着伽卿反问。
　　伽卿用力抓住莉莉的领口，抬起手几乎一耳光打下去，莉莉丝毫没有躲，可耳光落到莉莉脸上的时候已经很轻了，生气却还爱着这个人，忍不住带着温柔的泪光质问，“你对谁都这么婊吗？”
　　莉莉搂着伽卿的腰坐起身顶撞，“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别忍着。”
　　“婊...子！”伽卿真的一耳光抽下去大声骂。
　　莉莉马上从沙发上起身，粗暴的拉着伽卿回房间，不管伽卿的挣扎，亲吻一下嘴唇说，“我就是不喜欢你又要上了你，拒绝我吗？”继续亲吻，从裙摆的底边把手伸进去，伽卿推了莉莉一下没推开，随后不知道是失误还是故意用手肘顶了莉莉下巴一下，莉莉就用手捂着嘴略微起身，伽卿生气的从床上抡起枕头扔过去。
　　莉莉捡起枕头毫不客气的扔回去，贱气十足的看着伽卿说，“谁他妈的是婊...子，你自己在心里想想清楚再说，你现在的表情挺有意思的，用我给你拿镜子照照吗？”
　　“艾丝莉，你过分了！别什么话都说。”伽卿溜着眼泪从床上迈下来，用力的推了莉莉一下从房间匆匆离开，在客厅拿了自己的东西。
　　莉莉站在房间里反省一下自己刚刚的行为，又追出去，在门口从背后抱住伽卿拦住说，“对不起，刚刚是我一时赌气，跟自己赌气，不要走。”
　　伽卿内心苦痛的挣扎着该走该留，眼泪一直止不住的流出来，努力忍也忍不住，莉莉在背后双臂环着伽卿的肩膀，两人站在走廊里，公寓的门半开着，犹如一出写满爱恨纠葛的苦情戏，却不知道演给谁看。莉莉这种反复无常的态度让人疲惫让人苦痛，原来两人时战时和，并没什么稀奇，但现在莉莉的反复简直有些神经质了，似乎在为了折磨人而折磨人，其实这或许就是莉莉内心深处的表现，无限的纠结和挣扎，翻来覆去无处发泄，在静默的无限爱怜的拥抱中，伽卿沉默了一会心痛的说，“反正你让我走还是让我留都是为了更好的玩弄我。”
　　“不是，真的不是。”莉莉搂着伽卿说，这种病态又痴迷的挽留让人无所适从，略微起身松开伽卿，又拉着伽卿的手臂。
　　伽卿轻轻推开莉莉的手不愿意回去，苦恼又迷惑的说，“我已经不知道你说的哪句真哪句假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在身边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可是你要走开我又不想被抛下，你不是爱我吗？如果你说的不是谎言，就不要让我难受。”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眼里没有我，你身边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可每次我动摇了想要离开的时候，你一句话一个举动就把我拉回原地，我只是希望你对我好，这有多难？”
　　“我努力想这么做，只是没能做到。”
　　伽卿流着泪皱起眉头用手轻按着胸口，脸色不太好，梨花带雨又娇柔弱气，让人心疼让人心动，突然间有些疲惫，甚至失去了身体的所有力量，任凭莉莉扶着，努力平复情绪，莉莉感觉到伽卿身体的重量全倾倚在自己身上，马上搂住伽卿趁机拉进门里，伽卿扶着莉莉站好之后轻声说，“我不想吵下去了。”。
　　“你没事吗？”莉莉有些担心的问，伽卿不说话，“不要走了，就算非要走，休息一会我送你。”伽卿轻轻推开莉莉不用扶，自己回沙发上坐下，莉莉递了水杯给伽卿，然后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看似冷淡的眼神下却掩饰着极度的热情，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过了一会莉莉开口问，“用去医院吗？”
　　“没事。”
　　“Heart disease？”
　　“不是。”
　　“Hypertension？”莉莉继续猜，伽卿没否认，“Be careful，sorry。”
　　“刚刚打到你那一下很重吗？”伽卿关心的问，两人情绪都平静下来。
　　“还好我下巴是真的，不然现在脸一定变形了。”
　　“你身上哪里是假的吗？”伽卿被莉莉逗得哭笑不得。
　　“除了心，都是真的。”莉莉侧过头看了伽卿一眼说，空气宁静得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莉莉在原地站了一会，终于尴尬的走到沙发旁边，略微附身看着伽卿的脸，抬起手轻轻抚摸一下伽卿头顶，温和的安慰说，“很无耻的说，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伽卿略微仰起头看着莉莉，轻声答应，“不要让我哭，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