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66、感情使人疲惫

　　晚上朋友两人在伽卿的房间看相册，里面有以前伽卿外公还在世的时候的全家福，还有文野少年时的照片，Suri看见了就问，“这是梁文野吗？”
　　“是啊。”伽卿看了一眼答应。
　　“小时候很清秀帅气的样子，像言情小说男主角，怎么现在差别这么大？”
　　“那时候只是长得很清新小言的样子而已，性格一样幼稚又暴躁。”
　　“你们家基因好强大，每个人都颜值很高。”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你跟我小舅的孩子一定颜值爆表。”
　　“我怕是脾气爆表，不说这些了，你有面膜吗？我要做个美美的面膜，明天去采访。”Suri说着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坐在地上仰起头靠着床边，伽卿去找了面膜撕开递给Suri，Suri直接贴在脸上，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好闺蜜相处模式。
　　夜色下的房间突然安静，伽卿自己又想起莉莉，觉得感情的事都很无奈，自己的别人的，想了一会把手机递给Suri说，“重新加我一下好友，我把之前的社交账号都删了，不想再有人来骚扰。”
　　“虽然可惜，但是应该这么做，不然太危险了。”Suri敷着面膜想了一下认真问，“你觉得你和艾丝莉之间的感情是认真的吗？你们真的会一起走下去吗？”
　　“我一直在认真面对，只是不清楚她的想法。”
　　“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么找她问清楚，不管她怎么回避，一定要认清彼此的感情，不然到头来只会自己受伤。”
　　“嗯。”伽卿轻声答应，即便表面装作没什么，但心里始终放心不下莉莉，不知道莉莉态度的再次转变是为了什么，想要见面说清楚，即便说不清见到面也是好的，为什么相爱的人却要回避？没人能说清楚，感情总是以为很简单，面对时却变得复杂。
　　第二天去公寓找莉莉，在楼下发消息问莉莉在不在，莉莉过一会才回复，伽卿已经在电梯里了，收到“不在”两个字，按了一层，但只能先继续乘电梯上楼，莉莉从公寓里出来走过来等电梯，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两人这么碰面，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伽卿愣了一下，走出电梯终于开口问，“那天的事给你惹麻烦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躲着我？”
　　莉莉无奈又不耐烦的看向伽卿，其实这个眼神里有很多自己的难言之隐，努力压抑情绪，略微停顿了一下说，“不是躲着你，只是暂时不想见面再搞出事情。”
　　“那天…我小舅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几句当时的情况。”莉莉平静的回答，顾虑到伽卿的感受，并没有说文野对自己的谴责，“那时候突然进去是我欠缺考虑，让你受到惊吓了。”
　　“如果你不进来找我，或许会发生让我一生都无法面对的事情，看见你的那一瞬间，我就觉得被救了，看见你那么拼，第一次知道原来被除了我小舅以外的人保护是这种感受，其实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我也足够安心了。”伽卿动情的说，抬头看了莉莉一眼，“谢谢，你来救我…”
　　“我有事要出去，我去救你纯粹是偶然，并没想过一次就会找对地方，更没预想到会发生那样的场面，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莉莉冷淡的问，其实经过这件事两人彼此心里的情愫都已经明了，只是不去戳破不去承认，尤其是莉莉，伽卿看着莉莉一时说不出话，莉莉略微叹口气平静的继续说，“我说过我们到了该分手的时候，如果你想做朋友就做朋友，但不要成为很亲密那种，我受够了帮你救火，也受够了你身边人指责我，你和我之间永远不会有结果。”
　　“你能保证现在跟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吗？即便在一起不是真心，至少分手的时候要说真心话，不要随便编造理由。”
　　“真心的，因为你喜欢我，或许把我想得太坚强太男性化了，但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女生，希望在一段感情里被保护被宽容的对待，为什么我要费力去守护你？承受这些太累了，我做不到更不愿意去做。”
　　伽卿想了一下，温和的点头说，“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想说的只有这些。”莉莉说完就走了，从伽卿身边擦肩而过没有停留，伽卿隐忍着站在原地，没有流泪也没有挽留，这一番对话虽然有昧着良心的地方，但却无意中包含了对感情追求的真谛，更说明了两人在逐渐学着成熟。
　　伽卿在公寓走廊失神的站了一会，下楼离开的时候打电话给赫尘，赫尘接了电话开玩笑的说，“想见我了吗？”
　　“有时间吗？”
　　“在跟别人谈事情，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处理完马上去找你。”
　　“说好了一个小时，不要迟到。”伽卿爽快又傲慢的说，然后独自在莉莉公寓附近的路边徘徊等待，之所以找赫尘，或多不少存在着对莉莉的报复心态。
　　赫尘忙完工作开车来接伽卿，看着伽卿上车问，“你来这附近做什么？”
　　“找艾丝莉谈点事情。”伽卿意外的直白回答。
　　“谈完了？”
　　“嗯。”
　　“找个能吃东西的地方顺便喝一杯？”
　　“好啊。”伽卿说完看向窗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
　　两人去了一家明亮而富丽堂皇的西式酒吧，在里面点了简单的西餐，披萨和奶油炖菜，看着罗列了整整一面墙的名酒，有种震撼的满足感。伽卿拿着酒杯小口的喝高度酒，赫尘看了伽卿一眼笑了问，“今天喝烈酒？”
　　“偶尔放纵一下，很久没有来这样的地方了，其实比起昏暗的酒吧，能这样优雅的品酒我更喜欢，不亏是南公子，有Sense。”
　　“当初听姑妈说你喜欢红酒，我是有点警惕的，担心你是个酒鬼。”
　　“现在怕了吗？”
　　“其实女生偶尔少喝点酒很可爱。”
　　“工作压力很大或者生活中遇到不顺心的时候，需要酒精来释放一下，不然可能没有精神继续支撑下去了。”伽卿略带哀伤的笑着说。
　　“今天约我出来不是单纯的想见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赫尘笑着问。
　　“嗯…在公司前辈要求很严格啊，有什么事做不好就会直接说出来，有时候让人有点难接受，以前在《CITY》的时候，大家总是亲爱的长宝贝短的，什么事都笑笑的说出来，虽然知道背地里并不见得关系好，可是在职场上，还是那样比较容易混下去吧，突然觉得落差很大，感情上…难免遇到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的情况，觉得很无力挽回，总是工作和爱情都不顺利，你能理解这种感受吗？”
　　“或多或少明白。”
　　“我以为你在公在私都是无往不利的类型。”伽卿头靠在倾斜的拄着桌子的手臂上看着赫尘说，温柔中带着一丝魅惑，是无数男生会心动到无法拒绝的样子。
　　“大家对我误解太深。”赫尘轻松的笑着否认，“比起现在在公司的工作，觉得从学校毕业之后给别人打工的时候更愉快，那时候没人知道我是谁，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该说什么说什么，虽然有时候话语听起来让人不太舒服，但不会在心里打结，现在回到公司，表面上大家对我不会反驳，但是背地里会看我不顺眼会算计我，而我呢…只能时刻自己提着精神看清楚每件事每个人是怎样的，偶尔就算心里清楚也要装成傻子被他们绊倒几次，这样人家才会满足不继续处处作对，其实挺悲哀的，出来社会之后，不管是有背景的人还是没背景的人，都很难，在感情上似乎也是同一个道理，没背景人家看不上你，有背景人家算计你，所以…做人不能要求什么事都一清二楚，理不清楚、徒增疲惫。”
　　“所以你是选择装糊涂的生活，女孩们讨好你，同事们算计你，你心里都看得明白，只是看破不说破，你好厉害，能做到这样的处世原则，不只聪明而且隐忍，我敬你一杯，教练以后请多带带我。”伽卿开玩笑的笑着跟赫尘碰下杯，带着点醉意，“我们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聊天，难得的情投意合。”
　　“我是个很值得交的朋友。”
　　“算是自我推销吗？”
　　“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孩，一定要放下身段努力自我营销。”
　　“你喜欢吗？”伽卿笑着轻声问，这句话像是开玩笑又像是挑逗，没有宾语的问法，让人觉得十分暧昧，到底该怎么样回答才不会失态。
　　“你没觉得我喜欢你吗？”
　　“我问的是酒。”
　　赫尘就笑了，点点头说，“喜欢，喝了不少了，我送你回去。”
　　两人一起从酒吧离开去取车，伽卿不忘可爱的叮嘱，“今天来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我喝这么多酒。”
　　“放心，我不会说。”赫尘温和宠溺的答应，伽卿看着赫尘，然后主动靠近一点，赫尘注意到伽卿的举动，就迎过去，温柔的跟伽卿接吻，两人在行人稀少的酒吧楼下停车区亲吻，伽卿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怎样，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唇间与内心的感觉。直到两人缓慢散开之后才睁开眼睛，赫尘看着伽卿笑了说，“我们两个的进度真是够慢的了，从相亲见面到现在多长时间了，才有一个Kiss，被别人知道一定要嘲笑死我们了，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人一样。”
　　“进度慢是一种好事，可以冷静的思考、仔细的体会内心的感觉。”
　　“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赫尘有点调皮的问。
　　“还不是很清楚，下次…我们两个见面，再认真讨论一下，今天喝了太多酒，我已经有点晕了。”伽卿含笑说，像开玩笑，但是又有些认真。
　　“了解你之后觉得比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更有魅力。”
　　“Thank you，我觉得你更是这样的人，犹如美酒，越品越有味道。”
　　“很般配，是吗？”赫尘开玩笑的问。
　　“有一点。”
　　两人亲密过玩笑过，赫尘拉着伽卿的手走到车边，帮忙开了车门，选择送伽卿回去。赫尘是真的对伽卿有好感，才会几次这么主动，而且也没有掩饰的对伽卿示好，这两个人是交往男女或者普通相亲该有的进度，虽然时不时有一丝尴尬，但莫名的让人觉得舒服，仿佛感情毕竟要缓慢发展一些才真实才长久。
　　莉莉根本没什么事，从家里出来只是为了避开伽卿，没想到出门时被撞了个正着，之后一个人在小区附近徘徊了很久，路灯将街边树的影子映在地面上，时不时遮住路人的身影，莉莉戴着鸭舌帽拎着便利店的购物袋在街头闲晃了一会，自己也很无奈，面对伽卿面对感情，其实说的那番话的道理并不假，可并不是真心想说出来。
　　刚好碰见经过的Richard，从路边车上下来，手里拿着没喝完的冰咖啡，司机走了之后Richard正打算回公寓，转身看见莉莉，一时有点意外，既然碰见碰见难免打个招呼，Richard主动走过去不在意的问，“跟我聊几句？”
　　“什么事，你说。”莉莉摘了帽子态度不屑的说，这样对少东明显是找死。
　　“你是不是太任意妄为了？”
　　“你是说公开恋情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不劳操心。”
　　“这就是你看着办的结果？当初你跟崔涵宇在一起，我没有从中阻挠，是因为崔涵宇说会谨慎处理，我信的是他不是你，现在你突然搞出这种事情来，他什么看法？”
　　“崔涵宇没跟我说什么抱怨的话，轮得到你来管吗？”
　　“我要管的不是你和崔涵宇的关系，是你做事的方式，吃着别人赏的饭就该做一条好狗，你在星辰就给我规矩点听话，不然马上滚。”
　　莉莉心里不爽，瞥了Richard一眼，压着火气说，“您说得对。”
　　“态度好点。”
　　“玩什么霸道总裁的Cosplay，有事说事，没事少装逼。”
　　“你再说一遍。”
　　“有事说事，没事少装逼！”莉莉毫不示弱的怼回去，“跟我有关系的男人你管得太多了，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就行了。”
　　Richard不动声色的打开手里杯子的盖，大半杯冰咖啡直接爽快的泼在莉莉脸上，没有一点留情，敢这样做的人估计除了Richard小少爷，没几个人了。虽然路上行人不多，但经过的路人看见都惊呆了，这样一男一女站在路边，男生泼女生水，任谁看都是个热闹。两人站在那，莉莉眼睛进了咖啡，有点不舒服的睁开眼睛看向Richard，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气氛，Richard镇定的说，“回去让Kevin教教你怎么做人。”
　　“虽然你是我老板的儿子，但我不是一定要在星辰这棵树上吊死，我签经纪公司不过只是想混点名气赚些钱，做得不顺心，我可以走。”
　　“你可以走一下试试看，违约的官司我让你打到死。”
　　莉莉不爽的看向Richard，用舌头舔了一下腮说，“我们算是认真杠上了吗？”
　　“我只是想警告你做明智之举，别活得像个混蛋一样，艾丝莉。”
　　“什么时候轮到你指点我的人生了？”莉莉不屑的笑着问。
　　“你这个样子…谁都有资格指点你。”
　　“我还得谢谢你呗？不辞辛苦的给我上节课。”莉莉笑着反问，莉莉就是这种混混体质，越是不爽越装作笑脸。
　　“你做了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好好反省一下。”Richard警告一句转身离开，把手里的空杯子扔进垃圾桶，完全不在意的样子，Richard就是这种气别人自己不会生气的类型，年纪轻轻但是冷静的要命。莉莉压着火气没说什么，这个暴脾气没当场发作，可以说给足了少东面子，自己独自离开。
　　Kevin第二天联系不上莉莉，去公司找人，看见同事问，“艾丝莉来了吗？”
　　“没看见过来。”
　　“知道了，谢谢。”
　　Kevin说完发消息给莉莉说，“你在哪？别玩失踪。”
　　伽卿在电视台上班，收到赫尘发来的消息问，“我有个朋友最近参导了一出舞台剧，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捧场？不是很有名的剧团。”
　　“什么题材？”伽卿感兴趣的发消息询问。
　　组里的同事回来拿文件，匆匆的说，“有大消息，马上会议室集合，伽卿你也过来，带好笔记本准备做记录。”伽卿点头答应着，然后拿了笔记本跟其他几个同事一起进会议室，何震看大家都到了之后用手撑着桌子站在旁边说，“得到了举报人的消息，说是最近在几个知名的娱乐场所有违禁药品露面，涉及到社会名流，目前消息的准确性和证据都没法确信，所以需要我们进一步调查，警方那边也会寻找确切证据之后采取行动，但是我们不能等着从警局拿消息，一定要先掌握情况，所以我打算再安排两三个人定点调查，另外对怀疑涉事人员进行跟踪调查，谁可以抽时间出来？”
　　有两个同事举手示意了一下，伽卿看一眼别人，然后也举了一下手，何震就说，“OK，那就你们三个人，每两天交换调查地点，以免引起注意，具体安排我稍后邮件给大家，伽卿经验不足，跟我一组，调查中的规矩你们知道的，不准向任何人透露，在没有确切结果之前即便是警方，也不能告诉。”
　　“明白，组长。”
　　从会议室出来之后伽卿神情有点紧张，似乎有什么顾虑，同事看见伽卿这样就问，“怎么了？被吓到了？”
　　“有点。”伽卿笑着寒暄，回到座位之后想了一会，其实是有点担心文野，虽然文野不太涉及这些生意，但是毕竟不是清白背景起家，总会有点牵连。随后收到了何震的邮件，调查名单里面果然有“Gold Night”，伽卿看后更加苦恼了。
　　晚上伽卿约了朋友们一起吃饭，虽然跟这些名媛朋友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但是时不时的还是要应酬一番，只不过因为调查的事点心不在焉的，徐佳佳看了一会手机跟希欣说，“上次的拍卖会我那么给你面子，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你？”希欣一边拨弄着盘子里的沙拉一边笑着说，“给你介绍个出轨对象？”
　　“你就知道搞事情。”徐佳佳开玩笑的嗔怪，随后又问伽卿，“最近有遇到合适的男人吗？很少听你跟我们提起男人的事。”
　　“我交往的人少啊。”伽卿故意不在意的说。
　　“我交往的人也不多，可是我和我老公的床事没少跟你们说。”
　　“呃，那是你恶趣味，我们并没有很想听。”
　　“你这么避讳不是有什么吧？”希欣故意笑着问。
　　“有什么？”伽卿毫不示弱的笑着反问。
　　“绯闻的事，话说请那个车手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们私交这么深。”
　　“什么绯闻？”佳佳感兴趣的问。
　　希欣看向伽卿没有马上回答，伽卿看事情不能不说了，故意笑了不在意的说，“啊！那个新闻，我跟星辰的女艺人艾丝莉的关系，你们还真的信啊？”
　　“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女人的直觉。”
　　“你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小说？”
　　“原来你跟那个车手…我没怎么样，你们倒是搞在一起了！”佳佳开玩笑的奚落。
　　“并没有，原本我们不熟，还是经过那天的Party联系才变多了，后来出了那样的新闻，我也很无奈。”伽卿镇定的狡辩。
　　“别被抓到狐狸尾巴。”希欣瞥了伽卿一眼说，然后拿着酒杯喝了口酒不屑的笑了，伽卿注意到希欣这个笑容，像是开玩笑，却又那么让人不舒服，但是没继续说什么，因为不想多提莉莉的事。
　　用餐结束佳佳跟老公一起离开餐厅，伽卿独自离开，希欣在旁边跟着问，“要送你回去吗？这个时间叫车不方便。”
　　“我自己开车了。”
　　“你不是不开车吗？”
　　“正在慢慢适应，工作需求。”
　　希欣看着伽卿想了一会，认真又随意的说，“觉得越来越不了解你了，虽然你是有工作要忙，可我们也不是整天无所事事，为什么你总是借口工作回避我们的样子？认识这么多年了，相处起来还有什么顾虑吗？”
　　“你想多了，就像你说的，认识这么多年了，要是有顾虑怎么能相处下来？”
　　“最好是。”希欣笑着打量着伽卿说，“以后多出来玩。”
　　“嗯。”伽卿微笑着温和回答。
　　“路上当心，马路杀手小姐。”希欣说着轻轻拍一下伽卿的手臂笑着离开了。
　　两位朋友之间看似和和气气的分开，但是伽卿已经对希欣的话有所思虑，即便是多年的好友，但是伽卿从未透露过自己是同性恋的事，而为什么没说，可能是对自己的不自信，也可能是和这些人没有到如此交心的地步，就像伽卿自己说得，年少时是个很特立独行的女孩，现在在学着应酬世故学着融入群体，可始终无法敞开心扉，面对这些人，伽卿心里从来没认真想过多坦率的结交，但是又没有勇气彻底脱离。去取车的路上打电话给赫尘说，“不好意思，白天的时候聊到一半突然被叫去开会，一直没回你消息。”
　　“没关系，好在我不是守株待兔的类型。”
　　“舞台剧是周末吗？”
　　“嗯，到时候再联系，我去接你吗？”
　　“不用了，剧场见就可以。”
　　“OK。”